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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只是传说罢了,毕竟并未有人试过到底如何,故而我才心急,想要亲眼见识见识,究竟是何等的稀世珍宝。”怀真闻言,微微一笑,笑容里竟有几分凄楚,便道:“原来如此。”只因听竹先生说起了噬月轮的效用,听到那“接通过去未来,时光倒转”等言语,怀真是重生之人,自然正中心事,然而又怎能想象,世间竟当真有此等物件,偏又在唐毅手中。既然这样说来,只怕她此番重生,便跟这噬月轮脱不了干系再者,竹先生方才说过,按照原本所算,唐毅灭沙罗,要在十年之后,十年之后,岂不正是前世她遭难的那段时候怪不得她前世并没有听说他灭沙罗,必然是因为她那时候落难,更甚至已经难道说,是唐毅启用了噬月轮才造成如今她重生之局然而前生他跟自己非亲非故,甚至连面儿都不曾见上两回,又怎能特意为了她如此然而然而毕竟自己已经重生,而噬月轮又再现他手中今生这所有,跟前世并不相同,然而却又隐隐相通。如今,噬月轮提前五年来到京城,又会不会引发未知之事再发生刹那间,怀真心头已经想过许多事情,然而再想往下想,却已经并没头绪了,只是满心的惊悸跟惘然,心头且隐隐作痛,想到那个人,竟忍不住要落泪一般。竹先生见她神情有异,心中诧异更甚,便问道:“怀真丫头,你可是有事”怀真忙一笑道:“并不曾只是觉着此事匪夷所思罢了。”她虽否认,然而双眸盈盈,竟是薄有水光。竹先生自然看的分明,张烨在旁道:“必然是师父你逼得太急了,急吼吼地便来讨要东西,恶霸似的强横,所以怀真也着急起来叫我说,何必为难怀真,答应师父的是唐大人,咱们去唐府直接讨要便是了。”竹先生哼道:“唐毅虽然答应过我,但此事是因为怀真而起,故而我才来找她。”张烨忍不住笑道:“你怎不说你害怕唐大人呢”竹先生便气道:“一派胡言,我会怕他”张烨越发大乐,笑道:“您是不怕,故而当初他向您下跪,您老便一副即将升天之态,硬拉住我来挡灾呢”怀真见他师徒两个插科打诨,心情才又缓和了些,掏出帕子,侧身飞快地擦了擦眼角,才又深吸一口气,缓缓又定了神。竹先生瞪着张烨,吹胡子瞪眼便道:“当初我便不该救你,就该让虎狼叼走,把你养成个小狼崽子才好。”张烨道:“我倒还自在呢,只怕您老,舍不得我这个天下无双的好徒弟。”竹先生又啐了口,不再理会张烨,却看向怀真,道:“丫头你且也不必为难,委实是我有些心急了,算来是我的始终会是我的,倘若真的不该落在我手里,着急也是无用,罢了,既然唐毅不在府内,只等他得了闲再说罢了。”怀真只答“是”,竹先生又略坐片刻,外间仍毫无消息,眼见天色已晚,只好带着张烨告辞而去了。两人去后,怀真独坐室内,又把方才竹先生所说的话在心底寻思了一遍,又听外头丫鬟说要布晚饭,然而小唐却还是不曾来。怀真因惦记着噬月轮之事,几乎就想立刻前往唐府,只求一见又暗恼自己:早知道他手中的是此物,又做什么这样早跑回来然而纵然不回来,自然见不着竹先生,听不到这些话,就算在唐府见了宝物,也必是不认得,倒也难说。怀真一念之下,心急难忍,便唤吉祥。吉祥进了门来,便道:“姑娘有何吩咐”怀真已经起身,本想叫她备车去唐府,谁知话到嘴边,心中几转,却又挥手道:“罢了,无事。”吉祥早习惯她如此,便“噗嗤”一笑,也自去了。怀真复又缓缓坐了,打消了去唐府的念头:只因先头她一力要回家,上午才回,傍晚又跑去唐府,给人看了不像话不说,又叫唐夫人如何想,小唐又如何想何况,小唐至今不见人怀真思来想去,不由又想到:“莫不是因为我不告而别,所以唐叔叔恼我,因此才不肯来的已经过了半日,纵然有事,也该毕了,倘若是在先前,此刻只怕早就来了莫非真的也是故意不来”正胡乱思量,忽然听到外头急促的脚步声响,竟像是有人匆匆跑了来似的,怀真心头一动,即刻便站了起来,竟走到门边,扶着门框往外看去。、第 160 章且说怀真心中猜测小唐因何竟不来府上,想了许多缘由,却是没料到,小唐是被人绊住脚了。只因小唐先前兴高采烈,只想回府相见怀真,故而竟把熙王的邀约推了,谁知回了府后,听唐夫人说了那许多话一时小唐倒是百无聊赖起来。从唐夫人房中出来,不知不觉,竟走到先前怀真住的客房之中,见她所用的一概物件儿都已经或带走,或收起来,只有铺陈依旧。小唐便走到床边上,缓缓落座,左顾右盼,想到那夜自己俯身吻住那双唇的滋味,令人怦然魂动。如此出神了片刻,却又自惭起来,便于心中自忖道:“终究是我失了分寸,所以惹恼了怀真,倘若好生以礼相待,她必然还能多住几日被我一闹,就这样快回去了,连多相处几日都是不能,想来我当真是太急躁了,只是为何竟总是按捺不住呢。”一念至此,竟是十分后悔,但思及同她相对时候那种无语仍脉脉的情境,只怕此刻虽然悔恨,若当真再同她面对,依旧是无法自持的。小唐越想越乱,便跳起来,径直出了屋子,抬头呆呆看了一会儿天色,便叫小厮备马,又出门而去。先前熙王因小唐匆匆而别,便自觉毫无趣味,默默无言,骑着马往王府而回。谁知走到半路,就听有马蹄声自背后赶来,熙王不以为意,只目不斜视往前,那人却赶到跟前儿,扬声道:“喂,先前说喝酒的,可还做不做数呢”熙王听了这个声音,才蓦地转头看去,对上那双星眸,蓦地便振奋起来,竟笑道:“只要你肯来,始终便作数。”两人便自去酒楼之上饮宴,只因是久别重逢,自然十分尽兴。正吃得高兴之时,楼下唐府的小厮寻来,打听到是在楼上,便欲上去禀报。不料熙王的随从拦住,便问道:“王爷正跟唐大人喝的快活呢,有什么事儿,非要这时侯说呢”唐府小厮便笑道:“哥哥不知道,是应公府内有人来,说是请我们爷过去有事呢。”那随从便笑道:“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又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呢,罢了,王爷跟唐大人好不容易见了,且让他们尽兴喝一喝,何必此刻前去扫兴”唐府这小厮因知道怀真跟唐家的关系非同一般,却不敢耽误,怎奈那熙王的随从死死拦住他,道:“好兄弟,听我的,天大的事儿等他们喝足了再去说,不然扰了兴致,王爷可怪我呢你也来的正好儿,赏哥哥个面子,容哥哥请你一杯。”说着,便拉着到桌上坐了。那小厮在外奔波了一趟,也觉身上发凉,又被他盛情拦着,当下只好笑道:“那也罢了,横竖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且待会儿再回就是了。”只想不到,因小唐得了半日闲散,便放松胸怀,熙王又同他解开心结,更是高兴,如此两人一时半会儿竟散不了,这般直喝到了日头西沉,两个人才互相搀扶,下了楼来。那小厮等的在桌上睡了一觉,见小唐面有醉意,一时也不敢开口,只好伺候着先回了府,进了门后,才瞅了个空子,便同小唐说了。小唐听了这话,酒醒了一半儿,忙道:“怎么不早说”那小厮道:“因见王爷跟爷喝的正快活,不敢打扰。”小唐叱道:“糊涂东西是喝酒要紧还是正事要紧呢”说着,便急着要出门去应公府。不料里头唐夫人听说他回来了,便已经命人来叫,小唐无奈,只好先进门见唐夫人。见了面儿,唐夫人见他满身酒气,知道又应酬了,不免也问了几句。小唐心中只想去应公府,未免语焉不详,唐夫人因疼爱儿子,此刻见他说话颠倒,倒像是有三五分醉意似的,且雪地马滑,天色已暗,因此竟不愿叫小唐再出去。唐夫人只道:“已经是一个下午了,纵然有事儿也是耽误了,何必又半夜三更地再去呢,便只明儿再去不迟。何况你又喝了酒,也不知是去见怀真呢,还是应大人,不管是谁,见你这般酒气熏熏的,必然也是不喜欢。”小唐听着虽有理,但仍是不放心怀真,更兼很想即刻见到她,便仍是欲去,唐夫人便道:“我的儿,你且听娘一句话:不许去了。方才我已派人去应公府回复了,说你明儿再去,你今晚上就好生歇息罢了长途跋涉回来了,都也没有好生安歇过,你虽不觉着劳累,娘心里看着却不得意。”于是竟喝止了小唐,又叫人去煮了醒酒汤,便打发他去歇息。因此小唐竟然不得行,一直到次日早上,忙忙地又去上早朝,本思退朝之后,便跟应兰风一块儿前往,倒也使得。没想到拦住应兰风,才寒暄两句,提起昨日之事,应兰风道:“昨下午我因有事,临时出府去了,竟不知情呢”小唐道:“我昨儿跟人有约,竟耽误了,因此说了今日再去。”应兰风却皱起眉来,叹道:“只怕是不成的。”小唐一怔,便问道:“这是何意”应兰风叹道:“昨晚上,幽县有家人来报,说是我岳母不知为何,竟跌伤了,正在家里躺着不能起身,内人跟怀真听了,都着急的了不得,趁夜就要回幽县,是我拦着说城门已经关了,因此她们两个担惊受怕了一晚上,今儿早上就早早地启程,去了幽县了。”小唐听了,满腹期盼终究落空,一时难掩大失所望之色,便问道:“这可不知几时才能回来”应兰风摇摇头道:“这个我也并不知道,今儿只怕是不会回来了。”小唐越发怅然若失,却见熙王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听了这话,便抱着手臂,望着他笑。小唐见了熙王,又恨又是后悔,昨儿若不是跟他去喝酒,也不至于如此了,然而阴差阳错如此,却也并无法子。且说在幽县李家,因徐姥姥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虽然近来儿子女儿出息,家中也不缺钱花,出入也有小丫头伺候,但老人家勤俭惯了,哪里能呆得住,仍是种着一块儿地,虽然不大,但每日忙碌,摆弄些四季瓜果之类,倒也自在。近来因下了一场雪,如今雪暖花开,正好适合种些春日的菜蔬,谁知因雪化了地滑,竟不合摔了一跤,跌伤了腰骨,半晌不得起身,亏得有一人经过,才终于扶了回家。李兴见徐姥姥动也不能动,腰且又伸不直,早吓得不知如何,因此不敢隐瞒,忙先派人往京城报信。怀真跟李贤淑一大早儿赶到了,进了门,见徐姥姥果然侧卧在炕上,弯腰驼背,嘴里呼痛,怀真先跑到跟前儿,便道:“姥姥,你是怎么了”徐姥姥见她来了,便忍了痛,挣扎着要起身,李贤淑赶上来,忙止住了,便道:“娘可真是的,我说过多少次了,叫您老闲着享清福就是了,又不是养不起,如今倒好”徐姥姥便仍躺着,因笑道:“享什么清福呢,我便是个劳碌命,叫我忙着才好,若闲下来,只怕早就病了。”李贤淑心里疼惜,只是又不好多说,眼看有怀真守着,她便跟李兴问起请大夫之事,李兴道:“昨儿已经请了两个地界上有名的大夫,说是伤了腰椎骨头,只怕就是这个样儿了。”李贤淑越发难受,差点掉下泪来,便道:“胡说原本好好的,怎么能一跤就跌坏了必然是庸医。”她思量了会儿,就道:“哥哥别急,我派人回府去,让我们家的请个太医过来给娘瞧瞧。”李兴闻言虽喜,又怕她为难,便道:“可使得么”李贤淑忍着泪便道:“我统共就这一个娘,不管用什么法子也得使得呢。”因此李贤淑便先出门,打发跟随的小厮即刻回府,对应兰风这般如此地回禀,那小厮即刻飞马回城去了。应兰风听说如此,便立刻叫人去太医院,请了向来给应老太君看病的一位相识的任太医,乘车马便往幽县而去。这位任太医的医术却也高明,非那些寻常大夫所能比,到了之后,先将徐姥姥的伤处看了之后,便道:“毕竟是老人,伤筋动骨绝非三天两日便能复原,像是老太太如此,因是新伤着的,此刻开始医治倒还有法子,需要用针灸加服药,然而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见效。”李贤淑听了,虽然是好消息,然而毕竟人家是太医,从幽县到京城路途也不算近便,一个月的话如何得了一时有些悬心,便道:“这一番劳太医亲来,已经是过意不去了,虽然说的是个法子,但一个月又该如何是好呢,自然是不能再劳乏您天天过来。”任太医笑道:“不妨,不妨横竖都是认得的,倒也不必我亲自来,我只叫我徒弟过来就是了,他随我学医已有八年,宫内的娘娘们也很是称赞,一概针灸功夫,他都尽会,我只要告知他如何料理便是让他每日来回一遭儿,也当是磨练了。”李贤淑大喜过望,便道:“真真儿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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