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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略吃了口酒,心里无端地有些烦闷。这会子,应翠却去找应玉说话了,怀真才坐了会儿,便见清妍公主走了过来,道:“三少奶奶。”怀真忙起身行礼,口称:“见过殿下。”清妍公主将她扶住,笑道:“不必多礼,咱们只好姐姐妹妹称呼如何免得那样生分。”怀真也便以“姐姐”相称,清妍公主道:“前日里我们府里请客,妹妹怎么没去呢”怀真道:“那两日身上不好竟没出门,还请恕罪。”清妍公主笑说:“不妨事,其实我也知道,毕竟唐侍郎为护着王爷,竟也受了伤我心知你是放他不下的,如今唐侍郎可好了”怀真也微微一笑,道:“多谢姐姐关心,他已经是好了,故而今儿才又陪着回来了。”清妍公主点头道:“唐侍郎在外是个能干的,偏又这样体恤人先前我也去熙王府看过三哥哥了,虽不见他那伤处,可看着他瘦的那样了,心里也很是难过,这一次若不是唐侍郎,只怕三哥哥早也”清妍公主说到这里,不免想起熙王那面目苍白憔悴的模样,跟他昔日那神采飞扬笑意朗朗的,判若两人,因此眼圈儿便红了。怀真忙劝道:“殿下福大,才转危为安的,这会儿都也好了公主快别伤心了。”清妍公主点了点头,道:“我生在皇家,兄弟姊妹的情分淡薄独独跟三哥的感情是最好的,心里常惦念着要亲自对唐侍郎说一声多谢,倒是没机会相见,幸好今儿见着妹妹了,跟你说也是一样的。”怀真道:“不敢。何况三爷跟熙王爷素来交厚,不管于公于私,他都得尽心竭力地护着王爷的呢。”清妍停了这句,才又笑了,道:“这话我也是知道的,总是我心里过不去,必要说一声多谢才好。”怀真笑道:“既然如此,回头我必把公主的意思同三爷说就是了。”两个人说了这会儿,怀真细看清妍公主的举止言行,倒是颇为可喜,清妍公主又略坐了会儿,便仍回去坐上,同老太君等寒暄了。顷刻,那边应玉跟应翠说完了话,只见应翠的脸色不是很好,怀真便疑心,见应玉低头吃酒,怀真便叫了,问道:“怎么了翠姐姐跟你说什么”应玉见她问了,便悄声道:“姐姐跟我诉苦呢。”说着,面上便略多几分恼意。原来应翠虽嫁了,却只得一女,因此这数年来,她家里很是着急,一连弄了两房妾室进来,其中一个倒也运道,竟生了一子。然而自此后,应翠越发低人一头似的,她又不肯言语,于是那小妾得宠,竟越发嚣张起来,应翠便明里暗里受了好些气。起初应翠跟应玉很有心结,也不肯理她,不料应玉嫁了李霍,李霍又是个争气的,如今官职爵位都有,倒是越发叫人不敢小觑分毫。到底是亲姊妹,趁着年下见了,应翠忍不住,便犹犹豫豫,同应玉说了这宗。应玉自打嫁了后,性情变了好些,然而到底也是个急性子,见姐姐受气,自然是忍不得的,可这毕竟是家务事,她再着急却也无法的,当下应玉便只向怀真说了一番,又道:“姐姐方才还羡慕我呢然而女儿又如何了,生了女儿,就要纳妾不成倘若一个妾生不出儿子,难道还要纳十个不成真真是个混账不懂事的人家。”怀真听了,垂头不语。应玉恼了半天,又叹道:“姐姐的性子又有些软,只怕这气还有的受呢。”怀真道:“我也不懂,不管所生的是男是女,都是子嗣罢了,难道非要生个儿子不成”应玉听了这句,触动心事,便幽幽地叹了声,道:“你可还记得我娘是如何去的”怀真的心猛地一跳,应玉因是正月的大好日子,不好总提那些,就道:“罢了罢了,不是哪一户人家都是那些混账想头的比如像是二叔,不是也最疼你的还有土娃,若是这会子我生的是女孩儿,他自然也是喜欢的,若还想要儿子,我再给他生就是了却是不准纳妾。”怀真心里本有些忧愁,听了这轻狂的话,忍不住又笑起来,便点头道:“很是。”顷刻便到了午后,众来客中已经有人陆续告退,而因凌绝是应兰风的门生,小唐又是女婿故而两家子都走的晚些,倒是郭建仪被小唐灌得厉害,未免有些醉意,便早早地去了。至怀真要走,清妍公主便陪着她一块儿出门来,依依惜别,这会儿凌绝也正出门,见状便等在一旁。两个人说了会儿话,怀真回身便要上车,小唐向着凌绝含笑点头,凌绝举手作揖,便相送了。顷刻两个人回了府,怀真便把清妍公主之意同小唐说知,小唐道:“六公主倒是个有心的,多承她的情了。”又说道:“今儿我还没去看过熙王,也不知他今日如何,疼得是不是好些了,倒是该去看一眼的。”怀真见他仿佛说去就要去,便道:“如今熙王府多少人看管着呢,不是说太医也有四个不离左右,可见皇上是极关切的,何必你再去。你既有去探望王爷的心,可看看自己身上好不好呢今儿又劳动了一天,别弄的不妥当。”小唐道:“不碍事,好着呢。”怀真因见他脸儿红红的,不免皱眉道:“又喝酒了,临去跟你说什么了有伤在身的人,怎么总是这样不在意,还嫌疼得不够不成”小唐笑着将她一抱,道:“我原本是听你的话,没有喝的,后来”小唐欲言又止,后来,他有心要灌醉郭建仪,不免拼着劝了几回酒,自己也喝了两盅,只是这话不好说给怀真知道。怀真便瞥着他,问道:“后来人家劝,你又忍不住了,是不是”小唐只得笑着应了,怀真见他若无其事的模样,心里却又恼又是不安,便道:“早知如此,今儿就不该叫你去的。”小唐搂着她,笑道:“你不叫我去我也不依,要不然一块儿去,要不然你也在家里陪着我。”怀真被他说的也笑了起来,便无奈道:“罢了,别又闹起来,我还要过去太太那边儿呢。”怀真因担心小唐伤处有碍,因又问道:“你总是不给我看你的伤,这会既然子已经去了纱布了,该给我看看了罢”小唐道:“没什么可看的,这会子越发难看了,何况近来因怕沾水,都不曾沐浴,未免龌龊。”怀真皱眉道:“偏你这许多借口,推三阻四的,难道以后永远都不给我看”小唐只是笑,怀真看着他笑吟吟地样子,心里想恼也恼不起来,何况他不答应,难道就如那夜似的自个儿给他去了衣裳不成因此怀真只好叹道:“罢了罢了,我是磨不过你你且别出去了,在屋里自在歇会儿,我先去见太太了。”小唐便答应了,见怀真去了,他才自回到里屋,把衣裳解了,低头看向胸前伤处,见伤口正在愈合,然而因缝过,便如一道粗长蜈蚣似的,从肩往胸前斜过,大约是因吃了酒的缘故,又隐隐泛红,看来更添几分狰狞怕人了。小唐自个儿看了都不由皱眉,哪里还敢给怀真看她那个性子,只怕先要哭死。小唐咬了咬牙,便拿了伤药,自个儿涂了一遍,又有些忧愁,心想:“不知多早晚这疤痕才会消退,总是这样以后可如何是好”小唐涂了药,待那药凝结了,才又掩了衣裳,便在榻上略休憩了片刻。不知不觉,已过了半个时辰,外头渐渐地黑了,冰菊进来说道:“太太那边叫三爷过去吃晚饭呢。”小唐便坐起来,往外而去,到了唐夫人房中,果然陪着吃了饭。唐夫人因知道他两人应酬了一天,便道:“明儿你二伯父家的宴,还要有一番忙呢,今儿就早些歇着罢。”两个人都答应了,吃了饭后,又略说了几句话,小唐便陪着怀真自回了房。怀真便先去沐浴,小唐趁着她不在房内,便叫丫鬟打水,自个儿拿了帕子,略擦了擦身上。因要顾忌伤处,动作不灵,却又不愿意叫丫头们来帮忙,不免有些左支右绌地,很是不便。正手忙脚乱了会儿,忽地听一声笑,有人道:“三爷如何不叫我们”小唐回头,却见是恭喜丫头,本笑着,一眼看见小唐胸口的伤,顿时吓得收了笑,愣愣地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小唐忙掩了衣襟,道:“不必了,我自己使得,你退下罢。”声音却是淡淡的。恭喜正心慌意乱,听了这一声,来不及多想,就低下头应了声“是”,果然慌手慌脚地退下了,走出门外后,心仍是乱跳。小唐撵了丫头出去,才想起来忘了叮嘱不许她乱说,然而却也罢了,因怕怀真回来,只得草草地擦拭了会儿,便换了衣裳,上榻上躺着歇息。如此又过一刻钟时间,怀真才回了屋,吉祥冰菊两个便拿了帕子给她擦那头发,冰菊因见地上有水渍,便问道:“爷叫人打水来着”小唐抬眸看了眼,应了声。怀真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地上,又看小唐,道:“你打水做什么”小唐咳嗽了声,道:“洗了把脸罢了。”怀真凝眸瞅了他一会儿,不大相信,就道:“白日里你说许久没洗澡过了,是不是耐不住,自个儿洗了呢”小唐早坐起来,忙道:“不曾,哪里有。”怀真哼了声,小唐就笑说:“真的不曾。你别不信。”怀真便不做声,只却也不肯笑。不料吉祥在旁伺候,见小唐被怀真一句一句问着,又这般陪笑的光景,她便暗暗得意小唐瞧见,心知其意,似笑非笑,只不便说话,心中却想到一件事。不料怀真瞧见吉祥在笑,就问她:“你笑什么”吉祥道:“我心里高兴,就笑了。”怀真冷脸道:“我心里不高兴,不许笑。”吉祥吐吐舌头,忙收了声。小唐见状,才又笑起来。怀真回头又看他一眼,也不理论,只耐着性子,等丫鬟们把头发擦得半干,恭喜又奉了羊乳上来,怀真吃了,忙忙地漱了口后,就叫丫鬟们都退了。一时屋内又安静下来,怀真便到榻边,缓缓坐了说道:“给我看看。”小唐只装不懂,问道:“又看什么”怀真回头看他,凝眸不语,小唐捂住胸口衣襟,喉头一动。这会子,两个人的情形却像是换了过来,一个狠狠凝视,恨不得把他中衣皆卸,一个却紧敛秘藏的,势必不肯叫她近身儿。、第 222 章屋里静悄悄地,两个人对峙半晌,最终还是小唐先叹了声,道:“你如何这样执拗不瞒你,当真不是什么好看的。”怀真道:“我又不是要看花儿,只是你竟然自己偷偷地藏起来洗澡,是不是伤的很不好让我看一眼才放心。”小唐犹犹豫豫,道:“给你看也使得,只有一点,可不许哭。”怀真哼道:“好端端地谁又哭什么”小唐盯了她一会子,磨牙道:“那好罢,你来看就是了。倘若你敢掉一滴泪,我便亲你。”怀真啼笑皆非,便道:“不许借机又来乱缠。”小唐见她执意如此,便不再拦阻,当下便解了衣,略迟疑片刻,才微微敞开那道可怖的疤痕慢慢地便出现在怀真眼前虽然屋内烛光明亮,但对怀真而言,这却并不是一道伤痕,乍眼一看,似这样血肉虬结,又因缝过,更显得触目惊心,却果然像是一道静静趴在小唐胸前的狰狞活物怀真虽早有准备,眼见如此,仍忍不住惊呼了声,忙抬手捂住嘴,双眼直直地盯着看了会子,又看小唐,果然眼中已经飞快地盈满了泪。小唐不愿让她多看,因掩起衣襟,道:“我知道你是怕见的,然而你放心,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涂药,过个一年半载地,也就消退了,不至于如现在这样太吓人。”怀真仍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小唐俯身又道:“果然要哭了我方才说的话可还记得”说着,便抬起她的下颌,作势欲亲。怀真这才回过神来,猛地打开他的手,便站起身来,自顾自跑到桌边上。小唐一怔,道:“怎么了”怀真靠在桌子旁边,隐隐战栗,不敢出声,只是狠狠地咬着手指,仿佛如此,才能忍住那满心的痛意似的。但眼中的泪自然忍不住,幸而是背对着他,因此倒不怕给他看见。其实怀真早知道,小唐的伤恐怕非同一般,然而想象虽有千重,却不及亲眼一见这样慑人。此刻他的伤已经愈合,尚且如此可怕,当时他受伤那刻,却又是什么情形怀真无法想象,听得身后小唐似起身过来,便忙深吸两口气,把泪飞快地擦干了。小唐走到桌边儿,伸手在她肩头轻轻一握,道:“我说你看不得,你非要如此,倒平白多一宗伤心。”怀真竭力压着心中痛颤之意,道:“谁伤心了我只是没见过这样的,一时有些”怀真说到这里,因抬起头来看小唐,复问道:“疼不疼了每次问你,你总说不疼,果然是不疼了么”小唐见她双眼红红,明明是想哭的,却又拼命忍着,小唐心下怜惜,轻声答道:“都好了,只是样子看着怕人,实则一点儿也不疼。”怀真咬住唇,便道:“我、我很不喜欢这样儿以后你不许再受伤了。”小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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