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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不敢跟岳父透露。”怀真点了点头,又道:“你说的虽然有理,然而不跟爹说,我始终觉着”小唐心中却想到一人,因道:“怀真,你可记得那个招财叔么”怀真听他忽然在此刻说到招财,因笑道:“哪里能不记得,是从小跟着我爹的忠仆呢。怎么无端说到招财叔”小唐皱眉,犹豫再三,终于举着不该再瞒着她,便握住怀真的手,说道:“只怕这招财,并不仅仅是忠仆那么简单,我怀疑他另有身份。”怀真大惊:“这是何意”小唐在心中盘算片刻,就把“狂儒醉剑铁八卦”之事又说了一遍,道:“这狂儒自是我恩师林大人,铁八卦却是竹先生无疑了。而昔日内掖之中,负责执金御的一位袁副统领,因武功高强,尤其是剑法最佳,皇上也曾屡屡赞赏然而人人知道他剑术高明,却不知他更有一手擒龙掌,是最厉害不过的。”怀真听得懵懵懂懂。小唐道:“你们刚上京的时候可还记得在客栈中遇到梁九张珉那夜他们本是奉命前去保护,谁知却发现杀手无故死在房中,死因正是被擒龙掌拗断了颈骨。”怀真听到此处,才悚然惊动:“你是说,招财叔是是那袁副统领”蓦地回想招财的容貌举止,虽知道此话从小唐口中说出,只怕有七八分真了,但毕竟是朝夕相处之人在泰州的时候,那方寸县衙中,招财叔还陪着她时常捉迷藏玩耍,有时候甚至会亲自带着她上街游逛在怀真的印象中,招财总是乐呵呵地,很老好人,更简直如家人异样,并无任何破绽异样,因此怀真总是不能相信。小唐见她满面愕然,索性又说道:“目前虽然不能确认他的身份,然而他的确是个武功高强之人是无疑了。另外还有一件事,那一夜,你被神秘之人带到永福宫我猜,那人就是招财。”怀真越发大惊,睁圆眼睛看了小唐半晌,才笑着摇手说道:“不对不对,唐叔叔,这次我不能信你”小唐问道:“怎么不能信”怀真蓦地咬住舌尖,心底却浮现出那一张朦朦胧胧地、年青脸庞,当时她自以为是幻觉错觉,可是此后每每回想,却记的十分真切竟不像是幻觉而已。小唐见怀真迟疑,不免又问。怀真绞着手,有些意乱,不知该不该说,但看着小唐的目光,便把心一横,道:“那夜我看了几次他的脸,虽然起初模糊不清、看不真切的,但我睡过去前,隐约看见他的样子,眉眼,不是招财叔,是个年青些的样貌。”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小唐眼神微变,想到那日在应公府,“招财”向着自己撞过来之态明明是内劲充沛,不似是表面看来这般枯朽之态倘若真似怀真所说,是个“年青些的”,那倒是相合了。难道可是转念一想,却又说不通,招财自小陪伴应兰风,年纪比应兰风要大好几轮,何况袁统领是何资历,跟林沉舟一辈的又怎会是个年青人莫非是自己猜错了那带走怀真去永福宫的另有其人但京城内又再有谁知道这其中机密,且又在防卫森严的宫内出入自如,如入无人之境任凭小唐再如何的机变聪慧,这会子也是被难住了。两个人说了这半晌,不知不觉,时候已晚。先前丫鬟们本要伺候晚饭,小唐只给推了出去,不叫打扰,此刻停了口,未免有些饿了,忙叫摆饭。怀真本想出去探视敏丽,不料夜雪道:“姑娘那边派了人来说过,说是今晚上很好,不用特意去探望了,让奶奶也早点儿歇息着呢。”怀真知道敏丽是体恤之意,又见果然晚了,因此只好打消念头,便同小唐两个在屋内吃饭。这长久以来,怀真是第一次把心中所藏的事情都交代了,竟像是去掉了一块儿沉甸甸地大石,心头无限轻快,隐隐地竟有些空空落落地,吃了两口饭,竟抿嘴自笑了笑。小唐因心中仍有许多事在思量,正有些走神儿,见她发笑,才忙敛了神绪,笑道:“如何吃着饭也会笑起来呢”怀真道:“只是想到方才咱们说的,好些个匪夷所思之事。比如招财叔,你竟疑心他老人家。”小唐也只得一笑,道:“你不要笑我,我不是说伪的,招财或许不是那夜带走你之人,但他的武功极高,只怕不在我之下。”怀真心甚好奇,便不忙吃饭,只看着小唐问道:“你又如何知道莫非你跟招财叔打过架”小唐咳嗽了声,佯装没听见的,垂头吃菜,口中说道:“你可还不饿快些好生吃东西。”怀真心中疑窦丛生,哪里有吃饭的心思,见小唐如此,便又睁大双眸,笑问道:“果然被我说中了”小唐毕竟怕她乱想,到底又把上回去应公府的事儿说了一遍,末了说道:“偏被岳父看个正着亏得他知道我的性情,不然的话,若当我是那种欺负老弱之人,岂不是大不好了”怀真目瞪口呆,又惊又笑,道:“怎么会有这等事难道说招财叔真的是那袁统领我爹可还不知道呢”小唐道:“只怕是还不知道。”怀真忙握住他的手道:“什么时候也跟爹说说呢”小唐见她双眸乌溜溜地,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竟也不吃饭小唐便似笑非笑道:“你不吃饭了你既然不吃如何也不让我吃呢”怀真摇了摇他的手臂,求道:“你什么事都知道了却什么事都瞒着爹,我总觉着不好”小唐索性把筷子放下,手掌一翻,便将怀真的小手攥入掌心,道:“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也正在想到底该不该对岳父和盘托出,又该如何跟岳父开口才好。”室内一瞬静寂,怀真心中一窒,顷刻,又小声道:“先前我跟你说的那些,就不要跟爹爹说了我怕他怕他听了、信不信另说,只怕毕竟会惊心又伤心的”应兰风从来最疼爱怀真,倘若知道前世那些惨事,还不知是何反应呢,此刻对他而言,竟是不知才是最好的。小唐了然,便温声说:“放心,不提这个这件事,只我一个人知道就好了,你也别对任何人再说了。”怀真这才嫣然一笑:“我知道。哪里敢对别人说呢”小唐此刻已无进食之意,只轻轻揉着她的小手,那手儿柔若无骨,温润娇嫩,竟叫人爱不忍释,小唐便又道:“当真不曾对别的什么人提起比如,你小表舅也不曾说过”怀真顿时意外,想不到小唐会提到郭建仪,说来那次和亲被阻,她黯然之下,在玉佛寺曾跟郭建仪提过两句,只不曾是对小唐说的这般详细罢了,却不知算不算是“说过”。怀真略有些迟疑,小唐便看出来了,因皱眉问:“真的对他说过”心中惊疑,手上便略用了几分力。怀真微微吃痛,因知道小唐的脾气,就忙把当日的情形说了,又道:“我只是太伤心才无意说了两句的也不知小表舅有没有听,大概早就忘了此事了。”小唐自倒了一杯茶,便漱了口,便唤丫鬟上茶。口中哼道:“他那个人你说的每一句话,只怕都会记在心上,哪里就能容易忘了。”怀真见他醋意大发似的,啼笑皆非,便挣扎着把手抽回来,道:“早知你这样不讲理,何苦跟你说呢。”丫头进来奉茶,小唐吃了两口,淡淡吩咐道:“把东西撤了罢。”怀真见状,才醒过神儿来,因问道:“还不曾吃呢如何就要撤了”小唐只是看着她笑罢了。当下丫鬟们把饭菜撤了,人也尽数退了。小唐早已经起身走到她跟前儿,便从后将怀真抱住,低头吻在鬓边,又一寸一寸挪到唇上。怀真怔了怔,便避开,微微低下头去,道:“如何不好好吃饭呢,又来乱闹”小唐道:“你明明只管缠着我问东问西,也竟搅的我不能好生吃饭既然吃不成晚饭,那就”怀真察觉他耳鬓厮磨地,又痒又且不安,忙笑着求道:“罢罢,果然是我错了,好歹让她们再端进来多吃些儿明儿还要早朝去呢。”小唐在耳畔低声笑道:“迟了如今,我想吃别的了。”说话间,便将人抱入怀中。怀真不料他竟如此,仍是这般给人毫无准备,一时又缩手埋首地,慌得叫道:“唐叔叔”因才跟他说了前世的底细,虽然跟凌绝的事,只尽量用三两句说过去罢了,但毕竟小唐也知道她曾经是嫁过凌绝的。先前马车中,小唐虽说了那些话,但自从她果然说了后,他便不提此事,两人只说那家国等难解之谜如此反应,倒是让怀真半忧半喜,忧虑的是他一字不说,心中果然也并不在意喜的是自己毕竟说了真相,不至于终日想起来便抑郁着不安了,而小唐也一心都在那些正题之上,并不纠问凌绝跟她之事怀真无法抗拒,只得紧闭双眸,忽地听耳畔小唐问道:“当初洞房之时,你很不喜欢是不是他待你不好”怀真自然不会把那些难堪细节都跟小唐提起,闻言便睁大双眸,有些惊骇之意,不知他此刻提起此事,到底是如何但双眼所见,却是小唐皎然明朗,恍如月色般宁静温柔的双眸。怀真不由地看怔了。小唐抬手抚过她的脸颊,轻声道:“怀真看着我不许闭上双眼,只看着我我要你知道,是我”怀真怔怔地望着,小唐俯身下来,便亲在唇上,如春风过水,竟比之先前任何一次都要温柔,唇齿缠绵良久,便顺势往下。怀真本能羞怕,当下便要闭上双眼,忽地想起他说的话,便又忍着,长睫乱闪,如惊风乱飐,搅一池春水芙蓉。不多时,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起初还咬牙忍着,渐渐地便口角微张,如才上岸的鱼,只顾慌乱翕合。这般温存亲昵的吻,却让怀真想起那一夜窗外春雨。甘甜的雨丝,绵绵密密,自天而降,而这江山如画,曼妙大地,川河起伏,无一寸不被滋润到,那一点一点的雨滴,始终不疾不徐,从容不迫地降落,令乱舞的尘埃落定,使那渴燥得到抚慰,令河道满涨。不多时候,地面上便一片濡湿,那雨势却丝毫不停,落得越发沉静而细密,如是,那浅浅湿润便逐渐连成一汪水泊,雨滴乱入,叮叮咚咚,荡动无限涟漪他是如此强大而不容抗拒,偏又是如此天然而令人安心,恰到好处且无处不为,竟连最隐秘的所在,也都侵袭占领,仔细安抚。怀真难以置信,无法想象,情不自禁竟惊叫了声,眼睛早已无端湿润了,眼角沁出泪来,却并非难过正在恍惚之时,却听他沉声问:“我是谁”怀真本羞于出声,此时此刻,却身不由己,便喃喃地道:“唐叔叔”他复又问:“我是谁”怀真六神无主:“唐叔叔”“再说一遍”怀真垂眸,看见那潋滟风华的双眸,顿时福至心灵,失声叫道:“唐唐毅”有诗云: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次日早上,怀真醒来,尚未意识到自己唇边竟是带着笑的。丫鬟们见她醒了,便进来伺候,夜雪笑道:“我们进来了好几次,见少奶奶睡得正好儿,都不敢打扰,只不知做着什么好梦呢竟是笑得那样甜的。”怀真听了,脸上无端便红了,低下头去,声如蚊呐,道:“我忘了。”又略咳嗽了声,便问小唐,丫鬟们却道仍是早朝去了怀真听了,心中微微怅然,她睡得果然是香甜沉酣,这一回,竟连他起身都不曾察觉。自顾自想着,便又忍不住笑了,又怕丫鬟们看见不像,于是就转开头去罢了。怀真收拾妥当,到大房给唐夫人请安,唐夫人便问起她的身子来,怀真知道昨儿是小唐在跟前给她遮掩,于是也只说无事了。正想再去看看敏丽,却见敏丽自个儿扶着丫鬟来了,消瘦了不少的脸容依旧秀美如许,带着温和笑意。眼看两个月过去了,终究熬过了起初最难受的那一段儿,再加上怀真每日里用十万种心思,照料的无微不至,唐夫人跟小唐又十分关切,敏丽被众人爱护着,心结放下,身子便慢慢地又养了起来。敏丽不免问起怀真昨儿入宫之事,怀真只想出几句话遮掩了过去,别的自然不能说的。三个人正坐了会儿,略吃了些茶果,门上报说,凌府的凌大少奶奶来了。、第 242 章只因肃王府出事,林明慧惦记着敏丽,怎奈来的不巧,竟不能见。明慧也自知道敏丽多半跟她还有心结,因此也不敢强求,今日终究又亲自登门而来,来之前却也已经想过了倘若敏丽仍是不肯见,那必然是厌憎不可解,以后便不再勉强亲近罢了,免得为难了她,自己也失了身份。且说里头怀真三人听说,唐夫人倒也罢了,因喜欢凌霄,倒是巴不得天天见着,听闻来访,喜不自禁。怀真却是知情的,转头看了敏丽一眼,趁着唐夫人吩咐丫鬟快请的当儿,便低声道:“姐姐身子可好坐了这半晌,想必累了要不要入内歇息”敏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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