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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都好,随便给我一个什么便使得。”怀真便不再打趣他,回身掏出一个香包儿来,道:“这个”张珍见状,大喜道:“给我的”忙伸手接了过来。怀真笑道:“不是给你的,正好儿你得了空,等你把这个,为我转交给容兰姐姐,先前我答应过她的。”张珍微微有些失望,便道:“是给她的并没有我的”怀真道:“你要这个做什么,只好好地答应着,记得亲自给容兰姐姐呢”张珍自然是最听她的话,便忙答应,又说了会儿话,便拿了香包去了。下午时候,应兰风才回来府内,怀真心里念着数日不见,便带了吉祥过去书房,谁知才到门口,便听到里头有男人的声音,听来有些陌生,且不止一人。怀真自忖有外人在,倒是不好进去,正要转身先回房内,却听有个人说道:“这位小凌公子,可真真是了不得的,今次春闱,必然是他的魁首了。”另一个人道:“难得是这样的美哉少年,又且才气纵横,让我们大家却都自惭形秽起来。”怀真不由拧起眉来,正沉吟间,忽然听应兰风笑道:“我也觉着小凌十分出色且难得他竟投我的意思。”众人便道:“那还不是因为大人也是同样的才高学厚,小凌公子才独独对大人不同,且看这一首诗写得,不由人不拍案叫绝。”怀真听得似是而非,不由怔住,却听有个人念道:“昨夜洞房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顿时一片轰然叫好之声。应兰风也带笑说道:“我深喜这少年的才华,如今虽未放榜,却也心知以他之能,必然是前三甲之中的人物了,只因他写了这一首诗给我,我如今便回了一首给他,众位大人看看可如何呢”怀真不由凝神细听,只听又有一人念道:“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齐纨未足时人贵,一曲菱歌敌万金”大家听完,又是拍案赞妙。原来本朝的科举之时,考生们往往会奔走于公卿大臣门下,作诗投献,以诗词表明心迹,若中了那些臣子公卿的眼,自然也会着力举荐,此也是扬名立身的一种手段。这会儿这前面念的一首诗,是凌绝所做,名为闺意赠应工部,假借新婚女子的忐忑之意,表明自己科考待中之心。后面这一首,却是应兰风回他的,词里行间,虽也以“越女”为名,却实则赞他才情明艳,意下便指他必定独树一帜,蟾宫折桂。怀真听到这里,忽然觉着有些心下不安,前世这一次科考,明明凌绝投诗给的是小唐,然后便拜在小唐门下却并不干应兰风什么事儿,这一次却又是怎么样、第 133 章因书房内聚集着许多应兰风的同僚跟清客相公等,怀真不便露面,便只好转身自又回了房中。如此到了夜间,应兰风才回到家里,回房换了件常服,便出来看怀真,却见她正坐在琴后,捧着那本琴谱在看,微微出神似的。应兰风一笑,上前道:“到了夜间,就别熬这眼睛了,几时看不成呢”说着,便将琴谱自她手中拿了去,看了一眼,笑道:“我先前还没仔细看过,这本就是世子妃给你的”怀真点了点头,心中自想着凌绝之事。应兰风却把琴谱略翻了一遍,忽然见原先怀真看的那页,正是“高山流水”的曲子,旁边竟有一行隽逸挺拔的字迹,笔走龙蛇似的,写得是: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应兰风念了两声,笑道:“这岂不是唐侍郎的字迹”怀真略咳嗽了声,低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还以为是敏丽姐姐写的呢”应兰风也并不在意,只又笑道:“唐侍郎这人,真真儿是妙极,可谓金玉其质,玉金其人委实举世难得。”怀真不由歪头笑道:“爹怎么不说他还冰雪其心呢。”说完之后,又咳嗽了声,暗中皱了皱眉,自忖说的太唐突了。应兰风大笑,连连点头称是,忽然想到一事,便叹道:“说的虽是很好,只可惜这般人品,如今竟仍是孤家寡人一个。我因在外头两年,也不明白,竟想不到他那跟林御史家的亲事怎么就说来也甚是古怪,好端端地传出那许多流言来,真真儿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说着便摇头。怀真听了,也敛了笑容,想到林明慧跟凌景深之事,又想到那日,黄昏烟雨之中,小唐独自一人在小酒馆内自伤的情形。怀真略镇定了会子,便只低头道:“也不过是各人的姻缘罢了。”应兰风便也不再说这个,只问道:“方才我怎么听丫鬟说,今儿你去书房寻我来”怀真见他提起来,便顺势说道:“我听说爹回来了,本想去见,不料见许多人在,倒是不便打扰,爹,为何我听着说什么小凌公子的事儿”应兰风听了,又且大笑,道:“你是说凌绝么这少年委实是极好的,我很喜欢,明儿定要着力举荐,只是纵然不去举荐,只怕他也能稳稳高中,似那样良才美质,若是到了殿前,皇上自然也要叹少年天纵的。”怀真听了,暗中只翻白眼,忙说道:“爹既然是这样,那你何必又去举荐什么他爱如何,是他的造化罢了,爹别去插手了。”应兰风见她如此说,却笑道:“这是什么话,他如今已经投诗给我,我也已经回了诗文给他,如今满京内的人大概都知晓了何况就算他不投诗过来,我也很属意他的,又怎能不为他出几分力呢。”怀真着急,拉着袖子,待要再说,却又不好直说什么。应兰风低头,看着她面上有些焦急之色,才奇道:“怎么了为何你不叫爹举荐他呢”怀真想了会子,只嗫嚅道:“我、我并不是很喜欢此人”应兰风失笑道:“傻话。”抬手在怀真的头上摸了两把,又看了她片刻,终究也没再说什么。原来,应兰风因知道那一次怀真遇劫之事,又听了其中详细,知道凌绝错遇到这场劫,却仍是曾拼尽一切想要护着怀真的,后来弄得遍体鳞伤,差些儿还断了腿,但虽然经历此事,却是守口如瓶,从不曾对人透露半分,可见虽然年少,德行却极可靠,因此应兰风暗暗感念。又加上凌绝此人外禀冰雪之姿,内则经明行修,每每应对起来,那等少年老成气度,谈吐举止皆是不俗,委实锦心绣口,令人倾倒。又因年少自负大才,对别的公侯朝臣们应对之中,难免偶然流露些许倨傲之色,可是不知如何,每次面对应兰风,却总是言语可喜,态度别有一番恭谨之意,与对别人的情形不同,因此应兰风心中对他便越发喜爱。此后,应兰风跟几位大臣果然向成帝推举凌绝,且按下不提。如此到了三月,礼部张杏榜,宣布会试所取录的贡士名单,却见凌绝,春晖,应佩皆榜上有名,独张珍不在,然而他自然也并不以为意的。其他各家自欢喜庆贺,而后便是殿试。这一日,会试中选拔而出的贡士们皆进宫面圣,在宣和殿前,由成帝亲自过目甄选,排布名次。因众官员早便一致推举凌绝,成帝便格外留意,果然见他满篇锦绣,不论是贴经,墨义,诗赋俱是上佳,另外经义,论,策也是笔底生花,字字珠玉,且立意极好,不落窠臼,可见是个满腹经纶,文思敏捷之人。成帝见如此,心中也十分属意,待召凌绝上殿,忽地见是这样的美玉良才,成帝越发大为喜欢,自诩幸亏是先看了卷子,又早听了许多臣子盛赞凌绝才学出众,不然的话,若是先看此人的样貌如此出众,便把那些锦绣文思给盖过了,又哪里轮得到他当状元,只看这等人品,便只点成探花罢了。如此殿试之后,便放榜昭告天下,凌绝竟是一甲第一名进士及第,放了六品翰林院修撰,其他的春晖应佩,则都在三甲之列,一个放了中书舍人,一个放了礼部的给事中,分别是从七品跟从八品。应公府内闻讯,早就张灯结彩,派人厚赏前来报喜之人,小厮们好生接了两人回来,应酬半晌,晚间便又改换了官服,入宫谢恩,赴琼林宴。且说此夜,在宫内的琼林苑中,成帝亲自设宴,招待新科才俊众人。小唐,应兰风,郭建仪等群臣也自在席间,探花使折花回来,众臣子簪起花儿来,满座喧笑。酒过三巡,成帝往下一看,先看了小唐郭建仪众爱卿,又看了会儿凌绝春晖众少年,见新旧臣子,琳琅在侧,竟似明珠美玉,熠熠生辉,不由龙颜大悦。成帝便大笑道:“朕今儿又得了许多少年才俊,可见是上天福庇我朝,也让朕再多活几年。”众臣子皆起身道:“皇上万寿无疆,我朝江山永固”成帝笑着点头,将众人又看了一回,忽然叹道:“话虽如此,朕只觉得近来精神倦怠却不知,朕若是千秋之后,世人会如何评价朕呢”众臣子听了这话,都觉悚然,一时鸦雀无声。成帝因心中欢喜,不免略有几分酒意,目光扫来扫去,忽地看着应兰风道:“应爱卿,以你之见,朕千秋后,该立以何等谥号”满殿悄然,而应兰风听了这话,心中一震,只觉不祥,又觉惶恐,不明白成帝因何竟如此问自己,只是这一句倒要怎么回答才好一时不由左右为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正在顷刻之间,忽地有一人上前道:“启禀吾皇,皇上长寿千春,必然与日月同辉,若要立谥号也是千年之后,似我等卑微臣子,不过百年寿命,又哪里敢妄自臆测”此刻众人尽数屏住呼吸,无法出声,这一把清朗声音更显得格外清晰。却见成帝目光转动,落在那出列一人的身上,却见他鬓边簪着一朵杏花,肤如雪色,眉目清晰如画,成帝凝视片刻,才大笑道:“好答的好不愧是朕钦点的状元郎,来人,赐酒”原来这出列替应兰风解围了的,居然正是新科状元凌绝,应兰风暗中捏了一把汗,不由地挥手擦了擦额头,又看向凌绝,却见凌绝也正看向他,四目相对,便微微一笑,向着应兰风一点头。应兰风知道凌绝是特意出面替自己解围的,又见他如此机变,心中大为感激,更领了他这份情。成帝赐了酒,凌绝不敢不喝,只是他从来极少饮酒,饮了一杯之后,面上便薄红一片,眼见像是醉了。成帝兴致极高,望着凌绝之态,便又笑道:“状元郎青春尚好,可定了人家不曾”凌绝闻言,便起身拱手答道:“回皇上,微臣不曾有人家。”成帝大笑几声,心甚爱他,便趁兴又道:“朕还有两个公主并未许配人家,招了你为驸马,可好”众人听了,不免都看凌绝,有那些艳羡的,也有暗中诧然的,郭建仪在座,便抬眸看去,只见凌绝微微一怔,然后便道:“请皇上恕罪,微臣不能高攀公主。”众人闻言,又且惊心,成帝肯发话,这是何等的恩典,虽然并非是命他强娶,但谁人敢直接驳了皇帝的颜面成帝也有些诧异,只是因高兴,却并不迁怒,竟笑道:“哦这是为何”凌绝拱手朝上,道:“微臣不敢隐瞒,只因微臣心中,已经有了一位良配。不敢负她。”成帝越发大惊,群臣也自面面相觑,小唐正笑着看凌绝,心中只觉得这少年倒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些意思。满座之中,独郭建仪皱着眉头,面上毫无一丝喜色。成帝思忖片刻,便笑道:“果然是少年意气既然如此,你却说说你心中的良配是何人呢可是哪家的姑娘竟入了你的眼你且说出来,朕为你赐婚”凌绝正是半醉之际,闻言猛地抬起头来,双眸如星,心中略一想,正要回答,忽然听到郭建仪咳嗽了声,起身朝上奏道:“状元郎怕是不胜酒力,皇上还是请他暂且歇息罢了”此刻小唐正稳坐席间,抱臂看热闹,也很想听一听凌绝口中的“良配”到底是谁人,不料郭建仪忽然站起身来,突兀插了一句,小唐自然知道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如此没眼色的当下敛了笑意,微微一想,顿时心头大震便抬眸看向凌绝却见凌绝正转头看着郭建仪,四目相对,两人面上都无笑意。成帝在上看的也有几分稀奇,正要发话,忽然听另一个人笑道:“果然郭侍郎说的很对我也瞧着状元郎是有些醉意了,皇上,倒不如罚他做一首诗如何臣可是知道,状元郎从来都是诗赋一流的,如此良辰美景,没有诗词助兴,岂不可惜”原来起身的人,正是小唐,眉眼含笑,鬓边簪花,雅致风流。郭建仪本正看着凌绝,见小唐起身发话,稍微松了口气,便也笑道:“臣附议。”众臣子虽然好奇凌绝方才口中所说究竟是何人,也正欲看热闹,但看小唐跟郭建仪两个人都发话了,顿时便也兴头起来,也有那些喜爱词赋的,都知道凌绝每有佳作问世,当下纷纷起身,求状元郎当堂赋诗。因此这话题便转开了,不多时,成帝毕竟是有些年纪,又吃了酒,很快便由宫人扶着退了席。群臣见状,便也慢慢地散了,应兰风因念着凌绝解围之情,很想同他再说几句,不料却见凌绝走到郭建仪身旁,两人仿佛有事相商,因此应兰风只想着改日再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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