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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1 / 1)

朗来回踱着步子,从他的脚步中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焦急,“冬郎、宝林、秋荷、邱志宏你们四个过来。”冬郎等人围了过来,承朗说:“擒贼擒王,现在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破釜沉舟了。”他握住几个人的手,目光在他们脸上一一停留。邱志宏先发了声,“六爷,你说吧,怎么办。”“你们四个去把扎布耶劫来,我们手中控制了扎布耶,便能逼迫北虏退兵。”冬郎等人点点头,秋荷说:“听六爷安排。”破晓,冬郎等人已经做好了计划,秋荷与冬郎为主力,邱志宏和张宝林为侧应,兵贵神速,现在就出发。扎布耶的营帐在紫金山外五十里处,中午时分,四个人已经来到了营帐之外。营帐四周没有重兵把守,只有几匹马悠闲地在雪地里溜达。冬郎觉得奇怪,这里怎么好像不是军营,而是外出郊游的地方。潜入营帐十分容易,北虏大营门扉洞开,无人防卫,好似一座空城。扎布耶的大帐把强劲的北风硬生生劈开,只听见萧萧风声在耳畔呼啸。四人刚刚来到大帐门口,四周突然窜出十几个北虏侍卫来,不知道他们之前躲在什么地方,将冬郎四人团团围住。大帐的门帘挑开了,扎布耶穿着白貂斗篷出来,目光冰冷,他说:“你们果真来了,还真是沉不住气。”冬郎等人被带到大帐中,帐内有火炉,温热;桌子上有酒,有肉。扎布耶摆摆手,侍卫将冬郎等人按在桌子前,扎布耶说:“吃些东西吧,吃饱了我们好赶路。”冬郎挺着脖颈,“扎布耶,你到底想干什么”扎布耶笑了,“我想干什么是你们想干什么吧。来我的大帐,不会是为了看我的吧”冬郎脸红了,秋荷说:“你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就别弄这些虚的东西了,你想怎么处置我们”扎布耶坐在上座,“处置”他摇摇头,“你们想多了,我见到你们还是高兴的,为什么要处置你们。”他微微抬起眼睛,“承朗还好吗”冬郎点点头,“还好。”“那就好,你们吃些东西,我随你们回去看承朗。”冬郎皱起眉,“你要随我们回去”扎布耶笑笑,“是啊,你们别把我当成北虏世子行吗我是你们的朋友啊,你们不记得了吗”在营帐外,玉瑶身穿红色的北虏棉袍,在风中,鼻尖冻得通红。她怔怔地盯着面前的营帐,身边有侍卫凑过来,问:“郡主要进去吗”玉瑶摆摆手,“你去点齐一千勇士,换上雪袍,随时待命。”雪袍,是北虏兵在冬天时便于隐藏的衣服,雪白色,带着帽子,能潜伏在雪地里,很难被人发现。玉瑶转身回到自己的营帐,营帐内的衣架上有一件雪袍。她换上衣服,在腰间别上一把精美的短刀,掀开门帘,任风雪撕扯着自己的衣角。她目光坚定地盯着远处的山,嘴角的微笑如刀。冬郎和秋荷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扎布耶只身跟在他们身后,在山路上艰难行走。秋荷终于忍不住问他,“你真是奇怪,干什么要随我们一同回来”“我乐意,你不要问了。”夜幕十分,一行人回到了紫金观,冬郎叩响门扉,开门的是桂兰。桂兰看见扎布耶跟在他们身后,一惊,忙闪到了一边。扎布耶推开冬郎他们,冲进了观内,喊道:“刘承朗,我扎布耶来了。”承朗看着扎布耶,内心沉重,扎布耶如此闲情自若,说明他已经胸有成竹了,败局已定,真是无话可说。承朗笑笑,“你来看我”“嗯。”“何必呢。”“我不来看你,你总要弄出些事情的。”扎布耶哈哈笑了,听上去有些悲凉,“你总是不肯老实。”“我是皇子,不能放任国家不管。”扎布耶盯着他的眼睛,“我一直给你留着皇上的位置。”“你又说这个。”承朗笑笑。扎布耶拍了一下自己的腿,“不说了,有酒吗咱们哥俩喝一杯。”“有桃花酿。”承朗让道观的小童端上了酒,“你尝尝。”“好,我早就想大醉一场。”酒在碗中晃荡着琥珀色,有桃花清香,这味道还未入口,已经微醺。扎布耶说:“你随我回去,不要再想着打打杀杀。”“回不去,也放不下。”“你为什么这么执拗。”“天生如此,改不掉,也不想改。”扎布耶放下酒碗,酒从碗中泼溅出来,“这样的日子有意思吗”“你在中原有意思吗这里毕竟不是你的家。”门外有踹门的声音,扎布耶猛地站起来。大门被冲破,一队北虏兵冲了进来,为首的那人走近了,脱下帽子,扎布耶倒吸了一口凉气。玉瑶手中握着那把短刀,恶狠狠地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你怎么来了”扎布耶喝了一声。“就许你来叙旧,我就不行了吗”玉瑶的目光落在冬郎脸上,停住了,她看了半晌,说道:“你还好吗”冬郎点点头。玉瑶哈哈笑了,她看着秋荷,“你当初把冬郎从我身边夺走,你过得开心吗”冬郎把秋荷护在了身后,说道:“玉瑶你怎么了我当年离开与秋荷毫无关系,是我自己想要走的。”“我怎么了我这两年过的不好啊。”“你怎么不好了”玉瑶落下了几滴眼泪,“我嫁了人,又守了寡。嫁人是因为你离我而去,守寡又是因为你杀了我的丈夫。为什么我人生中的所有苦难都与你有关呢你是我的克星吗”冬郎看看秋荷,又看看承朗,一脸迷惑,“怎么你守寡是因为我杀了你的丈夫你丈夫是谁”“就是前不久你们所杀的征南将军啊。”冬郎愣住了,“这个我们确实不知情。”“是否知情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事已至此,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玉瑶看着冬郎,眼神中是说不清的情愫,“你现在怎么样”秋荷把冬郎推到身后,“冬郎过得很好。”“我问你了吗”玉瑶面露狰狞,“都是因为你,要是没有你从中作梗,冬郎当年也不会离开我,我也不会嫁给那个死鬼。”玉瑶的眼泪是为自己流的,她觉得这么多年来,自己活得委屈。冬郎喊道:“玉瑶,你不要这样。我真后悔当年没有与你说清楚,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离开你都是我自己的想法,与秋荷无关。”“你撒谎。”玉瑶捂住自己的耳朵,死命地摇着头,“都是因为冷秋荷那个贱人,要是没有她,你不会离开我的。”玉瑶伸手拽住冬郎的胳膊,冬郎将她甩开,玉瑶像是疯了一样,摇着头,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扎布耶朝跟着玉瑶来的武士喊道:“还不将郡主拉下去,郡主犯病了。”可是无人敢动,郡主手中握着匕首,在空中乱比划。突然玉瑶冲到了秋荷面前,将秋荷拽到怀中,手上的匕首抵在秋荷的脖子上,玉瑶在哈哈大笑。刚刚扎布耶喊道:郡主犯病了。玉瑶得了什么病她怎么了冬郎看向扎布耶,他的面色怎么会那么憔悴玉瑶手中的刀上已经渗出一丝血痕,她的笑声凄厉如鬼,划破了寂静的长空。、六十八北虏兵在山上,林宗宝派人去给山下的老爹送了信,他躲在暗处看着厅堂上的一切,伺机而动。玉瑶控制住了秋荷,他心中一悸,想要冲上去与玉瑶厮杀。可是看玉瑶的眼神,她现在神智不清,根本无法与她交手,如果再刺激她,她很有可能做出冲动的事情来。桂兰抱着孩子站在一边,怀中的孩子没见过这样的阵仗,玉瑶那不正常的眼神让她害怕,她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孩子的哭声像是一把把钢刀,隔断了玉瑶脑中紧绷的神经,玉瑶呲着牙,瞪向桂兰,跟着玉瑶来的士兵很是识相,明白玉瑶郡主的意思,冲到桂兰身边,一把便将孩子夺了过去。孩子的小手、小脚在空中胡乱地蹬着,桂兰痛哭着扑向孩子,却被那两个北虏壮汉踢到了一边。看到桂兰痛哭流涕的样子,林宗宝原来已经冰封的内心突然融化了。林宗宝曾经痛恨桂兰,痛恨她的虚荣无情,这种痛恨随着桂兰入宫而达到了顶峰,林宗宝曾经暗自发誓,永远不要再理桂兰。可是当她来到南京,那种曾经以为会天长地久的恨便一点点消磨了。可是桂兰好像与林宗宝有同样的想法,她从不主动与林宗宝说话,好多次林宗宝想要与桂兰说说话,都被桂兰巧妙地躲开了。林宗宝终于明白,桂兰是真的不爱他,曾经对林宗宝的暧昧都是出自桂兰的虚荣,因为那时的林宗宝还是节度使的少爷,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林宗宝的心被彻底地冰封了,可是此刻桂兰伏在地上痛哭着,却让林宗宝心中的冰封瞬间瓦解了。林宗宝疯了一样冲了出来,那两个北虏兵躲闪不及,被林宗宝撞倒,手中的中秋被丢了出去,林宗宝向空中一跃,稳稳地接住,递到桂兰手中。与此同时,那两个北虏兵早已经抽出了手中的刀,朝林宗宝的背上砍去。刀起刀落,那动作在桂兰严重似乎凝固住了,林宗宝脸上带着她最熟悉的笑容,突然间,他的空中喷出了血,血在空中划过,留下一地落红。桂兰抱住折倒的林宗宝,“你个傻瓜,为什么要冲出来。”林宗宝的手伸向桂兰的脸,“别哭,孩子你没事就好。”扎布耶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歇斯底里般的怒斥着那两个侍卫。玉瑶在哈哈大笑,秋荷找准机会推开玉瑶手上的刀,冬郎跑了过来,将秋荷搂在怀里。大殿上一片混乱,突然间承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捡到了一把刀,冲到了扎布耶身后,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手中的刀架在了扎布耶的脖子,向殿中的人高喊:“北虏兵听着,扎布耶在我手中,你们都快住手,撤下山去。”扎布耶伸开双手,对身后的承朗说:“你是认真的刀剑不长眼。”承朗手上用了力,“为了救我的人,只能委屈你了。”扎布耶嗯了一声,小声说:“没关系,你小心些,我配合你。”承朗突然觉得想哭,他看着扎布耶脖颈上的青涩的头发,觉得心中难受。北虏兵都怔住了,各个小心翼翼地向后撤。玉瑶却突然向承朗扑了过去,承朗毕竟武艺不精,重心不稳,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手中的钢刀锋利无比,在扎布耶的脸上划过,留下了一道血痕。玉瑶看着那道血痕,精神崩溃了。哥哥是她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如今他的脸上竟然被承朗划出了一道疤。她尖叫着抓向承朗,随手从地上拾起承朗掉落的刀就像承朗身上砍去。承朗只见那抹冰冷的光朝自己扑来,什么都来不及想,只能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睁开眼睛,身上却没有疼的感觉,面前是扎布耶微笑的脸,玉瑶的刀砍在了扎布耶的背上。玉瑶的刀又抬了起来,这时玉瑶竟然眼珠上翻,倒在了地上,她的后背上插着一柄小飞镖,大家的目光顺着飞镖朝远处看,只见一个身着白衣,带着面纱的女人如飞仙一般,从天而降,落在了玉瑶身边。那女人眼中含泪,她轻轻解下面纱,来的人正是消失了三年的玉漱。当年承朗等人从翠微湖离开,玉漱便也与玉瑶告别了,这三年来她四处打听承朗的消息,前不久才知道承朗等人住在紫金山上,她一直没有勇气上山来见承朗。今天,她在山下的林家庄听说有北虏兵山上了,这才飞奔到山上来,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玉瑶嘴角吐着白沫,她自从冬郎走了之后,便得了癫疯,时常犯病。玉漱在她肩胛的穴位上点了几下,玉瑶晕了过去。玉漱看着承朗,承朗看着她。当年在鹿鸣山庄初见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玉漱落着泪,她向承朗伸出手去。就在这时,大门被冲开了。林道明带着三千义军冲到山上来了,火影刀光,喊杀声响成一片。扎布耶背上的刀口流着血,流了满地,他眼神有些迷糊,渐渐失去了意识。北虏兵见扎布耶晕了过去,玉瑶郡主也昏倒了,又有义军将自己围攻了,便各个使出十二分的力气与义军厮杀。北虏兵擅长近搏,三千义军竟不敌一千北虏兵,义军节节败退。冬郎和秋荷掩护着桂兰,承朗等人。玉漱却并不参战,只是护着承朗,无论是北虏兵还义军过来,她都只是躲闪,并不出击。北虏兵向冬郎等人杀来,冬郎一人抵挡几十人,身上被大刀伤了十几处。不远处,邱志宏与宝林与一群北虏兵正在厮杀,也已经渐渐招架不住。厮杀声、刀剑相撞的声音还有血液冲破皮肉的声响在耳边回荡,冬郎的胳膊上被刀片划过,只觉得凉,并不觉得疼。他忽然转头,看见玉漱护着承朗、扎布耶和玉瑶三个人,已经疲于应付。秋荷与一群北虏大汉厮杀着,身上也已经全是血迹。冬郎顾不上那么多,手中剑拼命挥舞,想杀出一条血路,却始终不得。玉漱狠了狠心,掷出手中的飞镖,围着冬郎的几个北虏兵应声倒地,冬郎冲到秋荷身边拉起她的手,想向外跑,却发现已经没有出路了。被玉漱护在身后的承朗,看着满目疮痍,心中悲痛。为什么战火要燃至这里,为什么世间总要有战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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