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出来那天,你就挖苦我。”那天他说:诺诺,如果你能再认真些,今年y省的理科状元也许就是你了。把陈诺给郁闷的,差点咬他。这话沈南周肯定不能认,他把她怀里的抱枕抽出来,又把小姑娘抱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我哪里舍得挖苦你”耳朵是很敏感的地方,他幽冷的气息拂过来,凉丝丝的,又像带着火,灼热了她的耳根。陈诺缩了缩脖子,想躲开,沈南周不放,还撩她,“嗯”说不出的暧昧。“你离我远点。”她皱着眉推他。“诺诺是嫌弃我了”沈南周嘴里说的幽怨,手却牢固的搭在她肩上一点不松。陈诺无奈,“你能不能别勾引我,我下下个月才满十八。”话里满满的都是无可奈何,沈南周失笑,怕她恼羞成怒,就不继续撩她了,把人放开些,言归正传,柔声说,“既然出来了,就不要这么急着回去,这里景点多,去逛逛吧”陈诺摇头,“算了吧,最近都是高温大晴天,热都热死了,又是暑假,旅行团扎堆,反正以后在这定居,也不急一时。”见她是真的想回去,沈南周也不强求,隔天就退了房,乘飞机回了泉阳。到家时依然是晚上,陈诺换了鞋先跑去看鱼缸里的鱼,发现都活的好好的,水似乎也换过了,很清澈,可见白芨还挺负责。第二天白芨过来邀功,点着鱼缸里的装饰物嘚瑟,“看看,这桥,这水草,这石头,我都洗了,是不是特别干净”因为阿蛮的关系,陈诺一直不怎么待见他。后来阿蛮在法国找到了第二春,陈诺才又跟他说话了。毕竟沈南周和他关系不错,她也不能太过分,再说阿蛮都不在意了,她再那什么,就有点儿多管闲事了。“辛苦你了,给,礼物。”陈诺还是知恩图报的,递了个手机挂坠给他。这是某天晚上在酒店附近和沈南周一起散步时在精品店买的。白芨接过来一脸嫌弃,“这也太廉价了吧花的有十块吗”就差说句打发叫花子呢沈南周端着热牛奶从厨房出来,闻言睇了一眼,没好气,“不要就还回来,哪那么多废话。”白芨翻了个白眼,“不要白不要,蚊子再小也是肉”又凑过来,“牛奶有我的吗”“厨房有,自己热。”沈南周把牛奶杯放到陈诺手里,语气柔下来,“趁热喝,加了红枣。”白芨蹭蹭耳朵,又摸摸自己的胳膊,“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表情有点儿幽怨,“你们这么秀恩爱,想过我这个孤家寡人的感受吗”陈诺脸红了,端着杯子认真喝牛奶当没听到,沈南周却刀枪不入,淡淡的看着他,“听说阿蛮下周会带男朋友回来。”这刀捅的,快准狠。白芨:“‵′︵┻━┻”还能不能好好玩儿了看着绝尘而去的白芨,陈诺一脸无语,“你把他气哭了。”眼眶都红了,她看的真真的。沈南周笑,很无辜的样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是因为阿蛮,他后悔了。”陈诺就叹气,“光后悔有什么用,覆水再难收,也不能干等啊我要是他,早跑法国去了,死皮赖脸也好,使诈耍赖也没关系,总之要想办法把人追回来,不管结果怎么样,只要尽力挽救了,就算还是得不到原谅,至少心里不遗憾。”她还在感慨,沈南周却突然抄手从腋下把她竖着抱了起来,陈诺吓一跳,“杯子杯子”牛奶才喝几口,还有一大半,这会儿都撒出来了,手上还有他的衣服上都是。沈南周却不管牛奶,他眼睛幽亮,像泛着波光,一眨不眨的直直看着她,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相蹭,气息缭绕,“诺诺”一开口,嘴唇就似有若无的触到了她的。陈诺抿了抿嘴巴,眼睫微微敛起,低低的应了个鼻音。她觉得他似乎要说些什么,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了起来,越是想要冷静,越是冷静不下来,紧张的连呼吸都只敢小心翼翼。但等了许久,却没有听到他再出声,陈诺犹疑的掀开眼帘看过去,入目的,是他近在咫尺弯成弧形的眼睛,这双眼,真是美得惊人。“你唔”陈诺从没想过,自己的初吻会在这个时候交出去。沈南周嘴唇是冰的,舌尖是冰的,气息是冰的,但搅到她的嘴里,却像点燃了她全身的火,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似有什么东西,最终冲破了层层障碍在她心底深处快速的茁壮生长起来、第30章 no30俩人亲完了,沈南周抵着她的额笑啊笑,笑容太绚烂,让人特别不自在。陈诺没忍住,白他一眼,有点儿羞恼,“你笑什么”“没笑什么。”他声音柔柔的,像一湾溪流,清凌凌,带着曼妙的婉转。陈诺脸皮薄,浑身不自在,想推开他,他不放,还嗯一声。“放开啦。”“放开什么”“放开我。”“为什么”陈诺:“别耍流氓,我要去换衣服,”说着睨他一眼,“都怪你,牛奶撒的哪都是。”大半杯牛奶全贡献给俩人衣服了,好在杯子还在她手里紧紧握着。小姑娘眼睛水汪汪的,像夜空中浸入的星河,漂亮极了。沈南周嘴唇轻移,在上面落下羽毛似的吻,一触即离,却撩拨的人心里微微一颤,像有电流划过,激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陈诺呼吸一顿,鸦黑的眼睫快速翕阖了两下,抿抿唇角,那里还有刚才留下的触感,凉丝丝的,像夏天的冰,又像春天的雨露,润泽着她曾经干涸的灵魂。察觉到怀里人细微的表情变化,沈南周唇角笑意加深,同时又松了口气,说实话,刚才亲完时,他有些怕,怕她会哭,会排斥,抵触和他唇齿交错。好在,是白担心了。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有了之前的那个吻,之后再亲就驾轻就熟了。沈南周这个老流氓像找到了新游戏,时不时的就会在陈诺唇上亲一口,吹头发时,吃饭时,看电视时,正在说话时,随时随地,不分时间,瞅到机会就要亲一亲。陈诺刚开始还会脸红心跳,小鹿乱撞,次数一多,她都有点儿麻木了。过了几天,阿蛮来从国外回来了,当天来家里做客,带着她的新男友艾瑞克。一个很高大英俊的男人,金发碧眼,五官像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无一处不好看。据说,这是只狼人。狼人和猫也是绝了。艾瑞克很健谈,虽然是老外,中文却说得很溜。陈诺觉得像他们这些非人类也许都精通多国语言,因为活的够久,比如沈南周,连阿拉伯语这样的小语种都说得像母语一样。“诺诺,这是礼物,恭喜你考入b大。”阿蛮将手提袋递过来,“我想了好久,觉得这个最合适。”陈诺一边道谢一边接过来,袋子上的ogo她认识,是某知名彩妆品牌,好奇问,“怎么想起送我这个”自己从来不化妆的。“你长大了呀”阿蛮说,“大姑娘就要学会打扮自己,化妆是第一步。”女孩子天生爱美,陈诺也不例外,于是回了个笑脸儿,觉得很窝心。阿蛮这样的女孩子,外表看起来很高冷,其实很温柔,心很细,会在一些细微的地方关心她,送她的礼物不会很昂贵,但都很实用,比如上个月从国外邮回来的内衣,穿起来就很合身。正在和艾瑞克交谈的沈南周闻言睇过来,“诺诺还小,化什么妆”阿蛮翻了个白眼,都懒得搭理他,冲陈诺眨了下眼,“我教你怎么化妆吧,走,去你房里。”陈诺看一眼沈南周,在后者微凝的目光下,点点头,跟着阿蛮一起上楼去了。沈南周:“”关上门,阿蛮让陈诺坐到梳妆台前,拿出手提袋里的彩妆组合,一一打开,然后挨个介绍,介绍完了,就抬起陈诺的小下巴仔细瞅了瞅,“我先帮你修下眉。”说着也不用她答应,直接拿起小刀就一点点修饰一起来。陈诺的眉型长得好,弯弯的一簇,阿蛮只是帮她把一些杂乱的刮掉,又拿眉剪修了修,对着镜子一照,确实精神了许多。“沈南周那家伙心里阴暗的很,你别听他的,什么还小啊,他是怕你太漂亮被人勾搭,”又看看梳妆台上的护肤品,有点嫌弃,“回头我再送你一套护肤品,这些都是小孩儿用的。”陈诺听了就笑,一边抬头让她帮自己画眼线一边问,“那个艾瑞克对你好吗”“当然好,”阿蛮又沾了沾眼线液,“他每天都要送我一束花,用甜言蜜语轰炸我,我生气的时候会耐心哄我,就算是我不讲理,他也会包容我,有时我修炼遇到瓶颈,他会帮我梳理,去年我和一个蛇妖打架,被伤到了,他帮我去报了仇,自己受了很重的伤差点死了诺诺,我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能好到这个地步,真的。”陈诺听的有点心酸,本来还想提一下白芨,这时却觉得已经没必要了。白芨让他继续懊悔去吧等送走阿蛮和艾瑞克,陈诺多少有些感慨。沈南周问怎么了,她摇摇头,“没事。”八月初陈诺收到了b大录取通知书,假期也过去了一半。晚上和沈南周说起搬家的事,“等我们搬走,这套房子要空着吗”“你想租出去”“不想。”“想卖掉”“不想。”“那就只能空着。”陈诺觉得自己有点儿蠢,不说话了,低头专心吃饭。沈南周笑笑,倾身过去在她头顶亲了一下,温声说,“这里是我和你的第一个家,回忆太多了,从你还是个孩子到现在的娉婷少女,一点一滴,都很美好,就算以后我们不回来住,也不会有别人踏足这里,放心吧。”“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陈诺小声嘀咕,但耳朵却红了,显然口不对心。沈南周莞尔,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吃过饭,两人打算去画室写写大字做个画儿什么的打发时间,沈南周手机突然响了,陈诺不知道是谁的电话,但很明显,这不是个让人高兴的来电。因为沈南周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冷。他几乎没怎么吭声,只是听着电话那头的人在说。陈诺没他那种变-态听力,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等他最后淡淡的嗯一声挂断了电话,才小心翼翼问,“怎么了”沈南周脸上的表情像翻书似的舒缓下来,“诺诺,我们可能要出去一趟。”她不解,“出去现在”“阿婉你还记得吗”“白芨喜欢的那个人”三角恋什么的,记忆深刻。“对,元智打电话说,她想见见你。”这要求有些突兀,“见我”陈诺眉头微皱,反应却很快,“呃她认识以前的我和阿蛮一样”虽然对前世不感兴趣,但阿蛮和白芨以前都认识她的事陈诺却是知道的。沈南周颔首,殷红的唇角抿了抿,表情有点儿微妙陈诺的视线落在了上面,突然问,“你不想我去见她”小姑娘精明起来,真是让人有些招架不住。沈南周犹豫了一下,就大方承认了,“阿婉的情况有些糟,我怕吓到你。”能吓到她,那肯定很了不得了。陈诺认真想了想说,“但你答应那个元智了不是吗”“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就不去。”他眼神有点儿热切,好似很希望她拒绝似的,以此让他有借口毁约。陈诺很少见他这样有些孩子气的表情,没忍住,踮着脚尖在他唇角亲了一下,然后在他想亲回来时伸手挡住了他的嘴巴,眉眼弯弯,“我不能让你对朋友言而无信,走吧。”沈南周不知道是因为没亲到还是因为她决定要去见阿婉,表情略失望,潋滟的眸子微微翕阖,嘴唇抿了又抿,叹口气,无奈的点点头。现在还不到八点钟,主干道上有点堵,车流很密集。陈诺手肘抵着车窗,单手支头,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随广播的旋律在大腿上打着节拍。沈南周把声音关小了些,等她看过来,他笑笑,“你没话问我吗”“问你什么前世我和阿婉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见他一脸无奈,她咧嘴笑了,有点儿坏坏的,让人心里无端一痒。“没什么好问的,就像我对你和我的前世二三事不感兴趣一样,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知道了又怎么样,怪没意思的,难道还能把时间倒流还是能让我恢复前世记忆”她坐直,伸了个懒腰,“我是个很胆小的人,只想看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其他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这话听起来有些冷漠,但却有大智慧。沈南周心情略复杂,又觉得骄傲,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傻丫头。”陈诺皱皱鼻子,“你该夸我精明。”他从善如流,“精明的傻丫头。”陈诺:“”车子一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