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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0(1 / 1)

用都没有。他将她从怀里捞出来,面色沉静地走到程建霖面前,这样子好像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件事。又或者说,是早就为这一天的到来做好了准备。他在程建霖面前站定,二人相视而立,没有人肯先开口说话。不论从哪种方面看来,程牧白配程锦之都是绰绰有余的。对于程牧白,他是彻头彻尾的知根知底,将程锦之交给他,是再安心不过的了。也正因如此,他才不能这样做。长久以来,他都将程牧白当做亲生儿子一般,而程锦之则是他实打实的嫡亲的孙女。且不论二人结合会遭到世人多大的非议,就程牧白比程锦之大了整整一轮来说,也不是他所能承受之差距。早春的寒风透过窗户的缝隙疯狂地挤进三人中狭小的空间,从程建霖推门而入的时候,办公室门口就聚集了一帮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程建霖与程牧白无声地对视,程锦之看看程牧白,又看看程建霖,心里怕得离谱。她在心里默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悄悄从程牧白的臂弯下溜出来,一步一顿地挪到办公室门口,挥手将聚在门口的同事散开。眼见丑闻女主角都出来赶人了,众人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纷纷七嘴八舌着散开了。程锦之这才发现,人群的最后面,站了一个略有些眼熟的中年女人,穿着华贵,却遮不住满脸的疲态。程锦之走上前,“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那人却并不说话,颤颤巍巍的双手向程锦之的脸上伸来。这一幕将程锦之几乎遗忘的回忆勾了回来。前不久,程牧白带着她去超市买菜的时候,似乎也碰见过一个中年妇女,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程锦之轻巧地偏头躲开,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人合二为一,“是你”戴眉的眼中噙了些许的泪水,哽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程牧白发现了这里的状况,放弃了与程建霖海枯石烂的对峙,长臂一伸,再次将程锦之梏到怀里,自己则顺势走到戴眉面前,“你来做什么”程建霖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怎么不能来”要不是她,他还不知道程牧白跟程锦之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对于戴眉,程建霖一直抱着喜怒参半的态度,当年若不是她撺掇程睿去参加什么飙车大赛,他也不会痛失爱子,也不会失去程嵩垣这么好的合作伙伴,程锦之也不会自小就感受不到双亲之爱。同样的,若不是她,他也不会发现程锦之与程牧白的不伦之恋,便不能及时地制止他们,避免一场新的悲剧。戴眉早知程牧白会用这种态度对他,因此也没多大的抗拒心理,只是平静地没有说话。直到程建霖出言呵斥于他,她的眼里才多了一点不一样的色彩。十五年过去了,她以为过不去的那道坎似乎已经在无形之中被程建霖悄悄拆除。她忍不住向前垮了一步,似乎有好多话想要说。程建霖一个眼神将她千言万语堵回腹中,“所有事情,一码归一码,那件事情永远都别奢望我会原谅你”戴眉闻言脸色一白,嘴唇哆哆嗦嗦地上下打颤,心道想要重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路漫漫其修远兮。在场的人对程建霖口中的事情都心知肚明,只有程锦之一脸懵逼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他们短短的对话中,她得到了一个看起来很了不得的消息,眼前这个人似乎跟程建霖和程牧白之间有着许多不得不说的故事。可是他们两个却不愿意向她透露哪怕一个字,甚至不让戴眉跟她说话。如此看来,这人跟她难道也有着莫大的关联办公室人多嘴杂,始终不是个适合谈话的地方,程锦之提议去附近的茶室里坐着慢慢聊,众人皆颔首同意。这间茶室是程牧白经常带她来的地方,两人早就是茶室的,茶是老板特地给他们选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四周被假山环绕,还有小桥流水鸟语阵阵。桌上的茶凉了又热,却始终没有人开口说话。程锦之被这气氛吓得不轻,双手紧紧捏住手中的紫砂茶杯,直到指关节泛白,才被程牧白冰凉的手握住。她心里顿时安定了不少,至少敢偷偷抬头瞧一眼程建霖的脸色。这一瞧不要紧,吓得她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扔进旁边的小河里去。“爷爷”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程锦之决定还是先把敌军逗乐再说。可她忽略了,现在他们要讨论的是人生大事,岂是她这样插科打诨就能糊弄过去的程建霖一见她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猛地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杯里的茶水摇摇晃晃终究落在桌子上,有几滴甚至溅到了程锦之的袖口。她见这事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也就敛了笑容。刚要开口说话,程牧白及时地捏了一下她的柔荑,示意她闭嘴。她转头看向程牧白,却见对方气定神闲地将杯中茶水喝尽,又提起茶壶温吞地倒了一杯。程锦之有些瑟缩地吞了口口水,要不是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手心冰冷的汗水,她真要被他的表象给骗了。明明都是紧张得要死,他却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装是他会装。程牧白将茶壶放回桌子中间,才抬头看向程建霖,“程叔,我跟锦之的事情,想来您也是知道了。”程建霖一声冷哼,“哦知道什么”程锦之暗暗在心里腹诽,明明就知道了,还要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想听程牧白亲口说出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似是料到他会这么说,程牧白一如既往地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将和程锦之紧握的双手抬起来,在程建霖眼前晃了一晃,“如您所见。”程建霖心里狠狠地怄了一口气,嗓子里竟有些腥甜,他将那股奇怪的味道强压了下去,换了另一个话题,“锦之,你管我叫什么”突然被cue的程锦之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不晓得程建霖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自己,仍是乖巧地作了回答,“爷爷。”程建霖点点头,伸手指了指程牧白,“那他呢”话都说到这儿了,再不明白对方的用意,程锦之就岂止是脑残了。她眨了两下眼睛,想了下说道:“爷爷,现在谈恋爱连性别都不成问题了,何况是年龄呢”作为老一辈的企业家,程建霖能接受商场上日新月异的尔虞我诈,对于程牧白之前对梅远的所作所为也大为赞赏。可是他始终不能接受的就是违背伦理常态的事情,“你可知道他是你叔叔”程锦之心里不服,“爷爷,娱乐圈里那么多人,差了那么多岁数怎么也不见您多说半句话我不过就是爱上了一个比我大12岁的男人,您为什么要反对”程建霖气得直用拐杖杵地,捶地嘣嘣响,“那你是娱乐圈的人吗”程建霖是真的被这个熊孩子给气坏了,血气上涌,脸通红的快要炸掉。他本就血压偏高,医生早说过他不能轻易动怒,不能有大喜大悲,要静养。被她这么一起,程牧白生怕他一怒之下火气上头,身体出什么状况。他忙将程锦之拉到一边,示意她不许再说话。然后走到程建霖身后,替他捶背顺气,俨然一副好孙婿的模样。程建霖一手将他挥开,“不用你给我捶背,你给我去坐好”即使对程建霖也有一肚子无处发泄的怒火,程牧白还是听话地坐回了位置上,“程叔,我知道现在跟你您说什么都没用,但是我与她相知十五年,我对她的心确实是天地可鉴。”程牧白继续道:“我虽不能保证以后不会与她产生争执,但我一定会是首先退让的那一个。我虽可能比她先白了头发,但我一定会等到她头发也花白,牙齿都掉光。我虽不能她保证今生无病,但我定免她受任何灾祸。”程建霖对于他们的事情如此抗拒,不过是因为十五年前的那件事。他对程牧白的人品,和他对她的真心是从来没有怀疑过的。他唯一怕的,只是程牧白知道那件事的真相之后,是否会对程锦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现下他既敢如此说,想必日后也不会迁怒于她,他的心也就放下了大半。可面上却不敢放松半分。他想了半晌,把难题抛给了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戴眉。“这事儿我说了还不算,还得问问锦之生母。”、我在最灿烂的瞬间毁灭2程锦之一脸懵逼。生母“生母”这两字对她来说是最陌生不过的存在。在她幼小的记忆力里,自从父亲去世以后,母亲就一直找各种借口跟爷爷吵架,吵架的原因她早已不记得,只记得戴眉气急败坏时曾说过的一句话,“大不了这女儿我不要了”。年幼的她本以为这只是气话,可没想,没过多久,她就真的再也没见过这个母亲。她这么多年以来,也渐渐淡忘了还有一个生母的存在。她转头细细打量戴眉,难怪那日在超市碰见她就觉得有些眼熟,而程牧白看见她之后也看是变得古古怪怪,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锦之”戴眉开口。程锦之根本听不得她说一句话,还没等她再说一个字,就强行将她打断,“你闭嘴”程锦之狠狠地看着她,控诉着她这些年的罪过,“你十几年都没管我,现在凭什么来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这话说的戴眉脸色一白,转头求助地望向程建霖。程建霖嘴上严厉地教训程锦之,“她是你妈,怎么说话的”动作上,却像没看见一般,挪开了视线。程睿过世后也给她留下了大笔财产,这个儿媳妇不仅不知足,还试图用各种方法从他手中骗取程氏的股份。他不给她,她甚至还用不要程锦之作为要挟,逼迫他将原本打算给程睿的股份转至她的名下。他咬紧了牙关不肯给她,没想到她真的留下程锦之一个人,跑了。听说后来没过多久她又嫁给了外地的年过半百一个富商,然而没过多久那个富商就染病去世,死前也没给她留下一分钱。如今她又回来,也是为了程氏的股份而来。所以当程锦之毫不留情的指责她的时候,程建霖心里还是暗爽了一小下的。在阻止程锦之与程牧白的道路上,他们是一致的。但是一码归一码,暂时的合作关系,并不能掩盖她当年犯下的过错。程锦之想也没想就反击,“她不配”戴眉咬咬牙,心知程建霖必定是还在记恨当年她扔下程锦之不管的事情。可是只要能帮他阻止程锦之和程牧白在一起,她就能得到程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足够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她眼珠子转了一转,又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偷偷瞟了一眼程锦之,发现对方并无什么反应,不由得加大了力度,“锦之,当年是妈不对,妈也是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啊”程锦之不由冷笑,“我才七岁,你就抛弃我,是为我好爸爸尸骨未寒,你就再嫁,是为我好”她气得全身都发抖,“我谢谢你为我好了这么多年我承受不起”戴眉看着她的侧脸愣了一下,她这个样子倒确实是像极了程睿年轻的时候。他也是一个极为执拗的脾气,认定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坚持到底。她知道程锦之绝不会原谅她,索性放弃了这条路,又转头想向程牧白下手。上一次见程牧白的时候,他还是个正在为考研做紧张准备的准毕业生,身上还未褪去大学生特有的稚气,也没染上社会里的俗气。十五年过去了,他的身上已经找不到半点那时的影子,取而代之的坐在办公室里运筹帷幄的压迫感。“大嫂,我不会放弃锦之的。”戴眉还没开口,程牧白就先表明了他的立场。在他人生最黑暗的那几年里,是程锦之陪他一起从灰暗走向光明。即使她不知道,但她是他那段岁月里唯一的光亮。这些年来,他将她高高地捧在手心,不是为了等到这天任由大家反对他们的感情的。他决心要的人,做的事,从没有失败的先例,也不会有未来式。戴眉听他还肯叫她声“大嫂”,以为他心里还念着些旧情,心道有戏,忙又在炉子里加了些炭火,“小牧,你听大嫂说,你跟我们锦之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我也是为你们好”“反正你做什么都是为我好咯”程锦之不屑地顶罪。程牧白拍了一下她的胳膊,“怎么说话的”程锦之不甘心的撇撇嘴,她又没说错。程牧白嘴上这么说她,自己却也没忘了反击,“听大嫂的意思,是说我配不上锦之”“”戴眉不出意料地被哽了一下,结结巴巴地找回声音,“这是什么话,我是说我们锦之高攀不上”这话在座的三个人都不爱听了。程锦之犯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程建霖也悄悄地冷哼一声。程牧白讥讽地笑着,“我程牧白看上的人怎么会差况且,”他话锋一转,“至少她绝不会做出抛夫妻子的事情来。”这话直击戴眉要害,瞬间被气得岔了气,可偏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程建霖默默在心里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这话他想说很久了,还是程牧白够种,这么直白地就讲出来,替他出了一口十五年前的恶气。赞赏的同时,他自然也没忘记这次会谈的主要任务,“怎么,今天是来处理你们的事情的,不是来翻十五年前的旧账的吧”戴眉跟吞了黄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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