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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才冷笑道:“父亲是在怕什么我如今落得这般地步,你却仍是在为她着想想我娘竟是做错了何事我娘从来都是一片好心,凭什么要落得那样的下场你不管不问也就罢了,如今我这样了,也不承望父亲援手,只是若要我维护她,也是不能够的。”说到最后,却已经渐渐地不平起来,面带恼色。应兰风见她忽然说了这一番话,又见那两个老嬷嬷在旁,应兰风便点了点头,道:“的确是我对不起你跟你亲娘,当初去泰州的时候,本该不顾其他,也要带着你们一块儿的,竟是我欠了你们的。”应蕊乍然听他如此说,便又愣住了,半晌才哭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娘可还能听见不成当初你们回来之后,可知她有多高兴不成想你一步也不踏进我们院子,竟叫她白白指望了那许多日子,最后死也死的冤屈孤单我怎能心安”说到这里,又大哭起来。应兰风听到这里,眼圈微红,便上前一步,把应蕊慢慢地拥在了怀中。应蕊愣了愣,身体有些僵硬,应兰风把她抱住,手在背上轻轻地抚过,道:“好蕊儿,是爹对不住你们。”应蕊听了这话,复又放声大哭起来,两个老嬷嬷见状,面面相觑,却也不以为意。应蕊正哭着,忽地听到应兰风在耳畔低语了一句什么,应蕊一怔,又哽咽哭了起来。父女两个相处了半个时辰,老嬷嬷才催促应兰风离开。应兰风只得放开应蕊,又仔细看了她一会儿,才起身往外而去,应蕊喃喃唤了声“父亲”,身不由己想要随着他去,却被老嬷嬷们拦住了。又过两日,应夫人的病已经大有起色,已经神智清醒,太医们来看了,也说再吃两幅药就罢了,其他用补品等物慢慢调养即可。与此同时,便有人说起应夫人这场突如其来的病症,据说是二奶奶跟应夫人素有不睦,才指使人所为。这些话在府内传的隐秘,却几乎人人皆知了。而在府外头,却也是众口相传,只说工部应侍郎的正室,乃是一位极能吃醋争风的女子,又因商户出身,行事未免粗鄙不堪,当初应大人本有一位姨娘,竟是给她折磨害死了,这许多年来竟不许应大人再纳妾,只因近来老爷送了个丫头给应大人,她竟迁怒应夫人,要下毒害死云云。虽无凭证,却传的像模像样。连李贤淑自己也知道了,明明知道是有人暗害她,却并无办法。每次想同应兰风说,应兰风面上却仍是淡淡的,仿佛什么也不知情,又仿佛什么也不放在心上,李贤淑见状,未免越发有些心冷。这一日,谷晏珂竟来到东院,恰好李贤淑因烦心事多,才中觉起身,正有些迷怔,却听丫鬟道:“谷二小姐来了。”说话间,谷晏珂已经笑吟吟地进来,上前行礼坐了,便道:“二奶奶近来怎么好像精神短了些”李贤淑见她倒是春风满面,穿一件银红色的绸子裙,更显得眉眼生动,更兼双眸水汪汪地,委实勾人的很。李贤淑便淡淡道:“府内事多繁忙,比不上二小姐清闲自在。”谷晏珂笑道:“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二奶奶这便是能者多劳,我却没有那种能为。”李贤淑道:“二小姐自有别的能为,却是我所不能的。”说着微微冷笑。谷晏珂却仿佛并没听出来,只道:“二奶奶只管说笑,我竟不解这是何意了”李贤淑见了她这番造作,心中很不喜欢,便下地来,道:“我还有事儿,且不陪着二小姐了,你也请自便。”谷晏珂只好顺势起身,便仍柔柔地说道:“说的是,二奶奶自管忙,我且看看怀真去罢了。”李贤淑想要拦着,想了想,便由她去罢了。谷晏珂起身,便到了怀真房中,进门一看,见怀真正捧着一本书看,她便笑道:“在看什么我来了也不知道。”怀真把书放下,便道:“原来是二姨来了,方才我听到声气儿倒是像的。”谷晏珂上前来,便将她手握住了,上下打量,道:“每回见你,都觉得你比上回见更加好看几分,真真儿是可人疼的,上天竟是怎么造化的。”怀真见她言语温和,便也含笑答道:“二姨休要如此说,岂不听说红颜薄命容貌上只得一个顺眼便是最好,过犹不及就不妙了。”谷晏珂笑道:“很是很是,偏你竟想到这个。果然是个秀外而慧中的孩子。”怀真也看着她笑道:“二姨也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总是知道自己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谷晏珂微微一愣,一时没有搭腔,气氛略有些冷清,片刻,谷晏珂仍微笑道:“是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呢”怀真凝视着她的眼睛,道:“譬如我知道有一样东西是好的,但并不是我的,已经有了原主儿,我便会识趣守矩不去取,若换了二姨,又会如何做呢”谷晏珂想了想,便道:“倘若真个儿是极好的东西,我倒是会试一试罢了,倘若那原主配不上他又倘若那东西也不想明珠暗投、反想要易主呢罢了,我只是说笑而已,怀真可别放在心上呢”怀真淡淡道:“只怕擅自拿取别人之物,会天打雷劈、迟早晚遭受报应的呢”谷晏珂闻言,面上笑意一僵,皱眉看向怀真。怀真却又笑了起来,道:“我也是说笑的,二姨莫非当了真了”谷晏珂听了,才呵呵地也笑了两声,只是神情却不再似方才进门一般自得惬意了。且说李贤淑出了门,心里烦乱,便只管去了三房,只因近来府内上下众人都看出许源已经不中用了,昔日那些惧怕她的,不免暗暗称心,越发变本加厉说些坏话,那些昔日吃过她苦楚的,也背地里念佛,自称老天有眼,那些昔日受过她恩惠的,此刻却也不见了人影。连房内一应伺候的人都怠慢了,若不是李贤淑时常过来盯着,喝骂一顿,众人早就反了。近来因李贤淑的名头也很是不好,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看出端倪,便更加疏懒了,李贤淑叫如意去厨房取了熬的参鸡汤,来到三房内,却见门外几个小丫头围着,里面屋内,只有许源一个躺在榻上,静静地动也不动,更兼瘦的一把骨头,若不留神,还以为是死了。李贤淑心中酸楚,便上前来,轻轻唤醒了她。许源睁眼见是她来到,便只看着,也不说话。如意把鸡汤呈上,李贤淑便用小碗盛了,慢慢地一勺一勺亲自喂给她。许源吃了两口,慢慢地有些回过神来,吃了一碗,还竟再要。李贤淑只好又喂着她吃了,又撕了点儿鸡肉丝子慢慢地喂给她,许源都吃了,末了,便道:“嫂子,劳你还记挂着我,每日来探望。”李贤淑知道她此刻说话也极费力的,便道:“快不必说这话,不过是我应当的。”许源凝视她半晌,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也不多说,只承你的情就是了。”李贤淑见她今日吃的很好,便问她改日要吃些什么,许源只道:“不拘什么,只要嫂子爱吃的,随意就好。”李贤淑见她瘦的形销骨立,不敢再说,正要告辞离开,许源忽然说道:“嫂子你且保重。且记得我先前同你说过那些话。”李贤淑脚步一顿,回头看着她,对上许源眍的眼睛,含泪点了点头,自去了。当夜,应竹韵忽地来告老太君,说是许源想要趁早儿给应翠把婚事办了。其实本该就办的,只是见许源身子不好,因此都不敢说,如今既然她自个儿提出来了,于是老太君便首肯了,只交给应竹韵跟李贤淑去张罗罢了。应竹韵跟李贤淑两人知道,许源这多半是“回光返照”之意,应该是想看着女儿有了归宿好放心罢了,于是两人一内一外,竭尽全力,便把婚礼诸事安置妥当,上下一心,操持了数日,总算让许源笑着看了应翠成了亲。这一场操劳,把李贤淑跟应竹韵都累的够呛,应竹韵毕竟是男子,还能应付,李贤淑却不免累的身体微恙,更加上因为近来各色流言,让她十分心烦,因此索性也不在府内,便回了娘家休养罢了。这一天,应老爷忽地派了小厮来叫应兰风过去,只说有事相商。应兰风进门拜见了,应修便道:“你可知道我如今叫你来,是为了何事”应兰风只说不知。应修便拧眉道:“正还是为了你屋里那人,近来外头更是传的不像,说是先前杨姨娘的死竟也跟她脱不了干系此番你母亲病危,更也是她在背后捣鬼,当初我就觉得商户出身的女子必然是难登大雅之堂,如今果然是如此”应兰风垂眸不语,应修哼道:“我忍了这许多日子,本想看你有何举动,不料你竟没事人一般,你莫非不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家里有如此恶妇,风评如此不佳,迟早要给言官弹劾的。”应兰风便道:“那么依父亲之间,又当如何呢”应修见他仿佛很有妥协之意,便道:“依我之见,当然是休书一封罢了,世间好女何其之多,何必被此恶妇连累名声。”应兰风听到这里,便点了点头,忽然问道:“那不知父亲心目中可有了接替她之人”应修一怔,却并没有回答,应兰风看着应修,又问道:“前儿父亲无端赏我一个妾,恕我直言,却不知是父亲的意思,亦或者是母亲或者老太君的意思”应修更加愣怔,半晌才喝道:“住口你这又是何意”应兰风便微笑低头道:“儿子并没有别的意思,父亲说的实则是对,只不过,倒要仍旧看看老太君的意思才好,倘若她老人家也答应要我休妻,我自然也没有二话。”应修松了口气,也微微一笑道:“老太君那边”应修还没说完,应兰风已经道:“等儿子亲自见过了老太君,再来回复父亲。”应修见他如此,虽然诧异,也只以为他是不死心罢了,于是点了点头,道:“很好,你便去罢。”应兰风退出了应修的书房,便往内宅老太君的房中而去。走到半路,忽地遇到应佩红着眼过来,应兰风拦住他道:“怎么了,一副沮丧之态”应佩见了他,便道:“我怎么听闻满府里都在说父亲要休了母亲呢父亲,这可万万使不得。”应兰风打量着他微红的眼睛,便道:“你倒是有孝心的,你母亲倒也没有白疼你。”应佩见他不置可否,便抓住胳膊,道:“父亲千万不要听信那些谣言,都是无中生有,故意诋毁的。”应兰风抬手在他肩头拍了拍,道:“罢了,我心中有数。”说到这里,忽然道:“你万别跟怀真说这些话呢但凡得闲,且要多逗她乐一乐,不许跟她说这些”应佩忙收了泪,点点头道:“我自然不敢,只是妹妹聪慧,只怕我不说她也是知道了的。”应兰风垂了眸子,顷刻道:“也罢。总该有个了局的。”说到这里,便微微地吁了一口气,一甩袖子,往前而去了。应佩回头,兀自恋恋不舍地担忧看着,原来他先前听春晖亲口跟他说起:道是应老爷已经要开口让应兰风休妻了,应佩大惊非常,才忙跑过来相问,此刻却兀自不知如何,心里仍是水桶拖在井口一般,吊上不下。且说应兰风来到老太君房中,丫鬟见了,忙报,应兰风入内见礼,见在座的还有应夫人,正是恢复之中,脸色仍并非极好。应兰风一一行礼过了,便对应老太君道:“孙儿有一件事,要同老太君相商。”应老太君却猜到他来是为了什么,应夫人早知机,起身退下,当下应老太君身边的人也都退下了,屋内竟只剩下了老太君跟应兰风两个。老太君便道:“到底是什么事安品竟也不能留下”应兰风笑道:“此事只有我跟老太君才能知晓,多一个人也是不妥当的。”应老太君便道:“如此,你便说来,我倒要听听呢。”应兰风道:“方才父亲传我过去,命我休妻,此事老太君必然是早知道了的”应老太君倒也不隐瞒,便道:“我的确知道此事,委实是她行为不检点,给人落了话柄。如今更有作出这等恶行来,蕊儿先前都招认了是她指使,我还顾惜你的体面,所以才不曾叫人张扬出去。”应兰风道:“老太君可知道蕊儿为何竟铤而走险,用这法子针对太太”应老太君道:“不是说是因为她挑唆着蕊儿的么”应兰风摇了摇头,道:“并不是这样,其实是蕊儿以为太太害死了她亲娘,所以才故意想要害太太以报仇的。”应老太君皱了眉,喝道:“可是胡说太太何等的人,怎会作出此事”应兰风道:“孙儿也是这般想的。杨姨娘死的时候,我并不在府内,知道的且也有限,本来难说明白的,回来后听说了,因毕竟涉及一条人命,便叫人去查了,那燕窝上所用的乌香,早先是外邦进贡给朝廷的,等闲之人难以得手,只是我正好知道,早先祖爷爷在的时候,先皇帝见爱,曾赐了一些乌香给府里,只不过几十年过去,早不知道流落何处,是不是还在了。”应老太君眉头越发紧皱,却并没有言语,只是盯着应兰风。应兰风又思忖似的,皱眉说道:“若说是给府内的什么人悄悄地拿了去用,倒也是有的。然而如今外头流传所谓杨姨娘是贤淑害死的,想贤淑才进府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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