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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1 / 1)

他喜欢了我近一年,可我觉得和他才认识2个月。来说说刘柏书吧,他算是我们班比较有才的,涉猎很广,喜欢摄影、羽毛球、篮球和小提琴。那天羽毛球课刚好碰上我例假第一天,上了大约15分钟,肚子就疼得厉害。我本来就有低血糖,加上例假来了,整个人行动不变,和老师请了假坐在场外见习。刚坐下没多久,刘柏书就撂了球拍跑过来:“许深深,你怎么了”我捂着肚子,“肚子有点疼。”“要不然我带你去校医院吧,你现在脸色特别差,煞白煞白的。”说完他就拉起我准备走。我有点不好意思,“不用了,我就有点胃不好。可能是上课前没来得及吃饭。等会下了课吃点东西就行,你去上课吧。”“那你等我会儿。”刘柏书跑到远处和老师说了几句话,老师朝我这边看了看,再点了点头。然后又见到刘柏书走过来,拿起我的包和球拍,“我和老师请好假了。我陪你去吃点东西。”我实在挡不住他的热情:“我真的没事。”“我前两天和二班比赛的时候拉伤了,正好今天打球也跑不动。和你一起休个假呗。”他一边迈大步子往前走,一边回头朝我鬼笑了笑。这个时间点学校食堂都没上菜,我们在学校外面的肯德基坐了坐,我点了碗热粥喝起来。刘柏书吸着可乐,歪着头问我:“你看十佳歌手赛吗”“十佳歌手”是我们学校每年最重要的文娱活动之一,分很多场初赛、复赛和决赛,选手会在bbs、学院、自己的关系网内尽可能地拉票,总之就是个民间的男女混打版“超级女生”。我摇头:“没怎么关注。这一届有咱们同学入选了吗”他唇边挂了抹笑,“今天晚上有场复赛,我有票,你要不要来看”“可以啊”,我点了点头,抬起头刚好碰上刘柏书的目光,我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该不会是你参加比赛了吧”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再反问我:“怎么我就不能参加比赛了我怎么说也会识五线谱啊。”我停了口,谅讶道:“王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刘柏书哈哈大笑,“那说好了,晚上你过来给捧个场吧。”东西吃完,我们俩往学校走,在过十字路口的时候,我没留神,差点被一辆闯红灯的三轮车给撞着,幸好被刘柏书拉了一把。我想他可能是故意的,因为他拉着我的手直到过了马路也没松开。我觉得有点奇怪了,几次想挣脱却给他抓得特别紧。我停下脚步,等刘柏书的一个解释。他看着我反倒有点不自在,好像刚才是我一直在拽着他;然后摸了摸下巴,好像在想怎么说比较好。忘了说一件事,刘柏书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蓄胡子的男孩,不是络腮胡子,是留了一短截,最扎人的那个长度;看上去有点儿颓废,还有点文艺。“哎,许深深,不如你做我女朋友吧”“”“我觉得咱俩挺合适的。”我随着刘柏书的这句话放空了挺久,“你让我想想。”刘柏书的介入让我觉得脑子真有点乱,一时没理出头续来。他还是没松手:“行啊,你想想呗。我不急,你慢慢想。那个比赛的事,咱可是说好了的,今天晚上8点,准时来啊。”我也就这么被他牵着一直走到宿舍门口。事后我都对自己的模糊态度强烈鄙视。但是我没有拒绝刘柏书。原因是:我想谈恋爱的对象不想和我谈,我只能找个想和我谈恋爱的先谈谈看。我送你吧在这天晚上,刘柏书“小组赛出线”,成为十佳候选人之一;然后当众热情地拥抱了我,事情就变得越来越乱,我自己都没法理清楚了。我和刘柏书的关系昭然若揭。自从我们成为公认的一对之后,我就不那么热衷地去上金融工程那门课了,这并不是说我已经能够彻底抛开陆优,无忧无虑地过日子。只是我可以让自己不那么热衷于想他,因为从厦门那件事中我知道,想他不会对我或者他有任何好处,反而对自己是种折磨,人都是会主动趋利避害的吧。有那么几天在图书馆刚好坐在陆优对面,我还是会在午间的时候趴在桌上,偷偷眯着眼看他,享受这一小段我们俩的时光。陆优还是和原来一样,去倒水的时候会帮我带上一壶。其他什么都没改变。我和刘柏书一块在图书馆自习的时候,陆优多半有课,自习了没多久就背包离开。学校的十佳歌手决赛正在风风火火地拉票中,夏天不约而至。北京的夏天以雨多著称,眼下就能听见外面轰隆隆的雷电声。天色很快暗沉下来,乌云密布,雨势很大,砸在窗玻璃上“劈趴”作响,在地下砸起来一个个的小水坑。本来想等雨小点儿再回宿舍,一直到晚上9点,图书馆关门的时间,雨还没有收势的迹象。这场雨下得比较突然,没多少人带了伞,刘柏书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刚和朋友聚完会,在国贸那块繁荣的地皮上,风雨飘摇地等了半小时车未遂。我在图书馆门檐下给姚丽打了个电话,发现她也在学院楼的门檐下和我一样的苦恼。“我送你吧。”陆优走近了和我说,手里拿了把蓝色雨伞,上面印着tc。他浑身上下打湿了许多,眼镜上挂了一层薄雾,半点不像个带了伞的人,看样子已经帮助不少同学引渡回家了。我很意外,一边心里面想着我这个时候得有骨气点,宁愿淋着雨回去也不接受他送;一边点点头:“好啊,那谢谢你了。”北京的排水系统搭建得非常不完善,一到了下雨天就和“水漫金山寺”似的,眼下雨水已经积到小腿肚了。我把裤腿卷在膝盖上,但无奈穿了双球鞋,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等我一下”,陆优一路小跑,没了身影。过了好一会,才看见他撑着伞,推了辆自行车回来。他示意我:“坐上来。”我把球鞋提在手上,坐在他车后座,帮他撑着伞,他推着自行车往宿舍走。雨还是在一直下,在地上溅起一朵朵的水花。路灯格外明亮,将这个夜晚照得朦朦胧胧。“你今天怎么会带伞”我只能看见陆优半个侧脸和后脑勺,他穿了件再普通不过的黑色短袖,卡其色的长裤卷在膝盖上。皮肤很白,陆优的眉骨比眼睛要高一些,有点像西方人,显得眼睛挺好看的。“这几天经常下雨,就备了一把在身边。”“哦唉呀”突然车身非常不稳,好似是碾到了地上的一块大石头,我有点没找着重心,身体一歪,脚就踮在雨水里,刚接触到地上的积水反射性地想抬脚,结果身体就完全控制不住要向前滑倒。肩被人抓住,我从来没想到陆优那么瘦,力气还挺大,真给我掰回来了。我再扶着车尾坐在车上:“谢谢你呀。”他也调整了一下推车的姿势,再回过头来看我,“没事吧。”“嗯。”我揉了揉肩,似乎那里还有掌心余留的温度,“你明年就毕业了哦,实习找好了吗”陆优我在你这是没有机会了学院的师兄师姐一般在毕业前两年就开始找实习,这样可以在简历上增加经验,为找到个好工作加分。陆优点了点头:“嗯,在中泰证劵公司做研究员。”“那你暑假不回湖南了”“可能没时间回去,答应了高老师做助教。”高老师是我们系的一位老教授,他在暑假开了门通俗易懂的经济课供那些读暑期学校的学生选读,听说一直很热门,得砸不少选课点才能选上。听到高老师让陆优做助教,我不禁再次肯定他的智商,而且还莫明地开心。“听上去挺不错。”一时间有点冷场,我再找了个话题:“我今年暑假要军训了,据说要脱一层皮啊。”虽然看不见他的正脸,但他似乎在轻笑,肩膀有轻轻地抖动,“没有那么吓人。”我苦恼地说:“挺吓人的,我听辅导员说我们今年在大兴,那地方宿舍没空调,而且教官特别严,都是顶着大太阳练军姿的,连吃饭前都要先扎半小时马步。”“是么”“你不是军训过嘛”说到一半,我才想到陆优的本科不在b大,“你们那时候军训严吗”“还成吧。我那时候有事没参加。”“故意逃掉的吧”“我爸身体不好。”“哦”我突然想起杜少图曾经和我提过,陆优的爸爸因为上了年纪,身体一直不太好,他有好几次中间请假就是为了回老家照顾他。我用眼睛偷瞄他,没看见他表情有变,试探性地问:“他怎么了”“血压有点高。”我点头说:“我爸也高血压,平时要注意点生活习惯。让他少喝酒,湖南吃的东西味道太重了,高血压的人要吃得清淡一些。”饭局上的觥筹交错必不可少,我爸就是因为喝酒太多血压一直居高不下。他简单地应了一声:“嗯。”我安慰他说:“等你以后毕业了,就可以把爸妈接到北京来了。这边老年人活动特别多,个个身体都特别结实。”“嗯。”雨没有停的趋势,我话也多起来,“你更喜欢湖南还是北京呀”“更喜欢湖南吧。”我有点失望,“为什么呀我觉得北京挺好的啊,除了天气差点”“一般人大概都会更喜欢家乡或者本科的城市。因为那里的环境更熟悉,在记忆里也更单纯吧。”我想他说的也对,如果让我选,不管和世界上哪个城市比,我也觉得北京是无可替代的。“那你本科的时候玩社团吗”“不太玩,中南的社团不像b大那么多。”我笑:“也是,我觉得你不像热衷于社团活动的同学。不过参加社团一定得要毅力,我大一入学的时候参加了25个社团。现在还去的也就2、3个。”我们刚好路过南配殿,门前挂着一条很大的十佳歌手复赛的横幅,红底白字在大雨中仍然很鲜明。我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平常经常去唱歌么”“偶尔去几次,杜少会弹吉它,挺喜欢唱的。上次复赛你男朋友唱挺好的。”我愣住,“你说刘柏书”“嗯。”那他一定也知道我和刘柏书在复赛时拥抱的事情了。我正处于和刘柏书的“暧昧”阶段,虽然接受了他的表白,但还没有进展到有任何亲昵的动作,到目前为止,我们最过火的还是那个复赛上的拥抱。但这件事我绝对不想让陆优知道。心里莫明地烦躁起来,我解释:“刘柏书不算是我的男朋友。”陆优没有回答,依然推着车往前走,他身上几乎全打湿了,t恤贴在脊背上。我跳下车,捉住自行车后座,示意他停下来。陆优转过身,有点惊讶地看着我,似乎在问我为什么这么做。“许深深,雨下得挺大的。”雨下得大不大要紧吗反正他已经淋湿了,我也没打算干着回去。总之现在如果不和他把这事说清楚我今天肯定会烦得睡不着觉。“你是不是觉得我挺不好的前几天才追着你跑,后几天就和刘柏书好了。刘柏书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同学,我是在考虑要不要和他在一块。因为我和你是没戏了。”话刚出口,我就对最后一句话说得太死感到后悔,即便是要说“没戏”也不是应该我说吧“是吧,陆优我在你这是没有机会了”我再补了一句。他挺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神情有点惊讶,还有点苦恼。眉心微微拧着,雨水顺着眼镜的边框流下来,镜片上有些模糊,看不太清楚他的双眼。我伸出手去擦了擦他的眼镜,抹开了薄雾,然后看着他。这么对峙了几秒钟之后,他轻叹了口气,低下头开始推车。我在原地不知所措,也没有再拉他逼问的勇气和力气,只好坐在后座上,听到车轮滚动和雨水哗哗的声音,就像我的表白,一次一次被他抛在身后。你的酱香牛肉面这天晚上淋雨之后,我感冒了。刘柏书在给我买了两次药之后,顺利被我传染,两人走到哪都带一大盒抽巾。“我说许深深,临到期末了。你是不是有件事给忘了。”在倒数第二节网球课下课之后,刘柏书收好拍子,带着些许因为感冒的鼻音,对我说。“什么事啊”“十佳歌手复赛前我和你提的那事。”他戴上帽子,挺轻松地看我。“唔。”“同意了”“”“不说话,我就算你同意了”,刘柏书笑起来,抓起我的手,“许深深,是不是我不提你已经完全忘了这事了啊”“刘柏书,我问你个事。为什么是我呀”刘柏书没有想太久,“因为我们比较合适。”我还没进入角色,脑子里在想:我许深深也可以谈恋爱,没了谁不行呢。大一正式放暑假之前,班主任给大家派了些任务,就是利用暑假第一个月的时间去做调研,调研课题不限,只要是管理类方向都可以。隔壁宿舍的可乐和刘江都是湖南人,所以他们四个人决定去凤凰古城调研个性物件店铺的盈利情况。可乐来我们宿舍邀请大家的时候,极尽地主之宜地给我们描述了湘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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