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倒是从阿真的身后坐到了狐子的身后,两人老乡见老乡热络的聊了起来。他们说什么,阿真和朱心洁都是听得懂的,阿真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朱心洁不禁好笑,这时厨房里飘来了咖喱的香味,言落说:“好香啊,年伦在煮什么啊”“应该是咖喱吧,你不是最喜欢吃咖喱吗”朱心洁想起静香说过言落最喜欢吃咖喱,她的外号就是这么来的。“嗯,亏你们还记得”言落看了厨房一眼,英姿说:“我去看看”英姿来到了厨房,一进门就看到年伦穿着围裙扎着小辫子正在分着餐。“好香啊”英姿称赞着,年伦一回头,看到笑盈盈的英姿,微微一笑,英姿又说:“你在做什么啊表姐夫。”这声表姐夫叫得年伦心里甜蜜蜜的,多看了一眼英姿,刚刚听到他们说她是朱心洁的小表妹,就说:“咖喱牛肉饭,你喜欢的吗”英姿频频点头,“喜欢表姐夫,需要我帮你吗”年伦翻炒了下手里的锅,说:“不用啦,你如果真的想帮我,帮我说说好话,让你大表姐不要生我的气就好啦”英姿微微一笑,说:“表姐夫,你和我大表姐到底怎么了闹什么别扭啊”“是我不好,把她惹生气了,你也知道你表姐的脾气,加上她现在又怀孕了,我已经很久没和她好好说过话了”“这么可怜啊”听着厨房里的动静,阿真笑着说:“看来,你这个最小的表妹也要胳膊肘向外拐了”朱心洁瞪了她一眼,说:“都怪你,我还以为你向着我的谁知道你给我来这么个下马威。”“阿洁,你和年伦到底怎么了,你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他做错了什么你发这么大的火啊不是我说你,真的,你现在月份小,有时间赶紧把婚结了,不然以后真的很麻烦的,我现在也是整天担心,如果宝宝忽然早产了我怎么办”言落码着手上的牌劝到。朱心洁看着他们一个一个都帮着年伦,嘟着嘴说:“你们到底是谁朋友啊在呢么一个个都帮着那混蛋,在这样我生气啦”“不是啊,我和她们不是一路的啊,阿洁如果年伦那混蛋对你不好,你别理他,我不介意你怀孕的,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对你和孩子很好的”松下油嘴滑舌的说,阿真隔着桌子打了一下他,说:“你少来啊,这么厚脸皮的除了你也没谁了”狐子也帮腔:“就是,臭男人终归是臭男人,可是孩子还是咱的孩子,你看我当初生小狐狸的时候虽然很可怜,可是不也过来了,最后他还不是可怜巴巴的回来求我所以说,あなた達の男は賎です男人就是贱”狐子说完,鬼使神差的看了松下一眼,阿真噗嗤一声小了,松下不干了,说:“你为什么看着我说”像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他还特地用中文强调。朱心洁那颗略带郁闷的心这才被逗乐了,摸了一颗牌,重重的按在桌上,大叫一声:“自摸对对胡,哈哈哈”阿真伸头看了一眼朱心洁推的牌,叫了一声:“啊啊啊啊,早知道不和你们这堆孕妇打牌了,我现在没铜板了”朱心洁见阿真这样,心里更高兴了,心想,叫你出鬼主意,现在活该了吧。“不管啊,今天你要陪我们打完才算,谁叫你鬼主意多,哼”朱心洁开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在广东有个说法,怀孕的女人打牌手气会比平时旺一点,虽然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但是从开牌一来,胡牌比较多的,还真就是言落和朱心洁,狐子出牌谨慎也没放几次炮,可怜的是阿真,陪着三个妈妈打牌自己还得陪着笑脸。阿真看着松下一脸诡异,说:“你过来”松下刚还在灿烂的笑着,听到阿真这样说,愣了一下,指着自己问:“我”阿真点点头,说:“对,说的就是你”打牌打到红眼的阿真哪还管他是不是上司,现在松下在她眼里就是个死土豪财神爷。松下悻悻的走了过去,阿真不客气的摸着松下的胸前,松下一紧张,问:“你干嘛啊”“借点钱用啊那么小气干嘛今天你自己要撞上门的,怪不得我啊”阿真正说着,摸到松下裤子口袋的钱包,一高兴抽了出来,抽出几张毛爷爷递给她们几个,不高兴的说:“呐,换几个铜板给我”言落和朱心洁看着她哭笑不得,然后从自己抽屉里掏出了几十个铜板给阿真,朱心洁说:“阿真你记着啊,这笔人情债可是要还的啊”说着看了看松下,递给松下一个眼色,松下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说:“看你这个倒霉样,我看难”牌桌上的人最忌讳的就是说不吉利的话,阿真又打了松下一下,说:“呸呸呸,童言无忌,一边坐着,不许说话啊”松下笑了一声坐在阿真旁边,阿真收了铜板刚想推牌洗牌,这时听到英姿从厨房传来的声音:“吃饭啦”一回头,看到英姿和年伦一人拿着两个碟子走了出来,比他们先到的,是一股浓浓的咖喱味。“好香啊,是什么啊”言落首先说,然后英姿把手里的碟子递给了言落,说:“是表姐夫煮的咖喱牛肉饭,我刚刚尝过了,好好吃”“是吗那我要试试年伦的手艺。”言落结果碟子闻了一鼻子,说:“真的好香”“英姿你叫他什么”朱心洁瞪着英姿说,英姿傻傻的把碟子又递给阿真,回道:“叫他表姐夫啊,有什么问题。”“不许叫”朱心洁勒令道,心里想,这还没怎么样呢,怎么年伦把自己家里人都给俘虏了,以后自己还有没有地位了说着,瞪了一眼年伦,年伦闭口不言不做声,狐子刚接过年伦手里的咖喱,用胳膊碰了碰年伦,示意年伦过去哄哄朱心洁,年伦傻傻的点了点头,缓缓走过去把手里的碟子递给朱心洁,不敢说话,只得可怜巴巴的看着朱心洁,朱心洁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肚子是真的饿了,想着自己不吃,肚子里的也要吃的吧。然后还是接过了他递过来的咖喱饭。年伦看到朱心洁接了过去,心里高兴,刚想说什么,松下不高兴了,问:“喂,我的呢”年伦不高兴的说:“在厨房里啦你自己去拿啊”“你和我去啊”松下冲年伦挤了挤眼睛,年伦不理解他的意思,然后松下就把他拽到了厨房,说:“喂,你这样不行啊”“什么不行”年伦问。“我说你这么软绵绵的一点都不硬气,你这样哄她哄到什么时候她才原谅你”松下开门见山的说。“那怎么办”“软的不行用硬的咯,女人很吃这一套的”松下色眯眯的说,年伦还是不解的问:“什么意思啊”“阿洁怎么会喜欢你这么个木头,你就不能等着天黑了亲一口直接推到吗中国有句老话,床头打架床尾和嘛,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床上解决”松下支着招,年伦想了想,似乎理解了一些,说:“不太好吧,她现在还怀着孩子呢”“你怎么这么笨啊,没叫你真来,就用你的温暖,温暖她的怒气,ok”松下夸张的说,然后做了一个手势,年伦睁大了眼睛,说:“不太好吧,这里毕竟是人家阿真的家。”“这倒是嗯那我就帮人帮到底,今天晚上帮你把阿真拐出去好了”松下摸着下巴,一个计策浮上心头,奸诈的嘿嘿一笑。年伦看着他的样子,还是有些不理解。、第89章 酒壮怂人胆“还蛮好吃的,阿洁,年伦可比我家阿文好多了,阿文别说做饭了,连厨房都没进过,你就原谅他了吧”言落一边说一边擦着嘴。“那你喜欢他什么啊”朱心洁问。“他虽然不喜欢做饭,但是对我好啊,别的家务他都干的,他一年起码有半年不在家,所以在家的时候都尽量的陪着我,我觉得还是挺满足的。”言落一直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在她看来,年伦真的不错了,加上现在朱心洁现在有了孩子,她就更觉得他们应该在一起,不要在闹别扭了。“狐子你觉得呢”“我觉得吧,这要看你自己,看得出来,你心里也是想原谅他的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为什么吵架。”狐子擦了擦嘴,站起来把碟子端了起来走到厨房,两个男人还在厨房里小声的说话,看到狐子来,年伦笑着接过盘子,狐子说:“我可算是帮你说了好话啊,别再做对不起阿洁的事,知道吗”年伦做了个千恩万谢的手势,狐子走了出去。朱心洁撇了撇嘴,看着碟子里的咖喱汁,心慢慢软了下来。说:“好吧,我考虑考虑吧。”下午,四个女人继续打着麻将,英姿看到她们实在觉得无聊,就回朱心洁的房间上网去了。两个男人对着电视打电动喝啤酒,然后脑后久不久的传来四个女人似有若无的说男人坏话的声音,各自都在抱怨着自己的男人这不好哪不好,虽然说是抱怨,但是听起来却是满满的甜蜜。年伦一边打着游戏,一边竖着耳朵想听听朱心洁会怎么说自己,可惜的是,朱心洁压根没提起自己,说得比较多的都是些旅行中的趣事,有泸沽湖里认识的凌林夫妇,还有一些好玩的见闻。年伦的心不禁有些失落。“不要难过,她在刺激你”耳边传来松下的低喃,年伦愣了一下,问:“什么意思”“中国有个成语叫欲擒故纵听过吧”喝了两罐啤酒,松下撒开了话头。“嗯,怎么了”“她如果不在意你,根本不会特意当着你的面特地有的没的说别的东西,尤其是在自己好朋友面前,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你又不是见不得人。听我的,等下我把阿真拐走,你好好和她叙叙旧,撒撒酒疯,半推半就你们就和好了的,相信我”松下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年伦撇了他一眼,有点不太敢相信。“来来来,喝几杯,中国还有句话叫酒壮怂人胆,看你是挺怂的,关键时刻不能怂啊”松下开了一罐啤酒递给年伦,年伦迟疑了一下,接过来,一口干了。五点多的时候,地上已经到处都是空的啤酒罐,年伦也不知道是真的醉了还是怎么,总之他躺在地上没动静。言落和狐子也纷纷告辞说晚上还有约,英姿也说要回家了,松下顺势说:“阿真,你送我们回家吧”阿真就是一愣,朱心洁也说,“是啊,阿真,你代我送送他们吧,言落怀着孩子不方便,狐子又没来过广州。”“不过我的车太小了”阿真为难的说,松下马上抢过话头,说:“我的车大,开我的。”“那你怎么不送”阿真挤了一眼松下。“我喝酒了,不能开车”松下义正言辞的说。言落马上打圆场,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自己可以回去的”“不行不行,你怎么能自己回去呢,阿洁说得对,那要不然你们在我车里挤挤”阿真意识到言落可能真的不方便说着。“这很简单啊,开我的车不就好了”松下说着,阿真看着他,忽然感觉很奇怪,说不出来的奇怪。松下的车空间很大,几乎是阿真车子的一点五倍,阿真开起来竟然有些不习惯。松下坐在副驾上,车后是三个女人,言落,狐子,英姿。松下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到底还是个聪明人,不但帮了年伦,自己还能让阿真不高兴,他简直想给自己一个大大的赞。“你傻笑什么”意识到松下在偷笑,阿真觉得浑身不自在。“没什么,呵呵,咦,你今天开车怎么这么慢啊”松下问,想起上次坐阿真的车去机场的那一路,那种疯狂夺命车的快感,现在感觉就像坐公交。“你这不是废话吗言落在车上呢”阿真没好气的说,松下看了看后座,这才想起来,冲言落微笑致意。走之前,朱心洁很想叫阿真把年伦也赶走,但是发现年伦似乎真的喝醉了,怎么叫也叫不醒,就问他们车里能不能多带一个人,这下他们为难了,虽然松下的车很大,但是要再塞下一个男人估计坐不下,松下直接给拒绝了,说等送她们到家了再来接年伦好了,朱心洁恍惚中也同意了。直到把她们送走朱心洁才想起来,年伦不就住他们隔壁楼吗根本不用送啊送走了一行人,朱心洁看着躺在地上的年伦,自己没了注意。踢了走了两个啤酒罐,看着躺在地上的年伦,眯着眼睛看着他,也不知道他是真醉了还是怎么,竟然心里会担心地上凉怕他感冒。“喂,起来啦”年伦没反应,朱心洁用脚踢了踢他的小腿,说:“起来啦”依旧没反应,朱心洁咬了咬嘴唇,蹲下身拍了拍年伦,说:“起来啦,地上凉,躺着会感冒的。”年伦听着朱心洁这样说,心里暖暖的,可是还是没睁开眼,就想看看朱心洁会怎么样。朱心洁想了想,还是拖着年伦的手臂慢慢把他拉了起来慢慢拖到了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