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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又去哪里了”应怀真只觉无地自容,只是死命揪着裙子,把双脚竭力往后藏去,不料才一动,又扯到伤处,便疼得哼了声,就皱了眉心。小唐见状闻声,又是心疼,又觉无奈,便道:“委实是个古怪的丫头。”又横她一眼,道:“不许乱动伤着骨头可怎么好呢”应怀真动弹不得,一时只疼得吸气,任由小唐从下往上,轻轻捏住那正试图躲藏起来的脚,微微一抬,裙摆便如流水般自脚踝处下滑,小唐顿时怔住,却见她脚上是双粉色的缎子绸绣花鞋,上用丝线绣着嫣红的八瓣莲,针线精致,鲜艳动人,更衬的一双脚菡萏似的,甚是可爱。小唐本心无旁骛,乍见如此,竟不由自主喉头一动,一刻恍惚意乱忽然应怀真动了动,似又想挣脱他的手中掌握,小唐略一迟疑,皱眉道:“说了不许乱动。”当下定了定神,便把裤脚略往上一掀,果然见底下如同白玉似的脚踝上微微地红肿起来,果然是扭伤了。此刻,应怀真似能感觉他指尖透过来的力度跟温温的热,又察觉他在细看,更是无法可想,恨不得身为灰飞罢了。偏偏几次想要缩回脚来,又不能够,通身只是微微地颤,便只悄悄地把唇狠狠咬住罢了。先前她在尚武堂伤着那一场,是郭建仪给她查看的,侥幸那时候比这会子还小,郭建仪还是亲戚倒可以说是无事,但是此刻又大了,且又是小唐此人便只好咬着唇,把头转到一边儿去不敢看他。小唐低头看了片刻,便道:“幸好不打紧,待我叫人取一些散瘀镇痛的药来,涂一涂就好了。”应怀真忙道:“真个儿不必了。”说着便把双脚轻轻一收。小唐正有些恍惚中,不留神之际,手中便空了。应怀真自忖无地自容,便忙着又想起身,谁知单脚落地,才蹦了一蹦,就又是再站不稳,幸好小唐已经站起身来,见状拦腰一抱,便将她又抱到怀中去了。又过了一年,应怀真略又长了些,顿时脸便贴在了他的胸前,一瞬透骨玲珑的香气便又袭来,令应怀真脑中一昏。这一瞬,眼前顿时出现无数昔日相处的场景来:譬如那夜,小唐从城外救她回来,一路她靠在他的怀中,只觉得无限安稳,等到他要送她上马车的时候,心中那许多不舍,竟然无法言说。应怀真一时出神,便不曾再动。而小唐见怀真只顾逞强,生怕她再伤着自己,便慌忙将她抱入怀中护住,谁知低头之时,却只见这丫头如缎子般挽着百合髻的青丝,上头的八翅大凤钗也随着颤巍巍地,仿佛能晃乱了人的眼。小唐也是看得恍然出神了,却并不足,再稍稍将身往后一倾细看,才见到那细碎的流海儿底下,微微颤抖的长睫,仿佛受惊,无所适从的模样。小唐眼看此情此境,不知为何,忽然嗅到透骨玲珑的香十分地浓烈,郁郁馥馥,极快地于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之中萦绕,一颗心居然也无端乱跳起来,喉头亦有些阵阵地发紧,他的双手本搂在怀真腰间,此刻,不知不觉中竟越发用了几分力,手掌仿佛隐隐地在渴望什么正在此刻,耳畔却听到远远地似有脚步声传来,小唐猛然回神,才醒悟此地并非是说话的地方,想到方才自己的失神,不由又觉懊悔,又是诧异。小唐暗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凉凉地气息透入肺腑,整个人才复又灵台清明,那透骨玲珑的香便也慢慢地淡了。小唐低头看着怀真,便轻笑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倘若还再来一个偷听的可如何呢”说着,便微微俯身,手在她膝弯处一揽,重又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又担心她羞怕,就仍温温一笑,以示安抚之意。双脚腾空,眼前景物陡然凌乱,应怀真怔怔地望着小唐的脸,这笑俨然十分熟悉。这又是他第几次抱她了除去最早在泰州的时候不算,把她从噩梦似的那夜里救出来的不算另外还有一次却是在那个他才回京的下雪天,他怕雪地湿滑,便不由分说地将她抱着送到了院门处。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如此明明看着十足庄重,却每每做这些出人意料、却叫人无法抗拒之事。如今看来,她前日那一声好不容易才改了口的“唐大人”,竟也是白叫了。小唐便抱起怀真,左右看了一番,他因来过肃王府几次,对此地并非十分陌生,便又顺着台阶拾级而上,到了小楼上面儿,顺着六公主离去的走廊绕到另一侧,便将一扇门推开,抱着怀真迈步入内。、第 120 章因不知这是何处,应怀真有些张皇,小唐将她抱到里间儿,小心地放在美人榻上,便道:“不必担心,这儿是王府游园歇息的所在,此刻众人都在前头饮宴,无人来此,你暂且在这儿坐会儿。”大概是看应怀真双眼骨碌碌地,透着一股不安,他就又笑道:“你听话,且乖一些。”应怀真不免低下头去,小唐出了门,往下一看,果然见一个王府的仆人经过,小唐便唤了他一声。那人闻言抬头,认得是世子妃的兄长,便忙跑到跟前儿,打千儿道:“唐大人有何吩咐”小唐便道:“我方才不留神崴了脚,虽然不碍事,但仍要药膏来涂一涂,你悄悄地去找管事的拿一瓶止痛万应膏来给我,切记不可惊动旁人。”那小厮十分机灵,便答应了,扭身忙跑了去。小唐望着他去了,才又回到屋里,把门掩了,回头见应怀真仍坐在榻上,果然乖乖地并不曾动,小唐才走到跟前儿,便说:“觉着疼不疼”应怀真摇了摇头,低声道:“唐叔叔,很不用这样劳烦,只是略扭伤了些罢了。”小唐见她总是垂着脸儿,便索性又蹲下身子,仰头看她,道:“那你倒要怎么回去呢,这一瘸一拐的,叫敏丽看见岂不忧心只怕又要自责并没好好地照顾你妥帖了。”应怀真听了,果然觉得是这个道理,就轻轻地叹了一声,心中只想:“以后万万不能再乱听熙王殿下的话了。”。小唐见她忧心忡忡地,不由又是一笑,却问道:“方才你是跟谁一块儿呢为何只剩下你一个了”应怀真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还有人在呢”小唐道:“我起先听见你跟一个人在说话只是未觉真切。”心中一转,便猜到:“可是熙王”应怀真想不到他竟连这个也猜中了,不免又问道:“你为何连这个又知道了”小唐见她承认了,一笑道:“这其中有个缘故六公主在这儿出现,多半跟他有关,何况倘若是别人陪着你,怎么会自个儿跑的不见影子,也只有永慕那个性子才能做出来。”应怀真呆了呆,道:“六公主在这儿会跟熙王殿下有关么然而他只说是带我来看梅树的”小唐听了,忽然皱眉问道:“看梅树对了你却又是怎么伤着了的莫非也是永慕所为他对你做了什么”问到最后,语气便略有了几分严厉肃然。应怀真本来倒是想说熙王推了自己一把然而自忖熙王当时那样,只是为了让自己引开六公主的注意罢了,倒不是存心想伤她的。而小唐此刻面上又透出几分微微地恼色,怀真觉着小唐跟熙王两人交好,倘若说熙王推她,只怕小唐多心反对他们两个不好。因此怀真便道:“因听见你们在说话,熙王殿下便跑了,我也想离开来着,谁知走的匆忙了些,便扭了脚了,跟别人不相干。”小唐正狐疑之中,听了这话,才略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倒也罢了。”既然提起此事,应怀真不由就想到赵芙跟小唐之间的对话,心中很有些好奇,本来想着不该胡乱打听别人的事儿,然而此刻屋内并无别人,若是两人谁也不做声,倒是显得古怪了些,因此怀真便道:“唐叔叔六公主跟你说的什么呢”小唐见问,便道:“并没有别的,是我手上在追查的一件案子”应怀真见他点到为止,并不说明,倒是后悔自己贸然相问了:要知道小唐要办的自然并非等闲之事,又怎么会跟她这样的小丫头说什么呢真真儿是不该乱发问。不料应怀真却是想差了,小唐不说此事,一来的确是事关机密,二来却也正因此事跟应怀真有些牵连。原来小唐在追查的,便是金飞鼠越狱之事,先前虽然定了案,但毕竟那些宝物大半都未找到因此大理寺仍是暗中追查,不料,前些日子竟得到一个机密消息:原来在金飞鼠越狱前的几日,一次用刑之中,金飞鼠捱不住,便吐露了从驸马府偷走一样秘宝之事,还说是先前德妃娘娘曾用过的一样宝物。谁知还未招认究竟是何宝物以及藏宝之地,不出几日,金飞鼠就越狱了。如是,令人费解的是,金飞鼠偷走的那所谓德妃娘娘曾用过之物究竟是什么虽然并不知晓,但是经年办案的经验,让小唐敏锐的觉着,金飞鼠越狱,必然跟“德妃遗物”这四个字有莫大的关系,虽然内情如何,如今尚不得而知。可是因为此事乃是皇家丑闻,私自从宫内拿走德妃遗物的还是三公主故而无法大张旗鼓地询问,不料赵芙却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小唐急欲知道此事,因此竟在今日特意相诱。这些重重叠叠的复杂事情,试问小唐又怎好对应怀真说呢何况被金飞鼠所掳的那件事对她而言,最好便是尽快淡忘罢了,于是小唐更是不肯说了。正在此刻,小唐听到外间传来脚步声,于是起身出外,果然见是那小厮去而复返,见他现身,忙上前,双手把一个绿色的长颈瓷瓶奉上。小唐接了过来,便一笑道:“有劳你了,自去忙罢。”那小厮才又行了礼,自退下去了。小唐边走边打开那药瓶塞子,便闻到一股淡淡地青草气息,知道是止痛膏药无疑,他心中喜欢,才进了门来,道:“涂了这个便好的快了。”应怀真便道:“多谢唐叔叔。”待要接过来,小唐却并不给她,反而走过来,道:“你坐上来,我给你涂。”应怀真越发大惊,哪里肯呢,便红着脸道:“不成,我自己来便是了。”小唐挑眉看她,应怀真的心怦然乱跳,只好又求道:“唐叔叔,真的不必劳烦你”吞吞吐吐地补上一句:“我如今大了”小唐嗤地一笑,道:“又大了究竟是多大了可及笄了还是已经定了人家所以竟然连叫一声唐叔叔都要避嫌,还得唐大人才成你倒是跟我说说呢若说的果然对,我就依你。”应怀真满面通红,却无言以对,想了半晌,就咬唇道:“我自然知道唐叔叔是好意,然而我毕竟、毕竟”应怀真正冥思苦想,小唐却并不做声,只是抬手将她双腿一抱,便平放在榻上,自个儿也坐在另一端,应怀真一呆的功夫,脚踝上微微一凉,却是给他把裙摆轻轻一撩应怀真只觉灵魂出窍,本能地想缩起腿来,小唐看也不看她,自顾自把瓶塞打开,一边儿道:“别乱动,你还能飞了不成”应怀真生生咽了口唾沫,又咬住唇,小唐才转头看向她,见她惶恐之态,便笑道:“敏丽可是说的没错,你这丫头也太胆小了些别再咬那嘴唇了,是不是那儿也想涂一涂药呢”应怀真闻言,忙不敢再咬,生怕他真的也如此。此刻那药膏遇热,便融化了,小唐倒些出来在手心里,又搓了搓,便捂在应怀真的脚腕上,牢牢地握住。他的手掌裹着脚踝伤处,初初觉着疼极,然而那药膏被小唐掌心热力所化,很快溶入肌肤,顿时之间便生出一股辣辣地凉意来,很快把那股痛楚给驱散了去。应怀真本极抗拒,此刻见这药膏如此有效,脚腕上本闷闷地疼,此刻却好多了,心中那不安才也随之退去,仔细看着,不由笑道:“唐叔叔,好像真的管用。”小唐也随着笑了两声,便看她道:“你便只不听我说的话我因何如此呢就是因为知道肃王府的止痛万应膏是最好的,你这丫头,却只当我是歹意,当我是防贼似的呢。”应怀真略有些羞,便讪讪道:“谁敢当唐叔叔防贼似的我不过是想避忌些罢了。”小唐道:“左一个避忌,右一个避忌,如我方才所说,你竟是及笄了还是定了人家或者你是怕在我这儿若不避忌着以后就嫁不了好人了呢”应怀真见他如此说,便不高兴,转开头道:“果然是兄妹两个,也跟敏丽姐姐一样,都爱拿这个取笑。”小唐道:“那你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说话间,手上微微地转动,便在她的伤处轻轻力道,揉来揉去。应怀真又是一抖,脸上刚才退下去的红又浮出来,索性不言语。小唐觑着她的脸色,见她脸上绯红,只当是害羞,心中微微一叹,便低头道:“你只放心若真的找不到好人家儿,唐叔叔做主,自会给你找个称心如意的,如何这样可放心了”谁知应怀真皱起眉来,便冷冷哼道:“谁要什么称心如意的了谁爱要自己便要去,只别赖我。”小唐听了这话,却惊讶起来,笑道:“这又是怎么了还是说你此刻心里有人了”说到这里,心头忽如被针刺一样,猛地扎了一下。应怀真越发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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