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属了,不过我没有丝毫的怨言,因为我本身也没有有一技之长,不想让自己在师太面前一点儿价值也没有。埋好了老头子,已经是中午的光景,我提议说要不现在就走,趁着白天,赶紧离开这里。师太听完之后,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徒儿啊,你说的自然有理,可是你看看外面”我把脸凑到窗户外一看,只见满街上都是疯狗,它们转悠来转悠去,然而就在我们待的这间屋子的门框外面,还有两只恶狗趴在地上伸着舌头不停的喘气。“师尊,那怎么办总不能永远都在这个屋子里守着吧,实在不行,我拿菜刀劈死它们狗日的”我心中发狠道。“你劈死的了一个,能劈死的了一群吗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只能等到晚上,这些恶徒虽然变成了狗,但是人好吃懒做的习性一时还没有改,晚上还是要回去睡觉的我们等到夜晚时分再逃离吧”师太无奈的摇摇头。“师尊,有没有什么道法可以驱散这些恶狗”我紧张的问道。“道法你当道法是用来打狗的吗他们现在变成了狗,又不是变成脏东西,师尊拿他们也没有办法啊孩儿啊别聒噪了,等吧”师太说罢,就在屋内的地上,继续闭目养神,打起坐来。这个女子看见满院子的疯狗心里也害怕,她拾掇拾掇衣物之类打好包裹,又给我和师太熬了一大锅玉米粥。吃完了午饭,我们就在屋子里发呆的等,等这群王八蛋疯狗一个个全部离开,其实我心里也是没有谱的,我所担心的是,别他妈晚上这帮疯狗会更来劲到了晚上,师太猜测的果然没错这些街上的恶狗一个个的全部都伸着懒腰,摇头晃脑的离开了,想必是都回自己的家里去睡觉了。变成了狗,怕是这麻将再也不能打了。到了晚上七点左右,师太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站起身,瞅了眼那炕头上用砖头胡乱堆起的小坟包,又低头掐指算了算,沉吟道:“我们该走了”说罢,就挥动拂尘推开了屋门。我和那女子见师太走了出去,也赶紧各自拿好行李,紧紧的跟在了后面。夜晚的山村有点儿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臭味儿,有点像狗窝里的腥臊味儿,间或还夹杂着阵阵的血腥。师太走的很快,头也不回,我们两个在后面步步紧跟,生怕把自己跟丢了。师太带的路是往公路的方向走的,我们足足走了2个多小时,终于看见了那条宽阔的柏油马路,离近之后,瞅见马路上面有一个蓝色的大牌子,上面写着:西安185公里。到了路边儿,师太拉住那女子的手说道:“姑娘啊,你就沿着这个大路往西安方向走,一直往前走,靠边儿点儿,记住,无论谁叫你,你都不要回头听见了没”“恩”女子惊恐的看着师太,怯生生的点了点头。辞别了这个女子,师太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这次她听从了我的意见,沿着公路往南走,毕竟现在天已经全黑了,再走山间小道儿,黑布隆冬的很容易迷路。正当我们准备动身时候,我心里突然觉得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不对劲儿,扭回头又看了看那个离去的女子。然而,令我惊愕的是,我发现那个女人并没有按照师太的吩咐一路向北,而是跨过高速公路的护栏往回走,在路边儿不远处的树荫下,竟然还隐隐约约的站着个人影儿。第二十三章 白骨无情“师尊你看”我指着那个方向小声说道。妙静师太扭回头看着那个人影儿一脸惊愕,垂头顿足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这下可操蛋咯”我难得听师太爆一次粗口,心下一惊,知道此番事态绝不简单“徒儿,随我来”妙静师太猫着腰,小心翼翼的向那高速护栏走去。我则也学着师太的样子,紧紧的跟在了后面。我们两个缓缓的向那个人影儿靠近,借着月色,我看的清楚,那人影儿那人影儿竟是我白天亲手埋的小老头儿他穿的破衣褴褛,站在树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擦着脸,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而刚才和我们在一起的女子此时正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嘤嘤的哭。“妮儿啊,你咋不要爹了呢你咋把爹一个人给埋在炕里了呢”那老头声泪俱下,神情极为伤感。“爹啊爹啊我错了,我错了,爹你没死啊爹啊”那女子搂住那老头儿的腿嚎啕大哭。然而这个时候,我看见那个老头的原本光秃秃的后脑勺上开始长出白毛儿来,而且越长越长,越长越长“师尊你看那老头”“嘘”师太让我不要发出声音来,继续往下看。只见那老头后脑勺的白毛越长越长越长越密,有点儿像是清朝的大辫子散开了一样,而我记得清楚,这个老头白天的时候明明就是个秃瓢儿。“师尊我们要救她啊”我还是忍不住小声的提醒道。“来不及了”师太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嗯哼”一声低沉的闷吼。白毛老头儿两手往中间用力一拍,那个女子的脑瓜壳子,就像椰子开瓢儿一样被打的稀碎,脑浆迸溅的到处都是,女人连哼都没哼一声,死尸栽倒在一旁。眼前的情景吓的我浑身乱颤,这他妈的比张凤翠儿可生猛多了,这老头儿到底什么东西月光之下,我看见他拿起自己女儿的颅骨碎片儿,在不停的舔舐上面粘着的脑浆子,而那只手的手背上也长出了长长的白毛儿,指甲足足有一寸多长“师,师,师”我语无伦次的结巴起来。“徒儿啊,这是白毛大凶啊,不同于普通的白毛凶,属于有智慧的那一种,都怪为师白天大意,低估了他的实力,白白折了这个女子的性命”妙静师太懊恼的说道。“白毛大凶”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月光之下我看见那老头的面部已经彻底发生了变化,脸颊上也长出的了细细的白色绒毛,长长的獠牙从嘴里吐出来,样子极为狰狞。“本来我知此村必遭劫难,想从中救出几户人家来,没成想报应来的这般快,白日里见到这老头儿的尸骸,知其已成大恶,自知不敌,方叫你堵住他的七窍,防止尸毒蔓延害人,”师太叹息道。“可是,师尊,为什么我们白天的时候不除掉他呢,用柴火烧死他不是更好吗”我有些不解,浑身不由自主的开始哆嗦。“那邪物体内已经满是尸毒,你若是烧它,或者轻举妄动,只怕我等都会命丧当场徒儿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逃不走,我们就拼死一战不能让它上了公路再害其他人”妙静师太斩钉截铁的说道。说罢,妙静师太从道袍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布袋说:“你一会儿见机行事,找到间隙,就往那老头儿的脸上撒糯米但是千万注意安全,这东西行动速度极快”师太缓缓的拔出了桃木剑,悄悄的继续往前移动,看那样子,是想趁那白毛老头吃自己女儿脑髓的时候,突发上前,给那脏东西致命一击。我紧紧的跟在后面,浑身哆嗦紧张的要死,心里不停的念叨着,这次一定一定要配合好,不能给师太掉链子那白毛老头,舔舐完自己女儿的脑髓,蹲下身子,又开始撕扯起尸体来了,那鲜红的内脏,在夜晚寒冷的气温下,呼呼的冒着白气,让人看的触目惊心师太握着桃木剑,趋而向前,趁那白毛老头弯腰在死人体腔子里翻找之际,踩住护栏,飞身一跃,对准白毛老头,直直的刺向过去。师太的身法真的令我吃惊,她的动作敏捷,快如闪电,根本就不像她这个年岁的人。可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公路上突然开过来一辆大卡车,远光灯的照射下,师太的身形暴露无遗,那白毛老头被灯光一晃,猛然抬头看见了举剑刺向他的师太。白毛老头拼命的往旁边一躲,避开了自己的要害,桃木剑没能刺中他的心窝,只是在他的胳膊上划了一下。“刺啦”的一声脆响,白毛老头的胳膊上像是被烙铁给烙住了一样,冒出了一股股青烟,他痛苦的怪叫了一声,转过身抬起双手,朝师太猛扑了过来。妙静师太一剑未中,一转身反手又是一剑,向那个白毛老头砍去,那脏东西吃了桃木剑的亏,不敢硬碰,侧身躲过,竟然一下绕到了师太的身后,如同鬼魅一般,用胳膊勒住了师太的脖子。我心下一惊,这脏东西杀自己女儿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我这时什么也不顾了,跟发疯了一样向那脏东西跑去,我要把这一包的糯米全部撒他的脸上,我要救师太她是我唯一的亲人,要死也是一起死师太被邪物勒的眼珠上翻,知道自己命在旦夕之间,但她没有失去理智,双手反握桃木剑,从自己肋骨边儿上倒刺了过去,剑刃狠狠插进了白毛老头的胸腔之内。一声怪叫传来,白毛老头吃痛之下,狠狠的照师太的肩甲骨猛的一拍,“咔嚓”,我听到了肩胛骨断裂的声音。与此同时,我一大把糯米也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一阵“噼里啪啦”如同炮仗般的炸响,那邪物终于松开了师太,捂住自己的脸嗷嗷怪叫。师太身子软不拉他的倒在地上,一股股浓重的黑烟从那老头胸前的伤口中滚滚冒出,而桃木剑的颜色也被熏成了黑色。趁着这个白毛老头还在捂着脸,我一把抱起了昏迷不醒的师太,跨过护栏往公路上跑。师太的身体很轻,我背起她丝毫不费劲,我发疯似的往前跑,两条腿跟飞起来一样,心中不住的祈祷,扎死了扎死了,师太刚才一定扎死他了然而身后野兽般的嗷嗷声,打破了我心中的幻想,我回头一看,那个老头已然拔出了桃木剑追将上来,他胸口处还在不停的冒着黑烟,只是不似刚才那般浓烈罢了。他的速度要远远的超过我,眼看离我就不到五十米了,我心下一惊,这次真他妈彻底完蛋了,刚才师太扎的一定不是他的要害这个老逼玩意儿还真厉害啊我浑身大汗淋漓,想到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倒不如勇敢的面对,老子临死前也要抠下来你两颗眼珠子来。想到这里,我放下了师太,把她推到了公路旁边儿护栏下的草丛里,自己则是转过身,面对面的看着这个所谓的白毛大凶,我现在什么也不怕了,你想掏我的心,我的肝,我都给你,我只求临死前,抠出你的眼珠子来,让你找不见师太,兴许师太还有活下去的可能。那白毛老头见我站在路中央不动弹,冷冷的看着他,更加怒不可遏,他怪叫着向我飞扑了过来。这个时候,我身后突然亮起白光,因为是背对着,我能清晰的看清路面状况,和那追杀我的那白毛老头,那孙子离我也就是十米左右的距离了,因为受不了强光的刺激,用自己的爪子捂住了脸。身后卡车刺耳低沉的喇叭声,让我肝儿都颤了起来,一听就是那种几十吨的大卡车,而且离我已经极近了,我这时才回想起,刚才往前跑的方向是个急转弯儿,大车刚才一定没有看见我们。求生的本能让我纵身一跃,跳到了一旁,摔在了地上连滚了好几圈儿。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来,接着就一声沉闷的巨响。我惊骇的扭回头往后看,只见白毛老头儿的下半身儿,已经被卡车连皮带肉的碾成了一片黑血,卡车已经停住。车厢里传出了一阵慌乱交谈的声音。那老头儿的上半身被卡在两组双排车轮的缝隙中一动不动,看样子应该也不会再动了。我坐在地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冷笑了一下心中暗道:“什么你大爷的白毛大凶,在卡车面前,你就是个球”然而,令我吃惊的是,那个白毛老头竟然抬起头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挣扎着要从车轮钻出来,看样子还要继续向我这边儿爬。我的心又“砰砰”的跳了起来。然而这个时候,那卡车居然动了起来,看来这个司机是想逃逸,反正荒郊野地的出了事情又没人知道,傻子才不逃。两排宽厚的车轮一转,那老头的身体又被卷了进去,碾成了一片连毛带血的烂肉。见这狗东西彻底死透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爬了起来,钻进护栏后面的草丛里去寻找师太。当我发现妙静师太的时候,只见她面色铁青,嘴唇跟染了墨汁的一样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