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拉去讨论画技的家伙,竟然有空上门来”范安岳气笑了“你啊你。真是女生外向,亏我们兄弟两今儿把事儿都搁下,特地跑来看你。”“什么啊”被范安岳戳了记额头,气得范安阳蹦蹦跳,“你够了喔不许再戳我了。”范安柏看着弟妹如常在眼前打闹了一番,才笑着开口制止。对范安阳提起外头的传闻来。“我都知道了早上阿苑跑来跟我说了。”范安阳道。范安柏点头。知道王家表妹跟范安阳交好,会来关切再正常不过了。“你放心,他们是不会得逞的。”听大哥这么说。范安阳可以肯定,现在外头最为大众所接受的那则传言,一定是出自范安柏之手。“皇上也得知此事了,明日就有御史会弹劾鲁王治家不严,纵女一再出格。”如果今儿闹这种风流韵事的,是鲁王府的男丁,兴许还不会太受注目。然而前有秀宁后有楚明心,由此可见鲁王家的家教了御史台不弹劾,皇帝都要治他们一个失职的罪名啦平常百官们家里屁点大的事,这些御史就抓着鸡毛当令箭,拚命追着打,颇有不把被弹劾的官员剥层皮下来。誓不罢休的味道。然而遇上鲁王家的事,便一直没有人弹劾。就是杨延喜逃婚,富阳侯都被弹劾了,怀王让侧妃管家也被弹劾,何以鲁王一家,独独能逃过言官们的攻诘呢其中隐含的涵意,可就令人玩味了御史台再不动作,只怕就换他们被皇帝削了当然,范安柏是不会承认,他在里头起了什么样的作用。知道范安阳写了封信要给杜云寻,他忽然有些感慨,真正的感到吾家有妹初长成,这心上摆着的,已经不是父母、兄弟,而是丈夫了看着范安阳的小脸,他感慨的轻拍了她的头,几日不见,妹妹长高了头上梳着的也不是未婚小姑娘常梳的双丫或分肖髻了虽是一家血脉兄妹,但毕竟范安阳已是外嫁女,丈夫不在,就是亲兄弟也不好留在她屋里用饭,杜相那边使了人,请表外甥们去他那里用饭。范安柏拿了信,交代小厮立刻送出去,并对范安阳道:“若还有什么东西要捎带给他,直管打发人跟我说一声便是。”“知道了”范安阳不止交给他要给杜云寻的信,还有要给严池和杜云寻的秋装。“这是新赶出来的,他们现在北上,也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范安柏笑了笑没说话,皇帝不信任西北大营交上来的舆图,要另派人去重绘,其实兵部也派了专门绘制舆图的高手同行,到了边境,他们要离队深入敌后,也就是说杜云寻他们是榥子。所以他们这些榥子势必要待在北方一段时间,而不是战事一了就立刻回京。他也是被皇帝打发去兵部跑腿后,自己从各方得到消息,才推论出来的,他跟祖父说过,祖父也同意他的看法,只是这不能跟妹妹明讲,他笑着安抚了她几句,才与范安岳跟着来人去了杜相院里。送走兄弟们,范安阳抱着红红的宝宝,若有所思的发着呆。贺璋家的有些不太适应,想上前去喊她,墨香忙一把拉住她,“别去吵二少奶奶,咱们把自个儿份内的事做好喽,别给二少奶奶添乱就好。”贺璋家的听她说的有理,便如是照办。此时,鲁王西山别院里,世子正在大发雷霆,“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人往好的说吗怎么反把十姑娘传成这般不堪”管事们跪了一地,他们也想不明白啊大把的银钱撒了下去,想想就肉痛啊可是他们让人散布的传言,就像是打了水漂儿,在水面上旋了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想不明白啊现在外头的传言,一面倒的把十姑娘说得极度不堪,甚至太后也扯了进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管事们被杖责四十板,罚俸一年,还被要求将功赎过,赶紧想办法,把不利十姑娘的谣言压下去。世子作完处置后。若有所思的靠在太师椅中,之前为他献策的幕僚已经不见人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身材圆润相貌和善的文士。他笑呵呵的对世子道:“您别恼,十姑娘这事做得不妥,却是阴错阳差的让咱们的人,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往西北去,说来也算是一功啦”“可这孩子,究竟在哪儿”世子气恼的端起茶来要喝。却被滚烫的茶水烫了舌头。气得他顺手就把茶盏砸了出去,一名丫鬟正在给幕僚们上茶,就这么被砸了个正着。滚烫的茶水泼了她一身。茶盏重重的打在她身上,端着茶盘的手吃痛,茶盘上的还没上完的茶便洒了出来,坐在她跟前的幕僚被泼个正着,想躲闪都没地儿躲啊书房管事立刻进来处理,把丫鬟和幕僚领下去疗伤,又另派丫鬟来收拾残局。也许是因为那些管事们才因办事不利被罚,让他们心生恐惧,收拾的动作特别的麻利,不一会儿功夫,就收拾完毕。世子丝毫不受影响,把王府侍卫统领喊来。劈头就是一阵骂。自从楚明心失踪,因要侍卫统领戴罪立功。所以先被杖责二十,还有二十杖记着,等楚明心找回来再罚,而时不时挨骂更是家常便饭,因此侍卫统领已经有点麻木了。侍卫统领已经想明白了,不管他说什么都没用,重要的是把人找回来,听到世子责问他,楚明心如今何在,他也很想知道啊她一个内宅小姑娘,如果没有人接应,怎么走出别院的贵嫂是十姑娘院里的管事媳妇,她有能力安排马车在别院后门接应,但他查过,不是她,她家里的人在王府京里的铺子上当差,没有任何不妥,芳晴和芳玉的老子娘在庄子上,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儿。被十姑娘留下,没带走的芳柳就更不用说了,她家里都没人了,就算她想找人帮忙打点马车,也无人可托。他循线找到那家马车行,查到去雇车的是个老苍头,听那形容,很像是秀宁县主陪房,他照实呈报上去了,却被鲁王给驳了,硬说是不可能,说他是诬蔑主子,要打他板子,还是世子拦下了。侍卫统领很清楚,世子是信他的,但是没用,秀宁县主有鲁王护着,他们没法子从她那里撬出什么消息来。世子让幕僚们散了,只留下那圆脸幕僚和侍卫统领,“你们说说看,十丫头会上那儿去我们派人沿路追着去,都已经一个多月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这可能吗他们不过晚了一两个时辰追上去,怎么会把人追丢”圆脸幕僚和侍卫统领也很想知道啊“世子爷,您说,咱们的人会不会追过了头”圆脸幕僚突发奇想。“接着说。”世子忙让他往下说。圆脸幕僚清清喉咙,“她们若想追上杜家二少爷,这一路必得急赶,但十姑娘是闺阁娇女,出远门可不比家里头,虽然是乘车,这赶路可不件轻松的事情。”他看了世子的脸色后,又道:“十姑娘虽曾与八姑娘去湖州,但那一大半的行程是坐船,跟北上可是截然不同,旅途中最忌有个头疼脑热的,若是十姑娘身娇体弱,不堪负荷的话”他虽没明说,但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王府的人急追猛赶的,却都没有找到人,若不是她们行岔了路,就可能是楚明心病了,停下来养病,王府的人就赶在了她们的前头,自然就找不到人了。世子深吸口气,真心觉得女儿要是就在自己面前,他肯定要一把掐死她,就会给他生事“让一部份人继续往前找,一部份往回走,记得交代他们找得仔细些。”圆脸幕僚跟着侍卫统领退下,侍卫统领出了书房,便朝他拱拱手,“多谢先生。”“客气了有了方向,相信阁下很快就能达成任务。”“承您贵言。”侍卫统领径自去安排,圆脸幕僚这下敛了笑容,回头望着世子的书房良久,才举步慢慢的踱回房去。qs:谢谢风铃草花艺童鞋宝贵的两张粉红票谢谢大家的支持,飞扑亲亲第四百六十九章 事与愿违2肃州一处驿站里,后院厢房中热火朝天,不时传出男人推杯换盏饮酒作乐的划拳声,还有女子不依的娇啼,院子大树下的石桌边,两个人高马大身着戎装的男人听闻那嘻闹声,不胜其扰的皱着眉头。一个小厮拿着京里主子的来信,匆匆跑进来,他边跑边朝他们打了招呼,就要往厢房里去。其中一个男人伸手把他捞过来,“急什么,人家在里头寻欢作乐,正在兴头呢你这会儿进去,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小厮憨笑着转过脸来,脸颊上赫然肿得老高,掌印非常的明显。“我记得教训的,可是这是世子让人送来的信儿,不立刻交给他们,万一误了事”只是因为嫌他打扰了他们,就把人打肿了脸,要再误了世子的事,他们肯定会把所有的错怪到这小厮头上。“先给我们看吧”刚才把他捞过来的男人道。小厮迟疑了下,就把怀里的信给了男人,男人接了信就把他放下,另一个男人则从怀里掏了瓶药给他,“给,夜里擦一擦,别擦得太勤,省得他们见你的脸消肿了,又赏你巴掌。”小厮受教的点头,把药瓶揣到怀里,给药的男人就让他先下去了。这边看信的男人已把信看完了,他把信递给同伴。“我就说嘛十姑娘一个闺阁弱女子,陪着她的只有丫鬟和仆妇,就算她们比我们早动身,也不应该完全没了踪影。”甲侍卫拿起桌上的干粮啃了一口。“你觉得这个姓叶的说的有理”乙侍卫把信扔回去,弯腰拎起桌下的酒坛子,将自己面前的浅碗满上,一口饮尽。“这姓叶的,总比之前的那个强多了啧人都还没找到呢就满城让人疯传。十姑娘是追着杜相家的公子去了,也不想想,万一十姑娘就不是奔着人家去的。要怎么办啊”乙侍卫闻言静了下,问,“如果世子他们搞错了对象,那咱们根本就找不着人嘛”冤死了甲侍卫也是一怔,是哦如果十姑娘离家,根本就不是追着杜家二少爷而去。那他们往西北大营去。岂不是做白工不,也不算是完全做了白工,丙侍卫和丁侍卫两个人带的小队。是轻骑简从赶在他们之前,现在应该已经追上从京里出发的大军。虽然皇帝出人意表的提拔了新进的武举人和武进士,但世子早在此前就已做了打算,随征羌大军北上的武举人及武进士,都有他们世子的人,虽然位卑人微,但至少也算是在富阳侯的地盘里。扎上了自家的钉子。“那现在怎么办要照姓叶的建议这么做谁继续北上,谁往回走”“这个嘛咱们两说了都不算数,得里头那几个出来做主。”他伸手指向厢房,此时厢房正好爆出如雷的笑声,他们两不禁摇头,这些人都是王爷的心腹。让他们出来。是要找王爷的孙女,世子的女儿。可看看他们都做了什么,一路上吃喝玩乐,仗着天高皇帝远,他们这些侍卫在王爷跟前,又不及屋里这几个管事有脸面,诸事还是由他们顶着吧待屋里几个管事吃饱喝足,一手搂着个花娘,踩着深深浅浅的脚步走出来,甲侍卫板着脸,拿着信过来。“许管事,这是世子刚到的信。”许管事年约六旬,酒喝多了,正打着酒嗝,听到世子来信了,也不急,不慌不忙的抬了下巴,示意被他搂在怀里的花娘伸手接过来。花娘嘻嘻笑,接过信的手还趁机在甲侍卫的掌心里勾了下,勾得他心痒痒的,花娘朝他娇媚的眨眨眼,才把信拿到许管事面前。许管事看了半晌,愣是没看明白信上的意思,有点大舌头的问甲侍卫,甲侍卫垂下眼掩住不屑,粗着声正要说明信中的意思,忽地抬眼打量了许管事一眼,急打住,道:“我们不知道世子信上说什么,许管事可否让我们看一下,才好跟您说内容”许管事身后的几个管事吃吃笑,许管事没好气的把信甩到甲侍卫脸上,“赶紧看,要是误了世子的事,回头仔细你们的皮。”乙侍卫听了很不满,梗着脖子就要上前相驳,被甲侍卫伸手挡了,甲侍卫假做看信光线不足,换了几个方位,才坑坑巴巴的把信念完。许管事冷哼一声,“得,那就老苗和老吴你们两个随他们继续北上,其他人随我往回走。”其他人闻言大乐,谁也不想往北边去没油水捞也没乐子,傻子才往北边去咧至于那位十姑娘啧,县主都说了,小姑娘醋了呢世子为庶女的婚事千般手段,十姑娘不平,才想着要给她爹一个教训,人也没走远,还在西山,就在县主名下的院子好好的待着呢他们这些管事都心知肚明,要不是县主娘娘说,等十姑娘和杜家二少爷的婚事有谱了,十姑娘自然就会归家,他们也不敢这么托大啊但是这事可不能让世子知道,不然这事就成不啦隔天,甲侍卫和乙侍卫便带着各自的小队离去,离了驿站,乙侍卫问道:“咱们还真要北上”“当然。”“可是万一十姑娘根本没北上呢”甲侍卫拍拍他的肩头,“上头让咱们往那儿去,咱们做就对了,别想太多,想太多容易短命。”乙侍卫若有所思的点头,一行人策马踩着晨光而去时,驿站里的许管事才刚从花娘身上翻下,拧了把柔腻的肌肤,大掌用力的打了花娘的臀部一记,疼得她哇哇叫,许管事哈哈笑,伸手替她揉了揉,一来二去的,又上了火,一番后,许管事沉沉睡去,那花娘悄悄的下了床,草草穿上衣物,一室的气味让她皱了皱鼻子,室里光线昏暗,床上的男人酣声如雷,花娘嘴角微勾,轻盈的开了门闪了出去。外头已有好几个花娘侯着她,见她出来,忙笑着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