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心念念不知他如何了,想着能见他一面,可四处求人,无人敢帮。娘家传来消息,父亲和哥哥也被关进了牢里,母亲病倒了。夏氏造反,他身为萧国公世子必然会九死一生,她几乎濒临绝望,甚至想抱着怀里的孩子跟着他一起去了。苦撑了半个月,她得到太子平定叛乱的消息欣喜异常。但随即被公公身死,他重伤昏迷不醒的噩耗给打击在床,她连着发烧了几天,几乎是精疲力竭,疲惫不堪。她撑着身子爬到他的床前时,他身上还挂着当日出门前,她给他亲手系上的香包。她望着他苍白昏迷的样子,大哭了一场。随后,强迫自己喝了几天药,硬是好了起来。漾儿进宫侍疾,她与公公新娶不久的四姨娘一起办好了公公的丧事。依旧是原来的模样,她每日替他擦洗身子,服侍他喝药,阿衍会爬了,她怕他醒不过来,就抱着阿衍跟他说着话。漾儿回来了,萧家日益败落了,母亲差人叫她回去一趟。原来是要替哥哥议亲了,父亲告诉她萧家已经靠不住了,所以要哥哥娶苏家的女儿为妻。她抱着阿衍浑身都在哆嗦,一脸的不可置信。萧家与苏家已成为敌人,这么做,她该如何面对他。她浑浑噩噩的回府,听见下人说,他醒了。喜极而泣,抱着阿衍,刚至他院子里,便听见了父亲打发过来的小厮在与他说话,心惊的掀开帘子,正欲解释,便望见他一眼陌生狠戾的看着她。他问她为何牵线苏顾两家联姻为何背叛他不,她挣扎着想解释,不是这样的,是父亲,我并不同意但一切已经枉然,父亲要她与他断绝关系,便差人告诉他,她主动牵线苏顾两家联姻,并送来了和离书。他怒极,叫人把来人打了出去,心血上涌,扶着床沿咳血不止,她心痛上前去捂住他血流不止的伤口,不想被他狠狠的挥开,撞在床弦上。她与他终是开始有了隔阂。她端着药不敢进他的屋子,怕他生气不喝药,她知道他厌恶了她。她几番欲解释,但想起家里母亲的哀求,又哽咽着没能说出来。萧家上下几乎都知道了,她是个背叛了夫家的女人。漾儿从宫里回来,病了很久,她为了让漾儿吃得下药,便每日将药丸做进栀子糕里,蒸给她吃。她失去了他,接着又失去她的阿衍。她哭着跪在地上求他,不要把阿衍送出去,把阿衍留给她。但他仿佛丝毫不再波动,抱着孩子递到了漾儿的手上。她顿时觉着天塌了下来,整日关在屋子的不吃不喝。她知道,她又病了。府里很久没有办喜事了,四姨娘来找她的时候,他被封为萧国公,新娶了一个女人进门。她那夜抱着阿衍的衣物哭了一整夜。他不再见她,府里的打理交给了四姨娘,他的新娶的女人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她渐渐变得麻木异常,哭着问他,是否心里有过她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情到浓时已成殇。她在院子里待了很久,整日呆愣着看着远方,看着看着便会流下泪来。渐渐的,她便哭不出来了。、番外 萧明远与顾易烟2之蓦然相爱她以为她会这样死去,但漾儿回来了,她的阿衍回来了。她像一潭死水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她满心期望的想接近阿衍,但被他疏离的眸子给刺得体无完肤,这是她最后的寄托,那个白嫩嫩的阿衍如今看着她,如同他父亲一样的眼神,陌生疏离。她听见院子里的嬷嬷说,阿衍哭闹的很,漾儿在哄他。她知道,她的阿衍被照顾得很好。她强忍着失望,依旧每日去照顾他的祖母,这个府里现今对她还好的人。祖母知道她的痛处,便经常叫她陪着用膳。终有一天,她撞见了阿衍。胖嘟嘟的小手正躲在园子里,小口小口地吃着糕点。阿衍发现了她,露出了双跟她一模一样的眼睛,可怜兮兮的要她保密。她差点哭了出来,这是她的阿衍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她小心翼翼的哄着他去她的院子里拿了一块栀子糕,阿衍笑嘻嘻的给她尝了一口,甜甜糯糯的,她哭了出来。阿衍惊慌失措的在她的脸色吧唧了一口,像别人哄他一样的哄着她。午后的阳光照射下来,她白皙的脸上印着几点白色的渍和口水,她对着阿衍嫣然一笑。她在府里失去了地位,但因着萧老太君在,日子过得不算艰难。她渐渐地喜欢上了这样的日子,漾儿从他口中知道了她的事,虽然同她有了些疏远,但每日会带着阿衍来她的院子,让阿衍陪着她用膳。阿衍与她逐渐亲厚起来,她几年未曾缝过东西了,扎得手红了一片,给阿衍缝了个香包。漾儿怕阿衍弄丢了,便给他系在脖子上。府里他娶的那个女人被关进了祠堂,临走前要求见她一面。她微微蹙眉,应了。见到那个女人时,她吓了一跳。脸颊红肿的不像个样子,发髻凌乱不堪,那里还有当年那盛气凌人的模样。那个女人看了她好久,又笑又哭,指着她,狠狠的说了句:“原来我长得想她”嬷嬷后来说,那个女人进府里只服侍过国公爷一次,不知道哪来的好命,一次就怀上了。她听了,没有做声只是笑了笑。母亲越发不行了,派人来跟她说,父亲贪墨被关进了大牢。哥哥被连累贬官,她急忙去求祖母救救父亲,祖母叫人打点了牢里,让她见了父亲一面。她从父亲那里得知,查处父亲的人是他她哭着跑回府去求他,他拒绝见她。她跪了半夜,他在房里枯坐了半夜。她知道他上朝的习惯,避开了下人,进了他的书房。房里的摆设一如当年她在时的模样,她抹着泪,四处翻找着父亲的罪证。心里既焦急又害怕。忽然,他抓住了她的手,冷声呵退了房外的小厮。他厉声问她,她捂着嘴说不出话来。他们已经无话可说。她挣扎着求他放过她的父亲,他越发地脸色铁青,抱住她扔到了榻上。一切完全变了样,她几乎是发髻被打散,泪水浸湿了鬓发,模糊了她的眼。他怒气腾腾的将她按在塌上,大手剥光了她的衣裳,赤着身子便压了上去。她的嗓子似乎是哑了,昏过去醒来时候他还在她的身上,书房里乱糟糟一片,她和他衣裳满地都是,茶水泼了,书桌上的折子散了一地,一片狼藉。折腾得狠了,身子青一块紫一块,她迷迷糊糊再次醒来时,已经回了院子。父亲终是没有被处死,听说是他在朝堂上求得情,漾儿也帮了忙,顾家被抄了家,母亲的病渐渐好了起来。她亲自下厨请漾儿吃了栀子糕,漾儿同她和好如初了。父亲出来后,带着母亲要回江南。母亲叫她一同去,她看着阿衍渐渐长大,知道他不会因厌恶她连带着厌恶阿衍,便同意了。就在她自请下堂的那天,父亲母亲都来了。他回来的很急,祖母问他的意愿,她想着他定是同意的,心里既有解脱还带些悲伤。但没想到的是,他拒绝了。叫人把她的父亲母亲送了回去,当着祖母的面把她抱回了院子。她是彻彻底底的死心了,大声质问他为何不放她走,他站在她的床前默不作声,只是眼底充满愧疚和爱意。她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顾家没了,哥哥竟然和他还在一起喝酒品茶,他夜夜站在她的院子外,看着她入睡。有时还会带阿衍过来一起用膳。漾儿经常同她一起,府里的下人对她也越发地毕恭毕敬了许多。他一个人在院子外说着话,院子里的她只是望着不回话,两人身侧的嬷嬷婆子跪了一地。渐渐的,许是她听腻了,便偶尔回他几句。他隔几天便会送些小玩意给她,阿衍闹腾惯了,打碎了好几个。母亲常常被他接到府里来见她,久而久之,她发现母亲和哥哥皆在为他说话。父亲犯了重罪,顾家本应诛九族,是他用萧国公的爵位换来顾家活命的一个机会。自小便陪在身边的奶嬷嬷也时不时的会说,他不过是当时为了气自己,才娶了那个女人进门的。她呆坐在院子里想了很久,想起那个女人走的时候说的话,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想起这么些年在萧家,虽被剥夺了掌管事务的权利,但日子过得悠闲了很多。他从未曾苛刻过她。她终于决定跟他不咸不淡的过下去。日子久了,总是有些东西会被她知道。她不经意间知道了,这几年她生病时,那个总是在梦里抱着自己,哄着自己的人竟然是他。她知道了,他曾为她惩处了在背后乱嚼她舌根的下人。他新娶那个女人进门的那夜,就站在她的屋子外整整一夜。他抱走阿衍的那一晚,喝了一夜的酒。在祖母哪里见到阿衍,也是他叫人特意引她去的。她的心有些乱了。当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时候,她再次怀孕了。府里的都是欢天喜地的很,母亲来府里照顾她。她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走到了以前顾家自己未出阁时的院子里,呆呆的坐着,心里狂跳的厉害,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小声的啜泣起来。忽而,脚下滚了一个香包,那是她缝给阿衍的。通红的眼睛,猛地抬起头来,他正趴在墙上朝着她笑,一如当年的模样。不同的是,他们已经长大。她是他的妻。听得他的一声,“烟儿,我们回家吧。”,她不安的心忽而平静了下来。两人相扶着,紧紧依偎在一起,回了家。、萧明远与顾易烟1之寂静欢喜院子的阳光很好,她静静地站着紫藤花架下,眼神里淡然寂静,他则站在不远处深深地望着她,心头疼痛难忍,这是她嫁给他的第五个年头,他依稀记得,她给他时,娇羞的模样,柔软清香的栀子花香涌进他的脑海,久久不能萦散。今上的呵斥、朝臣的争执险些让他对她生了退意,不过好在手里紧紧拽着的香包泄露了他心底的念头。她手上的温度仿佛还在上头,他微闭了眼,以萧家世代承袭的爵位换了她父亲一命,朝野震惊他假装忘记了那年见到的那个缩成一团,哭得通红的她,冰冷刺骨的记忆里唯一的一点温暖,那怕是终生难忘母亲死在父亲怀里,至死都不见父亲一面,祖母抱着他和弟弟坐了一夜,他亲手将妹妹送进了宫,回来就高烧不断,呓语成痴。隔着高墙,他拉着她的哥哥趴在墙头,便望见她在小声啜泣,随手扔了腰间的香包,不经意间,她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惊得他失手掉了下去,一旁的山茶花开了,她的笑声成为了他此生的梦靥。后来,漾儿回来了。萧家的形势愈发得不好了。祖母心心念念着为他挑选着世家的闺秀,他知道,作为萧家嫡长子的他,婚姻不过只是一种巩固家族的手段,一种传宗接代的方式。祖母不经意间问他,可有中意的女子他脑海里忽而想起了那个坐在雪地里瞪着他的女子。日益沉重的家族渐渐压在他的心头,他带着漾儿去见她时,院子里的花儿都开了。同她的哥哥品茗赏画时,心里隐隐忍不住要问她。她来了,盈盈的站在他的面前,嫣然一笑。他许久不曾有过波动的眸子里也有了一丝笑意。但不久夏家僭越也要迎娶她的消息摧毁了他,她的父亲在婚事在百般推迟,想巴着萧家,又不愿得罪夏家,他冷冷的看着,铁青着脸,心里翻江倒海,连带着对她也有了厌恶。又过了半月,他终是迎娶了她。大红色的锦绣喜帕被挑开,她紧紧拽着大红色的嫁衣,拽着当年他扔给她的香包,娇羞的小脸在烛光下微恙了他的心,深浓了他的眼。原本孤寂的心一下子有了依靠。婚后的日子很是安定,他每日深夜回到府里时,她已趴在桌上睡得很不安稳,但一盏昏黄的烛光在黑暗的夜色里,让远方的他记得,她还在家里等他。他轻嗅她鬓上的发,轻柔地吻了她的脸颊,又是一夜好眠。日子一天天的流逝,她正在逐步进入他的生命,渗透进他的血管和呼吸里。画她的峨眉,成为他每日早起的第一件事,身上的一针一线无时无刻不再熨烫着他的胸膛,她安静时的样子,嫣然一笑的样子,甚至是蹙眉的样子都深深镌刻在心头,无法抹去。那天天色较晚,府里传来父亲的继室怀孕的消息,他听到消息后半晌没有说话,只是在母亲的墓前喝了一夜的酒,他恨他的父亲暗沉沉的夜里,他迷迷糊糊的回到家,远远便望见她正焦急的站在门口,等着他回来。他那一刻,心里在想,幸好她还在。她怀了阿衍时,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欣喜。像个傻子一样恨不得把全天下的东西全都盘回来放到她的面前。孩子一天天的长大,他刻意每日骑快马回家,陪着她去散步。趁着她昏睡的时候,傻傻的摸着她的肚子,怕把她惊醒了,但又想摸摸孩子。孩子四个月时在肚子里动了一下,小小的脚隔着她,在他的手心里踢了一下。他忽而紧紧的抱着她,心里很暖。渐渐的,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很不安分,每天都在动。后来,府里出了事明屿被夏家陷害亵姬失德,失去了入朝为官的资格。他越发地心里沉闷,接着父亲的继室生了死胎,萧家一时之间有些沉重起来。他忙得昏天黑地,心力交瘁,根本无暇顾及还在怀孕的她。直至他半夜惊醒,发现她梦靥呓语,汗流浃背,他才醒悟过来。轻轻摇醒了她,她迷蒙的眼里充满害怕与恐惧,惊慌失措的抱着他,瑟瑟发抖。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她,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