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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侯府立足,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绿萼帮玉萱摘下腕上颈上的首饰,欣喜道:“之前苏嬷嬷吵得凶,奴婢竟忘了她对小姐骂出了这样的话,夫人只掌她的嘴,真算是她的造化了。”玉萱唇边勾起一丝微笑,人在盛怒之下,往往口不择言,她突然提起这茬,也难怪苏嬷嬷手忙脚乱。这一仗赢得如此轻松,玉萱到有些喜出望外。这会儿太阳已经下了山,屋中暑热退去,说不出的清爽怡人。玉萱吩咐绿萼将纱窗屉上,又燃了一鼎熏香。香雾氤氲飘散,消解了身心乏累,玉萱正靠在床上养神,门外又有两个婆子来报,说是三姨娘叫晚膳了。玉萱不知这里的规矩,便又问绿萼。除了除夕、芒种、端午等节日外,府里各房并不一块用膳,各自吃各自的。而三姨娘这一房人丁单薄,只有玉萱和林氏二人。绿萼为玉萱简单理了理发髻,披了件衣衫,往林氏的屋子去了。进了门,便见两个婆子正提着食盒进来,见了玉萱,象征性的施了一礼,“三姑娘来了”玉萱微一颔首,擦身之际,便又听那婆子嘀咕着,“三姐儿真个打了苏嬷嬷这下可有她受的”“可不是呢,还真是人傻胆大,别说是她了,我看三姨奶奶也要吃不了兜着走”玉萱进了屋,只见林氏坐在炕上,身旁站着一个婆子,二人不知说了什么,林氏正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林氏一见她,柳眉拧到了一起,怒骂道:“你这臭丫头,还有脸进来”玉萱淡然一笑,随手将披帛递给绿萼,“不是姨娘传我来用晚膳么怎么又怪到我头上来了”林氏愤愤的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怎么好端端的又招惹上了苏嬷嬷她可是太太房里头一等的人,吃过饭,跟我一块儿道歉去。”玉萱冷笑一声,“这事儿我已和太太说了,确实是苏嬷嬷的不是,太太也罚了她,还巴巴的道什么歉”“你哪知道这里的厉害”林氏急道:“太太是最会做表面功夫的人,她虽罚了苏嬷嬷,心里难免不记恨你”玉萱双目一亮,露出一丝玩味,“太太是会做表面功夫的人姨娘这话,我可记下了”林氏吓得脸色惨白,支吾道:“你、你、你还想告我的状不成你个小兔崽子,你还有没有良心”玉萱见她满脸惊恐,忍不住噗嗤一乐,道:“放心吧娘,玉萱再糊涂,这远近亲疏四个字还是分的清。这次的事儿我虽鲁莽了些,那苏嬷嬷也确实口没遮拦,什么话说得,什么话说不得,大太太心里有数,姨娘你不必跟着揪心。”林氏听她这么一说,稍微放宽了心,又皱眉道:“但愿如此。只是苏嬷嬷终究是大房的人,咱们还是少惹为妙。”玉萱顺势拉住林氏的手,亲昵地靠在她肩上,“娘你放心好了,女儿往日不懂事,以后一定规规矩矩的,不再让娘操心。”林氏一听,只觉心头一热。这些年来,这个女儿一向瞧不起自己,母女说不上两句,便不欢而散。林氏虽气她,可女儿到底是自己生的,见她如此不长进,每每暗自垂泪。今见她说出这话,心里竟也不是没算计的,又是激动,又是欣慰,鼻尖一酸,几乎落下泪来。玉萱也眼圈一红,拿了帕子为林氏拭泪,“娘你放心吧,苏嬷嬷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下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只要她不再来找麻烦,女儿也不会再去惹她。”林氏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娇艳得似春花一般,怜爱的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这孩子唉,只盼着你这次真能诚心悔过,千万忍着些,娘还盼着你能嫁个好人家呢”林氏说着,又忍不住落下泪来。玉萱虽不是她真正女儿,可既然穿到这个身体里,与她的母女情分便是定了。她前翻话都是为了缓和二人关系有意说的,此时却真感到母女连心,也落下两颗泪珠。“好了好了”林氏身旁的婆子咧嘴一笑,“我就说姨娘不必忧心,姐儿大了,必是个懂事的”说着,摆开瓷碗,为二人各盛了一碗荷叶圆子。这婆子是林氏从娘家带过来的,也是府中唯一可靠的人。本姓周,因犯了大太太的姓,府里上下只称她为容妈。林氏生玉萱的时候,身子骨弱,还有些难产,全靠容妈上下操持,林氏心存感激,对她更为倚重。林氏破涕为笑,吩咐下人摆了小桌,让容妈和绿萼自去吃饭,不必伺候。二人推辞再三,方告谢去了。玉萱见桌子上摆了酒酿鸡、醉熏鲑鱼、青笋藕片几样小菜,虽算不得丰盛,到也可口。她忙了半日,这会儿真是饿了,不免狼吞虎咽起来。“哎呀我的小姑奶奶,你可慢点,这么大了,还吃没吃像的”林氏含笑斥着,又拿起丝帕擦她的嘴角。“怕什么嘛,反正这屋里就我跟娘两个人,别人又瞧不见。”林氏无奈摇头,“娘是怕你没拘没束的惯了,将来到了婆家”林氏说到这儿,脸上又布了一层愁云,“娘现在最愁的,就是你的亲事。”玉萱微一挑眉,她隐隐知道,自己婚事是侯府中的老大难,只是绿萼怕伤她的心,故意避重就轻,也没说的太明白。林氏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檀木雕花筷子,“下个月初,老爷就回京了。他这次回来,即便没说,怕也是为了你跟二姐儿的婚事”想到古人说亲,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要糊里糊涂跟一个自己没见过的人过一辈子,玉萱不禁有些头疼,“二姐姐的年纪还排在我前头呢,急什么”林氏嗔了她一眼,道:“你这孩子可别犯糊涂了京城的女孩儿,但凡过了十五的,就只剩下你们两个了那玉娆是什么样的人,随便她一开口,满京城的王孙公子排队等着,可你呢本来你诗文上就出了名的不好,如今又出了这事儿,这可怎么办呢”玉萱漫不经心的道:“好啦娘,不嫁就不嫁了,大不了女儿在家陪娘一辈子”“说什么傻话”林氏板了下脸,“我知道你一心想着许家的三公子,你也知道,那许三郎的母亲是大太太的亲妹妹,他们周家在京城中何等的声势富贵,哪能瞧得上咱们呢”“许三郎”玉萱默念一句,这人是谁原来的自己很钟意他么林氏又摇头一叹,敲了敲碗,“快吃吧。等老爷回来了,你的婚事他自有主意,切记少去招惹大房的人,你也知道,这府上大小的事儿,侯爷多半还是听她的。”“知道啦知道啦”玉萱一边笑着,又夹了两个圆心面果子递到林氏嘴边,“娘快吃饭吧,若饿坏了,才真真女儿的罪过了呢”“你啊你”林氏无奈一笑,一口吃下,只觉清凉凉又甜丝丝的,这几日的忧烦愁苦,仿佛也都随着这丝甜意化解。第五章吃过了饭,玉萱又在里边的美人榻上与林氏闲聊了几句,用了些茶点。将林氏哄得心花怒放,连说自己熬出了头,三姐儿真是越来越懂事。直到戌时,玉萱才起身告辞。绿萼拿来斗篷为她披上,林氏亲自将她胸前的垂苏佩子打紧了结,嘱咐着,“晚上风凉,仔细着点。”说着,又回头吩咐绿萼,“将格子上的梅花玲珑灯笼拿一个去,园子里虽掌着灯,难免又照不见的地方。”“是。”绿萼应了一声,她难得见姨奶奶和小姐如此和睦,心中也为她欢喜。玉萱回了房,又命绿萼掌灯,在窗前的桌案前坐下。绿萼托着灯盏过来,罩上琉璃罩,道:“过了酉时了,小姐早些休息吧。”玉萱道:“我瞧墙那边的书架上摆着不少书,有女戒么”绿萼回道:“有的,早时候还是大太太派人送过来的。”玉萱道:“给我拿过来。”绿萼也知道大太太罚她抄写女诫,当下会意,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蓝皮包金边的书来。玉萱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专业,对繁体字的精通程度只怕比古人还高些,她看了一遍,这女诫字数不多,讲的也极为普通,不过是三纲五常、夫主妇从之类,她只读了两遍,便倒背如流了。可说到抄写,玉萱又犯了难,前世的她并没学过毛笔字只是大太太既然吩咐了,她硬着头皮也要写完,当下对绿萼道:“去备笔墨来。”绿萼点头应是,不一会儿,在案上铺了两张宣纸,又拿来一只细毫小楷,站在旁边研墨。玉萱提笔蘸墨,写了两个字,粗细不匀,忽大忽小,真是比苍蝇爬的还难看。玉萱愤怒的甩了甩手,前世的她,硬笔字写得也算大开大阖,刚劲有力,如今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她有些羞恼,将宣纸团了团,扔在地上,重新再写,却并没见什么长进。大周朝的女子都能诗擅文,绿萼虽出身低微,也跟着玉萱上过几年学堂。她平日也知道玉萱不喜读书,没想到字竟丑到这个程度。玉萱试写了好几遍,方才掌握了点运笔的力道,抬头道:“你瞧这篇怎么样”却见绿萼张着嘴,尴尬的不知如何回答。不用说,自然还是难以入眼。玉萱碰到自己不会的东西,向来不耻下问。她抬手将毛笔交到绿萼手里,道:“我试了几次,却总写不好,你到给我说说,这毛笔应该怎么拿”绿萼一愣,慌忙垂首道:“奴婢愚钝,不敢妄言。”玉萱硬将笔杆交到她手里,“没事,再不济,只怕也比我的强些。”绿萼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见她果然是真心求教,便接过笔,道:“小姐,这写字下笔讲的是双钩法,外实内虚,锋正管直”一边说,一边演示。玉萱仔仔细细的看,暗暗铭记在心。对于对自己有益的东西,她向来舍得心思。主仆二人一个教,一个学,待到三更,玉萱终于掌握了些章法。只是这写字入门容易,余下就靠苦练了,恐非一朝一夕之功。玉萱连夜抄写女戒,便想打发绿萼先睡,绿萼说什么也不肯,只在一旁伺候,一起熬到四更,将文章写完了方罢。第二日一早,玉萱就将手稿理得整整齐齐,装在一个文卷盒子吩咐小丫头送去。往日她既然有了草包轻狂的名声,她就要更做的谨慎持重,让这群人挑不出一个不来。按常理说,玉萱是要跟着几房的哥儿、姐儿进学的。只因前日犯戒受了家法,身上有伤,便和学里告了两天假,一面养伤,一面叫她闭门思过。这两日来,玉萱只静静的待在屋里,表面上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再不惹事。有空的时候,便去林氏房里坐坐。像她这样的侯门勋贵,在这个时代并不需要弄针绣花,到落个逍遥自在。而芷萝苑中,却是另一番景象。周氏悠然靠在榻上,手里把玩着连个翡翠如意。苏嬷嬷恭敬的站在一旁,另有两个小丫头拿着宫扇,扇风伺候。“前儿我打发你差人打听,侯爷几时回来,可有准儿了”周氏头也未抬,专心地看着指尖。“准了,听执事的来报,已到了江陵地界,下月初一便能进京。”苏嬷嬷赶忙回道。周氏抬起眼皮,又道:“侯爷这次回来,只怕会问起三姐儿的婚事,交代你的,可打典好了”苏嬷嬷听到“三姐”二字,眼底散过一丝恶毒,冷笑道:“太太放心。前儿的事儿满城皆知,就是瞒也瞒不住,何况那典狱司的霍大人,除了年龄大些,却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侯爷定不会不依的。”周氏满意一笑,道:“交代妥当了就好。霍大人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三姐儿若能嫁过去做姨娘,也算她的造化了。另外”她眼波一动,又道:“听说,靖王府的世子也一同回京了”苏嬷嬷满脸堆笑,道:“正是呢下月十五,乃是皇后娘娘的千秋,有些头脸的人都赶回来了,何况世子这样的人物皇后娘娘素日里可是最看中他的。”周氏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道:“这萧二郎我也好多年未见过了,只听他的名声越来越响,什么玉为肌骨雪做心,谁言京都有萧郎,也不知是真是假。”苏嬷嬷赔笑道:“这孩子小时候老奴可见过的,真真冰肌玉骨,雪堆出来的一般。六岁时便已能诗会文,如今定错不了太太放心,单凭侯爷和王爷的关系,二姐的婚事也跑不了,何况二姐儿也是天上少有的标致人物”“住口这婚姻大事可是胡说” 周氏故意板着脸,却也并没真的生气,“只是这两个姐儿出了阁,也了却了一桩心事。”“是是是。”苏嬷嬷赶忙道:“是老奴多嘴了,老奴该打,该打”说着,作势要打自己的耳光。“罢了”周氏瞥了一眼,目光忽又落在榻旁一方文稿上,冷笑道:“前儿她来我房里,一番话说的还明白,却到底还是个草包,上了几年学,字却写成这样”“太太说的是”苏嬷嬷一愣。周氏下巴一抬,道:“还能是谁这两篇女诫,抄得工整,想是废了心思。只是这一手字,竟连刚入学的孩童也不如。”苏嬷嬷方知她说的是玉萱,一时牙根作痒。周氏又道:“皇后娘娘千秋,必然会开广招贤才,开设作诗,侯府的几位姑娘,只怕都要出席。”苏嬷嬷眉开眼笑,道:“太太放心,就凭二姑娘的才情,艳压群芳并不是难事。”周氏别有深意地瞧了瞧身旁的文稿,玉娆的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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