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道。洛缺夜道,“冰骨与沧浪之门之间会产生吸引,你可以感觉到的,凭借这种感觉,想要找到沧浪之门的入口,不难。”“我,冰骨不是从我体内分离出来了,还能感觉出来吗”船雪有些担心。“试试就知道了,虽然冰骨现在不在你的体内,但与你的身体有了那么长时间的融合,早已有了灵性。我相信你。”洛缺夜道。船雪又看看月明,月明冲她点点头,她闭上眼睛,感受大自然的一切,冥冥中一股力量将她吸引,“在那边。”船雪睁开眼睛说道。他们穿过一片胡杨林地,却意外的撞上了敕连与阿娜瑰,他们也被冲到这里来,更像是天意。寻找沧浪之门就又多了两个人。敕连光知道他们来找沧浪之门,并不知道为什么要找,问其原因,洛缺夜岔开话题,船雪也有些担心,怕他知道之后会有想法,所以都没有作出正面回答。大家既然在同一条船上,被冲到沧浪洲,如何回去,还是个问题,既然走到一起,就结伴而行。这一路上,几个人的神情都十分怪异,各怀心事。阿娜瑰始终黏糊着月明,嘻嘻哈哈,只在乎月明心里是否有她,根本不考虑什么沧浪之门,那是做什么的都与她无关,只要跟着月明就好。而月明不远她也不近她,唯恐开罪了她,坏了船雪的大事。船雪担心的是,敕连为柔然之王,如果得知了冰骨的秘密,他必然会抢走兵符,贸然支开他,势必会令他起疑心,她所能信的只有月明和洛缺夜了。她都在想如何不动声色地将冰骨放入伏羲盘。敕连就不同了,到底是王者气质,想到比较多,他听说过冰骨,却从未听说过沧浪之门,这一路上,他心里都在琢磨着沧浪之门是怎么回事,为何要去那里,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安静的跟着。只有洛缺夜十分能沉住气,不动声色地跟着船雪,谁也猜不出他的盘算,可谓是深藏不露。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看到一块青石台,圆拱形,长着绿色的青苔,厚重又端庄的样子。“难道是这里吗”船雪停住脚步,心里猜测。洛缺夜朝着船雪点点头,道,“那个,这样,我月明兄和船雪一起进去,敕连可汗你与公主在外面等着我们,如果外面有什么变异,赶紧通知我们。”不等敕连答话,阿娜瑰抢了去,“我也要进去,你们神神秘秘的进去找什么”“你是千金之躯,留在外面,如果我们没有出来,半个时辰后,你们就离开。”月明对阿娜瑰道。“不,我也要去。船姐姐都能进去,为什么我不行”安娜瑰见船雪也进去,还是和月明一起,有些嫉妒。“船儿会武功,是神医,你会什么里面机关阵法遍布,你不会武功,不是拖累我们吗,这样谁也别想逃出去,让你们留外面,万一里面有个什么事,你们可以接应我们。我们只不过去取个东西,等会出来了再给你们解释,不然我们谁都别想离开这里,事关紧要,你自己掂量。”洛缺夜毫不留情道。敕连拉过妹妹,道,“洛公子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在外面等他们吧,好,祝你们一切顺利。”阿娜瑰努努嘴,满不情愿的站在哥哥身边道,“月明哥哥,我可是在外面等着你回来的,你要小心。”月明点点头,待洛缺夜破掉青石台门的阵法,便进了去。里面像个墓道一样,走了百米,便豁然开朗,夏禹像庄严肃穆的立在那里,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三个人一同上前,拜了拜。洛缺夜道,“船儿,用你的冰骨试试。”船雪将冰骨用真气推送到石像处,想让冰骨碰撞出神力来,她的力量好像不太够,月明也助她一臂之力,二人合臂之力才有了一点点的反应。洛缺夜道,“得用血,情人血才能开启沧浪之门。”船雪,月明割破手指,将血滴落在冰骨上,一阵强大的真气团,在大禹石像下扩开了一个洞渊,泛着淡蓝色的光泽,完全像个八卦的入口。“快进去,时间不多。”洛缺夜催促道。船雪赶忙收回冰骨,三个人顺着光洞,飞了进去,无数碎石砸来,他们躲躲闪闪,飞了一会就看到一个巨大的球体,快速旋转着,完全像个命运之盘,球体转到正面的时候,是伏羲盘,转到另一面却是晶体骨符。洛缺夜说的两扇门,就是这两扇转动的门了。“你想好了吗一旦放进去,很可能就变成石像,永远回不来了。”月明问。“这是我们大禹后人的使命,我不可推卸这份责任,我没办法回头了。你赶紧走吧。”船雪道。“不,船儿,我们同生共死,我永远陪着你,这也是我的责任,我不能看着苍生毁灭。”月明坚定道。两个人都会意的笑了笑。他们的距离越来越接近球体,离伏羲盘越来越近,船雪取出冰骨,刚好球体转到了伏羲盘的一面,正对着他们,船雪准备进入,月明跟随其后。洛缺夜却一手抢过冰骨,另一掌将船雪打的飞了出去,月明顾不上冰骨,只得飞身去接住船雪身体。刹那间,球体又转到放兵符的一面,洛缺夜一个飞身,将冰骨推了进去,冰骨完全吻合后,球体停止了转动,洛缺夜用内力一吸,晶莹玉透的兵符吸在洛缺夜手中,他反身回来。此时,月明已将船雪扶稳,见洛缺夜取出了兵符,大惊失色道,“快放回去,你要干什么”“船儿,你相信我,我只想借它用上一用,很快便会归还。”洛缺夜一边解释,一边化解了月明的一掌,他又是一掌将月明打飞,无论月明多么拼命,却使不上力气。船雪追了上来,道,“小夜,快放回去,你不能拿走它,否则沧浪之水会泛滥人间。”、冰棺椁洛缺夜用一种很难过的眼神看着船雪,“你不相信我,船儿,我不能再回头了,对,不,起。”他掠过船雪的纠缠,往洞口冲去,奈何船雪与月明又追上,三个人打成一团,只见光影漂浮,身形不定。洞外,敕连与阿娜瑰等了半天,也不见洞内有什么动静,敕连安奈不住,几次想进去看看,他始终怀疑,沧浪之水与冰骨有关系,或者他们跑掉,把自己扔在这沧浪洲里,也未尝不可。就在犹疑不定的时候,跑来一个人,这人衣衫不整,头发蓬松,看上去有些邋遢病漾。敕连吓了一跳,好半天才认出来,此人正是北魏国师寇谦之,他对此人是恨之入骨,要不是他布什么幡旗阵,他们柔然能有这么苦吗二话不说,敕连拔出弯刀痛斥,“想不到堂堂北魏国师,也会有今日,真是罪有应得,为了柔然,我就送你一程。”“且慢,你现在杀了我,不过是趁人之危,而且你会后悔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他们把你留在这里哈哈。”国师一阵冷笑,阴阳怪气,笑的敕连很不自然。“你又想耍什么花招你的功力已被毒性散掉了,我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蝼蚁。他们干什么去了”敕连眉头一挑道。“哼,真是可悲可叹呀,你拿他们当朋友,他们却处处提防你,你可知沧浪之门与冰骨的关系”“冰骨沧浪之门快说,这里有何秘密”“那沧浪之门里可用冰骨拿出阴兵符,统领冥界十万阴兵,有了阴兵符便可一统万邦,这是他赫连勃勃一辈子梦寐以求的事,难道敕连可汗就不想统一天下吗”国师又是一阵寒笑。“难道,难道他们进里面,是取兵符来了我说呢,为什么他们让我们留下,说是取什么东西,原来是这样,唉。”敕连恍然大悟,重重叹了口气。“估计他们这会刚把兵符拿到手里,若敕连可汗现在进去,还能来得及。”国师煽风点火道。敕连看了一眼国师,拉着妹妹便跳进洞内,穿过碎石甬道,便看见三人正在交战,敕连也分不清兵符在谁手里,只得喊道,“喂,你们别打了,寇谦之在外面呢,他没死,我们还是想想如何出去吧。”洛缺夜本来不想下杀手锏,他不忍心伤船雪,眼看他们纠缠不下,若是敕连知道兵符在他手里,怎会善罢甘休,便急于脱身。他知道这里还有另一条通道,便一个回旋点了船雪穴道,“住手,你们要再过来,我就杀了她。”月明见洛缺夜拿下了船雪,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敢再动手,他真恨自己低估了洛缺夜的武功,他喝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船儿,原来为了这个。”洛缺夜见敕连想靠近,喝道,“别动,我从来就没承认过自己是什么好人,你们既然都不相信我,多说无益。”缺夜公子将琉璃珠一挥,顿时炸出浓烟滚滚,趁此之际,他掳走了船雪。烟雾过后,月明见船雪与洛缺夜都不见了,心中更是着急,他用内力一震,便震出一条隧道,猜想洛缺夜从这里走的,便跟了进去,敕连,阿娜瑰也同样跟了进去。且说那缺夜公子带着船雪从隧道去了巅峰之极,那里有个悬宫,宫外极寒,飘洒着雪花,宫内却是温暖如春,只有一隅,放冰椁的地方是极寒的,冰椁周围摆满了个色各异的鲜花,棺椁里却冻着一个女子,相貌清秀,神态安详。洛缺夜将船雪放在与冰椁相对的石床上,道,“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我带你来,只想让你亲眼看看,我用兵符来救人,并非打仗,什么一统万邦,都与我无关。”船雪心里还在气他呢,虽然他多次救她,但只有一次欺骗,便无法饶恕,更何况,她那么信任她,甚至愿意把性命交给他。她不愿多和他废话,一个字都不愿。洛缺夜一脸深情的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我也没有办法,若是真不能原谅,等救活了母亲,随便让我下了地狱,接受地狱之火,我都愿意,在这之前,我暂时不能放你走。”船雪听到母亲两个字,惊讶了一下,一直以来,缺夜公子在她心里都是个孝子,难道,冰椁中的女人是他母亲她下意识的往冰椁里瞅了瞅,又见洛缺夜将鲜花用内力销毁,用手轻抚冰椁里的女人,她的心,到底是被触痛了一下。这样俊美,多情的男子,是不该被世间遗弃的,船雪本是愤怒的心,却被他的孝冰释的一干二净,她劝阻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兵符是不详之物,你若强行用兵符救一个死去多年的人,会遭到反噬的。”“不,我娘她没有死,她那么爱我,我绝不会让她死的。兵符里有十万阴兵,若是将这里的魂魄炼聚在一起,放入重阳之地,汇聚在我娘身上,她便可以复活,这世间没有什么做不到的,只有你愿不愿意去试。”洛缺夜淡然道。“人都会生老病死,你何必要逆天而行。你这样做实在没有任何意义,你的固执会导致沧浪之水泛滥,遗祸百姓的,若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愿意原谅你。”船雪道。“收手你要我收手这世上,只有我娘一个亲人,她离开了我,剩下我孤零零的,就连你也不信我,还说是我的朋友。你知道我爱你的,所以才一次次在你最为难的时候,救了你,但你呢,你的爱却给了总是伤害你的人,我洛缺夜哪点比他差,怎么你就看不上我呢”洛缺夜越说越激动。“我,你和他不一样。”船雪脸色潮红,低下头道,“你也很好,对我很好,可是,喜欢一个人,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而且,我们从小就认识了,那种感情,不是任何人都能替代的。”“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已清楚。你们一个个都是虚情假意,说什么朋友,最后,还不是把朋友推向深渊而不顾吗我就让你看着我怎样复活我的母亲。”洛缺夜一阵冷笑,瘆人心寒。洛缺夜点了船雪的哑穴,使她不能再说出话来,便将七星灯点亮,吩咐连珠为他护法,想要救活母亲,七七四十九天之内,七星灯不能灭,阵法不能破,若阵法破,兵符里的阴兵魂魄必然受损,就算再汇聚重阳之气,也无济于事了。船雪被洛缺夜打横放在与冰椁相对的石床上,自己便开始布阵施法。月明,敕连,阿娜瑰三人从隧道出来后,也来到了巅峰极地,其实这个极地有另一个缺口,可以从地面上进入的。只是他们还不知道。悬宫很隐蔽,月明找了很久也没有发现这个宫,心如焦炭。敕连却耗不起,他还有国家,百姓在等着他,他便劝道,“我们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应该找找有没有通往地面上的出口,洛公子那样爱船姑娘,我想他不会伤害他的,不如我们先想办法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国师并没有死,我担心北魏不守信用,还会打回来。”阿娜瑰也劝道,“月明哥哥,你就听我哥的吧,我们这样盲目的找来找去,耗费了不少时间,不如出去以后,多派些人来。”月明觉得也有道理,洛缺夜可能真的有他的苦衷,应该暂时不会伤害船雪。便与敕连合力,找到了另外通往地面上的出口。出去以后,月明告别,“幡旗阵已毁,北魏不会再对柔然有任何威胁了,所以,我也要离开了。”阿娜瑰抓住月明的胳膊道,“你要去哪里,你不要走,留下来吧。”月明推掉阿娜瑰的胳膊道,“船儿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得去想办法找她,我不能再留下了。”敕连语重心长道,“月明兄,楼姑娘的事,我会派人去寻找的,但你已经是柔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