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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真想着想着,心底生寒,又是委屈,又是担心,便低低地啜泣起来,又怕给丫鬟们听见,便又咬牙忍着,并不让自己出一声儿。如此,模模糊糊之中,半梦半醒之间,忽地听到有一声叹息,而后有人从后过来,轻轻将她拥住。怀真还当是昔日同小唐相拥而眠,也未在意,还当是寻常。过了会儿才醒悟过来,因动了动,回头看去,果然见暗影中,是那双极熟悉的眼眸,正沉沉静静地望着她。怀真顿时便醒了,失声道:“你你什么时候回来了”问了一句,忙转过身来,伸出手去在小唐的脸上一模,又顺着往下。小唐按住她的手,道:“才回来亏得我回来看看,才知道你是这样天这样冷,也不好生盖被子,是想怎么样”怀真的手一停,见他果然好端端在跟前儿,听说话的声气也是正常,才松了口气,便道:“你不是说不回来了”暗影中,小唐笑了声,道:“我并没说过这话,何况我若不回来,你就该更好生些留意身子才是,这样叫我怎么放心”怀真想到他两天不回,便低声道:“你管我留不留意”小唐低地笑道:“我自然是管的只有时候管的太多了,倒是让怀真不高兴了。”怀真心头一动,抬眸看他:“说的什么”小唐慢慢俯首,靠近她脸颊边上,柔声道:“自然是上回那件事委实是我错了,也害得你受了苦我昨儿,本是要去姑奶奶府上道歉赔礼,请你回来的谁知道偏遇上那件事,竟耽搁了。”怀真双眸微睁,忍不住问:“真的”小唐把她的手送到唇边,轻轻亲了下,道:“不信改日,你问熙王还是他劝的我呢。”怀真这才又想到赵永慕,忙便问:“熙王殿下现在如何了”小唐叹了声,道:“他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功夫,今儿下午才醒了太医们说,这样算是回来半条命了。”怀真悬着心,一眼不眨地看着他,道:“竟伤的这样厉害那你呢”小唐笑了笑,道:“我这样厉害,自然是无碍的。”怀真皱起眉来,又仔细看他:“我不信。”小唐挑眉,问:“如何不信”怀真道:“你最会骗人,我不信何况先前说你受了轻伤,那轻伤在哪里,给我看看。”小唐咳嗽了声,道:“何曾轻伤呢,连轻伤也不曾有。你放心就是了难道真的要我把衣裳都脱了给你看”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却又带笑了。怀真眉心仍是皱紧,总觉得他哪里不对,然而见他这么说,脸上微红,便也罢了,想了片刻,就说道:“你方才说,是熙王劝的你,你才肯去太姑奶奶府里么”小唐将她十个指头都慢慢地吻遍了,才道:“纵然他不说,我也正想法儿呢。只怕你仍不理我,我受了冷脸是轻易的,若又惹你动恼伤神,岂不又是我的罪过了。”怀真听他回来,从头至尾说了这许多话,听到最后一句,心中的猜忌委屈等都已经尽数灰飞烟灭了,便往小唐怀中靠了靠,道:“唐叔叔”小唐见她主动凑近,一时也有些情生意动,才欲抱住,不料胸口被她手肘轻轻碰到,顿时疼得闷哼了声。怀真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小唐额头也见了汗意,咬牙道:“不碍事。没什么。”怀真如何肯信这话,见他手拢着胸前,想按又不敢按下之状,便坐起身来,道:“你伤着了”小唐起身也是有些艰难,才一动,眉头又皱起来,怀真睁大双眸看着他,蓦地伸手出去,便给他解衣裳。小唐不料她竟如此,忙叫了声:“怀真”忙捉住她的手,不许她动。怀真这点子力气如何能跟他的手劲相比,纵然是受伤了,要制服她,也不过是一只手绰绰有余罢了。故而前日子因妒恼失常,一时不检点,恩爱之余失去控制,偏怀真的肌肤又娇嫩,便在身上留下各色痕迹,让吉祥误以为是挨了打似的。怀真动弹不得,便气道:“你现在还瞒着我我就知道你必然有事,只是不肯在太太跟前戳破罢了,你快给我看看不然,就闹出去。”小唐见她眼中隐隐见泪,便叹道:“我不是有心瞒着你,实在是伤的有些难看怕惊了你,何况如今已经是裹了纱布,很快就养好了。”怀着咬着唇,只是瞪着他。小唐被她这般含嗔带恨的眼神瞧着,却很受用,忙道:“好好好,我给你看就是了”忽地想到她方才着急解他衣裳的样儿,不由又笑道:“几时不是因为我的伤也能让你这样急着行事,才好呢。”怀真见他此刻还打趣,越发又气又笑,然而见小唐举手解纽子,动作竟有些迟缓,她心头一紧,忙道:“你停手,我来罢了”小唐挑了挑眉,双眸望着她,果然是乖乖地放了手。、第 220 章怀真因知道小唐受了伤,这两日里提心吊胆,好不容易等他回来,却偏又对她瞒着,因此竟又急又恼。且说这两日小唐未回府,一来,是为了守着熙王;二来,却是养伤。只因他伤的不轻,失血又多,未免脸色不好,身体有些发虚,故而一时不敢回来,生怕给唐夫人和怀真看出端倪,岂不是惊吓坏了本来还要再养一夜,怎奈小唐心里记挂怀真,自打成亲以来,两个人朝夕相对,从未分开三天以上的,这一遭儿,阴差阳错的,起初还只惦记熙王生死,那思念之情便压下了,待熙王醒来,那念想便翻天覆地。终于趁着夜色回来,想要偷偷地看她一看,不料却见她孤孤单单,和衣卧在榻上,被子也不盖一床,瞧这个光景,竟是故意的,走近了看,又见她眼角沁湿,自然是哭过了。小唐见状,满心里又隐隐作痛,想到两人分开这许久,都是因他一时急躁而起的幸而此次,遇刺之事有惊无险,不然的话这两日看着熙王,熬着伤痛,担惊受怕,却都在看见她身影的一刹那,满心里的伤痛鼓噪,都如潮汐般退却,竟是明月映大江似的澄澈宁静。此时此刻,灯火微弱,夜已三更,怀真坐着,凝视着面前的小唐,举手为他解纽。这也真真儿的从未有过的举止虽是心无旁骛,却仍有些手颤。只在落指的瞬间,忽地发现小唐身上这件儿,不是他自个儿的衣裳。怀真的目光从小唐胸前移到脸上,问道:“这是谁的衣裳”小唐道:“是凌景深的。先前那件儿有些污脏了。”怀真的手探出去,又微微缩起来,迟疑了会儿,便道:“都怪你不好,这种事竟一味地瞒着我,明明家里这许多衣裳,却去用别人的,还偏是他的。”小唐听了这话,忍不住便笑。怀真咬了咬唇,终于把那衣裳纽子解开,俯身又去摆弄里头中衣。小唐垂眸,看着她歪头仔细而为,喉头不由动了两下儿,只是忍着罢了。怀真将中衣轻解,慢敞罗裳暗影之中,眼前所见,是那无可挑剔的身躯,猿背蜂腰,腰腹劲瘦,毫无赘肉,竟如精雕细琢出的形质一般。虽是半明半昧的光影,然而柔中带刚,虽无任何动作,却如劲弓待发,隐隐地蓄着力道。穿着衣裳的时候,只见他肩宽腰细,皎若玉树临风,俊秀温雅,一派贵公子的气质,是以那詹民国的莽古王子才把他视作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书生一流但当如此才知道是习武的出身,带兵的猛将,那斯文雅贵一表只是哄人的,内里却更有乾坤,倘若小看他分毫,便是大错特错了呢。两个人虽然成亲,然而怀真对那夫妻之事从来不喜,每次行事,也总是束手束脚,竭力闭眸不看罢了因此,若说是认真打量他的这还是头一次。怀真如此看得真切,又惊又羞,几乎当即停手,忙暗中吸了口气,略敞中衣,才见那胸前裹着纱布,厚厚地掩住了底下的伤痕,倒不知伤的如何。怀真仔细看着,无端心跳起来,抬手轻抚在那伤侧,问道:“可疼不疼了”小唐的目光正在她的面上跟手上逡巡,这还是她头一次这样心甘情愿地把手放在自个儿身上小唐便柔声道:“原本疼的很,被娘子这样一看,就不疼了。”怀真差点儿又落下泪来:“胡说”又问:“裹得这样严实,伤是从哪儿的”小唐握住她的手,从肩头缓缓往下,一路滑至心脏之上。怀真拧眉看着,心想这样可怖的伤,倘若再狠几分,只怕怀真心中估量着,竟隐隐地有些窒息,难过道:“太太说,你不是个没经过事儿的,不会有大碍,又怎么能想到”小唐忙道:“这个已算是轻伤罢了,只不过当时我忘了失了调理。”怀真垂头不语,极想哭,却又忍着,不知要说什么好,只道:“这也能忘了可见你没把太太跟我放在心上倘若你有个好歹,叫我们”说到这里,已经是哽咽难言了。小唐听了这等话,明白怀真的心意,便道:“我只当先前得罪了你你不想理我了,这怕是老天见我害你受苦,故而才罚我也受这苦呢,倒是老天替你报仇了。”怀真听了,便越皱紧眉,看着他道:“谁要报仇了报的什么仇你再说一句”小唐本是想让她不要这般难过,并趁机道歉罢了,不料一句话说的冒失,忙道:“乖怀真,是我说错了,你看在我是个伤病人份上,别计较这句。”怀真哪里肯跟他计较,只是听得“报仇”两字,格外刺心罢了,想了想,因转开头道:“那真正跟我有深仇大恨的,我尚且不肯去报仇如今,跟唐叔叔跟你做了夫妻,虽然偶有赌气等等,又哪里至于说什么报仇,竟还说是老天替我如何可知,我虽然心里恼你,也不过是一时之气,难道就恼恨的一辈子不成何况我知道你心里是对我好的,又怎会恩将仇报、想要老天代我罚你我宁肯替你受了这些苦楚”怀真说到这里,早就忍不住,便伸手捂着脸,泪如雨下,咬唇拼命地忍了哭声。小唐听她幽幽咽咽,说了这一番话,其中的深情重意,叫人黯然魂消。小唐心中震动,因叹了口气,此刻若劝,自是劝不住,然小唐是最懂怀真心意的,便故意道:“你还哭,我听着你哭,这伤越发疼了。”这句果然最为有用,怀真忙忍住哭,小唐将她双手自脸上挪开,看了她一会儿,见哭的梨花带雨,又惹人怜,又惹人疼,小唐便俯身过来,轻轻吻落。怀真避了两避,忘了哭,倒是有些怕起来,便道:“你伤的这样,好不好消停些”小唐也知道自己的情形,倒也停手,只温声问:“你不恼我了”怀真横他一眼,道:“谁恼你了,你自个儿做贼心虚罢了。却推别人。”小唐笑道:“那夜是谁背对着我不理我呢”怀真赌气转开头去,小唐又在耳畔道:“姑奶奶果然打了我还说,以后若还知道我胡作非为,就让你过去,长长久久地住在平靖府里,不叫我见你”怀真并不知道这些话,不免回头看着小唐,问道:“当真”小唐叹了口气:“骗你做什么你若不恼我姑奶奶如何会知道又如何会打我呢。”怀真自然不好说是吉祥透露了行迹的,见小唐惆怅,心里怜惜他被“打”了一顿,又受了惊吓,就反而宽慰他道:“太姑奶奶也是疼你的,只是吓唬你的罢了,我是嫁给你,自然是住在府里,太姑奶奶又哪里会真的叫我去跟她长久的住呢。”小唐暗暗一笑,便道:“既如此,你就是长长久久地跟我住了”暗影幽淡,怀真红了脸不语,小唐追问道:“是也不是”怀真垂头又想了会,小声道:“你要先答应我以后不许像是上回一样待我了。”提起这件事,仍是有些心有余悸。小唐在唇上极温柔地亲了下,方含笑低语说:“我以后再也不会弄伤怀真了,必要好好地疼怀真才是。”怀真听这话又似暧昧,脸上更红,生怕再跟他说下去,又惹出别的来,便轻声说:“你身上有伤,这两日必然没歇息好,就别说话了,睡了罢。”小唐看了她半天,才终于答应了,怀真便扶着他缓缓又卧了,小心枕在他的臂上,避开那伤处,此刻外头北风仍紧,如虎啸之声般。怀真听着风声,想到方才自己孤身睡着的时候那股冷清之意,不由往小唐身边靠了靠。又想到风这般大,外头天寒地冻的,他身上又有伤,竟然顶风冒寒地又回来,可见他心里真真儿有她然而她先前还曾以为他是恼了自己、不再理会了的可见他的确深情,又可见自己是太多心了。怀真把脸轻轻埋在小唐胸前,不知又过了几许,才也安安稳稳地睡着了。次日早上,小唐因惦念熙王,便早早起身,先去见过了唐夫人,略说了几句,便出门而去。怀真因得了他的叮嘱,便也没在唐夫人跟前儿泄露他伤势非轻之事,反替他遮掩了几句。幸而很快小厮传信回来,熙王的情形并未反复,又听闻今儿成帝亲临了熙王府,探望了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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