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她的很可能就是夺了她管家之权。她可不能坐以待毙,旁边两个老太太还在哭,世子夫人的思绪早已不在此地,女官站在边上瞧着,虽觉这世子夫人怎么也不说话劝太后和富阳侯夫人几句这样一直呆坐着,放任这两位一直哭下去,不妥吧女官赶紧让人把药熬了送过来,待药送来了,才借机打断太后她们,看着太后喝了药躺下歇息,女官才与富阳侯夫人道:“夫人今儿应该也累坏了,还是早些回府歇息吧与其在这儿陪着太后哭,不如趁早把杨姑娘找回来,也好让太后彻底安心不是”原本听女官语气里隐含着抱怨之意,富阳侯夫人很是气愤,但听到最后,也忍不住长叹,是啊待在宫里一直陪着太后,也无助于把延喜找回来,而且她也一把年纪了,在太后宫里,根本放松不来。女官这么一提醒,她就觉得全身僵硬酸疼,与女官道了谢,请她好生照顾太后。然后带着媳妇告退。参加朝贺的各府夫人,回府之后,都不忘把家里的女眷们聚集起来,好生告诫一番,范府自也不例外,且不说范夫人对姨娘、庶女们说些什么,却说范安柏院里,杜云寻赖在这儿不动弹。“大年初一一大早就上门来拜年你太有礼了”“嗯。”杜云寻漫应一声,“小路呢”“在前头招呼客人。”范安柏丝毫不觉得,把年幼的弟弟推出去招呼上门拜年的客人。然后自己躲在院里偷懒有何不对。他的客人却不如是想。“他还小,不好太欺负他吧让人去把他请回来吧”杜云寻与范安岳算是亦师亦友,又同是为人弟的,自是看不得范安柏欺负他。范安柏从善如流,不多时。穿得一身喜庆的范安岳进来了满脸笑的跟他哥道谢,“谢了,大哥,幸亏你派人来救我,我快被三哥蠢哭了”边说边从丫鬟手里接过适口的茶水,一口喝干之后,又让人再倒。如是三回,才缓过气来。“拜托,我是小弟,又刚回京不久,他在京里待的时间比我长,却是什么人都不认得骗谁啊什么人过来。都要问,今儿上门的人这么多,我哪儿知道谁是谁”他顿了一下,无奈的叹息,“我不好在客人面前说。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您老是谁名谁,可否请您自报家门,跟我三哥说一声您老那位啊”范安岳唱作俱佳,把范安柏及杜云寻都逗笑了,屋里的丫鬟们也跟着笑,范安岳老气横气的道:“三哥实在太较真了,上得门来都是客,有管事们记着就是,他偏要一一追问,追明白了又如何”“你就把他晾在那儿”范安柏皱起眉头。范安岳拍拍他哥的肩头,“放心啦爹回府了,祖父还没,听说太后病了,他们都在说,这杨延喜神了,竟然能没有惊动任何人,离开侯府。”“有人相助,当然能不惊动任何人,就这样离开侯府。”范安柏想到之前有幸见到六皇子被人当街堵着的事,“杨十一郎还真疼她,事关妹妹名节的事也这样纵容她。”杜云寻从长榻上坐起,“杨十一郎那人就是个浑人,他哥和他爹都是叫他拖累的。”范安岳喝完茶,改吃起桌上的点心来,一口气把攒盒里的糕点全吃完了,还嚷着饿,范安柏只得让丫鬟们去现做,范安岳毫不客气的指定了近十样甜咸各有的点心,丫鬟向范安柏请示,他挥手示意,丫鬟才福身退下。“杨十一郎从前不都是跟着五皇子混的吗他这样做,不是和他妹子两给五皇子拆台”未婚妻,哦,是准侧妃继追着六皇子满京城跑之后,在大年初一自家中离奇失踪,五皇子的脸要往哪儿搁啊,真是。“谁知道他们,说不定五皇子也不想娶她当侧妃,听说她的脾气可不小,是个动不动就拿东西砸人的主儿。”杜云寻边说,边忍不住拿她与身边认识的女子相比,近来最常碰见的,就是他的大嫂,再来就是最常相处的阿昭,他大嫂端庄是端庄,可那笑容总给他感觉假假的,不是真心想笑,阿昭嘛,还是个小孩子,跟小路一样,说笑就笑得没心没肺,但对身边的人倒是挺好的,上回就护着她的丫鬟不让换。范安柏也想到了阿昭,“幸好我们家阿昭不是这样的。”“嗯。”“阿昭才不会拿东西砸人,她会说那太浪费了砸坏了东西得重买,砸伤了人还得养伤,不划算。”s:今天事多,码得不是很顺利啊请大家见谅抱头继续码字去第二百四十九章 福薄杨延喜的失踪,在京里成了酒肆茶楼中最热门的话题,大家如今的问候语不是你好我好,而是杨家大姑娘回来了吗富阳侯一家拚命的想要弹压下去,然而这种事可不好压制。再加上之前大姑娘追着六皇子满京城疯跑,现在又闹失踪,她的亲事怎么收场啊正月十七就要进五皇子府大门了,现在人不见了,怎么办皇上要是计较起来,可是藐视皇室的重罪啊而且这事早被人捅到皇帝跟前去了,想瞒也瞒不住啊富阳侯痛斥世子夫妻,没将府邸管好,不然一个姑娘家好好的,怎么从府里没了踪影的富阳侯把妻子派过去的丫鬟被迷昏的事遗忘,世子夫妻被骂得狗血淋头,就差没祭出家法来胖揍世子一顿了侯夫人在二房孙儿的扶持下匆匆赶到,“您怪老二有什么用延喜那丫头脑子转不过来,她不想嫁五殿下”侯夫人头一回觉得当初打错算盘了以往常让杨延喜往宫里去,是想着让孙女和五皇子培养培养感情,却没想到,杨延喜没跟五皇子培养出感情来,倒是看上了皮相比五皇子好的六皇子,十一郎这孩子也是,竟为了一个虚假不实的耳语,听了太后的话,找范家人出手。结果连累他父亲丢了世子之位,他自己也流放西北,吃苦受累一年多,要不是太后用上苦肉计,只怕他现在还在西北吃苦。听到老妻说杨延喜不想嫁五皇子,富阳侯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的拍桌臭骂,“都是你们这些妇道人家瞎折腾啊五殿下是元雪的儿子,雪儿却不是皇后,他也不是嫡子,想坐上太子大位,需要的助力可大啦你们把元露的女儿弄来当皇子妃。岂不是浪费了一个拉拢人的大好机会”“看看现在,德惠那丫头半死不活的,你们以为她身子虚,管不了事。延喜进门,正好一把抓将她晾在那儿就好”富阳侯一直觉得这个外孙女不简单,那双眼睛里头,有着太多道不清说不明的东西。不得不说,富阳侯正好说中了大夫人的算盘,站在一旁的她面色有些讪讪然,大老爷皱着眉头道:“爹,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不挑明说开来,只怕有人还心存幻想”眼风一扫,不止嫡媳中招。就连躲在一旁的庶媳们也都中枪。杨延喜就算找回来,也做不成五皇子侧妃了且不论她未来如何,眼下要解决的是这门亲事怎么办“老夫上折子请罪去,就说延喜命薄,承担不起五皇子侧妃。请皇上为五殿下另择佳媳。”“侯爷”侯夫人惊呼,这折子一上,延喜就算被找回来,小命也保不住了啊“父亲”大老爷和大夫人同声惊呼。其他人表情各异,有人心里盘算着想为自家女儿争取一把,可又想到富阳侯方才的话,便又退缩了。富阳侯将世子夫妻留下。叫长子夫妻送侯夫人回房,待众人散去,富阳侯方开口问:“你们老实跟我说,延喜究竟是怎么出府的”世子夫人这才把自己查到的事说出来,富阳侯冷笑,“倒是想不到。他竟是把学会的把式用在这种事情上。”“十一郎也是疼延喜。”“疼这个天下可不是咱杨氏当家,选她做五皇子侧妃,那是皇上的恩典,是看在太后的份上,给的脸面。结果呢未出阁的姑娘家追着六皇子疯跑,置皇上旨意于何地”世子见父亲震怒,连忙跪下请罪,世子夫人慢了一点,也跟着下跪,心里头却颇不服气,杨延喜又不是她女儿,她有爹娘在,也轮不到自己去管,出了这种事,公爹也是祸首之一。年节将至,杨延喜又将在正月十七出阁,事情多如牛毛,十一郎向富阳侯请命,许他帮忙招呼客人,并把客院交代给他,除夕那天,他把迷药给了杨延喜,除夕当晚因过节,内院落钥的晚,团圆宴结束后,杨延喜便趁机迷昏丫鬟,混出内院躲到客院去,客院里住的都是远途的客人,天未亮就要出门赶路也是有的,杨延喜便是躲在,她哥安排好的马车里溜出侯府。若富阳侯没应允十一郎帮管客院,这事兴许还成不了。世子心里也是备感委屈的,侄儿侄女两做错事,父亲不怪大哥大嫂没教好孩子,倒怪起他们夫妇来。富阳侯如何看不出他们心头愤愤,“你既做了世子,便要承担比旁人更多的责任,此事关乎家族大事,我自是要先说你们两,至于你大哥夫妻,他们没把女儿教好,大好姻缘尽毁其手,还需要我责罚吗”世子夫妻诺诺退下。皇帝接了富阳侯的折子,好生好气的安抚道:“好好的跟太后说清楚来,别让太后过于伤心。”却是只字不提如何处置杨延喜,或是这婚事如何办,富阳侯不敢问,事实上朝廷皆无人敢问询,十七那日,是不迎侧妃进门了还是只迎一个那杨延喜怎么办礼部最是为难啊礼部尚书夫人特地进宫请示,皇后诧异一笑,“延期为何要延期十七不是好日子吗杨侧妃富阳侯不都上折请辞,说杨侧妃福薄,没那福气进我皇室。”兰妃在旁提醒,皇后顿了顿嗔她一眼,“对,不能喊她杨侧妃,得叫她杨姑娘。”礼部尚书夫人陪着笑,总算得到明确的答复,回家与丈夫一说,礼部便安心筹办正月十七日的喜事。这边厢,方三娘风风光光被迎进五皇子府。五皇子府正妃房里,襄城侯夫人和世子夫人却是对视枯坐,五皇子妃身体还虚着,下不了地,襄城侯夫人看过孙女后,便对世子夫人道:“你也闹够了吧该回家了。”“阿惠”“行啦都多大的人了,遇着事自个儿拿不住主意也就算了,阿惠已经出阁了,你别老赖着她,她身子不好,又是皇子妃,一整天要忙的事可比你多得多,也没见她撂开手不管,你倒好,把家整个撇下,住在皇子府里享清福”世子夫人讷讷不成言,事实上,她说不出半个字。自打女儿懂事开始,母女两渐渐养成了习惯,那便是朱德惠作主,她负责听命行事就是。襄城侯府已快成不入流的勋贵家,朱德惠身体不好,想高嫁已是不易,她却是哄着亲娘带她入宫去见太后,给太后出策,把十一郎给捞回来,紧接着就是筹谋婚事。唯一没有算到的是,女儿的身体实在太差,成亲当日出了那事,便一直缠绵病榻到现在,本想着延喜是个爆炭性子,进门后,就让她去跟方侧妃斗,她们斗得越凶,女儿才有时间好好养病,就算生不出儿子也不打紧,抱养谁生的不行杨家肯定乐意把杨延喜生的儿子,记在正妃名下,反正都有杨家人的血脉不是世子夫人暗叹气,没想到杨延喜出了事,今儿个进门的就只一个方侧妃,正妃无法侍寝,其他女人没有名份,只消有点手段把五皇子兜拢在手心里并非难事婆母在这个时候叫她归家她怎么放心得下女儿也不敢回去面对丈夫,毕竟这回太后可是一气杖毙了他的爱妾及庶女们。“媳妇,媳妇不放心女儿。”襄城侯夫人却没有给她机会再说什么,直接命仆妇把人带走,然后才客气的与五皇子妃的女官道:“还请姑姑与皇子妃说一声,老身先带她娘回家去了。”女官颌首将人送走。不久京里举行春试,这件事便不了了之,对杨家来说很重大的事,对旁人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大家全关注在今科会取中的状元是谁今科的状元郎今年三十出头,相貌堂堂,却未有婚配,京里不少人家蠢蠢欲动,探花郎是来自梅州的一名少年郎,与状元相比稍嫌瘦弱了些。殿试完之后,皇帝宣布要命诸皇子前往各地书院,拜访有识之士。朝臣不约而同想起了那失踪的杨延喜,她不会早知道皇子们要出京去,才会早早就逃家不愿嫁五皇子,好等着去追六皇子因为杨延喜这事,京里各家不约而同开始对女儿们要求严格起来,深怕有人有样学样。丁筱妍姐妹拖着范安阳和王进菀来看小外甥,刚好遇上苏家老夫人派人来,丁筱湘便让她们在屋里陪孩子,自己去见来人。抱着长得白白胖胖的外甥,丁筱妍一边拿着拨浪鼓逗他,一边问王进菀:“你说这杨延喜到底去了那儿都两三个月了,还没找到人”“谁知道她能从家里跑出来,肯定有帮手,现在一定是她的帮手把她藏起来了。”王进菀拿着个布老虎逗苏宝宝,小宝宝出生到现在,还没起大名,丁筱湘夫妻便先叫他宝宝,等他祖父给他起名。“阿昭,阿昭”王进菀转头要问范安阳,才发现她睡着了,“别吵她了,昨天严老先生又派了许多功课给她,她肯定又熬夜啦”丁筱真道。“对了你们听说了吗云仙儿的姐姐跟丈夫闹和离、”“怎么回事”“原本是要休妻,后来云渡飞出面了,那人便说要和离。”范安阳打着呵欠道:“管他们要干么做好咱们该做的事,比较重要啦”“那倒是”第二百五十章 出京春试、殿试结束之后,赴京赶考的士子们准备要离开京城了,落榜的要返乡,看是要继续苦读,还是要另谋出路,考上的就在京里候缺,谋到差事了,要上任时再看情况,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