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春光镇还在> 分节阅读 11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11(1 / 1)

看着他特别认真地说:“但我真没事,你也不能年年中秋陪我过啊,现在都快3点了,我吃太饱不想出去了。”他的筷子停滞了一下,再戳了戳蟹壳,“你想太美了吧,要不是有这螃蟹,我会放着漂亮媳妇不管,赏光来你这吃饭啊吃饱了更应该出去动一动,你看你这身材,这水蛇腰,啧啧。”“水蛇腰”这个说法从大学开始,就被付安东时不时地拿出来说一说。那时候我为了气质转型,每天节食运动想着身材凹凸有致一点,好不容易撑着瘦下来3斤,跑去和付安东炫耀,他头一歪,上下打量我说:水蛇腰。我心里一乐:那是,什么叫曲线,今天知道了吧。他憋不住哈哈大笑:许深深,你知道什么是水蛇么你见过哪只蛇有曲线的,那不是曲线,那是两条平行线。他好笑又好气地问我:“许深深,你从来不收拾东西么”我架不住付安东的冷嘲热讽,跟着他出门打了俩小时保龄球,身心舒畅了不少。“我看时间不早了,咱俩早点散吧,晚上自由活动。”他拉开车门:“上车吧,先送你回去。”路上他的手机响了几次,我扫了一眼:“刘希打你电话。”“等会吧,现在开车,我慢点回给她。”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秋天的晚上来得特别早,路边点起了路灯,风一吹,落叶就跟着卷起来。我让他靠边停:“就停在这儿吧,我在门口买点水果回家。”“等等,”付安东下车从后备箱里拿了一个礼盒,“我妈他们前段时间去香港,买了一沓围巾回来送人。给你一个吧。”我看着礼盒上的标志,“我在英国屯了几条还没用呢。你拿去给刘希吧。”“她早把喜欢的款式挑走了。”我笑:“那行。谢谢啊,我先回去了。”伸手接过来,转身要往旁边的水果店走,回头看见前面停下的出租车里下来一个人,是刘希。她看见我,眼神忽然就有了敌意,走近了两步,直直地看着付安东,“怎么不接我电话”付安东显然一愣,再温和地说:“刚在开车,你怎么来了”“付安东,”刘希看了我一眼,语气冷漠地叫他的名字,“我真想问问你,你说的那些个一块吃饭一块喝酒一块谈事情的朋友,是不是全是许深深”付安东皱起眉头,有点不悦:“你闹什么呢”刘希的眼睛红得厉害,眼泪差点就要掉下来,她咬着嘴唇看了付安东一眼,一言不发,转身走到路边伸手去拦车。我站在一边,完全帮不上忙,这种情况,就是多说多错;或许我站在这里就是大错误。付安东低声叫她:“刘希。”再走上去拉她的手,“我送你回家。”刘希狠狠地甩开来,“不用你送。”他叹了口气,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有辆出租车应声停下,刘希几乎是跳上车,再一路呼啸而去,就留下付安东在路边拧着眉头特别头痛的样子。“赶紧追吧,哄哄看。”我想不到什么可以说的,这事全因为我。付安东特别苦闷地说:“那行,你早点回家。我去看看她。”接着就上车掉了个头一溜烟地追过去了。30刚才这么闹了一通,好不容易四拼八凑起来的好心情“啪啦”全碎了,不想回家,就转身在路边走走。走到“财满街”的时候,不察已经过了1个多小时。“财满街”是我之前提过的那个民宅小区。里面全是老式的6层楼房,靠近小区门口的右边小道里,有一排便民的小店,我记得住的有一间老王杂货店、一间理发店还有一个碟片出租屋。和陆优一块住在这里的时候,经常光顾这个老王杂货店,买点生活用品和水果。店主老王是个发福的中年人,夏天最喜欢穿着背心裤衩坐在店外,吆喝他的西瓜全是自己老家种的,全北京最甜最新鲜,和大棚西瓜没得比。刚搬进来和他一块住的时候,有一次我的例假突然提前而至。陆优手忙脚乱地去老王那给我买卫生巾,这间杂货店没有黑色的塑料袋,他为了掩人耳目愣是抱了个20斤的大西瓜挡在前面,面红耳赤地回来。老王从此就认得他了,每次去买水果,都要冲他嘿嘿地笑,问他西瓜要不要。老王杂货店旁边是个特别简陋的理发店,里面就一个老大爷,说是给人理了几十年的头发,戴一老花眼镜,给人剔头的时候眼珠子感觉都要贴到人头皮上。陆优每个月都要来这理发,3块钱一次。每次理发我坐他旁边,看着理发大爷那手抖得是心惊肉跳,特别担心那师傅把他头皮给削了。但最后结果都挺不错,他和我说是因为大爷手艺过硬,我说那是因为他底子好。我正式搬进“财满街”的时候是在大二上的时候,那时候陆优研二,即将研究生毕业,整个学期几乎没有必修课,在一家证券公司实习。实习的地方离学校太远,他就在公司旁边租了个小地方,方便每天来回。我磨了他很久,他终于同意我偷溜出来和他住在一起。陆优是个生活非常有条理的人,家里的物件摆放都井井有条;我刚来的时候,彻底打破了他的“条理”。本来女孩子东西就多,我特意挑了个工作日,找了个搬家公司,浩浩荡荡地把我三那五箱衣服、一箱化妆品、两箱书和一箱日用品搬了过来。陆优下班回来的时候,屋里的场面就是我所有的家当都散布在这个小居室的各个角落,大门敞开再打个鞭炮就可以开一个老陆杂货摊,和楼下的老王杂货店抢抢生意。他拧着眉头走到衣柜前,一拉开门,我费了好大劲才去的衣服很不出乎意料地全倒了出来。他好笑又好气地问我:“许深深,你从来不收拾东西么”我死不承认:“平常当然收拾了,这里地方太小了,衣橱不够大。”我家里的衣橱起码是这个小衣柜的3倍。“那你把衣服柜子之前,不叠一叠”我很不喜欢陆优用这种略带长辈的口气对我说话,就像我是他女儿一样;低着头走过去把那堆衣服抱到床上,闷声开始一件一件地叠整齐。但叠衣服真是件麻烦事,平时家里有个钟头工阿姨帮忙,我基本不插手这事,要不然像这样一件一件地得叠到什么时候啊。过了没多久,我就不耐烦了,搬了一天的东西也累得不行,干脆头一歪身子一直抱着衣服在床上睡着了。一觉醒来的时候,陆优正在整理我的书。带来的另外几箱东西他居然全部理好放好,整齐而且充分利用空间。我简直叹为观止,跳起来从后面大力地抱住他,“你实在是太会理东西了,陆优我爱死你了。”我的脸靠在他背上,能感觉到他闷声笑的时候肩膀隐隐地震动,但教训人的口吻还是一如往常:“带是带了这么多书过来,不知道有几本你翻过。”我认真地表态:“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这样吧,你说,你说让我看哪本我就看哪本,我一定会日以继夜夜以继日孜孜不倦地看,看到师兄你满意为止。”他转过身来,眼含笑意地点头,“那现在我就给你列个书单。”我环着他的脖子,踮起脚来迎面抱住他,耍赖道:“我今天第一天搬过来,你怎么这么不热情的”陆优伸手轻轻地抱着我,温和地说:“饿不饿我们下楼吃点东西吧。”“好啊”,我笑着亲了他一口,“要不然明天我来做饭给你吃吧。”他眉毛轻轻地挑了一下,“嗯”“你不相信我”他看着我微笑,不说话。我兴致盎然地说:“明天我没课,你等着,一定要让你感受到我独特的魅力。”“房子,没烧着吧”在进这个屋子之前,我连煤气灶都没开过,摸索了半天才找着开关把火点燃。陆优很不放心我,上班间隙打了几个电话回来,“你自己在家里还好吗”我迫不及待地告诉他努力了大半天的进展:“特别好。我的鸡蛋液已经打好了,再切一个西红柿就可以下锅了。”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房子,没烧着吧”“你太小看我了,别说房子了,整个楼都给烧起来了。”陆优开始轻声笑,最后叮嘱我说:“等油热了再把鸡蛋放进去,要不然容易溅出来烫着你。”我缠着他不让他挂电话,“你先别挂,我还有话要和你说。”“嗯”我笑着大声说:“陆优,我爱你。”那头顿了一下,良久才传来低低的一声:“嗯。”我知道他肯定是不好意思了,说不定还脸红了,顺势再逗逗他,“那你呢你难道没有话要对我吗”他轻轻地咳了一声,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我也是。”“你也是什么呀”他顿了一下,“深深,我同事在旁边。”我在这头笑得肚子疼,故作失望道:“原来你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个啊”那话那边停顿了一会,好像他拿着手机走到其他的地方,再低声道:“我也爱你。”这种感觉太美妙了,幸福满满地填在心里,随时随地都像要溢出来。只要一想到他,我就觉得力量无穷,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样,能量值满分,活力值满分,小宇宙大爆发。31我不太会做饭,坦白点说,根本不会。即便是试水性质地操过几次刀,掌过几次勺,结果都是很惨烈,惨烈到我都不忍心看陆优把东西吃完。其实这是自我安慰,其实陆优压根就没主动提出过替我收拾烂摊子,他通常会筷子翻翻,蜻蜓点水性质地尝一尝,然后和我说:“再不咱们出去吃点,这个太咸了,吃了对身体不好。”宿舍夜谈的时候,姚丽、施雨菲和赵恬都把陆优的表现归因为他不够喜欢我。姚丽每次都反问我:“深深,你觉得陆优真的喜欢你吗”“喜欢啊,不喜欢我他和我在一块干什么”“我觉得他只是接受你的喜欢,有个女朋友在身边,嘘寒问暖的,谁不乐意啊”“当然不是了,要真是这样,一开始他就会接纳我。”对面上铺的施雨菲说:“那是一开始他不知道你家多有钱。”“他根据不清楚我家的情况。施雨菲,你能不能收起对陆优的成见”我有点恼火。她闭上眼睛说:“就算不清楚,也知道个大概。你以为你不说人就不知道了全系里都知道。上次你被选做学生代表去大讲堂致辞,你以为大家没人会纳闷么”我听得明白施雨菲话中的意思,跨年晚会的时候,我作为系里的学生代表在大讲堂致辞,要不是有这么一出的话,系里的同学没准都不知道有我这么号人。本来这种事向来都是施雨菲的节目,她是我们系里的第一名,从来都是助学金奖学金优秀学生干部一块拿。我和她解释:“不是我主动要求的,王老师告诉我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是这么大的一个事儿。”施雨菲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闷:“是啊,都是主动求上门来的。”姚丽一把拉掉宿舍灯,打圆场道:“好了好了,都1、2点了,明早还要晨练打卡,赶紧睡吧。”自从和陆优同居开始,我就不怎么回学校。姚丽有一回私底下专门找我谈过这个问题,委婉地表达了我大二就住在外面,同学之间难免会有些谣言,尤其是我和陆优在同一个系,对他对我的影响都不是非常好。我笑说她太死板,思想像70后。姚丽是宿舍三个人中最照顾我的一个,她家在东北的一个小城市,是我们的寝室长,做事向来比较稳重谨慎。我看着她严肃的表情,真有点回到大革命时期的感觉,“哎呀姚丽,你说会有什么影响难不成老师就因为我不住在学校里就让我挂科”“总之就是不太好。人要是同居,也是大四什么的,基本敲定了再住在一块,这样风险也小。你看看你,这才刚好上,就跑出去。要是黄了怎么办”我哭笑不得:“黄了我就哭死,再搬回来。”她也无奈了:“反正我是想说你是女孩子,要细心点。陆优之前不是还有一个嘛”我冲她摆手:“不算不算,那顶多是半个,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话虽然这么说,即便我刻意不去提起,但“老乡”依然存在,也是迄今为止被我认定为我爱情的最大阻碍。这事儿要从头说起,就是在我和陆优表白无果之后。我们俩陌路了很长一段时间。杜少图像是我俩的和事佬,大部分时间上课的时候我和陆优分别坐在杜少图的左右手,交流话题尽限于上课时间、上课地点、疑点难点和解题思路。有时候我真的怀疑在大一下学期的某个时间段,许深深真的放弃了对陆优的某些非分之想,而转而将满腔热情投入到学习中,投入到“和陆优一起”的学习中。陆优的作息很规律:大多数时候,他早上7点半会出现在图书馆二楼东边第三排靠走廊的位置,带着一个用旧了的普通水壶;自习一段时间之后去上课,接着去食堂吃午饭,下午继续回图书馆自习,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