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实习期,进她的工作室,并且以后会給我独自操刀的机会。另外,如果这个剧本的合作谈成功,我会得到一半的酬劳。”宋筠兀自点点头,说:“挺好的,看来我的剧本还挺有用,虽然发挥的不是是它本质的作用。”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她真的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只是心里空荡荡的,手上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又抓不住,一只手摩挲着杯子,另一只手在桌子下狠狠地握着椅子的扶手。她已经猜到薇薇不愿透露的那个姓名就是陆编剧,那是薇薇视为导师的人,犹豫这么久,薇薇还是跑来告诉向自己透露真相,基于这一点,她知道这个朋友没白交。“宋宋,你别这样。”她没料到宋筠没发脾气,甚至说话的声音都没有提高,那种平静好似故意压制出来的。那剧本是宋筠三年多的心血,但那么多心血,马上就要成为废纸了,她却没有伤心,没有愤怒,甚至连责备的话都没有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虽然要拿回基本属于不可能的情况,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谢光弋不是那个圈子的人,宿悒也好像没有什么人脉能帮到自己,但她还是想问一句。“嗯”薇薇不解。“我只是问一问。”她的情绪越来越低落,“希望你能跟着那位编剧好好干。本来今天想和你吃顿饭的,但是这会心情不好,我就先回去了,你回去也注意安全。”拿了包,头也不回地就要往店外走。“宋宋,你等等。编剧说,她把給我的同样的条件也給你,她什么酬劳的都不要,她就想要这个自己是这个剧本的主创。”薇薇赶紧抓住她的手,还有话没说完,“而且,有酬劳的话我也不会要,都給你,我只是想要一个进入这个圈子的机会。”宋筠听到她的话,后背一僵,停下脚步转过来看她,搞了半天,原来:“原来,你是来当说客的”她的面色很僵硬,现在已经笑不出来了。“是。”薇薇缓缓地回了一个字。她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各取所需,陆编剧不缺钱,对于酬劳她可以分文不取,她只想能有新的作品能献给观众,能得到这个剧本的署名。“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你的作品被她用了,你就是作为枪手一样的存在,进她的工作室,结交了人脉,拥有了资源,以后有了新的作品就可以卖出去,到时候也就能拥有你独立的署名权了。现在忍一时,以后一定可以熬出头的”“薇薇,”她打断她,那一瞬,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她说话如同吐气一样,“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她不回答。“就是因为我们这样的新人太过容忍,那些老编剧自以为有更多的资源更多的人脉更深厚的背景,就有了资本欺负新人,新人成长为老人,就又会学以致用,你说对不对”“宋宋,你太单纯了,等你出了社会,你的观念就会变的。你知道的,无论做什么,刚入门都是很难的。”薇薇无奈地说。“我是太单纯了,单纯到愚蠢。”她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么,祝你前程似锦了。”甩开被薇薇牵着的手,几步便走出门,街边打了车就走。学校离得并不远,的士发动了,她給司机说了家的地址就在车后座沉默了,一言不发地望着窗户外面。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路灯亮着。小区附近的公园一如既往的冷清,只偶有锻炼的人擦身过去。坐在湖边一张椅子上,望着平静的湖水,一路忍着的难过好像就那么忍下去。手机屏幕亮起,“总有刁民想要害朕”来电,她叹了一口气,接通电话。“喂,林陌哥。”“你在哪里,好久不见了,一起出来吃个饭吧。”电话那头,林陌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嗓音好像都在微笑。她本想拒绝,但听着这样的嗓音,她竟说不出不字。“好。我在家这边的公园呢。”“那你别动,我离你很近,来接你。”两人离得近,他到得也快。路灯下,木头桥上,林陌快步地往她这边过来,皮鞋碰撞木桥发出的声音让她转了目光去看他。他近到跟前,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了看他,绷了一个笑出来。“怎么了,今天好像不开心。”他察觉到她的不自然,低了头去看她,她的笑比哭还难看。“没事。”她淡淡地说。女人说的没事就是有事,aen经常挂在嘴边的所谓至理名言。他也不知道这话到底是真的假的,但宋筠的情绪的确不是很好,今天好像约得不是时候。“怎么只穿了一件t恤,今天有点凉呢。去车里吧。”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往公园外走,这才察觉她一手背捂住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第六十二章“怎么了”林陌低声问。他低下头看她,伸了手去給她擦眼泪,但她的眼泪跟决堤了一般怎么都止不住。他知道她爱哭,但他的前二十多年并没有学会怎样去哄女孩子。脚下上前了半步,一手将她捞到怀里,一手覆着她的头轻抚着头发。宋筠把脸捂在他的胸膛上,眼泪浸过衣服,温度传到他的身上。北方的秋夜多多少少会起一些风,逆向的林陌刚好替宋筠挡住,他额际的头发被吹起,拂着额头。等到宋筠从暗暗地流泪到嚎啕大哭再到微微地抽噎,好半天过去,她把头抬起来,双手捂着眼睛,不用想也知道双眼肯定肿了。“别遮着,我看看。”他把她的手拿开,她双眼的确红红的,像兔子。“要不回去吧,洗把脸,今天你心情不好。”林陌说。“我没事,我好了。”她吸吸鼻子,眨巴了几下眼睛。哭过之后,刚才那种压抑的情绪已经不复存在了,“我们去吃什么”林陌让她选。“真的让我选”她说话的嗓音还是有些哑,但心情倒不坏。林陌看着她,点点头。“我想滑冰,我们去,好不好”她一抽一抽地说着话,手上拽住他衣服一角撒娇般地摇晃着。“我说的是,让你选吃什么,”他看着她抽抽搭搭的样子,抿了一下嘴唇,又说到,“吃完了我们去滑冰。”两人去的餐厅是两人第一次吃饭的地方,那家西班牙菜,这次进的是独立包间,房间里只有一张餐桌,房间不大,陈设精致。点完菜,林陌出去了一趟。“什么事”他问电话那头的aen。“你是不是那个药上瘾了”aen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林陌不解他为什么会这么说,简单地回了句“没有”。“好,没事了。这边遇到点麻烦我会处理,别忘了明天的行程,今天你好好休息。”说完aen那头就挂了电话,林陌说没有,那就一定没有,后面的事情他会看着办。林陌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进了房间去。“今天遇到的事情,不打算和我说吗”他手上将芝士蛋糕换了个位置,搁到她面前。宋筠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吃饭不能说话,会咬到舌头的。”林陌对于她的回避只是笑笑,既然她不愿意讲,那就不再问的好。“别光顾着戳你面前的饭啦,这个鹅肝配苹果,趁热吃才好,等会儿会有腥味儿。”“上次我还以为这家店的生意淡,所以我们两个人会占着一个四张桌子的房间,看来不是呀”以前和宿悒来吃饭的时候,都听说过位置难定,却没想过上次那么大一个餐厅空出来給他们,让她误以为这家店的生意转淡了。“那次没包间了。”他虽然低调,但明星难免被跟拍,和异性出行尤其是两个人同桌吃饭,这样的题材记者最喜欢不过了,捕风捉影来制造新闻。“那这家店的老板很給面子嗬,他是不是你的粉丝呀”宋筠瞪大了眼睛说。“”他抬眼去看她,笑着说,“我就是老板,自己的面子当然要給。”停了一会儿,他又说,“常常一个人吃饭,每次去外面吃,坐大厅吧,吃着吃着就有人过来要合照,多丑的吃相都被拍到过。去一家店都要定包厢,但也不是每回都能订上,干脆自己就盘了这家店下来。”宋筠顿悟一般地点着头,却又问到:“但是你并不常常来这里吃饭呀”她先前就听他说过他没来过几次。“有时候是没办法,不过,不想一个人吃饭。”他清了清嗓子,“还好你今天答应过来,不然又得一个人吃。”“当然要过来啦,作为你的前助理。”宋筠嚼着东西说话,果然咬到嘴,后面随便吃了几口就结束了这一餐。才是刚入秋的天气,户外的湖还没有结冰,林陌领了宋筠去了一家私人溜冰场,到的那里,除了一个穿黑衣服的工作人员,整个空间再无其他人。“老吴”林陌朝那个黑衣男子打招呼。那人是冰场的老板,知道林陌要借用冰场,提前就清了场,冰面也重新打磨过。“谢了”林陌说。“客气”老吴也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看他们也没多客套,应该是早就认识,而且是很好的朋友。他回应了林陌,转眼看向宋筠,眉毛不自觉地轻挑了一下,继而面上轻微浮出个笑来,“宋筠小姐,你好,我叫吴均,林陌的朋友。冰鞋已经备好了,祝你们玩的愉快。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都可以叫我,随叫随到。”后面半句是对两人说的,他却又朝林陌意味深长地一笑才离开。“谢谢”宋筠朝他道谢,林陌双手插兜,一脸无奈,也懒得回应,径直去取鞋子去了。穿上冰鞋,宋筠进了冰场,初初还是扶着场边的栏杆,再多走了几步就找到感觉,松开手,脚下发力,倏地滑到场中心。自第一次滑冰,她简直像又被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找到了一项爱好,在学校附近新开的商场里有一个滑冰场,她也去过,只是因为没人做伴,去的次数并不多,但最基本的滑行已经学会了。“你小心点。”林陌叮嘱到。他知道宋筠始终还是个小孩子样,玩心大发的时候,不好好看着,难免变成脱缰野马,好在场内没有其他的滑冰者,她除了可能摔倒,倒也不会被人人撞到,只是,她有可能会撞到人,比如,林陌。“林陌哥,你教我怎么倒着滑嘛”她一边滑着步子,一边说到。“你顺着还没滑稳当呢。”“稳当啦”她强调着,“你看”说着脚下发力,在场中滑了一大圈,“我私下有练习过,没准什么时候,技术就比你好啦”她心情好的时候,说话都时常带着笑,像小麻雀一样欢快。“是很稳当。”他点着头。话刚说毕,宋筠一脚没抬起来,冰刀的前端磕到冰面,重心不稳,她不知道如何调节,脚下步伐紊乱,顿时便失去了平衡。眼见着宋筠要摔,林陌一个速滑过去,搂住宋筠的腰,但这并没有阻止摔倒的趋势,连带着他也往一边倒过去,刚好被宋筠压住。脸对着脸,宋筠的呼吸喷到他的脸上,还带着唇膏清甜的味道,他不知道宋筠此时心里跟擂着战鼓一般跳的轰隆隆的。她缩着下巴,想拉开两人的距离,但林陌的手还把她的腰缚住的,她脚下也不能像在平地上一样轻易地就站起来。“起来吧。”林陌愣怔了几秒,终于说话了,将搂住她的手松开,两人相互搀扶着站起来。“滑冰切忌急躁,熟练程度都是慢慢养成,太贪心太急于求成的话,会变胖的。”他半开玩笑地说。“哦哦。”丢了人,她也不好再说大话,而且这一摔,把胆子也摔丢了,手上不敢放开林陌,就一直拽着他的胳膊。溜冰场上,时间过得总是很快。头顶只有音乐声,所以能听到隔壁冰场的人吵闹的声音,但隔壁的声音渐渐地也弱下去,因而属于他们两人的冰场也就更安静。林陌是不是转脸去看她,她额头上先前微微的汗珠已经打湿了刘海,但脸色却是煞白,并没有运动之后的那种红晕。“你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很冷呀”虽照理说,滑冰只会感觉到越来越热,但她出门本就穿得单薄,难保不会是冻着了。她一手抚上脸:“脸色不好吗”“嗯,哪里不舒服吗”她怔了怔,忽地倒抽了一口气,似乎想起来什么,说:“我去下洗手间。”说完便出了冰场换鞋,进了厕所。时间不早了,林陌也出来换鞋,宋筠换下的鞋子就在旁边,他取过来系好鞋带,鞋帮的边缘,一抹新鲜的血迹,他用手指摩挲着那块印记,的确是刚弄上的。等她从洗手间出来,两人收拾了东西,向老板道了谢,从馆里出来,宋筠坐上副驾驶,自觉地系上安全带。“让我看看你的脚。”林陌手撑在副驾车门旁,对她说到。“什么”她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不过还是照做了,把安全带扔一边,伸出一只脚来让他看。“左脚。”她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看了他一眼,依言转了个方向,把左脚伸出来給他看,脚腕被他的手扶住的那一刻,她咬着嘴唇,却也没说话。左脚踝靠上的位置皮肤被磨破了一块,伤口着,血还没有完全结痂。他在车后座取了药过来,拿棉签蘸了药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消过毒之后,又在伤口上贴了一张创可贴。“受伤了就要说出来,脚都磨破了你还一直在玩,挨疼的是谁呢”林陌教育人的时候语气虽然温和,但面容很严肃,宋筠看着他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