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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醒”“禀皇后娘娘,下官斗胆,陛下旧疾在身,又服用丹药数月,引发旧疾,故才昏迷”太医院院首张太医拎着一把老胡子,颤颤巍巍的向萧后行了个礼。“你是说,陛下服用的丹药有问题”萧后瞥见珉帝尤苍白的脸色,示意常喜服侍珉帝,后又听得太医院院首的禀告,凤眸微眯,心里惊了一下。张太医冷不防的擦了把汗,这皇帝服用丹药之初就知丹药有毒,若不是靠药吊着,皇帝怕是早就,想到这张太医心里一阵打颤。后抬头看了沉着脸的皇后娘娘,又看了一眼还有些恍惚的珉帝,心里着急,皇帝不让说,这皇后娘娘又非得问,思衬了一会,才道:“下官才疏学浅,未曾查出丹药有其他问题,倒是发现陛下服用的红靥丹里加了几味幻香,易致梦靥,耗尽陛下心神,所以才引发陛下旧疾。”张太医边说着,边小心翼翼地朝珉帝望去,见珉帝神色清明的微微颔首便放下心来,吸了口气,更低垂着头。萧后闻言,眸子微缩,迫人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在跪在面前的张太医身上,绕是当了几十年的院首也隐隐有些扛不住,手心手背冷汗直冒。“皇后”珉帝慵懒的嗓音响起,斜斜地靠在龙垫上,就着常喜的手喝了半盏水,正看着不远处的萧后。萧后收回目光,瞥见跪着的躲闪的眼神,按下心中的疑惑,步态盈盈朝珉帝走去,:“陛下圣安”至床前,珉帝浑沌昏黄的眸子细细的打量了眼前的女人,看见萧后两眼凹陷,脸色不见丝毫丰腴,面黄眉蹙,终是叹了声气:“你本就不愿,何必折腾自己。”内殿中留下来的人皆是珉帝的心腹,听得珉帝的话,皆垂着头,静默无语,一时之间唯有萧后怔愣住了。几个时辰前,萧后便得到珉帝忽然在紫宸殿无故昏迷的消息,勉强拖着身子颤颤巍巍的侍候了皇帝几刻,想着皇帝若是就这么去了,自己该如何行事。不曾想,皇帝醒来第一句话竟是如此“陛下说笑了,臣妾是您的元妻、是您的臣子,理应为陛下侍疾。”萧后暗自压下心中异样,强颜一笑,自夏贵妃倒台以来,心中苦闷虽然驱散不少,但多年执着一下子失去了,便觉着了无牵挂,常年郁结于胸的心疾便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引发咯血之症,日日不得入眠,如今不过将将好点便来为珉帝侍疾,心气略有些憔悴无力,只虚应了珉帝一声。珉帝微蹙眉,似是又有些神志不清,吃痛的揉了揉额头,望着萧后只觉倒影重重,看着就像几个萧后在朝自己笑,他忽很想说,不要如此笑,但觉身上力气仿佛被抽干,唤了一声:“时雨”,直直地指了龙床顶上悬着的一个盒子,便再次昏了过去。“陛下”萧后仪态略有些凌乱,终是按捺不住,一把抓住皇帝渐渐垂下去的手,一层皮包着骨头,硌得慌。床前的常喜不等示意,便急急忙忙的请萧皇后移驾,让后头的张太医上前来诊治。望着紫宸殿内又一阵慌乱,站在龙床不远处的萧后忽觉得有些冷,茫然的看着床上再度陷入昏迷的人,想起刚刚他所唤的一句,像似在逃避什么,猛的拽着身子急忙走了出去。深不见尺的层层宫闱下不见一丝光亮,萧后两鬓的青丝隐隐约约有些白星点,精致的凤鞋匆匆踏在阶梯上,不知何时才停,直至几株红艳的茶花印入眼眶,她才不由自主地停了慌乱的步伐。不知站了多久,晚间的霜打在鞋上深深透着些凉意,赶来寻皇后的萧嬷嬷等众人惊醒了萧后的神思。“陛下怎么样了”萧嬷嬷替皇后敛了几下衣角,披上一件坎肩,轻声回道:“主子放心,陛下无碍。只是昏睡过去了。”“嗯”萧后深深的吸了口冷气,转身看着来时的路,“咱们回去吧。”说完,也不等萧嬷嬷等人便径直拢了拢身上的坎肩,朝紫宸殿方向去。、幻梦翌日,听政殿里久久不见皇帝的身影,已经是炸开了锅。珉帝近年来打压萧家手段毒辣,毫不留情,冷落皇后,如今又转而变相打压夏家,夏贵妃娘娘突然被贬为嫔,夏国公自夏贵妃被贬之日起便称病不上朝,萧夏两家一时之间竟都无意中被珉帝制衡打压,朝堂上唯有今年新进的太子门生才未曾受到打压。如今皇帝接连几日不上朝,隐隐约约让人嗅到了几丝不好的气氛。“宣旨”叶晋澈一袭明黄色的太子正袍,袖口金龙熠熠生辉,光彩夺目,面容冷峻,脸上略带些疲惫,想是一晚未睡,东宫太子正冠上垂悬着几颗东珠,端坐在龙椅旁的椅子上,斜睨了一旁的常喜一眼。“诺”常喜会意,应了声,忙端着呈有明黄色卷轴的玉案上前几步,尖细的嗓音高唱道:“众卿接旨”底下的朝臣一下子安静下来,纷纷跪下接旨。“兹尔登基二十余载,勤于政务,宽正百姓,治于盛世,然朕今力怠精竭,力不从心,幸皇太子敏行兼备、谦益恭谨,甚为朕心,太子代朕掌国,乃众望所归,望众卿尽力辅佐太子,见太子如见朕。钦此。”“臣等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领旨谢恩,夏家门生已经是黑沉万分,一时之间,以为首的萧苏两家占据朝野上风,朝野上下无不震惊,朝野之上瞬息万变。叶晋澈低头瞥了叶毅诚一眼,轻轻扣着龙案,扫了底下的众人,淡淡道:“平身”“谢太子殿下”众臣向叶晋澈恭敬地行了个礼,一时间环佩相扣,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至此大秦帝国由大秦储君监国的时代开启,萧家做为太子的母族一时风头无两,岌岌可危的世家地位得以巩固。自太子监国以来,珉帝的病情越发的严重,大有江河日下之势,接连半月,珉帝高烧持续不断,宫中气氛低迷压抑,萧皇后也越渐虚弱,每日至珉帝宫中待半刻便支撑不住,终日咯血于毓秀宫。“殿下,大理寺寺卿有要事求见。”小福子轻步至叶晋澈旁,替已经在御书房里批改奏折三个时辰的太子殿下添了些水,恭敬地禀报道。御案上正埋头苦思的男子头也未曾抬,听得禀报,便随意吩咐道:“宣”“诺”小福子低眉顺眼应了一声,便朝外唤道:“宣大理寺寺卿晋见”不久,一身穿官服的青年男子进了御书房,“臣马周拜见太子殿下,殿下万安”男子恭谨地向上头的人行了个礼。“爱卿平身”叶晋澈将将才放下御笔,接过小福子递上来的干净帕子拭手,睨了男子一眼,抿了口茶。又道:“可是审出些什么了”马周微微心里有些打鼓,世人皆知萧家与夏家素来不合,而自己是夏家的门生,难免会不得太子的青睐。低着头暗自揣摩太子的神色,随道:“回禀殿下,下官连同刑部侍郎连夜审犯人卢敖,从犯人身上搜出红靥丹,特来禀明殿下。”小福子从马周手里接过一瓷器瓶子,放至叶晋澈面前,叶晋澈深黑色的眸子里不见丝毫波澜,细细把玩了瓶子,思忖片刻,定定地看着底下的人,邪魅的将瓶子的盖子抽掉,闻道:“这药丸有何用处”马周低着头,听得叶晋澈询问,忙作了个揖,“回殿下,此物中含有几味幻香,能使服用之人产生幻梦,耗尽精血,力竭而死。”叶晋澈一挑眉,脸庞在晕黄的烛光下显得越发冷峻,不经意的撇了马周一眼,语气似有些疑问,“幻梦”“下官也是耳闻,听说服用此物便能梦到自己最想梦到的人或事,所以此物又名锁忆。马周忽然想起刚刚在牢中,卢敖说起这物时的癫狂样子,不禁打了颤。锁忆叶晋澈漫不经心地将瓷器瓶子摇了摇,将瓶子至于鼻子下。正在这时,底下的马周便急急忙忙的大声道:“殿下不可此物有毒。”闻此,叶晋澈微微拢起眉毛,将瓶子放置在案桌上,眼底寒光乍现:“去叫张太医过来,别惊动母后。”撇了身侧的太监一眼,吩咐道。小福子连忙称诺,端着案底低垂着头,便急急忙忙地出了御书房。约摸半刻,太医院院首张太医便领命跟着小福子进了御书房。“这药丸可是有毒”叶晋澈不耐的挥断张太医的行礼,示意小福子将瓷器瓶子递给张太医。还慌慌张张的跪在地上的张太医原本太子殿下召见还是一头雾水,如今见了手中的瓷器瓶子,险些没有惊呼出来。强按住太子迫人的眼光,支支吾吾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实在是皇命难为啊叶晋澈冷冷的看着张太医,冷不防的将御书房桌上的茶水泼在他身上,在旁的马周和小福子跪在了地上,阴冷道:“张瑞,你不想要你全家的命了”张太医猛地打了个颤,也不管满头的茶叶,重重的向叶晋澈磕头,声音急切而害怕,:“殿下饶命”望见上头的额头上的青筋凸显,咬了牙,又道:“这药丸确实有剧毒不是下官知情不报,这是陛下的谕旨”忽地,叶晋澈死死的看着张太医,猛地站起身来,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想必是怒极,一掌便打在案桌上,震得桌上的奏折悉数都掉在了地上。其他两人也是被惊到,这皇帝陛下是在故意寻死“这件事只有你们知本殿知,不得泄露给第五人。违者杀无赦”叶晋澈良久才缓过神来,锐利的眸子扫过底下的三人,沉声道。跪在地上的三人稳稳吓得快要跳出的心脏,互相对视一眼,便叩了礼道:“臣等遵旨”“都退下”叶晋澈略带疲惫的重新坐在龙椅上,微阖着眼,冷冷地挥退底下的人,底下的小福子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主子,欲言又止,但又被叶晋澈斜了一眼,便只好跟着一起出来御书房。御书房内静谧良久,叶晋澈一动不动的坐在龙椅上,平淡的眸子里不见一丝波动,眼底波澜不兴,撇了一眼御桌上的瓶子,又朝东宫方向睨了一眼,毫不犹豫的吞下一粒红色的药丸,便直直的闭上了眼睛。“阿澈,快走,快迟到了”一个穿粉红色衣裳的小女孩猛地撞进叶晋澈怀里,一把抓住叶晋澈的手就往前跑。叶晋澈多年的太子生涯带给他天生的王者风范,他怒极,不怒自威的呵斥女孩,:“放肆尔竟敢如此不敬,小福子”叶晋澈下意识的甩开小女孩的手,正欲叫身边随侍,不想,侧身一见。便呆愣在原地,连话也说不出来。“叶晋澈,我再也不跟你玩了。哼”萧云若愤愤的睁开叶晋澈的手,转身提起裙角便跑远了。叶晋澈猛然惊醒,抬手要唤小女孩,便见自己的手变成了小了,惊皇失措的摸摸自己的脸和身体,显些没有缓过身来。“哎呦我的爷,太傅正在御书房侧殿等你呢,快些走吧。”不远处,叶晋澈不意外的看到了小时候的小福子朝自己走来。叶晋澈猛地拽过小福子的一如小时候的小包子脸,听得他杀猪般的叫声,心里第一次期望自己永远不要醒。当小福子拽着叶晋澈来到御书房的时候,萧云若正顶着一张苦瓜脸低垂着头被太傅训斥,头上的发饰因刚才的奔跑略微有些凌乱,一双小手正胡乱的绞着衣袖。叶晋澈忽然想起小时候的情景,一如当年一样,他冲到萧云若身侧,抱住她暖暖的身子,呵斥太傅,安慰着她,由着太傅和宫女跪了一地。画面仿佛好像又被转动了,叶晋澈在太子东宫的水榭亭见到了十四岁的萧云若。“阿澈,我画好了。你来帮我提词。”萧云若朝着叶晋澈明媚一笑,刺眼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如同包裹着光芒的仙子,暖着叶晋澈冰冷的心房。“好”叶晋澈缓过神来,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拿起萧云若递过来的笔,写下了与当年如出一辙的诗句。随手将腰间的东宫私印扯下,牵起心爱的女子,放在了她的手心,“以后若是有事,便用这个来找我。”“恩”萧云若微微颔首,倚在叶晋澈怀里与他一起看着东宫不远处的那棵南国海棠。东宫的南国海棠开了,粉红色的花瓣随风零零散散地飘落了一地,一株海棠树下,一个男子正深深的望着一个穿宫装的女子。“阿澈”女子挽着流云簪,广绣流裙拖至地,额间印着一朵男子刚刚亲手描上去的梅花印记,清丽温婉,只是望着男子眼眶盈盈泪水。男子俊逸的脸上显着心疼,一把抱住女子,厚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女子的秀发,静谧着叹了几声气,“等我回来娶你,可好”“好”女子回抱住男子,敛了眼眶的泪水,随即明媚一笑,羞涩着小脸吻了男子的脸颊一下。男子也是笑意直达眼底,深邃的眼眸里闪着温润紧紧的保住在躲在自己怀里的女子,轻嗅女子发上的馨香,微阖上眼。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猛地,一身穿明黄色衣服的人赫然出现在两人面前,领着一大群人将两人拆开。叶晋澈看着怀中的女子被拉走,耗尽力气想要去抓住她的手,心口顿时如被击碎了般,挣扎着叫唤着:“阿漾”、私印“殿下,殿下”小福子听见叶晋澈的叫喊声,急急忙忙的就冲了进来,扶住险些从御座上掉下来的叶晋澈。时光瞬间回到了现在,叶晋澈恍惚间睁开眼睛,猛地一把推开小福子,坐了起来。“启禀殿下,卫律求见。”门外的一声禀告声惊醒了还沉浸在梦里的叶晋澈,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小福子,一股失望涌上心底,随后彻底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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