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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2(1 / 1)

“泠儿,寻找地窖,救人。”柯楚楚简简单单甩出几个字。老人浑身发抖,他冷,体内借人运势苟活延命的邪术正在反噬。躺在一张干净的棉被之上,床与观内环境相比,犹如两个世界。“看看,多可怜,名门正道的淮州姜氏,竟然轮落到此种田地。”柯楚楚坐在他对面,淡淡说道。“哼,我祖乃一庶子,从不得重视。想走正道,也无人教授。而你,自诩正道,还不是靠着夺人魂魄活了下来相比起你的毒辣,我等干净百倍。”面对这种质问,柯楚楚不知如何回答,抛开这个问题,顺便问他:“你祖是庶子恐怕是奸生子吧。没入族谱,没住族宅,所以被朝廷漏掉。”这样一思,他的祖上能存活下来便解释得通了。“无耻你到底是谁。”老人似被她说中,暗自怀疑她也是姜氏族人。“你是不知夺人肉身的秘法罢了,若是知道,会放着不做一把年纪了,脾气别这么冲。咱们能谈正事吗”反正,柯楚楚就是不回答她是谁的问题。“老夫这是自投落网啊”他突然仰天长叹。近六十,才好不容易生下一个儿子,儿子没给他留下一男半女就被人杀了,而自己“真是天要亡我姜氏”这老头虽憎恶家族,却也以有姜氏血脉为荣,好矛盾的心态。柯楚楚心也跟着莫名一酸,她融氏不也亡了吗只是上天不忍罢了,所以她才出现在东荣。老头又道:“我不会将秘法交给你,你既然有正统的玄术,何故要伤人性命。尚年轻,为何不能收徒延绵术法”柯楚楚一滞,看见泠儿下来了,肩上扛着一个瘦骨嶙嶙的男人,讽刺道:“想不到你还有几份人性,可作下的可不像是人事。”“这家人”老头指着泠儿身旁那面色苍白的男人,说道:“我儿因这家人而死,我为何不可发泄私愤。”柯楚楚恼了,什么发泄私愤,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明明就是他借运的工具。但是,这老头看样子马上就要咽气,与这种人争辩道义就是浪费口舌,柯楚楚正色道:“你还有什么遗愿”老头比她的讽刺之意更甚:“你问一个无子鳏夫有无遗愿,未免太可笑。”柯楚楚引诱道:“你知道几月前的墙影是我施的法,那应该知道我的来处。”一副生无可念死样子的老头这才偏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柯楚楚继续说道:“你更应该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对吗”“保你主子坐上皇位。你的主子是秦王”老头嘴角一直残留着不屑:“修道之人沦为被世俗利用的走狗,你还不如我。”“不。”柯楚楚说着坐近了些。老头本能地惧怕,但又想到反正要死了,有什么可怕的。这些神色看着柯楚楚眼里觉得好笑。她道:“秦王是我夫君。”见老头的不屑更甚,又道:“新帝是我仇人,害死我的仇人。”老人一震,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眼中精光四现:一个西荣玄术高手,与东荣一个皇帝有仇看来,她要透露真正的来处了。“我姓融,你听过前朝国师融爻吗”“你是融爻”老头突地坐直身体,眼中惊诧莫名。柯楚楚摇头:“看来你听过我父亲的大名”紧接着三言两语事情大概讲出。老头半晌回不了神,不知道该不该信。放眼一看四周,发现不知何时他二人所坐之处,已经布下一个朦胧阵。外面从地窖里一个个背人出来的婢女,完全不知这边发生了什么。“融氏不愧为世代国师老夫佩服。”同时,老头又艳羡道:“这世间奇事,怎会只发生在融氏身上,我姜氏为何不能还有那新帝,此种奸人怎能一二再的转世。”柯楚楚没时间再与啰嗦,直入主题:“好了,你已经知道我在大荣无法见光,纵然想寻一个淮州姜姓徒弟传授玄术,也”“你当真”老头儿正色道。“当真。绝不食言。”老头猛地拍头:“你怎么不早说,老夫”柯楚楚一凛,只听他道:“老夫已经散尽家财休书一封送去了京城,告密新帝,言:墙影的始作俑者就在许州知州大人的府宅之内。”“且”老头满脸懊悔:“且说是位女子。”他与柯楚楚这一席话谈下来,已视她为行内人,行内人的关系,当然跟行外人不同。他能不懊悔吗。“无妨,只要将你琢磨出的秘法说出,狗皇帝便没了机会。”老头闭上眼睛,没想到他突然多出一个遗愿,或许是来源于自己的父辈吧。玄学没落,他也为耻啊。说道:“老夫教子无方,为图钱财谋人性命,老夫亦是。身为名门之后,竟因贪欲落入邪道,老夫悔呀。”柯楚楚一丝感动也无,不耐烦听他的忏悔。如果没沦落到濒死地步,他哪会有这些感悟。人之初性本善,是人都知道正、善、方是世间大道;邪恶总是阴沟里的毒虫怕见阳光,人心趋于光明,受过几本圣贤书教诲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可是,长歪了,恶果已经造成,再说这些有意思吗该杀总得杀。“前辈”老头轻唤道。柯楚楚一愣,对这个称呼很不适。“你细细听我讲。”老头也不再一口一个老夫,他道,他的秘法虽不能夺人魂魄借人肉身,但能将魂魄分离出。一可以代己承业,二可以借运延寿。只是有一点不好,道法自然,逆天而行胜过逆水行舟,一退便是无底深渊。越到后面阻力越大,需要不断摄取更多来供养。一旦用了,便如失脚的神鸟毕方,只能永远飞在天际不能落下,至到烧死。柯楚楚心里有数,她并不看重寿命,更不看重什么荣华富贵。此前她还想过一命抵一命施法弄死赵慕,后来早改了主意。芳姨娘和柯蓉儿,还有赵蕴她若一死,这些人都是会伤心的。赵慕死就死了,而她在这一世还有许多牵绊,划不来。不过,现在嘛,情况就不同了。柯楚楚禁不住要为心里的好念头高声呐喊。催道:“你说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能练出此术,或许别人也能,若是能找到克制之法,你也算临死做了一件善事。”倪光誉在外面等了足足两个时辰,才听到泠儿出来唤他进去。他进去之后看到一屋子奄奄一息的男女老少,整个人都不好了。“夫人,这些人是谁”“柯家堡失踪人口的一部份,其余的都死了。”柯楚楚说完又道:“将这老人火化,骨灰暂时放在观中。以后这观说不定有机会修缮。”倪光誉大喜过望:“夫人,您这是帮我破了桩大案。”他贴过来轻声问道:“那老头便是破您法术之人”就到法术,倪光誉莫名地有点激动。柯楚楚点头,“正是,我回去后立刻准备东西,今夜你去大展手脚。”加重语气:“满城”“皮影戏”倪光誉愣愣问道。倪光誉虽不明白柯楚楚为何要满城都放,搞这么大的阵势,不怕乱起来吗但他还是去做了,和几个死忠手下跑了大半夜,见墙就放。放完还要大吼一声跑掉,把城中百姓吓出来观看。辛苦了足足半下午加两个时辰的柯楚楚,喝了鸡汤后呼呼大睡至第二日辰时末。睡得够够的,柯楚楚又用了个肚滚腰圆的早饭,也没去打听外面是什么情况。才慢幽幽地告诉正惬意喝着早酒的倪光誉:他暴露了,她也暴露了。暂时只有一个去处,随她一起抄水路北上。林氏吓得将嘴里的一口热汤喷了倪光誉一脸,怔怔地望着自家官人。第84章 金猪林氏吓得将嘴里的一口热汤喷了倪光誉一脸,怔怔地望着她家官人。“夫人是您有意暴露的”倪光誉以为柯楚楚不信任他,非要拉着他明着反朝廷。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夫人,您失策呀,下官的知州之位是先皇所给,亦可以为先皇雪仇”“非也。”柯楚楚便将白发老头的话讲了。林氏和倪光誉都面无血色胆寒心颤,这好日子马上要到头了吗柯楚楚摸着新得手的罗盘,不以为然:“慌什么,你夫妻二人拿出点胆识来吧。乱世不出头,何时出头”林氏乍然站起,差不多是奔跑着扑回内厢:她要赶紧收拾细软啊。天啦,柯夫人就不能让人有个安生日子吗什么出头不出头,眼下保命要紧。今天是腊月初四,许州百姓永远记得这个日子。十丈之内必见墙影,早起出门的人那叫一个酸爽,受到惊扰的马儿嘶声大叫,闹得人仰马翻。下午时,衙役四处乱窜,嚷道追人,追的就是他们的倪州官。“啥,知州跑了”“是啊,下人工钱都没讨着,正在倪宅里抢米抢油搬回家去呢。”“若不是那宅子是官家的,连门板都得给拆下杠走。”“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昨夜之事老百姓估摸着知州大人撂挑子就是因为那个。哦,原来知州大人终于也“看见”墙影了。能不看见吗昨夜满城都是。娘哩,咱老百姓怎么办等那杀父的太岁爷再派官下来吗喝了一肚子墨水的主地爷都反了,他们反不反林氏身冷,心更冷。这条破船透风啊,吹得她毛孔都透凉,牙齿咯咯作响。倪光誉犹如被逼梁山的忠臣良相,一脸土色。而柯楚楚盖着李敖从天悬村打来的那张老虎皮御暖,看一会儿罗盘,就闭一会儿眼睛休息。如此三天,老黄历已经翻到了腊月初七,她差不多已把罗盘的脾气摸透了。好马配好马鞍,不对,是英雄配宝剑她就应该配一个这样的宝贝罗盘,多省心啊。好比赵慕手中的火炮,这就是她的扬世利器。柯楚楚在船上行走,文仲勋七八日前回到了肃州,这时正拉着罗鞑皇帝送的粮食,奔赴奉州赈灾。常言道有奶便是娘,谁让我饿肚子谁就是大仇人。李时钊将军在罗鞑战场自顾不瑕,哪有功夫配合奉州乡兵帮灾民抢粮况且,他是一个有底限的守信之人,明明对罗鞑百姓承诺过不烧不抢,要他出尔反尔还不如杀了他。正愁肠百结想法动员罗鞑百姓“主动”捐助,哪知文仲勋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对这文家叛贼,李将军不知是该笑还是恼。听到风声的罗鞑百姓吓得连夜迁徙,根本不知有个姓文的已经去赈灾了。他们百姓怕啊大荣铁蹄停止进攻整整两月,自己的大军迟迟不敢攻,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啥时才能把大荣人赶走等不了了,汉军迟早要下毒手,他们信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可信,不可信。趁伪君子还顾忌着形象,咱们跑吧,赶紧跑。李时钊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弃城而逃的百姓只带了细软,粮食什么的全都留着,他也不好明着屠杀。一时,北方占领的十七座城,短短半旬时间已快空。文仲勋拉回来的粮食仍然来自罗鞑,只不过不是去抢来的,而是人家主动送的,壮的是秦王和他的脸面。一费一兵一卒,文家军即把奉州城拿下。时隔两年,柯蓉儿带着倪光秀和芳姨娘回奉州平衣巷的宅子。墙已不是那墙,加高了半丈;门也不是那门,厚重的铁皮镶着漆黑白木板;琐也换了。小门小户没有什么牌扁,那亮锃亮的新铜琐,无不昭示着房子换了主人。柯蓉儿心里一紧:死了房子也卖了“她姨娘,我我成寡妇啦安”柯蓉儿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芳姨娘见柯蓉儿眶子里已泛泪,下意识捉住她的手:“你差不多早早就是寡妇了。”芳姨娘不怎么会安慰人。这话说得倪光秀猛然大哭:“爹爹”她使劲捶门,两个拳头瞬时打得通红。芳姨娘又赶紧腾出手来劝小的:“秀秀别乱来,轻点敲,还要问问人家你爹爹埋在哪,惹恼了可就把人得罪了啊。”这时,里面突然传来一句:“大腊月的谁在找事家里主人不在,早没余粮了”噫倪光秀忙止住哭声,这声音像是门房老头倪四儿。里面叮叮哐哐解链子的声音,一听就知主人家防范甚重。“喀吱”门上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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