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祖母便将它们交给了陈姨娘让她分一分。盒子里只有十只,家里的姨娘就有六个,加上几个妹妹,每人一个都分不过来。便没给秋吟,她为此去找陈姨娘争论。言语上有点不当,便被陈姨娘关姨娘几个一起以为不尊,罚站。”金小光说:“还是劝劝秋吟,不要那么争强,陈姨娘关姨娘几个虽然只是姨娘,却也是姨夫头前之人,不过几只头花。何必斤斤计较。如果想要,明儿我们去都城找就姨父,求他再讨几只便是了。”燕无忧叹了口气说:“话是这么说。可是秋吟太过要强,凡事儿都要争。我也不好说的太直接。”两人说的声音不大,林株离得近,听得清楚。对燕秋吟的印象又差了一截。只不过寄人篱下林妹妹都不如的人,林妹妹人家好歹是贾母的亲外孙女。她只不过是燕府主人家奴的女儿,主人是念在她爹娘忠心耿耿的份上,才将她接入府上称她为小姐的。不好好感念主人的恩情,为了一点小事儿争来争去的。实在是不懂事儿。金小光燕无忧两人说着话干着活儿,慢慢的顺手了,到了下午时分。地也翻得差不多了,金小光停下来说:“无忧。今儿就到这里吧。我们去镇上吃饭,带上秋吟,免得回去心里又不舒服。”燕无忧点了点头,两人出了地头,跺了跺脚,将脚底的泥土蹭去,林株忙去拿来小笤帚,帮着将衣服上的土扫干净。低头站在身后。坐在凳子上的燕秋吟也起身娇弱无比的走上前看着燕无忧说:“二哥哥,累了吧,坐下歇一会儿。”燕无忧柔和的笑了笑说:“秋吟,你身子弱,你坐吧。等我和小光洗了手抹把脸,我们去镇上吃饭。”燕无忧对燕秋吟说话格外的轻柔,似乎很怕声音大了吓着她,听的人心里痒痒的。燕秋吟也是娇态百出,羞答答的宛若初恋的女子。她娇羞的低下头说:“全凭二哥哥金家表哥做主。”燕秋吟的声音娇滴滴的温顺极了,和刚才鄙视茶壶的语气判若两人。林株对她又有点刮目相看了。这么小的年纪,在同一个地方,面对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语气态度,不容易啊。兄妹两柔声细语的暧昧着,金小光便用很揶揄的眼神看。虽是不说话,也有调侃的意思。林株感觉有点受不了,这个燕秋吟看起来弱弱的似乎胆小到了声音大了都会被吓着,却是面对燕无忧这样的胆大,毫不掩饰的将女子的羞态表现出来,让人看他们就是热恋中的少男少女,而且关系已经确定的那种。林株不想再看他们秀恩爱,带着满身的鸡皮疙瘩,很快的去厨房端来两瓷盆清水,同大宝一起伺候着金小光燕无忧洗了手。大宝又从身上抽出两条新布巾,换了两盆水,伺候着两位主子擦了把脸,还从身上掏出一个细脖子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些膏状的护肤品。林株仔细的看了看,护肤品的样子很像九儿送给自己的平时舍不得用的玉肤露。金小光理好了衣服,喊了一声还在同菜二说话的书墨,转脸对燕无忧说:“无忧,把这个株儿也带上吧,她今儿表现的很好。”要带她一起去镇上吃饭,这事儿放在以前,她绝对有跳跃式的喜悦,可是自从九儿走的时候提醒她,她也想过这个金小光实在是她的克星,他和前世的江浩如此相像,估计对她不是个好兆头。的尽可能地离他远一点。忙低头说:“多谢金公子,奴婢只是做自己该做的,吃饭奴婢就不去了。”自己还没发话,林株先拒绝,燕无忧米分雕玉琢的脸一沉,轻声呵斥道:“大胆丫头,本公子还没说你能不能去,那里有你说话的份”也真是心里有点着急,不合时宜的插了句话。林株更深的低下头说:“公子息怒,是奴婢不懂规矩。”燕无忧今儿回府上,同陈姨娘斗争了一会儿,虽是用自己的身份压住了她,还将燕秋吟带出来散散心,却是心里多少有点憋屈。爹常年不在,陈姨娘关姨娘还有几个没有名分的通房大丫鬟闲来无事,便组团想尽办法想跟他作对,他明白是逼着他求爹扶正一个。夫人之位空着,这些女人都这么挂着极不甘心。却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他,知道他最关照燕秋吟。便不时地欺负欺负她。这个燕秋吟也不懂事儿,总是为一些个小事儿,闹得很不愉快,好几次老太君都被惊动了。这让他很为难。心里不舒服,脾气便大。大声呵斥林株:“还知道你不懂规矩啊,都当了小半年的丫鬟了,还这么野性不改。带你出去。是你的荣幸,别人求之不得呢,实在是狗肉上不了台面。”他骂着林株。心里却想的是燕秋吟。这个不同父不同母的妹妹,是他这辈子的责任,娘临终前她的娘临终前都将她托付给了他,爹临走前也再三叮嘱。他觉得不管她对错。也不能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可是不管他怎样保护。她都经常会被欺负,总是一脸受气包的可怜模样。燕无忧的语气很是严厉,每一句都带着杀气。林株吓得不敢抬头,不是说他是笑里藏刀么。笑里藏刀她倒是没见识过,这么直接怎么感觉更可怕。林株跟在燕无忧金小光燕秋吟大宝书墨银玉后面,眼里含着委屈的泪水。不时拍打着燕无忧的脚印。心里暗暗咒骂这个心理变态的光鲜照人的官二代,只是不想跟着去吃饭。就被句句如刀般的骂了一通。这还不算,只是燕秋吟几句不咸不淡的火上浇油,便毫无悬念的踹了她两脚,要不是金小光及时阻止,还不知道会挨多少下。那力气也太大了,她的胯骨现在还疼。走起路来有点瘸。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至于这样下毒手么可是被打了骂了,还的跟着去,还不能当着面哭。这是什么世道,该死的万恶的官二代。她心里委屈,又怕被人看见眼里的泪水,低着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远远地跟着。听着燕秋吟带着造作的嗲声嗲气,眼泪终于滚落下来。大宝走在前面,一双老鼠眼睛不时地左顾右盼,见燕无忧没有差事他的意思,放慢脚步,等林株赶了上来,从怀里掏出一颗熟鸡蛋塞给她说:“株儿,还疼吗,这个给你。”刚才公子踹林株,他实在是疼在心里不敢劝阻。又怕菜二夫妻看见,便在一旁挡着,好在金公子及时劝阻,只让林株挨了两脚。可是这两脚的力度他是知道的,公子是练家子。被人一关心。林株的眼泪断线似的滚落。大宝挤了挤老鼠眼睛,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劝她,只是一个劲儿的说:“株儿,不哭了,吃了鸡蛋,你平时不是最爱吃鸡蛋么,大宝哥身上还有盐。”说完又掏出一个小包。林株哪里有心情吃鸡蛋,哪怕是蘸盐的。只是低着头落着泪往前走。大宝看这招也哄不了她,只好跟在她身边,将蛋壳剥掉,沾了点盐,拉起她的手,左右看了看,确定前面的人听不到,才小声说:“株儿,。你就吃了这只鸡蛋吧,这可是我今儿早上特意给你带的。以后啊说话注意一点长点眼色,公子今儿心情不好,拿你出了气。其实公子平时对下人很好的,这都怪那条泥里钻的蚯蚓,死蚯蚓阴阳怪气的挑事儿。咋呼什么呀只不过是老爷看她没爹没娘,又念在她爹娘忠心的份上,才让她做了小姐,她倒不知天高地厚,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的。株儿,你放心,大宝哥有的是治她的办法,以后大宝哥一定帮你出这口气。”听大宝这样说,林株终于破涕为笑。她什么都明白,也知道就算自己哭死气死,也改变不了,。在古代,一个主子踢丫鬟几脚那是吃饭一般正常的事儿。要想改变,就得强大起来,以后的好好努力,尽快的脱离他的魔爪。她接过鸡蛋吃了起来,心里很感激这个大宝,前世今生,她都喜欢吃鸡蛋,尤其是煮鸡蛋。她小心的慢慢的先吃掉鸡蛋清,又细嚼慢咽的吃完香香的鸡蛋黄。就到了天门镇的镇口。大宝忙对她说:“株儿,把眼泪擦干,乖乖的跟着就好。我去看看公子要去那个店里吃。”林株很乖巧的点了点头说:“大宝哥,我没事儿。”这点事不是什么大事儿,就当是被狗咬了。她快走几步跟了上去,走在书墨身边。书墨很快的回头看了看她:眼圈有点红,小脸很是光洁,倒是一双眼睛更加清澈。对她很怜惜的轻轻笑了笑说:“株儿,没事儿吧。”林株轻轻摇了摇头,感觉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还是进了聚贤楼,戚掌柜的点头哈腰躬身亲自将几人带至雅间,安排茶饭,才躬身告退,临出门还跟林株打了声招呼。金小光燕无忧燕秋吟三人入座,林株大宝银玉书墨都站在身后。金小光回头说:“书墨你也坐,等会也喝点,只有我和无忧人太少,也不能尽兴。”书墨低了低头,坐在了金小光身边。不一会儿,店小二端上了冒着热气飘着清香的茶。接着上了菜,提来了酒坛。大宝便说:“小二哥,你去帮吧,这里交给我了。”说完提起酒壶。燕无忧脸上带着很自然的笑,对金小光说:“小光,动筷子,你能来府上,我不知道有多高兴,本来是准备在府上为你接风,谁知道今儿这一闹腾,一点兴致都没有。还是在外面的好,眼不见心不烦。”燕秋吟也拿起筷子说:“二哥哥说的是,金家表哥,动筷子吃菜。”金小光笑了笑说:“无忧,你我兄弟不必这么客气,以后还要经常叨扰。”燕无忧说:“小弟求之不得,最好是小光就住在府上,来,先吃口菜端起酒来。”四人边吃边喝,林株听得心里很不舒服,挨了打还的乖乖的站在一旁伺候,天理何在。便觉得胯骨处越来越疼,站立不稳。银玉觉得她有点异样,用胳肘捅了捅她,小声问:“你怎么了。”林株说:“胯骨疼。”银玉怜悯的看了她一眼更小声色说:“你用一条腿站着。”林株点了点头,试着一条腿用力,另一条腿的脚尖轻轻挨着地面。身子便有点歪斜。眉眼飞花,一口一句二哥哥二哥哥的燕秋吟端着酒杯准备给金小光敬酒,却无意中看到她站姿不妥,斜着眼睛冲着她说:“你,站直了还有没有规矩,你看看银玉是怎么站着的。”金小光燕无忧书墨一畦转过脸来。林株的小脸一红,眼里就蓄满了泪水,她很委屈的说:“回三小姐,奴婢胯骨疼,胯骨伊藤,这条腿怎么站也直不了。”、第一百零二章 烂泥是水多了林株的眼睛有点发红,一副可怜兮兮的委屈样儿。燕无忧极具神采的眼睛闪了闪,轻声呵斥道:“没有的东西,站不直不会去一边坐着。”他刚才在菜园踹了林株两脚,脚尖踢到了她的胯骨,踢到时他已经知道下手有点重了。林株又瘦又小的,他又是自小习武之人。心里多少有点后悔,这个小丫鬟灵气十足,单薄的让人怜悯,那两脚够她受了。却是已经踢了,也不好说什么,便坚持让她跟着,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后果。林株哦了一声果真去一旁的闲凳子上坐着,一点也不客气。燕秋吟生气了,放下酒杯呵斥:“大胆丫鬟一点规矩都没有。二哥哥说让你坐你就坐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这个可恶的死蚯蚓,干嘛总跟自己过意不去,想要显摆小姐的身份,也不能踩着别人的头顶吧。她很委屈的看着她说:“回三小姐:公无忧子说了,奴婢是他的丫鬟,就得听他的,公子说让奴婢坐着,奴婢要是站着的话,才没规矩呢。”她故意将无忧公子的无忧两个字说的很重,表示自己很守规矩。因为老爷交代过,要府上的下人都不要叫他二公子,都叫他无忧公子。很多平时很亲近的人如大宝慢慢的将无忧二字省略掉,直呼公子。说完更委屈的看着燕无忧,又看看金小光书墨,一副不堪世事的可怜虫模样,很是招人怜惜。大宝心里很是纠结,害怕林株再次受罚。又不敢多言。他放下手里的酒壶换上茶壶,又放下茶壶,终于上前说:“公子,株儿她年纪小,身体单薄,刚才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实在不是她有意的。”燕无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挥了挥手说:“忙你的。本公子又不瞎,要你多嘴。”说完对着林株说:“你就坐那儿,又不是泥捏的。踢两脚就这样了。”林株撅着小嘴,小声嘟囔:“虽不是泥捏的,也说是女儿是水做的,哪能经得起公子那么重的脚踢。”大声说那叫顶撞。小点声就当劝慰自己。可是她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