齿的模样逗乐了某男,吐出嘴里的泡沫,楼某人好心地低下头,露出优美的脖颈,“你要是心里不平衡,那就咬回来。”妈蛋,不带这么刺激人的。向晚内心的小宇宙被点燃了,二话不说,果断咬了下去。咬完之后,她还磨了磨牙。楼寰天慵懒地睨了她一眼,“最毒妇人心。”够狠的,居然还咬出血来。向晚围上丝巾,准备出门的时候,接到白锦阳的电话,她很意外。锦阳哥哥很久没给她打过电话了,“什么事啊,锦阳哥哥。”“晚晚,你能过来一趟吗”锦阳哥哥的声音十分的压抑、阴沉。向晚愣了愣,没有纠结多久,“好,你在哪里”虽然刚上班第三天,请假有些影响不好,可是白锦阳是从小陪着自己一块长大的,她一直也帮不上他什么忙,他如今有事找自己,肯定是重要的事情,向晚无法做到坐视不理。“我在。”白锦阳很快给出一个地址,两人便结束了通话。楼寰天还没走,见她接了个电话后闷闷不乐,心情沉重,忍不住问了一句,“谁的电话”“锦阳哥哥的。”虽然跟他在一起后,她便一直避免跟锦阳哥哥的接触,但这个时候,她也没瞒着他。夫妻之道,在她看来,第一样便是坦承。“他找你做什么”白锦阳这个情敌,还是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楼寰天说实在的,心情着实矛盾之极。虽然向晚选择了自己,但白锦阳在她心中的地位,依然是无人能够替代的。想到这,楼寰天心底不免泛酸。他深吸了一口气,知道有些事情,是无法能够至善至美的,上天已经够厚待自己了,毕竟晚晚选择了自己。作为战胜者,白锦阳其实挺可怜的,求而不得。“老公,他找我有事,也不知道什么事情,电话里他心情很不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说了,我要过去了。”向晚急急忙忙往外赶。一边赶,一边还不忘拨了一通电话,跟李泽楷请假。李泽楷是她的直属上司,他又比较好说话,向晚请假头一个想到的便是他了。若是陈霞,向晚还少不了要想下如何开口。“我送你过去。”楼寰天压下心底的不舒服,三两步将她拉了回来。上班不让他送,去见白锦阳,自己送她一把送行了吧。向晚这下倒是没拒绝,反正锦阳哥哥大家都认识,没必要遮遮掩掩。“你送我到那就行了。”向晚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形,觉得还是不要让两个男人碰面比较好。锦阳哥哥一贯沉默寡言,他心情低落的时候,肯定不想让楼寰天这个情敌碰到。楼寰天倒也没有争议,点了点头。“行啊。”李泽楷很好说话。也没问具体理由,便同意了。向晚有几分感动,唉,这上司真是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啊,可惜是个弯的。不过,华总那样的美色,是个弯的,在不少人眼里,也是值得的。楼寰天这个很守信,到了地方,便将向晚放下去了。向晚下车时,又被他给一把拉了回来,狠狠吻了一把才松开,望着她那肿胀的红唇,方才满意。白锦阳选的地方很普通,只是一家生意冷清的咖啡馆。她进了包厢,一眼便瞧到他坐在地上不停地喝酒。地上已经堆满了十几个红酒瓶了,他当水一样喝。眼神迷醉,也不知道醉了没有。空荡荡的房间里,他衣衫皱褶,不修边幅,落魄地坐着,神色狼狈中又夹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戾气。“锦阳哥哥。”向晚低呼一声,白锦阳这才抬起头朝着她看了过来。他拍了拍身侧的地,“过来。”他眸色猩红,估计在这坐了挺久。“锦阳哥哥,你到底怎么了”向晚依言在他身侧坐了下来,然后他二话不说,就往她手里塞了一个刚打开的酒瓶,“晚晚,陪我喝酒。”“喝酒没问题啊,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向晚望着这样的白锦阳,心里五味陈杂。莫名地,她心疼这样的他。白锦阳又往嘴里灌了一口,也没勉强她,“我。这里难受。”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扯了扯唇。“锦阳哥哥,你是不是失恋了”模模糊糊,向晚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然后等到她意识到,已经脱口而出了,她反应过来后,懊恼地摸了摸后脑勺。“晚晚,她不见了。”他一把丢了酒瓶,整个人往后仰去。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白锦阳,他整张脸上布满了绝望之色。她想必他是真的爱上那个女的了。向晚心里为他感到高兴,她一直希望锦阳哥哥能够幸福。“她哪里去了”向晚小心翼翼地问道。“她说我不爱她,所以就不见了。”没头没脑的答话,让向晚一个头两个大。当初自己拒绝他的时候,也没见过他这般狼狈。向晚心想,这个女人,对他真的很重要。估计锦阳哥哥之前没有意识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这世上的男女,能够一帆风顺修成正果的,还真是少。她跟楼寰天,算是水到渠成,可中间也免不了争吵。“锦阳哥哥,想必你十分爱她,你既然爱她,那就把她找回来,告诉她,你爱她。”向晚积极地出着主意。白锦阳阖上了眼,“她不信我。”“那你就让她相信,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如果那个女人心里也有锦阳哥哥,肯定会被感动的。“她觉得我爱的是你,她只是替代品。”白锦阳心如刀绞,恨不得揍死自己。当初他怎么就说了那样的浑话,让自己陷入了这么一个困境。如果他是她,估计也不信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扯上自己了,向晚满头雾水,有抓狂的迹象。白锦阳徐徐道来,向晚很快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如此。、084原来,白锦阳在出任务的时候遇上个女的,救了这个女人一命,两人因而有了交集。龙帮的大小姐对白锦阳另眼相待,令他烦不胜烦。他又不能拿大小姐如何,于是当这个女人无意中提及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白锦阳不经意间冒出了一句,“那就做我女朋友如何”女人名叫谭芳芳,她家境贫寒,但努力上进,没有令白锦阳所讨厌的娇气跟做作。说实在的,他提及那话真的是无心之举,说出口之后,他便有了悔意。他不是轻浮之人,下意识觉得唐突了对方。谁知道,谭芳芳仅是愣了愣,便爽快地答,“好啊。”他尴尬地咳了两声,谭芳芳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白锦阳此时又接到了大小姐的电话,心情糟糕得不行。挂完电话之后,他干脆跟谭芳芳招了自己目前的困扰,让谭芳芳自己决定。原来是假的。谭芳芳并没有犹豫太久,很快就答应了下来。有了谭芳芳这个挡箭牌,总算把龙大小姐给敷衍了过去。龙大小姐期间找了好几次茬,谭芳芳都挺了过去。她并没有告诉白锦阳,龙大小姐的不厚道。谭芳芳被龙大小姐骚扰得,换了好几次公司,主要龙大小姐对公司老总施压。最后,她干脆出来摆夜摊卖小吃。她手艺还行,一个月下来,发现赚的钱比正正经经上班还来得多,就是辛苦了点,出摊没人帮忙,一个人手忙脚乱。可好景不长,龙大小姐知道了,派了几个手下过来砸摊。夜摊,于是没能继续摆下去。幸好,房租是预交的一年,出摊赚的跟之前存的工资,省吃俭用,还能过日子。这就是一个人的好处。谭芳芳父母早亡,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前几年,爷爷奶奶也相继去世,她便没再回去过了。白锦阳知道这事后,已经是继谭芳芳肄业在家一个月了。他最近出了趟远门,所以没联系她,也不知道她的状况。而见到他,她居然连一句抱怨也没有,还笑嘻嘻说,天无绝人之路。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她落到这个境地,追根究底,因自己的缘故。他拿钱给她,她拒收,说无功不受禄。他无奈之下只好给她介绍了份工作,是自己一个好友的公司,这下她总算勉为其难答应了。慢慢地,两人来往也多了。他去接她几次上下班,有几次她顺道去菜市场买了菜,还邀请他吃饭。她的厨艺,真心不错。他夸了她几句,她笑眯眯地说,“我有钱了一定开家餐馆,我爸在的时候,就是主厨。”他差点忍不住说,我出钱给你开一家吧。不过,最后他还是没说,因为他知道她这么要强的女孩子,肯定不会轻易接受旁人的馈赠。后来,他有一次喝醉了,酒保从他手机通讯录中找到她,给她打了电话。她来接的他。那天,他心情很糟糕。她不知道他住在哪里,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回的是她租来的小破公寓。公寓虽小,但瞧得出来,她用了不少的心,布置得很温馨,很多小玩意还是废物利用手工制作的。这一晚,两人莫名其妙滚了床单。第二天醒来,他头痛欲裂,她估计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明明醒了,还在装睡。他低低叹了口气,“我会负责的。”“不用了,”她闻言,当即睁开了眼,一本正经解释道,“其实昨晚就是个意外。”她是喜欢他,但不想用这个来束缚他。她想要的婚姻,并非是一时失误。“意外”他不敢置信,眸光沉沉凝在床单上某一处暗红色的血渍。昨晚是她的第一次,她居然说得这般的轻巧,她明明就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他很生气,他一贯喜怒不形于色,这个女人,着实过份,轻易勾动了他的怒火。她低头,却没有瞧到他眸中肆虐燃烧的火苗。“如果你当意外那就是意外,我说我会负责是因为我也没有要想娶的女人,我喜欢的已经结婚了。你放心,我是不会对你感兴趣的。”他撂下狠话,便愤怒离开。她对他的态度依旧如初,仿若并没介怀两人间发生过的一切。见她如此,他也只能当作没那一夜。两人,便维持着名义上的男女关系。他胃穿孔手术期间,她天天煲汤去看他。他喝着她炖的汤,觉得心底某一处软成了一团。等到他出院后,他去她那小公寓跟她公司楼下越发频繁。她有次抱怨,“我公司的那群小姑娘迷死你了,说我上辈子肯定积了不少福才能找到你这样的男朋友。”随即,她又叹气,“她们却不知道根本就是假的。”他眸色暗了暗,到了嘴边的一席话其实在肚子里酝酿了很久,却被她给抢了一步开了口,“我觉得我以后找的男朋友肯定不是你这一类型的。”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方向盘,“那是怎样的”“我以前想过不少类型,”她笑盈盈地道,“各种类型都有,反正就是没你这类型的。”她想的都是很普通很平凡的,没有一类如同他这般炫目出色的。她这人,就是太有自知之明了。其实,白锦阳也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谭芳芳这类型的,更没想过会假戏真做,让他不爽的是对方并没当一回事。有一天,她突然跟他说,“龙大小姐都交了新男友了,我们是不是该分手了”他一时说不出话来。的确,当初他们在一起就是因为让她当挡箭牌。他苦笑,原来她一直都认定两人之间是假戏真做。只是他又不想轻易撒手,他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反正我没女朋友,不如你继续当我女朋友吧我妈催得烦。”“那你还是快点交个真正的女朋友吧,你钱包里的那女的挺漂亮的。”他没想到她会发现这个秘密,其实他早就应该拿掉那张照片了,可似乎成了习惯,忘了拿。那张照片是向晚的。“她结婚了。”他言下之意,他们之间没了可能,可谭芳芳似乎误会了。“你喜欢她。”她肯定地下了结论。他没有否认,他自己还没想通自己到底是不是完全不在意了。不过,他能够肯定的是谭芳芳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日渐加重。“我觉得你比她更适合我。”他似是而非吐露了这么一句。“那是因为我对你无所求,所以你才觉得我适合你。”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然后郑重地问,“不知道你有没发现我的下颔这个部位跟她长得很像”“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她过。”他解释道。他顿了顿,有些气急败坏,“你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这一点,你没说过,她是天上皎洁的明月,高不可攀,我只是地上一株杂草,无人问津。你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