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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1 / 1)

“谁”玉漱愣了一下,然后猛地反应过来,承朗早已经被封为睿亲王了,忙又点点头。扎布耶上下打量着她,剑眉轻蹙,“你脸红什么”玉漱瞪了他一眼,“不关你的事。”扎布耶清清喉咙,转过垂花门,院子里承朗正在看落在枯枝上的雪。被承欢的这三个月,承朗与世隔绝,万念俱灰,渐渐变得形容枯槁,现在终于的见天日,身体却没有恢复多少。他穿着白衣,立在雪地中,除了须发是黑的,他的皮肤和身上的白衣都是一种圣洁的白。扎布耶看得有些醉了。承朗转过身,朝扎布耶笑笑,“金大哥,你来了。”“嗯。”扎布耶笑笑,“我来看看你。”“我们进去说。”承朗转身朝屋里走,可是他身子虚,在台阶上闪了一下。扎布耶急忙奔了过来,扶住承朗的肩膀。可是刚接触到承朗的肩膀,扎布耶的手就像触电了一般,忙又松开了。两人来到屋内,扎布耶说:“你的身子还是太虚了,要好好补补。”“嗯。”“我有事与你说。”承朗抬头看他,扎布耶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你哥哥死了,我想立你为帝。”承朗愣住了,“你说什么”“你不愿意吗天底下还有人不愿意做皇帝吗”承朗摆摆手,“我是不愿意被你拥立为帝。”“为什么”“我不想做你的木偶。”扎布耶盯着承朗的眼睛,那双乌黑的眼眸那般澄澈。扎布耶笑了,“你果然比你那个哥哥睿智。”扎布耶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手掌重重地拍在门框上,“我可以把江山送给你。”“江山本来便是我家的。”“可是现在却在我手里。”“金大哥。”承朗低声吼了一句,“你是北虏世子,有些事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我不想做金丝雀,更愿意做林中燕。”扎布耶猛地回过头,握住承朗的肩膀,“我对你会不一样,我”他的手慢慢滑下了,抿着嘴,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自己所思所念都是错的,明知是错的,却忍不住一错再错。承朗浑然不知扎布耶的感受,只是怔怔地看着他。门外玉漱躲在垂花门外,透过敞开的殿门看着他们,心中是说不出的感觉。冬郎和邱志宏来了,他们知道六王爷现在没事了,便匆匆赶来了。可是门口的北虏兵让冬郎吓了一跳,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扎布耶现在也住在这里。承朗见到冬郎很开心,惠妃把冬郎搂在怀中流下了眼泪。冬郎把自己在永州发生的事说给桂兰听,桂兰听到冷秋明的名字,顿时心跳加速。玉瑶听说冬郎来了,要去看他,玉漱却拦住了她。玉漱说:“你去见他又能怎么样只是徒增伤悲罢了,他根本不知道你的心意,如果他知道了你的心意,以后你们见面会尴尬死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玉瑶趴在桌子上哭,玉漱也哭。她想起承朗,自己刚刚说给玉瑶听的,也戳中了自己的心。扎布耶看承朗的眼神,让她心寒,扎布耶是出了名的硬汉,竟然会对承朗露出那样的眼神,真是世事难料。玉瑶还是忍不住要去看冬郎,“姐姐,我只想去看看他。”“你明知道他喜欢的人是冷秋荷,何必这样糟践自己。”“可是我忍不住想见他。”玉漱瞪着玉瑶,伸手在她的手背上使劲掐了几下,玉瑶疼地跳到一边,“姐姐,你干什么”“女人不能自轻自贱,不许你这样降低自己的身价,你是北虏郡主,天下的男人要随你去挑,怎么能为了一个小子而委屈自己”玉漱抹着眼泪,趴在床上,内心中的骄傲让她无法面对承朗,对妹妹的训斥,其实都是自己心里的想法,她捶着被子,心里念叨着:承朗,承朗,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竟然一点也感觉不到我对你的心意吗承朗心里在纳闷:金大哥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他是要利用我吧,如果我答应他做皇上,那他就可以打着我的旗号,名正言顺地征讨各地的叛军了。可是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为什么是那副表情承欢死了,扎布耶已经完全控制了京城,虽然四处都有起义的军队,但是他却不放在心上。洪景林的叛军是这些叛军中实力最强的,启政皇帝一死,他立马打出了为皇帝报仇的旗号,标准地见风使舵。可是洪景林还没见识到扎布耶的真正实力,北虏兵只要全力开战,洪景林立马溃不成军,短短几天,洪景林就溃败到了濮阳老家。京城的围困解除了,从永州到京城的路也通了。冷秋荷第一个坐不住了,她一直担心着冬郎,路通了,她便起身来了京城。秋荷入京之后马上到亲王府找人,冬郎果真在这儿。冬郎见到秋荷十分开心,“你怎么来了”秋荷捶着冬郎的胸口,“你怎么一声不响地就走了你要回京也要同我说啊。”冬郎只是傻笑,并不说话。玉瑶听说秋荷来了王府,偷偷跑过来看情况。她躲在窗子外,偷偷向屋里张望,看见冬郎与秋荷站在一起,心中便燃起火来。这是一种本能的嫉妒,是理智所无法控制的。宝林与秋荷一同来的京城,在门口撞见了玉瑶,他疑惑地问了一句:“姑娘,你找谁”冬郎和秋荷探出头来,冬郎看见是玉瑶,忙招呼她进屋来坐,玉瑶不好推辞,只好进来。秋荷在一旁冷眼看着,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直到玉瑶的心意,便冷冷地说:“郡主在走廊扒门缝,不怕北风吹了腰。”秋荷的嘴损刻薄,玉瑶从小到大没有听过这样尖酸的话,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红着脸看着她与冬郎。冬郎也觉得秋荷说话过分,忙打圆场,“玉瑶你别介意,外面冷,秋荷也是在关心你。”关心和挖苦玉瑶还是分的清的。她抑制住想要哭的冲动,对冬郎笑笑,“这些天我一直觉得身子虚,没有过来看你,你还好吗”“很好啊。”玉瑶看着冬郎的脸,心中泛起一阵苦涩,秋荷在一旁看着,干咳了两声。玉瑶对秋荷说:“冷姑娘看样子也很好。之前我和承朗去找太子放了你,我被他扣在宫中,没能把你换出来,我还一直觉得愧疚呢。”秋荷脸上顿时红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冬郎忙说:“就是你被关在天牢的时候,玉瑶主动提出去找太子,用自己把你换出来。”秋荷脸上红得发烫,她最受不了别人的恩惠,那是心中的债,压得她喘不过气。她看着玉瑶,玉瑶脸上还是那柔和的笑容,秋荷突然觉得自己比玉瑶差得太多了。一种深深的无地自容感,从心底涌了上来。、六十五秋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谢谢”两个字总觉得说不出口。她不喜欢玉瑶,就像之前不喜欢桂兰一样。可是心中又觉得亏欠了玉瑶,这种感觉让她心里难受,索性就什么也不说了。玉瑶微微笑了,她起身往门口走,路过秋荷身边时,她拍拍秋荷的肩膀,说道:“秋荷小姐,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玉瑶走了,秋荷不屑地哼了一声,小声说:“她还真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了这里是亲王府,不是他北虏人的地盘。”冬郎无奈地看看秋荷,摇摇头,与玉瑶相比,秋荷真是不懂事。玉瑶回到房间,便趴在床上哭了起来。玉漱问:“你怎么了刚刚去哪儿了”玉瑶止住哭泣,说:“我去看了冬郎,姐姐,我不想再这样压抑自己了,我想为了自己的幸福拼一把。”玉漱将玉瑶搂在怀里,叹了口气,“可是冬郎心中未必有你,你何必让自己伤心。”“我就是不去争取,现在也是伤心,反倒是听见冬郎亲口对我说不喜欢我,我才能彻底死心。”玉漱看着妹妹,突然觉得玉瑶比自己勇敢许多。她沉思了,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个爽厉的人,可是在感情的事情上却总是畏首畏尾。玉漱点点头,“你去做吧,姐姐支持你。”秋荷还在纠结冬郎没有早些告诉她玉瑶曾经试图救过她。冬郎无奈地说:“那个时候都大家在想方设法地想救你出来。玉瑶与哥哥去找太子也没成功,到最后还不是彩衣才救了你。”“那你也要告诉我玉瑶曾经想要救过我,这是恩,必须要报。”秋荷从小受冷庄主的教育,人在江湖,最重要的就是知恩图报。受了别人的善意,便要以十倍的善意回报,这样才能在江湖上立足。秋荷不喜欢玉瑶,所以玉瑶对她的恩情便成了一种负担,让她觉得难受。秋荷气鼓鼓地甩着衣袖走开了,她去找桂兰。桂兰正在哄着小公主睡午觉。秋荷在一旁看着孩子的脸,看得入神。桂兰把小公主交给身边的嬷嬷,说:“真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孩子。”“也不是多喜欢,就是觉得孩子睡觉的时候可爱,等她醒了,我便不喜欢了。”桂兰抿嘴笑了,“你还是这么直接。”“直接点好。”桂兰嘟起嘴,“太直接却不好。”“你是这样想的”“很多人都是这样想的,太直接的人,有太多的棱角,让人觉得相处起来不舒服。”秋荷哼了一声,桂兰笑了,“本来就是这样,你我都在宫中待过。那时候我是妃子,你是郡主,你应该知道宫中最忌讳向你一样棱角太多的人。这种人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秋荷有些泄气了,“这里又不是宫中,我就是这样的人,想改也改不了。”“还是看你想不想改,如果你想改,有什么改不了的你不懂得人情世故。”秋荷猛地站起来,“说得好像你多懂似的。”桂兰微微笑了,“你看,我刚说了几句真心话,你便急了。我是好心才对你说这些话的。这里不是打打杀杀的江湖,这里是王府,是帝王将相的家,不是快意恩仇的地方。”秋荷转身离开了,她趴在游廊的栏杆上发呆。刚刚桂兰说的对,自己真的不适合这种深宅大院。以前在鹿鸣山庄,虽然也是亭台楼阁,但是那里毕竟是爹爹一手创建的江湖,山庄中没有多少儿女情长,更多的是江湖中的快意果决。江湖儿女图的就是“爽快”二字,缠绵悱恻想也不愿意想。玉瑶抱着一个包袱在往这边走,秋荷躲在太湖石后,悄悄看着她。她进了冬郎的屋子,秋荷趴在门边往里看。玉瑶对冬郎说:“已经入冬了,我看你还穿着秋天的衣服,就连夜为你做了一套冬装,我是大概目测了你的身量,不知道你穿着能否合身。”玉瑶说话的时候,脸上有淡淡的红晕,看着温柔可人,有着不胜寒凉的娇羞。冬郎高兴地套上衣服,玉瑶为他整理衣摆,那感觉就像是新婚夫妻。冬郎摸着身上的毛料,“这是银狐皮的吗”玉瑶点点头,“我只会做北虏的皮袍子,中原的衣服我也不会做,你还喜欢吗”“喜欢。”冬郎笑了,“你看看,我穿上这件皮袍子,像不像北虏勇士”“还真有点像。”玉瑶脸颊通红,她立在一边,看着冬郎。过了一会儿,她有些羞涩地说:“我就先走了。”“嗯,好。”玉瑶走了,秋荷靠在墙上,心中难受,她猛地推开冬郎的门,还没等冬郎开口,她先质问起冬郎来,“新衣服穿的舒服吗”“新衣服”冬郎看看身上的皮袍子,笑了笑,“你说这个啊这是玉瑶郡主送我的,怎么样不错吧。”“不错个头,你不是跟我说过要把北虏人逐出中原吗怎么一件袍子就把你收买了吗”冬郎皱着眉,“你生什么气玉瑶郡主和扎布耶世子都是朋友啊,你不也把扎布耶当作哥哥吗这有什么好生气的。”秋荷憋的脸色发白,一时不知用什么话来反驳他,“那你也不许穿玉瑶送你的衣服,我回头会给你做一件的。”秋荷跑出门去,没跑几步,便后悔了。自己的行为会让冬郎讨厌吧,自己都开始讨厌自己了,可就是忍不住。秋荷哭了。扎布耶带着军队去攻打南方的抵抗势力了,承朗叫来冬郎等人,秘密商议起出逃的事。承朗说:“扎布耶有心立我为新帝,我是绝对不能答应的,如果答应了,我便成了卖国贼,永世不得翻身了。”惠妃很是赞同,“扎布耶的心思很明显,他就是想用承朗作为幌子,好名正言顺地统治中原。我们在京中多待一天,便会多一分危险。还是尽早逃出去才好。”冬郎皱褶眉头,“可是我们即便能逃出去,我们要去哪”承朗说:“去找林道明,我听人说林道明在南京正在组织抗击北虏的义军。”秋荷点点头,“可是我们怎么逃出去现在整个京城都在北虏人的严密控制下,更不用说亲王府外被扎布耶布下重兵。”承朗说:“这件事要靠冬郎了。”他看着冬郎,“你去找玉瑶郡主吧,她会有办法帮咱们出去的。”“为什么要我去”冬郎不愿意了。承朗很无奈,“现在没有办法,玉瑶郡主是你的朋友,又是现在亲王府里唯一的北虏贵族,除了她之外还能找谁呢。”“可是我该怎么跟她说呢”承朗在冬郎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冬郎皱着眉,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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