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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奉了太子之命送信的,却见府邸火光滔天,就知来晚一步,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却见身后奚斤领着禁军来到大院,妙沉只好躲了起来,他一头雾水,心里猜想,“奚在他之后来的,肯定不是放火之人,那这火是谁放的谁比他速度更快”妙沉再接着观看,只见有一人冒着大火冲出屋子,此人正是音容,他和奚统撞到一起,脸色难看道,“奚统领,你怎么现在才来有什么用人都逃了。”奚斤反问道,“逃了你不是比我来的早,怎么让逃了”音容道,“那床下有密道通往外界,我已经派人顺着密道追去了,依你看这密道能通到哪里”奚斤想了一番道,“北距长城,东包白登,属之西山,广轮数十里难以抵达,而往武周川的方向”音容恍然大悟,“对呀,这肯定是通往武周川,那是条北丝绸之路,可抵达漠北,只要到了漠北,我们就拿他们没折了。”奚斤捋了捋胡须道,“我们兵分三路去拦截,一路从密道走,堵住他们的退路,我们分别从两边在武周川的地方包抄他们,这样任凭他们插翅也难飞了。”妙沉听到这里,当下便明白,是国师派音容来放火抓人的,他此刻也顾不上去给太子送信,只好躲开他们抄近路向武周川奔去。船雪从洞口出来向四面探望一下,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便回到洞内让月明他们出来。武周川一条平川,两面环山,若是直奔平川,大军杀来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有,太尉对这里的地势十分熟悉,说道,“上武周山,从山上走,他们不好寻来,若是走平川,很快会被发现的,咳咳。”这一路走来,太尉咳嗽不断,似有加重,船雪虽施以针药,收效仍然甚微。刚走出洞口几步,楼船雪又退回到洞口,附耳与地下倾听一番,似有声响,便将洞口旁边的石磨盘推动,月明见状,便知其意,也来帮忙,一块大的石磨盘在二人的合力下牢牢堵住了洞口。船雪擦了一下额头道,“他们应该很快就追来了,此地不宜久留。”当下,四人往山上走去,天空缥缈无云,旷野走兽颇少,看上去不像什么好的兆头。太尉几次要求月明将自己放下,月明不肯,四个人爬了一段山路,实在是筋疲力尽,便坐下歇息。船雪居高临下,四处观望,忽然看见几个头盔来在丛林间来回晃动,她再定睛一看,逶迤的队伍如长蛇般像山上进军,那阵势不是搜山是什么这也难怪军队很快能追上他们,他们身边一病一弱,都不善武,脚步又慢,怎能不被追上照军队的速度,很快便能将他们捕获。楼船雪大惊,脸色一变,回身说道,“快些走,他们追来了。”他们又往前不知走了多久,其实也没多久,楼船雪道,“我们这样的走法,谁也逃不掉,我去引开那些追兵,你们走这边,我走那边。”就这样,月明带着自己的姑母姑父一直西北的方向走,楼船雪去引诱追兵往相反的方向走。楼船雪刚走到岔口,从另一条小道上迎面碰上一个人,两人均被惊吓一番,楼船雪见是妙沉,问道,“怎么是你”妙沉也顾不上长篇细说,只道,“我是来给你们送信的,奚斤和音容兵分两路来围剿你们。”楼船雪一想,说道,“不好,穆伯伯他们有危险,你可知这路是何人率领”说着,楼船雪指了指那边的军队。妙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道,“这边的是奚斤,那边的是肯定是音容,不能走那边啊。”楼船雪给妙沉使了个眼色道,“月明他们在那边,快走。”说完,两人又朝月明的方向追去。月明走到慢,没几步路便追上了,楼船雪皱着眉头说,“这边也不能走,音容从这边包抄我们,前狼后虎,我们难以逃脱啊。”月明放下太尉,拔出大刀道,“只好和和他们硬拼了。”太尉和夫人仍旧劝他们先走,不要管他们,这真是藏无处藏,躲无处躲。楼船雪道,“走那边。”月明又背起太尉他们向另外的一条岔路走去,刚爬上小坡,便看见另一处坡上爬上一队士兵。楼船雪道,“你们先走,我来挡一挡。”船雪伤了最前面的一些人,那些士兵如长江后浪推前浪,前仆后继的漫到山坡上来,越来越多的人头已让她有些晕乎。很快,音容的士兵已和楼船雪厮杀到一起,越来越多的人也挡住了月明等人的去路,月明只好放下太尉,一边斩杀敌人,一边护着姑母姑父十分吃力。妙沉虽然会一些武功,也不高,但短时间内还可以斩杀一些敌人。楼船雪见月明被围困,一心向月明这边厮杀靠拢。身边死了一拨人,马上又围上一拨人,倒一片,死一片,死一片,伤一片,伤一片又围上一片更多的士兵。想走也走不了,想杀也杀不完,只有杀,杀,杀血都染红了半边天,偶尔能听见一声大雁的哀鸣从天边划过,还有不远处乌鸦的哭丧声。近处,耳边只有兵戎相向的“叮咚”声。杀累了,杀的麻木了,体力也已透支了,难道,我们都要死在这里吗悄无声息地被贼人乱刀砍死楼船雪想着已被兵刃划伤了胳膊。月明也被划伤了几下,妙沉更不用说了,他最无辜,武功又最弱,本是好心报信的,也被牵扯进来。太尉拼着最后的力气道,“船儿,悠儿就交给你了。悠儿,快走。夫人,夫人,我对不起你,我先走一步了。”说完被一士兵斩杀。夫人颤抖道,“悠儿,你要放下恩怨,放下执念,不要再找船儿报仇了,要活着,记住,沧,浪,之,水我,来了。”说完,将脖颈横亘一士兵的刀下,呜呼毙命。月明慌了神,斩杀了两名士兵,他向姑父姑母的身体扑去,另一士兵杀了过来,船雪拔下发簪,射向那举刀的士兵咽喉,士兵绝命身亡。船雪拼杀到月明身边,劝道,“我掩护你,你先走,要活下去,不然你更加对不起他们。”月明不舍,仍旧趴着痛哭。船雪虽然心痛,但意识还是十分清楚,她边杀开士兵,拉起月明道,“想要报仇就必须活着,你忘记你穆伯伯和孟伯母说的话了,现在不是悲伤地时候,快走。”月明听了这话,激起他内心潜藏的仇恨和力量,他对着身边杀来的士兵乱砍一气。妙沉给船雪使了个眼色,掏出一颗防身用的,掷向围上来的士兵,顿时腾起浓稠的烟雾,什么也看不清了。他们三人趁着迷雾之际,一起逃开。船雪道,“这样一直跑不是办法,我们先躲起来吧。”四处荒野,躲在哪里都不是常饭,最快能避开敌人眼球的方法就是藏在敌人的眼皮底下。他们躲进山坡下的一处大树洞里,这树洞长在坡上,洞口又十分隐蔽,不易被发现,短时间躲藏还可以,但时间一长迟早还是会被搜出来的。奚斤和音容的士兵皆已汇合仔细搜查着山中的每处角落。眼看士兵们向树洞逼近,又是一番厮杀。、武周山2楼船雪柳眉倒竖,“我也是黔驴技穷了,我去把追兵引开,你们只管逃命,不要回头。”月明透骨酸心道,“你走吧,我不用你管。”“我偏不走,我答应过穆伯伯要带你走。”船雪开口,点点苍凉,句句真心。不等月明开口,船雪已悄悄走到另一边,去引追兵了。音容见了船雪向一个方向跑,便追了过去,喝道,“别逃了,你逃不掉的。”船雪跑了一阵,忽然停下脚步道,“你不是想要冰骨嘛”音容心下又激动,他曾吃过这姑娘的亏,因此更加小心,他道,“不要再使诈了,快些给我。”船雪诡异一笑道,“给你那奚统领也问我要,我到底要给你们谁才能活命呢”楼船雪说着,又朝着树洞的方向大致扫了一眼,确定他俩已逃走,这才放下了心。音容上前欲来取之,船雪只得往后退了几退,听见又有个熟悉的声音道,“音大人怎可独自贪功”楼船雪回望,说话之人正是奚斤。只听音容又道,“皇上命令大人抓的是大禹后人,我是奉命国师取得冰骨。我们可以合作,我得冰骨,这丫头你带走交给皇上,这样,我们的任务都完成了。岂不甚好”船雪又听奚斤呵呵一笑道,“因大人,皇上命我拿人不假,可也命我拿回冰骨,国师听命与皇上,是不是因大人也要听命与皇上,我又奉旨行事,这人我也要了,冰骨也同样要拿回。”奚斤转而又向楼船雪道,“若你将冰骨交我,我定会饶你一命。”说着,又用了一种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楼船雪。船雪白了他一眼,道,“奚统领,我可以交出冰骨,但我实在不想看见眼前这只苍蝇,只要你解决了这只苍蝇,我便亲自交于你。”音容当然能听懂楼船雪说的苍蝇指的就是他,所以他才怒道,“你,你,死到临头还想玩什么花招”船雪把眼睛看向别处,也不理睬,只听奚斤道,“音大人,你还是回去吧,等我拿到冰骨定会与国师说的,你放心好了,国师不会为难你的,你若这样执意不肯走,她又不肯把冰骨交给你,你说该如何若是我们都空手而归,谁也脱不了干系,皇上怪罪下来,我可就如实禀报,接下来的后果,你就自己想象吧。”音容听到这里,横了横眉头道,“哼。”他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他走了没多远,躲在一边观看这边的情形,冰骨的分量一直占据着他的心,连做梦都想自己拿到头功,他哪里肯乖乖滴走船雪心中窃喜一下,这招挺好用,不管怎样退了音容的人,只剩下奚斤的人,只要再做些周旋,想要逃脱也不是没有可能。奚斤向船雪走来,船雪见不好,用手一挡道,“哎,别过来。我要这冰骨也没什么用,还给自己招来祸害,早想扔掉,可是交给大人吧,又怕大人出尔反尔,还是等下了这山,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交给你,如何”奚斤捋着胡须奸笑一阵道,“姑娘生的好俊俏,不如做我的小妾吧,我定可以保你平安。”说着,又向前迈了两步使劲地闻船雪的体香。船雪后退两步,有些心虚,道,“别过来。”奚斤步步逼近,毫不退让。船雪步步后退,退无可退道,“不要过来。”说着,将秘银丝抛了出去,只点他的穴道。奚斤何许人也,他能做皇上身边的侍卫,足见他的武功高超,又足智多谋,唯一不足之处,就是此人太好色,见一个爱一个,娶了夫人小妾有十房有余。他轻而易举地将船雪的招数化解掉,笑道,“丫头,虽然你古灵精怪,但有些自作聪明,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去吧,这种伎俩骗不到我的。”船雪也往一边一闪,道,“看样子,即使我交出了冰骨,大人也不会放过我吧。”奚斤手指一挥道,“给我上。”众士兵呼啦一下又围了上去,奚斤又大声喝道,“抓活的,冰骨也要,这丫头也要,给我抓活的,都给我听好了,谁也不许伤了她。”船雪打了一阵跳出包围圈,将冰骨亮出手中,高声道,“我今天就和你们同归于尽,这冰骨你们谁也别想拿到。”说完,便将手中的冰骨向山下的方向掷出。奚斤搔首踟蹰,正想亲自擒拿她,却听船雪又说,“哎,那不是音容,怎么向冰骨的方向跑去。”奚斤放眼望去,果真是音容的士兵如蛇般穿梭在山中,向着冰骨掷出的方向奔去。他根本顾及不到船雪,急忙带着士兵去追寻冰骨,生怕被音容抢先一步捡到。船雪长舒了一口气,见两军已退皆去,向山下寻那假冰骨,赶紧追向月明逃走的方向追去,她担心两军发现上当,很快会再追回来,她加快了脚步,追上了月明,妙沉,已是累得气喘吁吁,摊倒在地。妙沉喜出望外道,“你怎么摆脱他们的我还担心你回不来了。”船雪大喘了两口气道,“我不过随手扔出去一块石头,是骗他们的,很快他们就会发现上当的,快些走吧。”月明仍旧沉浸在悲伤之中,他见到船雪,心中升起无名的悲愤,愁肠百结道,“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船雪哀思如潮,“孟,不,月明,你,你是什么意思你忘记你姑母说的话了吗她要你放下仇恨,放下执念。”月明脸如冰霜道,“住口,你说的倒容易,若换成你,你能做到吗”说完,转身欲要走,却被妙沉挡住去路,只听妙沉道,“喂,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伤她的心呢,我虽然不知道你和船姐姐有什么误会,但冤冤相报何时了,船姐姐救了你,还给太尉诊病,你不但没有一句谢谢,还要杀了她,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太无情了嘛。有什么误会,你们好好的说一说,解开误会就好了。”船雪站了起来,对妙沉说道,“他要走,就让他走吧。”月明听了也不多解释,提着单刀向反方向走去。妙沉急忙追了上去,他拉住月明的胳膊道,“喂,喂,你这是去哪儿一会官兵追来,只有死路一条。”月明哀毁骨立道,“我去把姑母和姑父的尸体找回来。”船雪怒火冲天,呵斥道,“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他想去送死,让他去,不用拉他,让他的姑母和姑父还有他父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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