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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娘娘你不是不知道,她是个口蜜腹剑的人罢了罢了,不要再说了,你立刻出宫回府去”怀真心里虽也在猜淑妃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但见含烟吓得如此,却反而无事一般,安抚道:“姐姐怕什么她不至于就立刻暗害了我呢,你放心罢了。”含烟想了想,淑妃如今倒真的不至于对怀真下手毕竟肃王要上位,还须唐家佐助,她纵然有心仇恨怀真,却也要好生想想唐毅是何许人也。含烟虽然略安心,却仍道:“还是小心为上,倘若你在宫内有个万一我就算死一百回也抵不了呢。”怀真“噗嗤”笑了出来,道:“姐姐真真儿越发瞎说了,都是一样的性命,难道我的偏比你贵重些”当下,便扶着她回到床边,令她坐了。怀真看着含烟憔悴枯槁的脸容,心中甚是疼惜,便道:“那药多半是有问题的然而毕竟这宫中是淑妃一手遮天,就算我方才说穿了,只怕不过是鱼死网破罢了,如今只一步一步行事先戒了那药,以后,姐姐行事也务必再多上心,一应的药,吃食等,都小心些”怀真叮嘱了一阵儿,又想了会子,便叹道:“姐姐的性子,素来是极和顺的,然而也委实太好了些,淑妃才这般肆无忌惮,然而姐姐该知道咱们家里并不是没根底的,纵然伯伯们不管你可还有我爹呢,他如今刚升了工部尚书,内阁学士,在皇上跟前儿,也是有些分量的,淑妃娘娘欺负你并无势力,才肆意如此,回头少不得我要跟爹说一说。”含烟急得道:“不可,怎能再劳烦三叔。”怀真道:“都是一家子的人,同气连枝的,说什么劳烦既然开了头,一发都说了,小表舅未必也是不管你的他如今在户部,也很有威望,何况还有我呢,横竖要把这风透出去,让淑妃娘娘知道,你不是无依无靠的,就不信她还敢害人。”含烟泪如雨下,已经哽咽的无法出声了。怀真将她抱住,只觉得已经瘦弱的一把骨头,好端端地一个花儿似的女孩子,竟被煎熬如此怀真不由也湿了双眼,忙又忍住罢了。当夜,怀真果然就在宫内住下,派人回唐府自说明了,又送信到礼部,小唐听了,半晌无法做声,虽然不乐意,却也没有法子,只得罢了。且说怀真本是个与世无争、宁静温和的性情,只要别人不犯到她头上,便总是一副垂眉顺目的模样罢了,然而她跟含烟有一点不同却是,她是个外柔内刚的性情,含烟却总是个里外都绵软乖顺的人。怀真又因是重活一生,更把前世那种肆意张扬、活泼外露给尽数敛了,只收起锋芒,低调行事而已,然而如今进宫一看是这个情形心想若还是一味地做出柔顺之态,却给那些人都以为,她跟含烟一样的受气软和性情呢。因此怀真反而不似先前般一味温柔无争,便拿出几分冷肃厉害来,但凡给她看见有宫女故意怠慢之意,便立刻喝住,竟呵斥道:“你们都警醒着些儿罢了,良妃娘娘虽是个好性情,毕竟是皇上宠爱的人,她的病如今都还不好,难道你们都不担干系的如今主子尚且好好地在呢,你们便露出一副树倒猢狲散的行事来这样不上心伺候,我既然来了,明儿见了皇上,自然是要说道说道,皇上责怪下来,大家可别懊悔。”众人听了,忙跪地求饶,反是含烟替他们说情。怀真冷笑道:“娘娘就是性子好,只是有些人是没良心的,你对他们好,他们反想生吃了你呢,倒不如那些厉害些的,他们还畏惧着不敢,姐姐只管仔细看着,若是有那格外刁钻行坏的,少不得擒拿出来,也算是杀一儆百,给众人个警示才好。”由此,这些伺候的人才用心起来,不敢有片刻松懈。至晚间用了晚膳,含烟这段日子本有些饮食不进,见怀真在,才打起精神用了些。吃过晚饭后,怀真便故意留下许多宫女内侍在跟前儿,就跟含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说的都是些外头的事,一会儿是说应兰风升了尚书,或许皇上会许含烟省亲一会儿又说郭建仪在户部做事出色,受了若干嘉奖等等。含烟起初不明其意,只是欢喜听着,更巴不得多听一些郭建仪的事儿,怀真高谈阔论、谈笑风生了会子,故意把应家的这些亲戚显摆了一番,又说众人都惦念良妃娘娘那些宫人们听得一清二楚,个个低头咋舌。怀真在家里也不曾说这许多话,隐隐有些口干,停了停,才又道:“可惜娘娘如今身份是这般,纵然省亲,也只是回应公府罢了,我如今在唐府,相见越发难了。”含烟听她提起这个,不免又问小唐的事儿,怀真就笑道:“他也罢了,原先官职都比小表舅跟父亲高呢,如今小表舅跟父亲都大有出息倒是显出他来了,姐姐说可好笑不好笑”含烟笑了两声,便道:“快别乱说,这哪里是比官职能比出来的如今不说三叔升了工部尚书,就算连小表舅也升了尚书又都哪里比得上你的唐大人呢他的身份尊贵,朝中怕也无人能及的。”怀真岂有不知道这道理的只不过有意显露应兰风跟郭建仪罢了,也叫那些宫女太监们知道,含烟不是没有人的,虽然这些人素来惧怕淑妃,但因此一则,也不至于太过欺负人。原来含烟虽然入宫,但应公府的情形,众人不是不知道,他们家里又对含烟很不上心,含烟偏又不是个心狠手毒的人,一味地和软,虽然得宠,却毫无娇纵之心,也没有御下的手腕,这些底下的宫人们,又都慑于淑妃之威,因此竟多半都听命于淑妃,乐得欺软怕硬,拜高踩低呢。如今见怀真来了,竟是这样浑然不惧的行事风范,先是跟淑妃直面对上,丝毫没落下风,又说出这许多话来,众人知道成帝疼爱她,只怕她在成帝跟前儿撒娇一说,果然就吃不了兜着走呢,因此才都收了那小觑之心,越发不敢似先前一样了。含烟说了小唐各色的好,怀真便笑说:“这些话可别当着他的面儿说,不然又不知如何了呢。”含烟见她兴致高昂,就握着手,含笑叮嘱道:“你呀,别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唐大人哪里是个喜欢自傲的人呢了我虽然在内宫里,外头的事儿少知少觉,却也明白,唐大人委实是个难得的皇上喜欢他喜欢的了不得,然而他毕竟尚年青,又是那样个出身,皇上倒是有心给他升官,又怕如此年青,便位高权重的只看以后罢了。”其实含烟虽是个后妃,厮混这许多年,却也知晓些朝堂的事,成帝如今年迈,早有退位之心,然而废太子偏出了事,如今肃王跟熙王两个倒是让人有些难为。本来成帝属意肃王,毕竟是立长的顺序然而因疑心废太子之事跟肃王有关,因此前段时候便也迁怒了淑妃,才迟迟地不曾再立太子罢了。然而小唐的为人,所建的种种功绩,如今就算是官至一品,也是轻轻易易,无人敢说闲话的,可是毕竟将来新帝要登基毕竟要给新帝一个笼络重臣的机会才是,倘若此刻把官儿都升完了,以后新帝可如何呢何况小唐尚且这样年青,自然来日方长,大有可为。且不说两个人在说话,只说淑妃自回宫中,她心腹的宫女不免就道:“那唐三少奶奶委实有些无礼,娘娘方才因何不怪罪她”淑妃看她一眼,冷笑不语,自己慢慢地回到那贵妃榻上坐了,凝眸暗想。众宫女见状,都不敢吱声,偌大一座宫殿,竟鸦雀不闻。半晌,淑妃忽地冷笑了两声,隐隐念道:“难道真的是那余孽未死不成”淑妃低低一声,便抬头叫了人来,说道:“派人去肃王府,传王爷”说了一句,因停了停,又一想,才道:“立刻来见”却说这一夜,因怀真不回府中,小唐早得了消息,百无聊赖,便一心留在部里,至晚方回。进了屋内,一看床帐寂寞,不见娇人,便先叹了口气小唐慢慢地踱步到那床边儿,略坐了会子,因想起昨晚上的种种情形,一时之间,不免越发显得冷清孤单,只好压下心绪。怀真不在家里,小唐竟也不愿去沐浴,只换了衣裳,自卧了片刻,听到窗外更鼓声动,怀中空空地不免想怀真此刻在做什么,不知是否也想到自个儿小唐思忖了会儿,便转过身来,望着身内空着的半边床榻,惆怅难言。昔日不曾成亲之前,自个儿一个人,倒也不觉得什么孤单寂寞的,也自自在在地过了这近三十年,从来是心无挂碍,然而自得了她却竟如一日都缺不了似的,横竖只有她在,或拥或抱,相依相偎,那心上才得安宁喜乐。小唐翻来覆去了片刻,总是睡不着,因目光一动,看向那前面儿的柜子忽然想起跟怀真谈论的那匣子此刻屋内无人,丫鬟们都在外头静静地,小唐心中便冒出一个念头怔怔瞅了一会儿,竟翻身坐起,下地走到那柜子面前,举手打开。那匣子果然还放在底下,依旧木木呆呆,毫不起眼。小唐瞅了一会儿,忽然无端心虚,总觉着身后怀真正笑瞅着他、欲笑话似的忙回头看一眼,见床帐垂着,动也不动,哪里有她在然而这会子,倒宁可她在,说他几句却是最好不过的小唐哑然失笑,又叹口气。他踌躇片刻,终究伸手拿了那匣子出来,放在眼前,大胆看了片刻,却见上头虽然带锁,可却并不是那等精巧难开的锁钥,只怕他手指一扭,就轻易打开了。小唐心中掂掇,不由想:“怀真又有什么故人了既然不是姑奶奶,也不是郭建仪,那又是谁”他胡乱猜忌,蓦地想到一人,顿时心头一疼,竟越发有些慌乱起来,便想:“难道是他不不能,怀真跟他形同陌路,避之唯恐不及呢,哪里会留他的东西”原来小唐关心意乱,竟然想到凌绝身上去再加上那话本的故事,一瞬如泰山压顶,竟叫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起初还并没有疑心凌绝,倒也罢了,如今这念头一生,就如野草般疯长起来,越想越是心焦,隐隐五内俱焚,又是嫉妒,又是疑心两者交织,把原本的一丝理智都湮灭了。最后竟不知如何,竟一心认定了必然是凌绝所送更恨不得立刻打开来看看究竟是什么。小唐胡思乱想之际,仗着怀真不在,纵然他偷偷看一眼想来也是无妨,小唐一念至此,双眸盯着那匣子,长指按着那锁头处,顿时就要打开。、第 214 章却说当晚上,怀真便在宫内,陪着含烟一块儿安寝。先前含烟一个人在深宫里,虽则这许多年也熬过来了,然而从不似近来这般惊心。虽然偌大宫阙,貌似世间最繁华的所在,又有九五至尊的宠爱,但于她来说,多半时候,却只觉是她茕茕一人,荒凉凄然,最近,又因越发病的厉害,竟渐渐灰心,只是一心等死而已。谁知因惦记怀真,咬牙宣了她进来,本想一完心愿,谁知见怀真竟是一意为了自己,甚至不惜同淑妃当面儿顶撞起来。含烟自忖:虽她自个儿不把性命看的要紧,但只瞧在怀真如此厚待的情分上,倒也不该只是颓丧等死。又因她得了怀真的关切之意,竟似雪中送炭一般,心头也生出暖意来,那凄凉心病因此倒是去了大半儿。且也因为没喝那药,故而两个人亲昵相处,说了半宿话,含烟心里头喜欢,身子也轻快不少,便仍是握着怀真的手,和美安然地才入睡了。而怀真自打入宫来,便敛了昔日的温柔好性,支撑了半日,又陪着含烟说了这许久,果然也是累了,然而一时半晌却竟睡不着,又不敢乱动,生怕惊醒含烟。又因才换了地方,偏是在宫阙里,怀真索性睁开眼睛,呆呆看着暗影憧憧的帐顶,想到白日里淑妃的异样举止心中隐约忐忑。当时,淑妃起身瞪视她,所说“是你”,以及那副神情叫怀真思来想去,却不能解,因幽幽出了口气,无法排遣之时,竟又想起小唐:却不知他如今在家里可睡着了不曾怀真心里本有些忧烦,因想到了小唐,又想到他素日里相待的种种情形,时而欢喜,时而含羞竟把先前的担忧给尽数压下了,不知不觉之中,竟也恬然睡了过去。一夜无话,次日,含烟醒来,一眼瞧见怀真睡在对面儿,脸儿白里泛红,这样的娇甜安宁的睡容,让人看了,心头横生无限欢喜宁静。含烟竟不想惊扰怀真,如此含笑看了她会子,见怀真长睫微动,也便醒了过来。怀真睁开眼睛,正好儿对上含烟凝视的目光,她不由一怔,便笑道:“姐姐几时醒了的如何不叫醒我呢”说着,便举手轻轻揉了揉眼。含烟把她的手握住挪开,轻声道:“别乱揉,留神眼睛疼。”觉着那小手儿柔若无骨,温润柔嫩,虽同为女子,却恨不得握的久一些才好。怀真并不在意,随口应了声,又打了个哈欠,神情慵慵懒懒,懵懵懂懂,格外可爱可喜。此刻虽只着中衣,薄薄的一层,瞧来却更有一份弱不胜衣之态。含烟越看越觉喜欢,不由便抿嘴而笑。怀真正见含烟的脸色似比昨日好些了,忽地见她笑了,便问道:“姐姐是想到什么好事儿了,一大早儿地便这样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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