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把蛋糕分给年伦之后自己捧着那一小块蛋糕吃了一口,假装看着别处的风景,说:“喂,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我记得我没和你说过啊”“谢南说的啊,对了,过了明天,你是不是就三十了”年伦无意识的说着,朱心洁暮然回头,凶狠的看着他,“乱讲,你自己插的蜡烛都是十八,大小姐我过了明天虚岁十九”朱心洁的这种语气让年伦觉得可爱又可笑,说:“是是是,大小姐年年都十八。诶,真的不吃你不饿”朱心洁手里的蛋糕真的很少,顶多就一口。年伦定蛋糕定得急,加上时间又晚了,能有个蛋糕给他就很不错了。朱心洁看了一眼年伦,说:“怕什么,反正回去你可以煮夜宵给我吃啊”话刚一说出口,朱心洁就觉得怪怪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了学习他说话的口气,模仿他走路的方式,睡他睡过的床,吃他煮的东西。不由得,心里一丝落寞,难道真的喜欢年伦了吗看到他给别的女孩子多巴胺就会吃醋,知道他戏弄自己就会生气。缓缓抬眼看了一眼年伦,年伦也在看着自己。朱心洁想,自己对这个人的了解有多少呢似乎从来没问过他出了旅途外的所有事,不知道他家里是做什么的,不懂得他的背景。究竟身边的这个男人是怎么想的呢“我们来跳个舞吧”年伦忽然说。手里的蛋糕已经被他一扫而空,他巴巴的看着朱心洁,朱心洁有些跳戏,为什么忽然说到了跳舞“我不会跳舞啊”朱心洁说,只见年伦忽然站起来,打开手机,找到一首歌,然后缓缓走到朱心洁旁边,绅士的鞠躬伸手,期待着她的回应。ada、的wyou从年伦的手机里传出来,那是迪士尼动画风中奇缘的一首主题曲,中文意思是:如果我从来没遇见你。或许舞曲真的能催眠朱心洁的神经吧,就像当初和严棋跳的时候一样,朱心洁忽然觉得此时自己很应该答应年伦。她牵着年伦的手缓缓站了起来,年伦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手搂着她的腰,两个人就这样随着这首曲子缓缓的舞动着步伐。没有华丽的舞池,没有炫目的灯光,好在这个时候,喷泉很识趣的喷洒开来。一种叫做浪漫的东西萦绕在他们周围,两个人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对方。朱心洁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年伦的脸,年伦也是如此。不知道为什么朱心洁有些紧张,手心冒出了汗,生怕自己跳错一步,出一个洋相。似乎看出了朱心洁的窘迫,年伦微微笑了。他也是不会跳舞的,可是他的紧张却没有被朱心洁看出来。他之所以想这个时候想和朱心洁跳一曲,只是因为今天穿的这个衣服太适合跳舞了,好在两个人都是搞艺术的,多少耳濡目染还是会一点的。在歌曲高潮的时候,年伦的脸渐渐的向朱心洁靠了过去,他的左手依旧搂着朱心洁的腰,右手则缓缓的攀上朱心洁的右脸。在朱心洁的唇边有一粒方才吃蛋糕剩下的奶油,年伦有些调皮的俯下身,想去亲朱心洁的唇。阿真的话忽然在朱心洁的心里冒了出来:“如果你亲他的时候,你感觉到心跳加速,血压升高,甚至呼吸不畅,那么,恭喜你,大小姐,你是真的堕入魔障了”朱心洁的右手不知所措的垂在身边,阿真的话就像魔咒一样禁锢着她,她觉得自己的神经全都绷紧了,右手紧紧的握着拳。略微惊恐的眼睛左右流转的不知道看哪里,偷偷看了一眼年伦,他却很享受的闭着眼睛缓缓朝她的唇靠近。怎么办,这个时候该不该闭眼要不要呼吸这个时候朱心洁还在思考这样无聊愚蠢的问题,然而她的心早就跳到了嗓子眼。她现只觉得好像来一个场外求助,怎么办,到底要不要让年伦亲到自己想要躲闪,躲不开,脸被年伦的手固定住了。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朱心洁觉得好像过了好几年。索性心一横,亲就亲吧,反正就是肉碰肉把眼一闭,佯装镇定的想要开始享受这个美妙的吻。就在年伦的吻即将落在她唇上的那一刻。那个年伦放在旁边椅子上在放歌的手机响了。不知道是谁的电话。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总之,年伦很想杀人的睁开了眼,然后朱心洁趁着空当深吸了一口气,只有一个感觉:得救了。“不好意思。”年伦真的不知道这个时候要不要去接那个该死的电话,只见他和朱心洁说了声抱歉,朱心洁陪着干笑了一下没有说话。那个电话依旧在响着,年伦此时真恨不得直接把那个电话丢到喷泉池子里。可是还是不得不过去看看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年伦放开朱心洁朝那个电话走去,而朱心洁此时觉得好似得逃生天一般,三步并两步的跑回了餐厅。年伦看着朱心洁跑了想去追,可是电话还在不识趣的响着。年伦拿起来一看,是shirey。如果年伦是个气球,现在已经被气炸了。本来好好的,气氛好好的,情绪好好的,感情也好好的,差一点就亲下去了,差一点就能成功了,偏偏是这个电话把这一切都毁了。年伦真的不想接这个电话,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把shirey给活活撕成鱿鱼丝,看着还在响的电话,年伦按断了它,为了防止它再响,索性关了机。把现场吃剩的蛋糕和盒子什么的收拾了一下急急忙忙追朱心洁去了。、第58章 有本事你再来追我朱心洁现在整个人都吓懵逼了,她现在的感觉就和谢南是一样一样的。只是谢南现在是幸福无比,而她是有惊无喜。朱心洁回到餐厅,现场的气氛热闹了起来,谢南和静香在一起一脸幸福的样子让朱心洁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幕。虽然自己还有点期待,可是她依旧感觉自己很出糗。一咬牙迫使自己什么都不要想,朱心洁看着桌上的红酒,直接拿起一瓶酒,倒了个满杯,一饮而尽,红酒顺着她的脖颈流了下来,现在哪里还顾忌这么多,一连喝了两大杯,酒量向来很好的朱心洁感觉有点晕了。王皓南不知道什么时候飘了过来,自带空耳的声音传了过来:“少女,老夫看你满面红光,似是有好事要发生啊”朱心洁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走开啦神棍”被王皓南的话搅得心烦意乱,好在酒意上来神经麻痹了一些。年伦赶回来的时候,朱心洁已经喝了两杯满满的红酒,她正在喝第三杯,王皓南在旁边说:“大小姐,红酒不是你这么喝的”王皓南哪里知道朱心洁心里的烦乱,年伦缓缓走到他们身边,朱心洁还没这么快醉,她此时看到年伦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而年伦这边也是,他看到朱心洁忽然一下子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王皓南在他们两个人中间煞有介事的说:“我怎么感觉你两不对劲啊”“喝多了嘛,自然会犯蠢啊”朱心洁带着酒意说着,说完又喝了一口杯中酒,王皓南看了一眼年伦,年伦摊手表示不知道朱心洁什么意思。本来也是,年伦只是在刚刚和朱心洁跳了只舞而已,他的确是想亲朱心洁来着,可是这不是没亲到被一个电话给打断了吗即便是尴尬,也不至于尴尬成这样吧。王皓南似乎察觉出了他们之间的不对劲刚想走,朱心洁一把把他给抓了回来强迫他和自己说笑话段子,还抓了好几个人过来打圆场。年伦看着这混乱的一面想解释,可是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想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可是这个事情明明已经发生了,而且看朱心洁这个样子,也不能当成没发生啊表白失败了还可以一笑了之当做好朋友,可是那种恰好在动情处的亲吻被打断的窘迫到底要用怎样的语言来缓和。年伦也不知道。今天是静香的生日会,朱心洁也不能喝醉了,喝了三杯就没有再继续了,也许是因为想忘记刚才那尴尬的一幕,也也许是真的困了,还不到八点,朱心洁就在沙发上睡着了,有句话说得很好: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朱心洁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睡着了,还是怎么。总之,第二天她醒过来的时候是清晨早五点,天还蒙蒙的是灰色。是在自己的床上,她很用力的想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似乎睡了一个很安稳的觉。坐起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那件白色的o裙,身上盖着被子,头上的头箍没有了。怎么可能会忘记嘛朱心洁很快想起了昨夜的窘迫,脑子也清楚了起来,那一刻,朱心洁觉得,如果年伦昨天晚上真的亲下来了,或许自己现在没这么纠结,可是他偏偏没有,所以,朱心洁把昨晚在喷泉池子旁边发生的一切都归结为:喝多了。就当是场梦吧,像铅笔字一样,擦掉它。这是朱心洁的决定。朱心洁洗了个澡,顿时轻松了。如果年伦真的对自己有意思,有本事再追过来对啊,就像王皓南说的一样。年伦似乎听到了朱心洁房间里的动静,以为朱心洁醒了,在外面叫了一声,朱心洁耳朵尖,那个时候她还在浴室里,听到年伦在叫她,三下五除二连跑带爬的滚回了床盖好被子继续装睡。年伦把头伸进来的时候,朱心洁就像从来没醒过一样。他只得出门上课去了,装睡成功的朱心洁在心里说了一声:耶。谢南从昨天晚上就没回来,用膝盖想也知道,肯定和静香腻腻歪歪去了。朱心洁再次醒来的时候,是饿醒的,一看时间已经1点了。套了件衣服走到客厅,觉得好饿啊,昨天晚上也没吃什么,还睡得早。有些虚脱的走到了客厅,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还是出去吃吧。朱心洁这样想着。可是一转身,发现一个提示板上写着年伦的留言:“饭做好了,在冰箱里,自己热一下。”朱心洁打开冰箱,里面是一个便当盒,打开的时候,朱心洁觉得自己的防线,又被他击退了一层。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温暖的对待自己了。寂寞,是一个人的时候心里没有值得想念的人;孤独,是一个人的时候心里有想念的人而他却不在你身边;而朱心洁现在这种情况是什么呢明明有想要想念的人,而他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却害怕失败,害怕失去,害怕这一切是个幻觉,这算什么呢朱心洁不知道,如果一定要个词来形容自己此时的这种纠结,应该是忐忑吧。傍晚的时候,谢南回来了,朱心洁看着他满面春风的样子酸了几句,谢南自是乐不思蜀,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拿下了一个二十岁的萝莉,算一算,好像严棋和王魁之间的年龄差和谢南和静香差不多,而且如出一辙的是,都是女方先表白的。究竟现在的女孩子都怎么了,都这么勇敢了都这么奋不顾身了朱心洁不解道。“人嘛,总要有一次不计后果的勇往直前。如果你真的喜欢他,真的爱他的话。本来呢,来之前静香和我说过有喜欢的人了,不过我没想到这个人会是我,我是想,如果小女孩真的找到真爱了,我就默默的祝福他。没想到,这好事居然让我给遇上了,嘿嘿”谢南翘着二郎腿说着。他身上已然换了一套衣服,一看就是静香的眼光,三四十岁的男人穿得花里胡哨的朱心洁就是看不惯。朱心洁吃着薯片酸酸的看着她,朱心洁想着,如果昨天晚上年伦勇猛一点,说不定自己也应该被他拿下了,想起了就觉得有点气恼可是又不敢明说。本来听着谢南说这种大道理前半段的时候还很感动的,觉得自己也应该勇敢点,但是听到后面这半截的时候,她觉得这货就是来自己面前炫耀的。朱心洁啐了一口谢南,说:“姐姐我二十出头的时候,也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好么,要不然这么说你和严棋这么好命呢,都遇上个不怕死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谢南也不言语,他之前还嫉妒严棋那小子,现在这样的桃花运落在自己身上真和中了头彩差不多。“喂,你想过以后吗你和静香是异地恋啊,怎么办”朱心洁说出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还好吧,静香本来就是在三亚出生的,妈妈本身就是三亚人,爸爸是台湾的,不过爸爸死得早,妈妈在台湾工作而已,外婆和娘家都在三亚,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快认识啦对了,等过几天,还没开学的时候,我和静香回三亚玩儿一圈。”谢南乐呵呵的说。“怪不得选你呢,原来是有恋父情节。”朱心洁依旧酸溜溜的说,知道他带静香回去就相当于见家长的意思,撇了谢南一眼,忽然发觉不对劲,说:“你回去了,我怎么办”如果谢南还留在台湾至少自己有个理由,谢南走了,自己还呆在台湾算几个意思总归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