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一眼相中亲自接纳的,虽是有点怨言,也只是说说而已,她还能翻了天。还是我自己慢慢调教吧。”金小光依然是半真半假的说:“怪不得秋吟表妹发脾气,无忧还是对这个小丫鬟不一般。”燕无忧忙说:“秋吟她是胡发脾气,这个小丫鬟还没长成,你没听她自己都说自己跟豆芽菜似得。”金小光有点龌蹉的笑了几声,说:“豆芽菜也有豆芽菜的味道,今儿我们我们吃了扁豆芽,嚼起来也很有味道的。”两人这般年纪,府上的老嬷嬷都教过他们,也有过男女之事,虽是还不懂其中的妙处,也算是过来人,都心照不宣的干笑起来。书墨也跟着一起笑,他也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去年的时候回家探亲,家父也给他安排了一位俊俏的大丫鬟,他也在她的诱导下做了回男人,可惜现在他只能记得那具温软的身体,一点也想不起她的样子。想着温软的身躯,看看林株干瘦的包在宽大衣服的身体,觉得自家公子无忧公子简直是在亵渎她。她还是个孩子,这样被拿来调侃,有点听不下去。便上前岔开了话题,问:“公子,我们现在是回燕府还是去菜园继续翻地”金小光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是下午,说:“我们回秦安吧。父候派人来送粮油。今儿晚上可能就到了。地就先翻到这个程度,这几天有时间再去,无忧你替我看着。”燕无忧答应着,来到燕府大门前,金小光书墨没进府,等马童牵来马匹,告辞而去。燕无忧目送金小光绝尘而去消失在尘土中,才收回目光进了大门。大宝紧随其后。林株便自己留在了门外。她这是第一次来燕府的正门。门外并无人守卫,她抬头仔细看了看,门楼高大简单,门牌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燕府。门口有两只威武的石狮,黑红色雕漆大门。一双闪着金光的铜质门环,大门紧闭着,也是大门旁的侧门开着。围着高大的院墙均匀的种着柳树。他们都进去了,是要自己回去的意思吧。她刚转身往回走,身后传来大宝的声音:“株儿,先别急着回去,公子让你进府。”林住吓了一跳。忙收住脚步。见大宝站在侧门门槛内对她笑着。示意他先出来。紧张地问:“大宝哥,公子让我进去做什么我可是从来没有进去过啊。是不是今儿公子生气了,要带我回去受惩罚”大宝见她害怕。忙说:“株儿,不用怕,有我在。想来咱家公子觉得你已经是府上的丫鬟,想让你进来见识见识。快点跟着我。一会儿公子生气了。”说完拉着林株的手,进了高高的门槛。林株脑子飞快的转动。机械的被大宝牵着走。走过花园穿堂小径,来到一个游廊,大宝拉着她顺着游廊旁的小穿堂往里走,林株看见游廊上有很多的女子。银玉也在。忙低下头去。心里忐忑,顾不得欣赏燕府的美景,被大宝牵着只管低头跟着走。又走过几个小花园,穿过几道游廊。路过几处套起来的院落,来到一处稍微僻静一点的院落前。门前栽着许多的花树,都长得一人高,开着各种颜色美丽的花,散发着幽幽的花香,定眼望去宛如一片绚丽的花海,很是壮观。见林株惊讶,大宝说:“夫人生前喜欢花树,她的名字里也带着花。这些年来老爷公子便四处搜集花树种子,这个院子就是以前夫人住过的地方。现在咱公子住。”林株很受感动,用花树怀念亲人,实在是一种美好的事情。。站在美丽的花树前,心情放松下来。欣赏了一会儿各种颜色的花树,发现每棵树树冠的形状都很好看,有的像宝塔,有的像蘑菇,没有一根杂乱的,每棵树上的花都开得很灿烂,密密麻麻的在绿叶的映衬下绽放,林株用心数了数,花的颜色足足有二十种。这样绚丽的纪念,想来那位夫人是幸福的。相比之下围在花海中的院门便显得很简单。也是暗红色雕漆的,门上没有铜环,院墙是淡青色的青砖,上面铺洒着黑的瓦片,很是低调。大宝轻轻拍了拍门,一个清秀的十岁左右的小厮将门打开,对他谄媚的笑了笑,好奇的盯着林株看。大宝瞪了他一眼:“看什么,没见过一边去。”小厮似乎很害怕大宝,忙收回目光,很快的关上大门,沿着墙角溜去一边的小门房。却是终究有点好奇,这个小院平时除了三小姐,几个丫鬟嬷嬷一般不会有人来,便偷偷回过头看,见大宝带着她径直去了公子的住处。更加的好奇,踮起脚尖轻轻地跟在后面走了几步,感觉大宝稍微转了转身子,慌忙返身重新跑回了门房。大宝带着林株走过又一个鲜花怒放的小花园,进了一座月亮门,走过一处立着几块奇石的庭院,来到一排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的房屋前。门前还是宽阔的游廊,被八根暗红色雕花柱子隔成几处,每根柱子之间都摆放着长竹椅,房屋很高大上,门窗全都雕漆刻花,绝对的精雕细琢。无忧公子就住在地方古色古香的有点像远古遗迹。他该住那间屋子里面呢她眨着眼睛仔细看着每扇大门窗户的刻纹,花鸟鱼虫,飞禽走兽,男女老少。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简直是藏经阁藏书阁。大宝见她只管盯着门窗看,一副没见过市面的傻乎乎样子。拉着她轻轻推开中间一扇门,原来还是个穿堂。大宝说:“咱公子住在里面。这里是老爷的藏宝阁,据说里面可有宝贝哦,不过除了这穿堂,旁边的屋子谁也没进去过。”果然是收藏东西的,这个老爷也太不低调了,藏个东西放在这么耀眼的地方,岂不是引人惦记。跟在大宝身后进了穿堂,是一排很简单的青砖碧瓦房,门前几株翠竹,两边几间耳房,门前也有游廊,却只是简单的木质结构,游廊上有一块石棋盘,两只石凳。一位身材微胖,圆脸,身穿浅色衣裳外罩翠色比甲,月白色百褶裙脚穿浅色绣花鞋的少女从耳房里走出来,看见大宝身后的林株愣了愣。问:“大宝,这是谁家的孩子你该不是将哪个管事儿家的孩子带了进来。小心公子赏你棍棒。”大宝忙呸呸呸几口,说:“梅心,就你嘴臭,盼着我被打。我哪里敢将谁家的孩子随便带了进来,她是株儿,可不是外人,是咱公子收的丫鬟,平时在外面的菜园帮忙。今儿公子让带了进来。”梅心更加吃惊,公子身边有两个大丫鬟,六个二等丫鬟,两个嬷嬷。几个粗使丫鬟婆子,三个园丁,三个小厮。这个模式从她来到这里就没改变过,这么多年只是以前守门的小厮年纪大了,换去外面藏宝阁当了守护,新来了老爷从外面带回的小厮,也是经过很长时间培训的。怎么会突然多了一个丫鬟,还在府外,也没见经过什么训练,被大宝亲自带了进来。她疑惑的看了林株一会儿,象征性的对她点了点头,说:“既然也是我们屋里的丫鬟,等着我去通报公子一声。”大宝拉起林株的手说:“行了行了,通报什么,是公子让我把株儿带进来的,我直接带她进去就好了。你去忙吧。”梅心还有点犹豫,却见大宝径直牵着林株的小手进了中间的正屋。忙进了耳房,不大功夫,一位明媚皓齿的少女跟着她一起走了出来。少女小声问:“梅心姐姐,你是说咱公子新收了一个丫鬟,还在府外”问完好奇的往主屋看,屋门半掩着,透过珠帘只能看见一个瘦小的背影。梅心说:“大宝是这么说的,不过我看这个新收的丫鬟还小,三小姐应该不会过来吧。”梅可说:“这可说不准,三小姐连我们都防着,不要说一个府外的人。”梅心有点担心地说:“如果一会儿三小姐过来,咱公子又要被陈姨娘关姨娘她们看笑话了。哎,公子真可怜,说无忧,其实是最忧愁的。”燕无忧没有发话,两个丫鬟不敢进屋,站在门外小声说着话。不大一会儿,就看见燕秋吟带着两个丫鬟银玉美玉走了进来,脸上一股怒气。、第一百零五章 这招不灵了梅心忙带着讨好的笑,迎上前陪着小心说:“三小姐来了,屋里请。”燕秋吟翻起一双白眼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梅心:“本小姐知道进屋。要你多嘴,说,那个贱丫头也在里面么”梅可忙说:“回三小姐,她在里面。”燕秋吟说:“她在里面多久了,二哥哥都对她说了些什么”梅心说:“公子没让我们进去,外面也听不见。”燕秋吟骂了句:“无用的东西,要你们何用。”说完对银玉美玉说:“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便扭动腰身径直掀开珠帘进了正屋。屋里幽静安详,燕无忧坐在书桌旁翻看一个账本,看得很是认真,边看边喝着茶。大宝站在一旁伺候,不时的添点水。林株低头站在离书桌不远的处,两眼看着脚尖,一条腿不时的弯曲一下,似乎有点不稳当。听见珠帘响动,燕无忧抬了抬眼,见是燕秋吟,又低下头去。刚才外面那么大的声音,他当然是听到了,却装作没听见。大宝低了低头问了声:“三小姐来了,三小姐坐。”燕秋吟见燕无忧不似以前那样见了她就温柔的笑,也没有让座,心里一沉,一双眼睛就蓄满了泪水。她娇娇弱弱的坐在了书桌旁的木凳上,,盯着燕无忧看。燕无忧只管逐一对着账,时而拿起蘸饱了墨汁的毛笔添上一笔,并不抬头看她。燕秋吟的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滚落。燕无忧没有抬头,也觉得心里一慌,这个“妹妹”实在是太让人揪心了。自从燕秋吟的娘过世之后。他总觉得她就是自己的责任,凡事容忍包容到了溺宠的地步,要命的是只要她一哭,他便立刻没了原则。为此几位姨娘兄弟姐妹没少在老太君那里告状。更要命的是这个妹妹不懂事儿,将他的溺爱当成了资本。为了一点小事儿斤斤计较,不是和陈姨娘关姨娘们斗嘴,就是和几位姐妹赌气。害得他成断官司的。还得硬着头皮偏向她。这样下去很危。他硬着心肠不去看她。大宝也装作低头研磨。对燕秋吟梨花带雨的娇媚脸庞视而不见。燕秋吟独自流了一会儿泪。见没人理会她,心里开始发慌,便又默默流泪换成了嘤嘤哭出了声。林株站在地中间。感觉胯骨一阵一阵的疼,将一只脚一会二踮起来,一会儿落在地上。听到燕秋吟哭个不停,抬头看了看。看她消瘦的肩膀一颤一颤的。很是可怜,又低下头去。她实在弄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娇弱的林妹妹般。实际上骄横霸道的少女坐在那里哭什么。难不成哭就能赢得男人的心那每个女人什么都不用去做了,只管哭就好了。燕秋吟的哭声无休无止悠长绵延。林株渐渐的觉得心慌意乱起来,这哭声让人忧心。她极不忍心的抬起头看了看燕无忧,他还在继续看账本。已经是第三本了,大宝也在一旁继续研磨,似乎燕秋吟根本不存在。她也不存在。实在忍受不了了,硬着头皮轻手轻脚的上前小声说:“三小姐。不能再哭了,再哭眼睛受不了。”这个女子虽然总是刁难她,可是一个少女为了守住一份关爱,这么作践自己也太可怜了。谁知燕秋吟却是一点不领情,她不问还好,这一问到让她有了发泄的对象。指着她便骂:“小贱人贱婢猫哭耗子假慈悲,本小姐用不着你来安慰。”怎么这么好赖不分,不理他的人是燕无忧,又不是她。她是怕她这样哭下去收不了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往后退了退,小声嘟囔:“我才是耗子好吧。”就听到啪的一声,吓得她差点跳了起来,定眼看去,燕无忧将账本狠狠地拍在书桌上,站了起来。怕案而起了。他要干嘛该不会又拿她出气吧林株抬起眼睛傻傻的看过去。面对燕无忧的愤怒,燕秋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坐在椅子上一个劲儿的嘤嘤直哭,听起来伤心委屈到了一种境界,不明真相的人一定会觉得她受了极大的委屈。没有针对她。林株低下头,实在感觉憋得慌。这个蚯蚓小姐,不管什么事,这样不依不饶的哭,是要讨个什么说法还是要个什么承诺这么小小的女孩,这样的做法,实在是不可理喻。这倒和林云有一拼,只是林云是又哭又闹外带撒泼,燕秋吟只是哭。难不成这个时代的女子不管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是用哭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