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亲生,可打有记忆以来,他就一直叫这个女人娘。从小到大,总想着要讨她喜欢,可是,她却从不肯好好待自己。却原来,她只是一时把自己当做了替代品,从来没真的把自己当儿子。如果不是太失望,他也许不会捅破这层窗户纸了。“凭什么对他好他又不是我的儿我一看到他,就想起我那个早夭的孩子明明都是一样的孩子,他就活得好好的,我的孩子怎么就没了呢我一看到她,就想起我的儿子,我就恨我就是看不得他好巴不得他早点死了”叶氏想着,反正真相大家都知道了,如今也不必装了,干脆的就说出了心里话,不遮不掩的就把她心里扭曲的那一面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方才还觉得她可怜的柴鹰当下气的立起了眉毛。果然,可怜之人就特么又可恨之处柴越骂了叶氏一句,转而对柴衍峰道:“当年我瞒着真相,一是可怜他们夫妇俩,二也是实在没找到你的亲人。不管怎样,在柴熊家,你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虽说这些年他们待你不够好,但好歹也把你养大了,没让你饿死冻死。所以,我希望就算你知道了真相,就算日后你真的寻到了根,也别为难他们两人。”听了柴越的话,舒锦心想:“是啊,确实没饿死冻死,但是如果我再来的晚一点就不好说了。”不过,这话她当然不至于当众说出来。第196章 断绝“的确,是他们把我养大的,多亏了他们,我才没冻死也没有饿死。就算我知道了真相,也绝对不会为难他们。我一直当他们是亲生的爹娘的。我从十四岁开始出外赚钱,每年在外得来的银子几乎都寄回了家里;我受伤,抚恤的银子也都交了给他们;我分家时什么都没有带走,让舒锦跟我一起净身出户。我是想把他们当亲爹娘一样孝顺的但是,二叔公,大伯,我从小到大没得过爹娘的赞扬,没得过他们关心;我差一点就永远瘫了,因为我没有银子继续喝药;我受伤这两年,每日只吃两顿饭,两顿都是能看清碗底的稀粥;我花钱起的屋子,但我睡的是后院的茅棚;我没有银子拿出来给小米添妆,所以被打破头我是想把他们当亲爹娘一样孝顺的可他们呢三不五时的就来闹一次:分了家后没事就来要银子;我们带了闻香阁的客人来家里,他们就上门来泼脏水;见我做了一品阁的掌柜,就在前两日,他们带着臭鸡蛋来让一品阁买下,我不肯买,于是他们今日就特地跑到县里与我为难。他们就站在大堂里嚷着要砸了一品阁我是想把他们当亲爹娘一样孝顺的但,二叔公,大伯,我想,他们根本不需要我的孝顺。我不怪他们对我不好,也没要为难他们,可如果今日我还不挑明真相,想必他们还会继续没事找事下去。所以我选择把一切都说出来,我也只是想日子过得清静一些而已。”他的语气不浓烈,却带着一股深深的无奈。柴越跟柴鹰回想了一下柴衍峰从小到大所经历过的一切。似乎真就是如他所说:他一直在努力孝顺着叶氏跟柴熊。然而,他的努力又换来了什么呢不过是一次次的伤害罢了。柴越柴鹰都沉默了。此时,屋中众人也都陷入了沉默。柴小米坐在地上愣神儿,叶氏也不哭了,此时就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唉”柴越见状又是一叹,道,“衍峰。我明白的。错不在你们。但是。如今事已至此,你想怎么办呢”“二叔公,把我跟舒锦从族谱中划掉吧。”“什么这怎么行”柴鹰在一旁叫道。却被柴衍峰挥手制止了。“没什么不可以的。我本来就不是柴家人。既然不是柴家人,自然也不该呆在柴家的族谱上。大伯,我已想通,即便是日后我找到了我的亲生爹娘。山宁村的各位叔伯们对我的照顾我也不会忘记的。但是,我却不能再做柴熊跟叶氏的儿子。”虽然没明说。但是柴衍峰的意思却很明白。他要断绝了于柴熊叶氏的关系因为只有这样,叶氏等人才再没立场去找他无理取闹“这”柴越一时也有些为难了。柴家世世代代居住在山宁村,族谱一代代的传下来,还从没有过把谁除名的事情。寻常的家族。也只有这个人做了十分对不起族里的事情才会被赶出去以示惩罚。可,柴衍峰的情况,根本不属于这个范畴。把人从族谱上除名算是大事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柴越自己一个人说了算的,还要跟几名族老商议后才能决定的。“这个我也知道的。我稍后可以跟二叔公还有大伯一起回趟村里,把事情跟族里的长辈们说清楚。”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下。过程中不论是柴越还是柴衍峰,议论着一切的时候,都没人想要问问柴熊跟叶氏的意见。因为,他们的意见根本没必要考虑了。事情一直照着舒锦希望的方向发展,见族老,请族谱,除名字。不同于旁人被从族谱上除名的沉重,在看到柴越用墨迹划去柴衍峰、方舒锦两人名字的那一刻,柴衍峰心里竟生出一份解脱之感。而柴熊跟叶氏,两人也定定的看着被划去的名字,难得的是叶氏竟然没有话讲,反倒露出了类似难过的表情。舒锦猜,叶氏一定起自己真正的儿子了。“当初分家时立了文书,虽说,如今我已经不是柴家人,但是那份文书依旧有效。日后若是若是你们二位生病或是故去,我都会尽心的。”柴衍峰如是对柴熊和叶氏说道。这话博得了几位族老的好感,但转而,几位又有些遗憾。这么厚道的孩子,可惜不是柴家的血脉。都怪柴熊这两口子于是,不管是谁,看向柴熊跟叶氏的眼神都多了一份厌恶。柴衍峰终于解决了身份的问题,又同族老和柴越、柴鹰道了保重,客气了几句后,这才坐上了马车回县城。“呼”到终于只剩下舒锦跟柴衍峰两人了,柴衍峰闭眼靠在马车壁上,抬手捏了捏鼻梁,长出了一口气。被人认为凉薄也好,认为忘恩负义也罢,总之,他就是不能任由叶氏他们继续纠缠下去了。也许现在她们只是无理取闹一点,但难保他日他们不会闯出大祸来。还是早些划清界限为好。“很累吗”舒锦看了他的动作问。柴衍峰闻言睁眼,摇头道:“还好,没想到一切还算顺利。”舒锦一笑,心情也很轻松,于是继续跟他闲聊:“族老说,你已经移出柴家族谱了,所以日后不能再叫柴衍峰。现在还没找到你的出身来历,那么以后你要叫什么”“要改个名字啊。那你说我要叫什么好呢”柴衍峰问,接着又道,“其实,只要换个姓氏也就成了。”“也对,那你要姓什么”柴衍峰沉吟了半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了哪一方玉牌。“看来,如果我想要认祖归宗,这玉牌是唯一的线索了。干脆,从今后我就姓玉好了。”“玉衍峰”舒锦念了一遍,“倒是挺特别的。”两人正聊着,气氛难得的轻松。马车却突然一震后停了下来,车外“噗通”的一声。与此同时,舒锦本来散开想要查看究竟的精神力一下弹了回来,她觉得脑袋一晕,像是被人敲了一记闷棍一样,但好在转瞬就清醒过来,却正看到坐在对面的柴衍峰一头栽倒在车板上。车外葛存忠的声音响起:“夫人,有埋伏”第197章 异能者舒锦重生已经有半年,这半年尽管这样那样的忙碌,可对于她来说,这半年真的是难得的轻松。末世里的血腥与困苦,混乱与挣扎早就已经离她远去了。末世的日子对她来说,如同一场噩梦一样,醒了之后除了唏嘘,还有庆幸。舒锦的异能如今已经派不上用场,生活的安逸让她也认为没有锻炼异能的必要,所以,当她突然之间面对一股精神冲击的时候,虽然她很快清醒了,但她的心底却有些懵,更多的是不可置信。这个时空怎么会有精神异能者这怎么可能呢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舒锦头脑中闪过了各式各样的可能性。如果把末世时的异能分成具体的等级的话,按照由低到高可以分成八级。舒锦在末世时,一人就能撑起一只佣兵队伍,就是因为她是八级顶级异能者。她的风系异能是变异异能,攻防一体,随着异能等级的提升,她的精神力也越来越强大。到她巅峰的时候,普通的七级纯精神系异能者都伤不到她。重生之后,她的异能跟精神力都有所退化,想必是时空不同加上身体转换引起的。但是,她的风系异能至今也有五级的程度,而精神力大概四级左右。之前她并没有防备,这才吃了个暗亏。但来人一个精神波的冲击,也只是让她稍有些眩晕,可见那人的精神力等级也不太高。就是不知道来人是跟她一样的,因为异能强大导致的精神力强大,还是是一个专门的精神力异能者。末世里,使用异能攻击别人,哪怕只是试探。也被认为是一种宣战,谁都不会天真到以为这样的攻击是善意的。舒锦离开末世半年,但不代表她就忘了已经刻入骨血里的战意。当下也不迟疑,舒锦直接运起了异能,同时也用精神力向外冲击出去,她的人则推开车门跳下了马车。只一瞬间,风起。以马车为中心。十余米的范围内空气开始躁动。接着开始汇聚成风旋,舒锦的精神冲击波也同时以她为中心向四周冲去。当冲击波路过某一点遇到了阻碍的时候,所有的风旋夹杂着大大小小的风刃便立刻毫不迟疑的向着那个位置卷去。数十道风旋几乎是瞬间就砸在了那个位置上。“啵”。微弱的一声轻响,像是气泡被戳破的声音响起。来人的精神力屏障直接被风刃击碎,之后风刃毫不留情的划在那人身上。接着舒锦就听到一声惨叫。“啊”显然,舒锦的攻击把他伤的不轻。从舒锦的风刃毫不留情的割在他的身上。到那人惨叫出声,也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舒锦见到异能得手。连忙撤了部分异能。还没有弄清楚来人的底细,她可不能把人弄死了。因为最初对手竖起了精神力的屏障,舒锦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的样貌,只是听声音应该是个男人。然而。当舒锦再看向那人所在的位置时,雪地上却已经空无一人。如果不是那皑皑白雪上还有着不少鲜红的血滴,舒锦真要怀疑刚刚袭击她又被她伤了的人是是她梦里的人物了。舒锦四下查看了一番。又散开精神力到最大范围寻找,最终也没能找到刚刚的那个人。无奈之下。只好放弃。舒锦想了想,走上前,用意识从空间找到了一个小型的药品保鲜冰箱,接着把地上沾了鲜血的雪全部收集了起来,放进了冰箱里。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人不见了,说明这个人可能拥有空间异能或者同她一样拥有空间器。也许他并没走远,不过是利用空间对开她的追查舒锦抬手摸了摸手腕上的草菩提珠串,珠串下地皮肤上,有着一圈银色的漂亮的花纹。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可他到底是哪里来的,找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舒锦想着,一时半刻找不到答案。担心那人去而复返,保险起见,她散着精神力看着四周。手上动作未停,处理好雪地上的血迹,她接着又拿出一样东西来,反身走向马车。这一次的交手,虽说是对方吃了亏,可是,对舒锦来说却也没什么高兴地,因为她依旧被动。被一个异能者在暗处盯上了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这一次她伤了来人,只会让来人会更小心。他也许一时半刻不会再出现了,而自己,日后却每天都要多多提防才行。还有一点让舒锦郁闷的就是,这一次的出手,让自己的异能毫无预兆的曝光了。“既然醒了,就不要再装了,把你的眼睛睁开吧。”舒锦探身看了看车内还在昏迷的柴衍峰,确定他无大碍,转身对着还维持着倒地姿势的葛存忠道。舒锦话落,葛存忠却没有立刻动弹,而是维持原来的姿势没动。“既然你不想起来,那我让你永远睡下去怎样”舒锦说着,就向葛存忠走去。“别我醒了醒了”葛存忠心下一惊,连忙一翻身爬了起来。此刻的葛存忠不敢直视舒锦的眼神,故作自然的移开目光,左右看了看,若无其事的道,“刚刚的,是什么人啊”可是,他问完了话,没人回答,最终他只得看向舒锦,正撞上她若有所思的目光。葛存忠心里一突,后背上的汗毛瞬间都立了起来。上一次差点被舒锦杀掉的感觉他还记忆犹新,而这一次,他明显的感到了比上一次还浓烈的杀意“你都看到了。”舒锦的语气十分的平静,仿佛是陈述着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可联系到刚刚自己看到的葛存忠觉得,这次一定是没活路了。刚刚他就觉得脑袋一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却没多大一会儿就清醒了过来。醒来的葛存忠正看到了诡异的一幕:所有的风,仿佛活了一般,围绕着舒锦起舞,眼前的空处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