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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林道明向侯公公躬身施礼,侯公公忙起身搀扶,“好说好说。”侯振宇靠在椅背上,朝林道明笑笑,心里想着:“看来晚上没肉吃了,这个林道明太不识抬举,早晚有你好受的。”天色暗下来,六皇子承朗和几名侍从穿着便装,骑马行至一个小山口。承朗拉住缰绳,向远处眺望,他身材高挑,一双剑眉下,目光灼灼。“此处离永州还有多远”承朗声如钟磬,洪亮而富有磁性。“离永州还有一天的路程。”承朗点点头,“天快黑了,我们去附近找个地方投宿一夜吧。”他挥动马鞭,一骑绝尘隐没在落日红霞之间。鹿鸣山庄的山门处有一家小小的客栈,这也是鹿鸣山庄自己的生意。此时不是旺季,投宿的人不多,门口的马厩里也只有两头骡子。管理客栈的也是鹿鸣山庄的老伙计,大家都叫他老王头,他今年五十多岁了,懒得动,也没人管,便早早的放下了门板。他正在装最后一块门板的时候,六皇子一行人到了。六皇子身边最亲近的侍卫小聪子朝他喊了一声:“大爷,你要关门了吗我们还能进去住吗”老王头朝他们看去,清一色的高头大马,马上的各个少年也是挺拔俊俏,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哪里见过这样的人中龙凤啊。他连忙点头:“能住能住,几位客官快里面请。”六皇子几个人走入客栈,小聪子虽说年纪小,却是极机灵的,他跑在最前头,用袖子给六皇子擦干净椅子和桌子,然后规规矩矩地立在六皇子身边。承朗坐下后摆摆手,“你们几个不必拘谨,快坐下吧。”他拍拍身边的位置,“小聪子,你坐这儿。”听到这话几个人才坐下,六皇子朝门外望去,夕阳浸染山林,春天,真是一片欣欣向荣。他叫老王:“掌柜的,你过来。我离老远便看见这座山上亭台楼阁的,很是壮观,这是什么地方”老王躬身过来,凑到承朗身边才闻到这俊俏后生身上隐隐的还散发着一股香味。他脸上堆着笑说:“公子,看来是从远处来的。这座山叫鹿鸣山,山上的亭台楼阁,包括小店,都是鹿鸣山庄的产业。”鹿鸣山庄承朗点点头,早在京城就听说过永州有个鹿鸣山庄。这些年天下动荡,全国各地不少有钱人都建立坞堡自卫,这其中便数鹿鸣山庄最为有名。鹿鸣山庄不仅买卖做得大,这儿的冷庄主还是威震武林的高手,他的一套冷月剑法独步江湖。如果鹿鸣山庄能帮助朝廷出军北虏,那么天下的坞堡不就会纷纷效仿吗这些坞堡有钱,有私兵,绝对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承朗拍着桌子笑笑,看着小聪子,“你不是永州人吗可听说过这个鹿鸣山庄”小聪子垂下头,笑着说:“我虽说是永州人,可是我自幼便被人贩子拐到京城了,若不是公子看我可怜,把我从菜市口买了回去做伴读,我现在说不定早死了。我只记得我是永州人,这永州二字还是因为那个人贩子经常挂在嘴边我才记住的。至于什么鹿鸣还是鸡鸣山庄,我却一概不知。”承朗笑笑,“也是,你现在说话一点永州口音也没有了,谁还能相信你是永州人呢”、十六洗完这一堆脏衣服,冬郎只觉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他伸着已经僵硬的后背,头上星汉点点,夜晚的鹿鸣山庄甚是宁静。他来到饭厅,桌子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了,后厨有人在刷锅,他轻声问了一句:“还有吃的吗”那个满脸横肉的厨子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这饭厅是你家开的想吃饭就趁早来,谁惯你这臭毛病。”冬郎只听肚子咕咕叫,胃有些疼了。他走出饭厅,房子拐角处有人朝他招手,走近才发现,原来是换了便装的秋荷。秋荷拉着他的手,在黑漆漆的小巷里左拐右转的,不一会儿,冬郎被被带到了一个幽深花园。这里面积不大,但亭台楼阁、飞泻瀑布应有尽有。秋荷的手一直攥在他的手腕上,冬郎觉得手腕上的皮肤能感觉到秋荷手掌上渗出的细微汗珠。“给你的。”秋荷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纸包。冬郎打开纸包,里面是两张糖饼。那饼温温的,还带着秋荷的些许体香。冬郎是饿坏了,张口便吃,秋荷笑盈盈的看着他,“好吃吧,我想你肯定会饿便给你留了两个。”冬郎感激的点点头,“宝林和桂兰呢怎么没来。”秋荷嘟起嘴,“怎么,一天没见,便想你的桂兰妹妹了吗”冬郎被这句话和口中那干干的糖饼噎住了,他拍着胸口,可算是把那口饼咽了下去,“你可别多想,我是觉得他们太不够意思了,怎么也不知来看看我。”秋荷笑了,“那我够意思吧”她把脸凑到冬郎跟前,冬郎觉得从心脏涌出的血瞬间充斥到耳朵上,让他觉得面红耳赤。他忙转移话题,“这个宝林也太不靠谱了,我早就跟他约定好了,每天晚上都来找我,把他一天所学的功夫教给我。他要是不来,我在鹿鸣山庄待着还有什么意义”秋荷眼中充满怜悯地看着冬郎,“说你傻吧,你有的时候还挺聪明的,说你聪明吧,你有的时候还笨的可以。”“我怎么了”冬郎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秋荷掐着腰,微微一笑,“张宝林那个笨蛋能教你什么这儿不有个现成的师父嘛。”冬郎高兴地笑了,“你的意思是你肯教我”秋荷红着脸,脚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秋荷拾起两根枯枝,“冷月剑法自成一脉,和峨眉、武当的招式有许多不同,我奶奶说过,冷月剑法中有北虏刀法和东胡刀法的招数,出剑重在快准奇三个字。”秋荷来回走着,轻纱衣摆随风摆动,她接着说:“招数还是次要的,重点是修炼内功,我奶奶常说人剑合一,便是指内功深厚者,剑随心动,招式千变万化,让对手摸不出门路。”冬郎点点头。秋荷道:“先练简单的招式,内功慢慢修炼。”说着她挥动起手中的半截枯枝,扫起一阵扬灰,“你要仔细看着我的步子。”冬郎按照秋荷的步子挥动手中的枯枝。“不对,出剑要利落些。”冬郎点点头。星空闪烁着璀璨的光点。晚风微凉,一晃两个时辰过去了,秋荷看着冬郎有模有样的招式,心中很是惊喜,是冬郎天资真的太聪颖了还是自己对他有些不一样的情愫,所以看着他的一招一式都觉得丝丝入扣冬郎是从来没有练过武的,可是他的血液里似乎流淌着习武的基因。手中的枯枝仿佛有了生命,在空中划过,留下一丝丝清凉的风。剑,是一种神奇的武器,它有灵魂。冬郎的亲生父亲李成梁最拿手的武器便是剑,六皇子承朗小的时候,只要姨丈来宫中,他便缠着李成梁教他些简单的招式。李家剑法已经有几世传承,自始,李家剑法每一代都有些新的发展,到李成梁这一代,由于他常年戍守边关,所以剑法中混杂了北虏的刀法。北虏人善于用刀,一柄大刀,手法变幻莫测。梳子是染坊的杂役,她来鹿鸣山庄的时间不长,现在算起也就半年。如果她再干净些、再知道打扮些,以她的样貌和年纪,完全可以去夫人、小姐那里做侍女,可是她很邋遢,又不会说话,身上脏的不得了,见到谁都没有一副好脸色,所以她只能在染坊做杂役。夜深时,别人都已经睡下了,她却要去山上砍柴。染坊的老妈子乐意看她受苦,虽然梳子的年纪比她们的女儿还小,可是一种近乎变态的心理促使这些老妈子乐此不疲的折磨她。梳子手中握着一把柴刀,背着一个巨大的柴筐,远远地听见小花园中有人声。那不是说话的声音,是脚步舞动的声响,还有衣袂飘飘带起的风声。她握着柴刀,轻轻踮起脚尖,破旧的鞋子在草尖上划过,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响声。她伏在一棵树后,向冬郎张望。是染坊的那个孩子,他旁边的竟然是鹿鸣山庄的大小姐。她静静看着,秋荷根本没有发现在不远处有一个人在盯着她们。梳子心里想:“这是冷月剑法的入门招式,中间却有一处纰漏。转身时需要脚掌用力,这丫头却教他脚跟着力。冷秋荷的招式虽然花哨,但是内力明显不足,看来是没有练过心法。不知道这个山庄里谁练过那本剑谱,老太太生前又把剑谱藏在了什么地方”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冬郎便被人摇醒了,和他同寝的小伙子已经穿好了衣服,“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冬郎揉揉眼睛,昨晚在小花园练剑至凌晨,秋荷回去能睡个懒觉,他早上却要做工的。“师父在院子里,他叫你快点过去。”邱志宏正皱着眉头扫地,冬郎站在他面前,困得不行。邱志宏慢悠悠的扫着地,盯着他,“怎么样昨晚洗衣服洗到很晚”冬郎点点头,邱志宏的步子像在画花,他漫不经心的转了两圈,把笤帚丢到冬郎手中,“你来扫地,扫不干净不许吃饭。”冬郎点点头,看来苦难的日子还很长。邱志宏刚转过身往饭厅走,就看见驿站的老王头从门外探出个头来,老王头笑呵呵地说:“早啊”邱志宏点点头,“早。”老王头四下看着,“怎么不见朱权”“估计是没起来呢,您有事”老王头不好意思的搓着手,“还真有事,现在整个山庄就你们染坊人多,我那儿昨个来了几个客人,现在整个驿站就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你借我两个人用用,等这批客人走了,我就让他们回来。”邱志宏点点头,他朝冬郎招手,“你过来,这是驿站的王总管,你跟他过去吧。”老王头面露难色,“一个人不够啊,再给我派一个吧。”邱志宏摇摇头,“其他人不归我管,你要还用人,就去找朱总管吧。”老王头眼珠子一转,心里不是滋味,邱志宏不再理他,转身进了饭厅。梳子抱着柴火,一身黑灰地从老王头身后蹭过,老王头被她撞得一个趔趄,冬郎赶紧搀住他,他瞪了一眼梳子,“你个死丫头,没长眼睛吗”梳子冷眼看他,面无表情。老王头心中有火,抬手就向往梳子脸上抽,冬郎忙挤到梳子前面,这一巴掌重重地落在了冬郎的脸上。顾不得脸上的疼,冬郎忙弹去老王头身上沾到的灰,“王总管您别生气,我现在就跟你过去。”老王头还想朝梳子发火,双手却被冬郎死死按住。“你抓着我的手干什么”冬郎把他往外拽,梳子怔怔的看着这个孩子,嘴角微微上扬。挺有意思,竟然为我挡了一巴掌。来到驿站,楼上的那批客人还都没醒,老王头嘱咐冬郎:“楼上住的可都是人尖似的人物,你这一身脏灰,没事可别往楼上凑,快去把大厅细细擦一遍。”冬郎点点头,心中暗想,“人尖似的人物”难道成精了不成承朗坐在床边,小聪子跪在他脚旁,端着一盆水。承朗凝思片刻,说道:“咱们现在这儿住上几天,探探鹿鸣山庄的底。”“林道明那里需要去信吗”承朗摆摆手,“让他知道了反倒不好,这两日找个机会去会会冷庄主。”冷峻山一身长褂在长廊里踱着步子,他眉头紧锁,心事重重,心想:“娘生前确实是有一本七星揽月剑谱,这次二哥给娘下毒就是为了这本剑谱,可是我暗中寻找,却没有发现。这剑谱还是早点找到才好,不然还不知道给鹿鸣山庄惹出多烦。”、十七冷老夫人的墓修在鹿鸣山庄后山,后山是按照阴阳五行建造的,老夫人的墓修在这里,宛如置身迷宫当中。这里是山庄的禁地,闲杂人等不许随便过来。浓密的树影之下,青石坟茔镀上一种幽深的墨绿色。冷峻山跪在娘的坟前,心中想着许多事。娘初建鹿鸣山庄时,他只有两三岁,如今三十几年过去了,娘却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人世,他真是不甘心。冷峻山朝娘的石碑磕了个头,眼眸中夹杂着愤恨与懊悔,而懊悔的成分更多一些,娘的死,他是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娘,二哥给你下毒,就是为了那本剑谱吧。他没有弄到手,早晚还是要回来的。如果被他得到剑谱,我便不是他的对手了。”他握紧了拳头,“儿子不孝,没能在您身边守护着,让他有机可乘,我该早些提防着的。娘,事已至此,我是万万不能饶恕他的了,即便搭上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我已经得知二哥投靠了新任的沧州节度使刘平安,我要除他,只怕刘平安会插手。”他又重重地磕了一头,眼中噙着泪水,“娘,我现在迟迟没有动手,是放心不下秋荷还有孩子她娘,您能体谅儿子的心吗”冷峻山在娘的坟前呆了很长时间,他走时,天色已经晚了。在坟后的一棵古树之上,邱志宏站在浓密的树荫中,一动不动。冷峻山走远了之后,他才飞身落到地上,在老夫人的坟前端正的跪下。“老夫人,志宏过来看你了。庄主还算是有心的,你也可以宽慰了。您曾经教育我,凡事不要太过执着,我听你的话,所以没有去追杀二爷,可是如今庄主看来是要行动了,我会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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