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好像有点道理,不过此事是他妻子或是他筹谋的。与我们又有何关系”“当然有关系喽你想想看,云太太在这个时候离开王府。这就表示了什么”杜云寻沉吟半晌,轻笑出声,“咱们就等着看云渡飞出招吧”用过饭,小两口便往方家去。才到方家门口,就有家人飞快来报,杜云寻听完口信之后,冷笑了一声,交代来人,好生侍候云老爷,然后转身与范安阳会合,一起进了方家。杜府家丁见自家二少爷就这么走了,浑不将云渡飞上门当回事。挠着脑袋揣着疑惑回去了。范安阳看杜云寻脸色不太好,悄声的询问,待知云渡飞真上门了。而且就在门上大闹起来,不禁也跟着脸色不好。“这人到底是想干么”“别理会他,由着他去闹,他要真有胆,就该上姚家去,师姐夫等着收拾他呢上咱们家闹算什么”“那咱们要赶回去吗”“不必。”丁筱安的丈夫迎上来与他们见礼。杜云寻淡然一笑,随他走了。临走时对范安阳道:“好好玩儿,先别急着回家,嗯,待会儿就跟岳母回去好了,回头我再去范府接你。”“好啊”范安阳笑逐颜开,跟着丁筱安的小姑子方茹川去丁筱安的住处,方茹川挽着她的手,小声的道:“你家相公生得真是好看。”“是吗”能当着人家老婆的面这样赞称人家相公的小姑娘还真不多见啊可是范安阳没在方茹川的眼中看到痴迷,小姑娘眼神清亮,似是纯在欣赏一个帅哥而已。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说起她最近看过的帅哥美女,一路来到丁筱安的屋子前头,小姑娘才不好意思的住了嘴。“你可千万别跟我娘和嫂子说,我刚刚跟你说了什么啊”“好。”方茹川闻言大喜,“我,我就只是喜欢看漂亮的人而已,可是我娘说,小姑娘家这习惯不好,可我就是爱看啊唉”“没关系的,这其实就像有的人喜欢看漂亮的首饰,还有人喜欢漂亮的衣服,她们也都只是喜欢看,并不曾想都要据为己有啊”“对对对,你说的好,嘿嘿,可不就是吗其实啊我觉得真要跟生得那么好看的人住在一起,会很不自在呢”她歪着头打量着范安阳,“你生得真好看,可是我觉得跟你说话很自在耶”“但是要让你去跟我相公说话,你就不敢了是吧”“咦你怎么晓得哈哈,我一开始看到你表姐我嫂子的时候,也不太敢跟她说话,可是后来处久了,才知道,我嫂子好相处的很。”她们两个在外头叽喳个没完,屋里头,丁筱安抱着儿子,低头忍着笑,方夫人则是绞着帕子瞪着窗外,“这个死丫头啊”屋里几位亲戚强忍着笑,上前一句句的夸着丁筱安的儿子,才把方夫人的心思转回来。方茹川小姑娘还没出阁,这洗三礼不好出席,等人齐了,要开始洗三时,她就被她娘暴力强制请回房去,临走前,小姑娘泪涟涟的拉着范安阳,“一会儿观礼完,你一定要过来找我啊”范安阳点头应了,小姑娘还不肯松手,范安阳再二郑重保证,一会儿一定去找她,小姑娘看着她娘快要头顶冒烟了,才乖乖松手走人。因这小姑娘一闹,原就喜庆的场合更加欢快,丁筱安的胖儿子很赏脸,该哭的时候,哭声响彻云霄,把大伙儿都逗乐了。观礼结束,方夫人请众人入席,范夫人挽着女儿,边走边笑睇着女儿,“听说一早,云渡飞去闹腾了”“嗯,复常哥说,让我回娘家等他去接。”范安阳扶着她娘避开地上一块碎掉的石砖。“他倒聪明,严师父把云渡飞逐出门墙,他便不再是你们同门,不过他现在遇着难,于情于礼,你们曾有同门之谊,不伸手拉一把,只怕那些文人会酸言酸语,但真要伸手扶一把,这怀王府的水深着呢别助人不成反被泼了一身泥。”范安阳抬手挡住近午的阳光,望着她娘道:“所以啦管不起,咱们难道躲不起”敢上相府去闹,是看相府好欺不成就算他是杜云寻的同门,又怎样平常没有往来,一有难事就赖上人家,不帮还不行这是那门子的道理用过饭,等范安阳从方茹川那里回来,范夫人跟她娘和嫂子说了几句话,就带着范安阳回府。杜云寻和范安柏兄弟已候在垂花门前,范安阳看到丈夫很惊讶,不过当着母亲和兄弟们的面,不好表现太过,不然就等着被嘲笑吧范夫人看着好笑,也不点破他们,带着他们回内院,走到半道上,就看到有小丫鬟在探头探脑,范安阳好奇的看了一下,“那是二姐屋里的丫鬟吧”“是啊你二姐现在病得下不了床,她姨娘不放心她,跟你爹说,她想陪着闺女儿,你爹应了,只不过时气不好,姜姨娘日夜操劳,也染了病,所以没力管束下人啦”范安阳点点头,回到关睢院,范夫人让他们都坐,才问:“怎么都回来了”“知道妹妹回来,看看衙里也没事,就先回来了。”范安柏端起茶抿了一口,范安岳乖觉的道:“今儿没什么事,先生们就干脆放我们归家温书。”“那你还不快回去温书”范夫人顺着他的借口道,范安岳呆呆的张大了嘴,最终还是敌不过娘亲,只得乖乖败退。等他走了,范安柏才道:“外头已有传开,说有人觉得怀王府妻妾同时有孕很碍眼,想要生点事给怀王和太后添堵,矛头直中宫皇后。”“这也太快了吧”范夫人愣了下道。“应该有人头推波助澜吧云渡飞曾是严师父的徒弟,诚王妃又是严师父外甥孙女,诚王是兰妃的儿子,兰妃是皇后一派的。”范安柏伸指敲着桌面,“不晓得这背后是那一位”“把怀王府这事闹大来,云渡飞又是个傻的,只怕他被人利用了,都还不自知呢”范夫人道。杜云寻就想到了范安阳早上跟他说的话,“他不过是个棋子儿,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晓得自己是谁的棋子。”“总之,别被他纠缠上就是,这个人像吸血蛭虫一样,烦人。”被范安柏评为吸血蛭虫一样的云渡飞,这会儿正坐在杜府门上的厢房里,门子们将他请到这里后,上了茶点就走了。本来以为杜府毕竟是相府,不会对上门来的客人太过,谁晓得,他们客气是客气,却是紧咬着不放他进门去,只让他在门上候着。想到妻子一早就不见人影,他以为她是因自己这几天只紧着珊珊和她姨娘,吃味儿,所以跟自己置气,也没当回事儿,就按照原订的计划,到杜府来找严池和杜云寻,就算严池不见他,杜云寻那个小家伙却不好不见自己,毕竟自己与他曾是同门,是他的师兄啊师兄有难,身为师弟的人怎么好不伸手拉一把呢再说,他的要求也不大,只不过是请人在皇上跟前,说一说他家闺女儿受的委屈,相信不待见太后的皇帝,会很乐意为珊珊出头,踩太后一脚的,要是自己因此入了皇帝的眼,那富贵荣华可就唾手可得啦说不定为了给太后添堵,皇帝会给他和珊珊脸面,给他高官厚禄,抬举珊珊成侧妃也说不定啊只要能见到杜云寻,不,杜云寻资历不够,在皇上跟前没什么份量,嗯,杜大老爷的份量也不足,要是能让自己见到杜相,有相爷开口相帮,肯定能帮他达成所愿的想到得意处,云渡飞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未完待续第四百五十七章 话到嘴边说不出口杜相下衙时,杜大总管派来的人,便迎上他,将云渡飞上门的事说了,杜相捋着须,问:“大老爷可知道了”“大老爷还没下衙呢”来人挠着头,一会儿他还得赶过去跟大老爷说一声。“行啦我知道了,你去吧”杜相接过长随递来的缰縄,翻身上马,一路摇摇晃晃的往家走,回到家门,门上的人来相迎,杜相抬手打断他们七嘴八舌的话语,只对着门上的管事问,“人还在”“在,一开始还骂骂咧咧的,后来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竟是狂笑起来,小的们以为他犯了病,还守在门外盯着他好一会儿,后来他兴许是笑得开心开了胃口,将咱们送进去的吃食一扫而空,吃饱了喝足了,那位云老爷就睡了。”“现在可醒了”“还没。”门上管事回道,对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很是不屑,府里诸人皆知,这位云老爷的丰功伟业,真不知他怎么有脸找上门说要找严池。“去请他洗漱一番再来见我,我倒要看看他有何话要说。”杜相沉吟半晌方道。门上管事应命而去,杜相也回房更衣,重回外院书房时,门上管事亲来回禀,已侍候那位贵客洗漱完毕,“老太爷您要在那里见他”“便在门上的厢房即可。”杜相可不想让这么家伙进家宅来。云渡飞睡得东倒西歪口涎流满面。被人喊醒时,还有点起床气,挥手就要打人。不料被人挡住了,右手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云老爷,请您起身洗漱,我们老太爷回来,知您来,要见您。”来喊他起床的是个精壮的汉子,沉声肃容。看得出来是个练家子,云渡飞不敢造次。讪讪的起身。这一起身才发觉不对,全身像是散架似的,隐隐生疼啊云渡飞这才想起来,方才吃饱喝足后。便歪在椅上睡着了,这屋子大概是专让下人休憩的地方,所以用的桌椅全是便宜货,样式也不是很精致,当然,也不是让人歪在上头打盹用的,歪在上头睡了一觉的云渡飞当然会觉得全身不对劲。跟着那汉子去洗了把脸,然后就又回到原先待着的屋子候着,云渡飞很想抗议。不过那汉子虎目一瞪,他就把到嘴的抗议嚼巴嚼巴的给咽下了。汉子领他重回屋子后,并没离开。而是双手抱胸守在门口,云渡飞轻咳了声,上前与他套近乎,谁知这汉子充耳不闻,理都不理他,云渡飞暗恼。退回去想着一会儿见了杜相,要说些什么话。好劝杜相出手相帮。左思右想半天,眼看着天边太阳西降,才有下人来相请。“云老爷,我家老太爷有请。”云渡飞面露微笑思忖着,一会儿见了杜相,要从何说起,还有女儿的委屈啊想到女儿哭黄了的脸,还有一落地就没见过外孙,云渡飞心如刀割啊心道,一定要说动杜相帮忙才行,他女儿生的明明是儿子,却被换成了病恹恹小女娃,他们送的土仪,却被人赖说掺了东西,才会害得王妃和侧妃一起动了胎气。真是天晓得唷真正动胎气的,只有他家珊珊啦至于王妃她们怎么会赶在同一天生孩子,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晓得啊平白担了这么严重的罪名,叫他们怎么能认啊云渡飞迟疑的停下脚步,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啊可是他又说不上来那里不妥,到底是什么呢他从他们接到珊珊有喜的消息开始回想,进京,被岳母拒于门外,岳父安排他们住到京外的庄子上,他因为不耐烦一直待在沉闷的庄子上,便借口有事要办,其实天天都到庄子附近的酒庄去消磨时间。他对自己的画技甚为得意,在酒庄喝酒时,便让人取来画纸当场挥毫,吸引来不少人拍捧。那个楚管事就是这样认识的“云老爷”领路的门子已经喊他数声,颇感无奈,怎么有人走那么几步路也能恍神啊真是。“咦到了”云渡飞四下张望了下,此地距他待了近一天的屋子不过百来步。“是,我们老太爷有请。”云渡飞整了整衣袍,方才撩袍举步进屋。这里应该也不是杜相接待宾客的地方吧瞧瞧这屋子简陋的桌椅,与他待的那屋子不相上下,云渡飞心里就有些不喜。“听说云老爷今儿一早就来,要求要见我那不肖孙子”杜相没跟他客套,请他落坐,却不待他坐定,就开口询问了。云渡飞之前就因没事先送拜帖,就贸然登严家门,被狠削了一顿,因此听杜相这么一问,心里就有些虚,“是,因为事急,所以就贸然上门求见,还请相爷见谅。”“他一个小孩子家家,云老爷有何急事要见他”杜相满面疑惑,诚恳求教的眼光,看得云渡飞话到嘴边硬是说不出口。云渡飞原先想得好好的,与其说要请杜云寻相帮,倒不如说,是相准了他背后的靠山杜相,可是他能直说,想请杜云寻替他女儿出头因为他女儿生的儿子被人偷换了杜相心道,就不信你能说,要请复常去怀王府,替你女儿和你们一家主持公道,杜云寻才多大啊别说他仅在太学授课,就说他与云家关系好了,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要叫他孙子去替他为人妾的女儿出头就是傻缺也说不出这种没大脑的话吧杜云寻要以什么身份去替云家女出头杜云寻与云渡飞有什么交情吗没有。那凭什么上门要求杜云寻替他家女儿出头呢云渡飞急出一身汗来,看着上首静静喝茶的杜相,他原先设想好的话,竟是一句也说不出口,明明眼前这老人看来并不比他岳父厉害啊他又不是没见过贵人,怀王还是他女婿咧可为何对着这个身着朴实无华文士青袍的老人,他硬是不敢造次呢杜相位高权重,身上的官威可远非云渡飞那岳父所能相比拟,怀王那就更不用说了,官威那是什么东西啊怀王殿下吃喝玩乐在行,以权势压人也很擅长,但是他惯长倚仗的是太后,而不是他自己,所以他端不起威严,云渡飞几次见他,都是在玩乐的场合,自然不觉得怀王有何威严。杜相可没打算与他同乐,他对云渡飞这等投机小人没好感,更对他想利用杜家好为他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