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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0(1 / 1)

着,秋荷跳着脚向院墙边的桃树靠去。栏杆上的侍女闭着眼睛,不停地跳着脚,那侍卫则低着头在草窠里不停地翻着,门口的侍卫趴在门缝往里张望着,嘿嘿地坏笑。“哎呀,都跑到你脚下了。”秋荷一喊,栏杆上的侍女又猛地跳了起来,落下来的时候,脚掌一滑,重重地摔倒草丛里了。旁边的侍卫马上过去搀扶,门口的侍卫半个身子都探进院子里了,张着大嘴问:“怎么样摔坏没有,可别让老鼠跑进衣领里。”扶起侍女,那侍卫满脸憋得通红,他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回过头说:“郡主殿下,小的没看见老鼠,可能已经都跑开了,殿下不要担心了,殿下,殿下”再环顾院落,除了微风轻抚,落英纷纷,哪里还有人的影子。秋荷踩着树干飞出院墙,心中畅快,脸上露出笑容来。别院与太子府中间有一条小路,太子府的朱红院墙高高耸立,天空蔚蓝,相映成趣,煞是好看。太子年幼时住在东宫,成年后搬入太子府,这太子府建筑豪华宏大,殿宇楼阁,像是一座小小的皇宫。秋荷怕侍卫过来追她,脚下用力,攀着院墙飞到了太子府内。自己从未进过太子府,刚刚落脚,她便警惕的伏在墙边,向远处张望。这座院落中无人,远处却传来了丝竹之声。那声音并不大,乘风而来,入耳舒畅,缠绵悱恻,十分动听。秋荷听得入了神,便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一对侍女经过,秋荷忙躲在门旁的抱鼓石后,她自幼习武,身子轻,躲在那里屏住呼吸,无人发现。待那队侍女走远,秋荷向外探了探头,便接着向那音乐声的方向跑去。过了两个角门,穿过四五条小路,终于看见几个身着天蓝色丝衫的少女,挽着云髻,抱着琵琶,抚着玉笛,坐在一个八角凉亭中排练音乐。秋荷躲在一棵树后,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身处一片花海之中,小桥流水,飞泻亭台,太湖石点缀在池中,荷叶碧绿,彩蝶纷飞。秋荷笑了,这里肯定就是太子府的后花园了。这里好像是这些歌女排练的地方,除了她们之外没有其他人。拐过一个弯,青石小路旁边,姹紫嫣红的花开满了小山坡,秋荷仔细找寻,果真看见不远处开着艳丽的木春菊和春。秋荷开心地跑了过去,蹲下身来,挑些开的好的花摘了下来。太子妃睡过午觉,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午后的阳光温热,洒在身上,便又让人觉得昏昏欲睡起来。掌事宫女文晴浅浅的笑了,说道:“娘娘这些日子身子好像有些乏呢。”文晴是太子妃从娘家带来的,从小便在一起,虽然名为主仆,但情同姐妹,太子妃伸着腰,“可不是嘛,人说春困秋乏,我现在果真是应验了,成天睡不醒的。”文晴转到太子妃身后,轻轻为她捏着肩膀,“娘娘,现在春光正好呢你去年命人在花园中种的木春菊和春这两日都开的正艳,不如我们去后花园转转吧,也不辜负了这大好春光。”太子妃笑着点点头,“好吧,去后花园转转,那群江南歌姬现在是不是应该在院子里排练呢我们顺便去听听小曲吧。”“是娘娘。”太子妃扶着文晴的手,来到后花园,此时不冷不热,气候刚好,且是万象更新的时候,后花园里到处生机盎然。“娘娘,你看那儿,有成群的锦鲤呢。”太子妃立在小石桥上,朝池中望去,果真有锦鲤游曳。她微笑道:“真是漂亮。”文晴说:“娘娘,这是前两天太子爷让人收拾的池子,从池子里清出了不少的臭泥呢。从池子流出的小水渠现在也是干净的不得了,从城外的流沙河里采来的卵石铺在水渠底下,阳光照着,明晃晃的,别提多漂亮了。”“是吗咱们先去看看花,再去水渠边看看。”文晴扶着娘娘的手,“一下午的时间逛呢,咱们慢慢看。”下了小石桥,穿过一座太湖石堆成的假山,便是一片花海,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刚穿过假山,文晴便愣住了,她偷瞄娘娘的脸色,此时娘娘已经气的脸颊发白。“这是哪个大胆的奴才干的去给我把园子的掌事太监叫来。”不一会后花园的掌事太监来了,看到这片花海也是吓了一跳。上午来时还没怎么样,现在怎么花被摘了一大片,还有些地方被人踩的不成样子,好端端的花海,像是被一群猪给拱了似的。他跪在太子妃面前,小腿发颤,一张嘴,声音都变了调子:“娘娘明鉴,小的上午来看时还好好的呢,中午这段时间是江南歌姬排练的时间,我们园子的人都不准入内的,实在是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狗奴才折了娘娘的花。”太子妃咬着牙,“那群戏子呢”文晴弓着身子,“在凉亭练曲子呢。”太子妃冷笑,“练个屁,怎么没听见乐曲声怕是在哪儿撒欢偷懒呢吧。”她甩开文晴的手,大步朝前走去。拐了一个弯,前面是一条弯弯的小水渠,那水清澈见底,闪着粼粼波光,可是那水面上怎么飘满了花瓣,粉红的、白色的、明黄的,飘得满满的。太子妃咬着牙,“这些浪蹄子,竟然敢糟践我的花圃,在这儿给我玩什么半江瑟瑟半江红。”她急急地往水渠尽头的八角亭走去,头上的凤钗步摇晃地直响,她身后文晴带着一群侍女太监,紧紧跟着,不敢出一丝声音,远处的八角亭子里却传来阵阵笑声。秋荷坐在那群歌姬中间,手中握着一柄玉箫,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对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说:“你吹箫这样好,也会唱歌吗”、四十七太子妃面前跪着一众歌姬,她坐在石凳上,文晴在一边用宫扇为她扇风,刚才她脸色发白,此时却觉得脸色发红了。她现在着实生气,对面这丫头是谁啊如此骄横地坐在那,根本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啊。秋荷白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地从瓷盘中抓出一把瓜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嗑着。文晴朝秋荷喝道:“见了太子妃还不知道下跪,你是哪来的野丫头”秋荷冷笑着瞥了她一眼,“我就是野丫头了,碍着你了吗她是你们的太子妃,又不是我的太子妃,我犯得着跪她吗”秋荷翘起二郎腿,嘴里的瓜子皮朝文晴脸上吐去,正好射中她的脑门,秋荷乐了,心里觉得痛快,最受不了这种狗仗人势的奴才。后花园总管太监的眼睛在秋荷衣服上划过,伏在太子妃耳边小声说:“娘娘,这丫头的穿着像是北虏的装束,搞不好是住在别院的北虏郡主过来了。”太子妃眉头一挑,上下打量着秋荷,心中想:“不是说北虏人都黑吗这丫头倒是挺白的。”又一想:“虽说白,不过看样子就是没有教养的野丫头,倒像是北虏人。这般没教养,就算是北虏郡主又怎么样嫁到了中原来就是这里的儿媳妇,她以后是要嫁给六王爷的,成婚之后还要叫我一声大嫂呢,我还能让你给欺负住了”太子妃的玉手朝石桌上使劲的一拍,怒目说道:“好大的胆子,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太子府,竟敢在这儿撒野,你眼中还有没有尊卑礼教,还有没有王法了”她朝立在一边的粗使丫鬟使了个眼色,“把她给我按住,好好教训她,让她长点规矩。”两个丫鬟来到秋荷身后,按住她的胳膊,秋荷不屑地冷笑一声,手肘上用力,两个丫鬟哪里抓得住她,她微微一侧身,那两个丫头因为重心不稳便摔到了地上。太子妃怒目瞪着秋荷,身边的文晴悄声说:“娘娘,您别动怒,这丫头看来不好对付,咱们犯不着现在就跟她撕破脸,等她明日见了皇后娘娘,在宫中安顿下来之后咱们有的是机会对付她。”太子妃现在觉得胸口憋着一股气,这股气越来越强,憋得她面颊发红,要是不释放出来,她会完全受不了。正在她气得抓狂的时候,她突然想到,明天如果这丫头在皇上皇后面前说自己在太子府受了委屈该怎么办,那时候不用皇上皇后出面,太子爷便会来找她兴师问罪,一想到太子爷冷冰冰的脸,她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脸上燥热的红晕也消退了不少。可是她现在着实生气,她的目光落在跪在面前的歌姬身上,这些女人成日陪在太子身边,她早就看着不顺眼,今天她们与郡主在花园中嬉闹被自己撞见,自己心中的怒气便只好撒在她们身上。她认得其中一个歌姬,年纪小,箫吹得动听,小曲唱的也是最有滋味,太子爷很喜欢她。她指着那个姑娘,“你叫什么来着”那姑娘身上抖着,头伏在地面上,“奴婢彩衣。”太子妃啐了一口,“你个狐媚子,成天就知道魅惑主上,招摇滋事,刚刚就属你笑的最欢,来人给我掌嘴。”两个侍女按住她的肩膀,另一人抡起了胳膊就朝她的脸上扇去。着掌嘴最是个技术活,如果想要照顾这挨打的人,便可以想方法让声音大力度小,看上去用了力,实则在脸上轻轻刮过,不着痕迹。可是在太子府内,歌姬和侍女太监从不来往,她们属于单独的别类,待遇又比侍女们要高,在太子府内属于另类,每人待见她们,况且戏子无义,为下三滥的人物,周围人巴不得看她们受点苦头,这落在脸上的巴掌便用足了十二分的力气,刚扇了两下,彩衣的嘴角便流了血。秋荷哪里见过这阵势在鹿鸣山庄,娘是个慈善的人,对下人从来没有打骂过的时候,奶奶虽说严厉,但是早年间便定下了规矩,侍女不打脸。彩衣嘴角流着的血深深地刺痛了秋荷的神经,她顾不上那么多,上前拽住了那打人侍女的手腕,反身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那侍女重心不稳,向后仰去,正好撞在身后的太子妃身上。这凉亭是建在池水中间的,栏杆之后便是碧波荡漾的一池春水,太子妃被那侍女撞到,身子向后一翻,便折到了池中。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自己已经跌落在水池中了,好在水池不深,她扑通了两下,便站了起来,可是身上已经湿透了。太子妃气急了,从小到大自己从没受过这样的气,今天却被一个比自己要小十岁的小丫头欺负成这样,她浑身发抖,恶狠狠地盯着凉亭上的秋荷,牙咬得吱吱响,根本说不出话来。文晴惊呆了,忙跳到池中把太子妃扶到岸上,两个小丫鬟跑到一边的房中为太子妃拿来毛巾,太子妃嘴角颤着,恶狠狠地对秋荷说:“你是北虏郡主吧,你给我等着。”秋荷此时乐的不可开交,她朝太子妃扬扬下巴,说道:“我就是北虏郡主,你让我等着什么我还告诉你,你给我等着,以后有你好受的。”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不知道是那个不长眼的奴才偷偷跑去找来了太子爷和世子殿下。太子板着一张铁青的脸,瞪着太子妃。太子妃忙跪下,满脸委屈地说:“太子爷,替臣妾做主啊郡主殿下,毁了我的花园,还把臣妾推到了池子里,臣妾真是不知道哪里让郡主殿下误会了,竟然对臣妾如此不满。”扎布耶脸色阴沉,像是暴雨将至时的天色,“谁让你私自跑出来的”秋荷瞪大了眼睛,看看岸边的太子妃又看看太子和扎布耶,她满脸错愕地说:“真是见了鬼了,我连碰都没碰过太子妃,她竟然说是我把她推到池子里的,好像所有都是我的错。”她把身边的彩衣拽了起来,指着她的嘴角说:“你们的太子妃也真够狠的,看她的嘴角都被打出血了,我摘了她几朵破花,至于吗”太子妃抬眼看着太子爷的神色,刚想再解释几句,太子爷喝住了她,“来人扶太子妃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房门一步。”两个内侍搀着太子妃向后花园门口走,太子妃错愕地盯着太子那冷冰冰的脸,“承欢”太子喝道:“闭嘴。”随即他的脸上换上了温暖的笑容,对凉亭中的秋荷说:“郡主殿下,让你受惊了。”秋荷看看扎布耶,扎布耶面色阴郁,一言不发。秋荷说:“也是我不好,我不该摘了花园中的花。太子殿下,能答应我一件事吗我想带这位彩衣姑娘回去上些药,她的脸被打的出了血丝,如果不治的话会有疤的。”“好。”太子看了一眼彩衣,“全听郡主的安排,彩衣从今往后你便跟在郡主身边,做她的侍女。”彩衣忙跪在地上,朝秋荷叩首,“奴婢彩衣见过郡主殿下。”扎布耶一言不发的转过身拂袖而去,秋荷也觉得自己做的有的过头了,讪讪地拉着彩衣的手,跟在他的身后朝别远走。经过太子身边时,她朝太子笑笑:“你人真好,去和你老婆好好说说吧,今天她可气坏了。”扎布耶在前面听见秋荷的话,怒喝了一声,“还不闭嘴快点走。”太子躬身朝秋荷行礼,心中觉得好笑,心想:“扎布耶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傻丫头,倒是有趣。”长春宫中,如兰在教引嬷嬷的指导下,走着宫步,她第一次觉得走个路竟然这么累。惠妃娘娘挑开门帘,袅袅娉娉地走了进来,教引嬷嬷和如兰忙向她行礼。嬷嬷说:“娘娘,小娘子真是聪慧,我教导过那么多小主,像小娘子这样一点就透的还真是少见。”惠妃娘娘赞许地点点头,她拉着如兰的手,坐在长榻边,对教引嬷嬷说:“你也累了吧,来人,带嬷嬷去别间喝茶。”“是。”有人引着嬷嬷出了房间,房间里只剩下惠妃和如兰。温和的阳光照在茶几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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