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道。“是你不愿意,还是你根本就不想杀他难道他与你有什么渊源”月明道。“不是,我怕你有危险。”“我自己去,若杀不了他,我绝不离开。”“你真的下定决心要杀了他吗也许他是位明君呢”“你怎么总替他说话他若真是明君,就不会逼死我的生父,姑父姑母,难道就因为我们是大禹后人吗哼。”“我跟你一起去。我回去准备准备,再来告诉你详细的计划。”船雪走了。小屋外的墙角落里却站着一个人,他默默看着船雪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对门卫一番吩咐道,“如果太子妃再来,就请她回去,送饭的事交给下人做。”“遵命,太子。”船雪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她娘了,便去找了娘,她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她心里明明爱的是月明,却要与太子成婚,与心上人永隔,这种痛苦,就像把一个完整的有灵魂的人,分为两个,饱受煎熬。赫连听女儿这么一说,大惊失色道,“你不能和太子成婚,我这就去找拓跋焘。”船雪急忙拦住她道,“娘,我不会和太子成婚的,我准备带您离开这里,这几日,我想好了,好不容易我们才团聚,该离开这是非之地,过一些太平的日子了。”“你真的这么想可是,你妹妹还没有找到,我听说她就在平城。”赫连香道。“娘,您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妹妹的事,让我来打听,好吗”船雪劝道。经过一番周密的安排,船雪将赫连香送出了城,安排到一户农家里。她把一切安排妥当后,准备了一些精致的点心看月明。却被门卫阻拦,她喝道,“为什么太子不亲口对我下命令我没有亲耳听见,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从中作梗谁再敢阻拦,就让他尝尝我银针的厉害。”一个领头的门卫使了个眼色,让两个士兵放了路,他则派人去禀报太子。船雪进去后,将点心放下,戚戚道,“我没有时间了,你听我说,我把我娘安排在郊外一户姓刘的农家,万一以后我有什么不测,我娘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个妹妹,也拜托你帮忙找寻一下。刺杀一事,我已安排好,就在明晚举事,到时候,自然会有人送钥匙给你,你自己逃出去在城西大华寺与我汇合。”“船儿,我不该让你冒险。对不起。”月明自责道。“不要说这些了,我只希望你能永远记得我,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船雪戚戚道。“你今天说话有些奇怪。”不等月明把话说完,就被船雪亲吻住嘴,柔柔的,滑滑的,不能再张开讲话。船雪其实来告别的,她不想让月明一个人承担风险,他受的罪与苦太多了,她自己去刺杀拓跋焘,如果失败,大不了被砍头,如果成功了,那更好,总比两个人一起死要划算很多。两人越吻越激烈,比生离死别还厚重三分。月明的手拦在船雪的腰肢上,两人正在缠绵,情绪高涨之时,门一脚被踹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两人活生生分开,咣地一拳将月明打了出去,拓跋晃另一手只,怒牵船雪,满屋子的醋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拓跋晃瞪着船雪,肺快要炸开,“我不允许你以后再来见他,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太子妃,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吗他有什么好的我哪里比不过他”拓跋晃又狠瞪着月明道,“你有什么资格与我争,你能给她幸福吗不自量力,我再告诉你一遍,她是我拓跋晃的女人,是我的太子妃。”这番话如晴天霹雳一样,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事实令他无法接受,“你真的是太子妃了你刚才说的都是骗我的难怪你一直替拓跋焘说话,原来如此啊。我真是错信你了,被你耍的团团转,你走,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为什么不能信我”船雪哭泣道。她见自己的心上人这样误会,真恨不得立即将真相说穿,但她不能,否则就功亏一篑。、阴兵符大结局拓跋晃拦腰抱起船雪走了。屋子重新被锁住,屋内十分安静,月明听到自己的心在滴血,不,船雪不是那样的人,她从来不会欺骗自己,武周山,雪原,柔然国,攻打幡旗阵,还有在沧浪洲的时候,他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经历的生死考验,她怎么会骗自己呢月明又前前后后回忆了她这几天说的话,心中越发疑闷,人也会变的,难道是她变了变得爱慕虚荣月明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反正,真假,只有等刺杀拓跋焘那天才能看出。拓跋晃将船雪抱到自己的寝宫,拓跋晃用手指钳住船雪的下巴,醋意与嫉妒蛊惑着他必须要亲吻她,这样才能让她回心转意,他将唇贴了上去,却遭到船雪的拒绝,他更恼火了,他有什么不好,他动了蛮力,将船雪扑倒,狠狠咬了下去,嘴里的咸腥味比任何的美味更诱惑人。船雪也不反抗了,任他压在身上,一副鄙夷而冷漠的样子,再次焚烧起拓跋晃的醋意,“你就那么爱他我到底哪里不好”船雪道,“我们经历过生死,一旦在心里住下,就再也无法将他赶出去。”拓跋晃那是羡慕嫉妒恨啊,他一骨碌从船雪身上爬起来,皱眉道,“他能为你做的事,我拓跋晃一样能做到,我不会碰你的,除非得到你的心。”拓跋晃怒气冲冲地离去,丢下船雪一个人在他房里。船雪没想到他很尊重自己,心中满是感激,除了感激,还是感激,但这也不能改变她今晚准备刺杀拓跋焘的决定。她回去换上夜行衣,跑到拓跋焘的寝宫准备行刺。这一举若是失败,以后想再刺杀他就更难了,她只能成功。她举剑刺向拓跋焘的床榻,床纱幔被穿出一个洞来,那剑直勾勾地刺进了被窝里,愣是没发出一声惨叫来,船雪用剑挑开被子一看,里面竟然没人,等他回过身的时候,却看到了拓跋焘正在她身后,显然受到了惊吓,大喊着,“快抓刺客。”船雪心中暗叫不好,再不行刺,就没机会了,她反身向拓跋焘刺去,拓跋焘被剑气逼着向后退到了梁柱上,再无可退,便一个回旋上了柱子,反击船雪躲闪不及,内力稍欠火候,背部便挨了一掌,剑当啷落地。她来不及去捡掉落在地上的剑,因为护卫队已经来到了寝宫,她飞身逃了出去,大内侍卫们紧追不舍。船雪刚跳出寝宫院子,就被弓箭手包围了,再想走回头路,那几个厉害的侍卫,杀气腾腾,步步紧逼,她走投无路,被捕了。拓跋焘看着船雪,怒目圆睁,“你为何要刺杀朕朕看在你娘亲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你却不知悔改,来人,把她给我押送地牢,朕要好好审问,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望。”船雪被关在地牢的消息,很快就传到拓跋晃的耳朵里,他连夜去为她求情,拓跋焘根本不见,拓跋晃无奈,便在拓跋焘的寝宫外跪了整整一夜。拓跋焘自从破了统万后,夜夜噩梦缠身,总梦见赫连勃勃满是血的脸找到报仇,他夜里总会起身很多次,也很少再去嫔妃那里过夜。刚巧,他睡梦不香便去祈祷一番,准备接着睡,却看到一女子举剑刺向床帏,不由心头一颤,汗毛竖起。平生杀戮太多,勃勃死,他趁虚而入,破了统万城,勃勃在天之灵,必然会诅咒他,他哪里能睡安稳,他与勃勃的仇恨是几辈子的,磨不灭,拓跋焘本来想与大夏与月明化解仇恨,这一举事,他彻底明白过来,有些仇恨是与生俱来的,不可能破解,若放虎归山,必留后患,当即下了令,将大禹后人赫连月明,楼船雪明日午时,斩首示众这消息一出,全城轰动。拓跋晃联合一些老臣凑请拓跋焘收回成命,拓跋焘却下了一道不准求情,求情同罪的命令。拓跋焘彻底地怕了,他怕哪天,再冒出个大禹后人跑来刺杀他,他能做的就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法场上。楼船雪与赫连月明被压在法场上,两人面面相觑,月明听闻了一些船雪刺杀拓跋焘未遂的消息,因而斩首,他内疚道,“你怎么那么傻,谁让你自己去的你竟然在骗我。”船雪笑笑道,“我不想让你受死,在死前还能见你一面,与你同死,此生足矣”午时刚过,刽子手喝完壮阳酒,只等手起刀落人头落地。落地的却是杀头刀,而不是人头。“刀下留人。”随着远处传来的声音,骑着白马的拓跋晃越来越近,是他远远地将刽子手中的刀打落,并请求刀下留人。人群中闪开一条道来,让这位皇权贵族通过。拓跋晃翻身下马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砍杀,我去求情。”执行官见是太子,不敢怠慢,只好答应,若是半个时辰内,太子还不能回来,只得行刑了。拓跋晃骑快马刚走了一半路,带住了缰绳,与他迎面而来的人正是拓跋焘,自己的父皇,他骑马而来,拓跋晃拦路求情,拓跋焘根本不予理睬,“朕就是怕有些人求情,特意来监斩。”拓跋焘赶到刑场后,执行官吓地解释一番,拓跋焘命令重新开斩。百姓们沸沸扬扬,蜂拥着,议论着,还有人高呼,“为何要杀神医她犯了什么错”“不能杀神医”这时,还有一个女人往法场上冲,几次都被士兵拦截,她大声哭诉,“不要杀我女儿,她没有罪。”赫连香边哭边拼命地往里闯,很快吸引了拓跋焘的眼球,他命人放开她,她跑到法场上,跪在拓跋焘的跟前哭诉道,“你不能杀她,她是你的亲骨肉啊。”拓跋焘瞪大了眼睛,结巴道,“我的不是楼眉须的”拓跋焘回想起,几十年前与赫连香见面的情景,那时候的拓跋焘还很年少,在打仗的时候,受了伤,若不是被赫连香救下,早就没命了,赫连香将他藏在自己的毡帐内,给他疗伤,弄草药,其间里,他们相互爱慕,有了感情,发生了关系。后来,被赫连香的父亲刘卫辰知道,要宰了他,赫连香暗地将他放走,答应爹爹从此不再见他。可是,拓跋焘不知道,他走之后,赫连香就怀孕了,楼眉须经常与刘卫辰合作打仗,自然也与赫连香熟识了,他爱慕赫连香,但赫连香的肚子越来越大,为了掩人耳目就娶了赫连香,赫连香顺利产下一女婴,取名为楼船雪。之后,北魏追捕大禹后人,楼眉须遇难的时候,赫连香又二次怀孕,楼眉须死后,赫连香出走,本来她想已死谢罪,不料自己有了楼眉须的骨肉,便好生活着,生下了楼月娘。赫连香将当年之事,讲述一番,拓跋焘又惊又喜,又不敢相信,他道,“你别以为我对你还有爱意,就用骨血来欺骗我。”赫连香怔了怔,恨恨道,“那好吧,既然你不相信,就用我的血来证明吧。”赫连香说完将一个士兵的腰刀抽出抹了脖子,等拓跋焘再想阻止,已经晚了,等他跑过去接住的只是赫连香温软的身体,她努力的张着嘴,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喘了几口气便闭上了双目。拓跋焘痛哭道,“你怎么那么傻”船雪见自己死了娘,悲愤地扑到娘亲温热的身体上,哭道,“娘,娘,您醒醒,您睁开眼看看女儿,我们好不容易相认了,你怎么舍得离开我”拓跋焘见船雪哭的很伤心,那模样性子有几分像他,忙命人将绳索解开,安慰道,“孩子,爹,爹对不起你们母女俩。”船雪像狼一样地瞪着他,道,“你不是我爹,是我的仇人。”拓跋焘失了神,两眼空洞无光,“我,我是你的亲爹呀,你就不能原谅爹”拓跋晃也看傻了眼,他做梦也想不到,昨日船雪还是自己的准太子妃,今日,就变为兄妹,让他难以接受。他扯着拓跋焘的胳膊道,“那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吗她在撒谎,她骗人,她是胡夏人,爹是北魏人,怎么可能相识”拓跋焘眉头紧锁,眼神凄迷,“是真的,孽缘啊,真是孽缘啊。那时候我很年轻,爱上了一个夏国姑娘,就是船雪的母亲,因为两国敌对,我不得不离开她,可我怎么也忘不掉,好不容易又相见了,她却因我而死,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了,我对不起她,对不起船雪。”拓跋焘下令放了月明与船雪,勒令围观的人散开。月明走到船雪身边,苦着脸道,“原来你是拓跋焘的女儿,他害死我亲爹,毁我家园,灭我国,从此以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再无相见。”船雪见月明愤愤离去,一点点从她的世界消失,她整个人都要崩溃了,爹没了,娘死了,就连她最爱的人也舍她而去,她活着为了什么现在又多了一个害死她娘,害死她养父的爹,让她如何相处眼前唯有一条路可走,当下,便拔剑自刎。说时迟,那时快。有个人飞身过来,空空赤手夺过她手中的剑,利刃割破了妙沉的手掌,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利剑,船雪想把剑重新夺回去,妙沉紧紧抓着剑刃,不丢手,船雪不敢硬夺,只好去握剑刃,以示妙沉松手,剑刃锋利,船雪的手细皮嫩肉,容易割破,鲜血涌出与妙沉的汇为一体。一股强大的吸力出现,新月似的阴兵符横亘在天空,放出五彩之光,妙沉气血倒流,身体发软,额头出现了火红色的印记,如一团熊熊烈火,又如云蒸霞蔚,众人皆惊叹。人群里挤出一个人来,大叫道,“骨心出现了,原来妙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