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说着说着就哭了,呜呜咽咽的,让人哭笑不得,又觉得她可怜可爱。沈南周搂着她的手紧了紧,“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别哭了,嗯”说不让哭,反而越想哭,见劝不住,只能让她哭,想着要不要带她去庙里烧个香好安心。过了会儿见没了动静,低头一看,好嘛,竟然哭睡着了。沈南周哑然失笑,侧身抽张纸巾出来给她擦脸,又擦了擦鼻子,把人轻轻放躺到床上,再看看自己衬衫上疑似鼻涕的可疑物,沈先生摇摇头,弹了下她的脑门,认命的去换衣服。陈诺隔天早上起来,头重脚轻,鼻子也堵了,就连扁桃体都有些发炎。喂她吃了药,沈南周打趣,“幸亏昨晚只哭了十五分钟就睡着了,要不今天估计要打点滴。”想起昨天的囧事,陈姑凉终于知道不好意思了,吐吐舌头,抿着嘴巴讪笑。今天外面是阴天,窗帘大开,屋里还算亮堂。沈南周要下楼大扫除,陈诺想了想,就没跟着碍事,拿着平板在床上看蜡笔小新。等到了晚上,故态复萌,陈诺成了沈南周的小尾巴。沈先生去哪儿,她跟哪儿,在厨房做晚饭也是寸步不离,连客厅都不愿意去。这种黏糊劲儿要在平时他是挺欢迎的,但缀个前提:害怕,就有点儿大打折扣了。等她吃了晚餐,沈南周揽着她去客厅,准备来个深入恳谈。陈诺这姑娘听话的时候很听话,懂事的时候也很懂事,他说,“鬼真的不敢踏进我的地盘。”她点点头,他又说,“鬼没那么可怕,而且人的灵魂不能在世间多做停留,一般过完头七就会入轮回。”“头七啊。”这仨字儿她说的有些意味深长。沈南周无奈,“人在死后七天才会意识到自己死了,所以这期间它们只会跟着自己的亲人。”“那恶鬼呢”“恶鬼索命,当然也只会找要索命的人。”她点头,“我知道了。”沈南周以为思想工作完满结束,没想到“诺诺,我只是回房间洗澡。”“我知道啊。”“你以前从来不会跟着我回房间。”“我害怕。”这可真够光棍的。沈南周笑也不是气也不是,想了想,就随她了。时间长了,恐惧总会淡下来。夜里不出意外,陈诺又做了噩梦,沈南周已经开始考虑是否要去找某人讨张符给她压惊。隔天早上起来,陈诺感冒加重,夜里接着做了噩梦,这已经是第三天,沈南周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元智向他讨符。别看是妖,元智画的符比许多老道士要管用的多。他走不开,只能托白芨去帮忙拿了过来。白芨听说陈诺连续做了三晚噩梦,表示十分惊讶,把符交给沈南周,盯着陈诺瞅了两眼,“她这是沾到煞气了。”“你确定”“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白芨指着陈诺的眉心,“这里有黑气。”虽然有点被吓到,但陈诺还是问,“你怎么知道”“我是猫又,眼能通阴,看这个小意思啦。”见她看向沈南周,摆摆手,“看他没用,打架他在行,这个,他还真看不到。”又问,“你们这是去哪个坟地里冒险了,怎么这么不小心”x的坟地x的冒险拍拍她的背,沈南周把前天见到恶鬼索命的事说了。白芨恍然大悟,“那难怪了,能发动连环车祸,杀人于无形,这恶鬼怨气够大的啊。”又嘀咕,“不过怨气这么大,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八成要下地狱。”“下地狱的恶鬼都是坏人”越怕越好奇,说的就是陈诺这种人了。她小心肝扑腾扑腾的跳,手脚冰凉,但好奇心却很旺盛,听到不明白的就忍不住要问。白芨龇牙笑,“这个倒是不能保证,不过如果稍微有点良知,就不会造成连环车祸,虽然运气好没死人,但也算伤天害理了,可见生前不是善人。这样的,不下地狱天理难容。”陈诺觉得他那口白牙像锋利的刀,泛着阴森森的光泽。见两人一问一答聊得挺投机,沈南周没好气,“先办正事吧。”示意白芨帮忙除煞。白芨翻个白眼,“你也就能压榨压榨我了。”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认命的伸出右手食指,轻轻一咬,蓝色的血液渗了出来,朝着半空一弹,血珠就像活了是的,漂浮在空中。繁杂难懂的字符从白芨的口中一点点吐出,蓝色的血珠像是被镀了一层金,发出了浅色的光芒。陈诺就这么看着这粒红豆大小的血珠慢慢的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看就要碰到自己,反射性的想要躲开,沈南周的手牢固的按着她的肩,“乖,别动。”那粒血珠最终并没用进入她的身体,而是在她的眉心处停了下来,以顺时针的方向旋转,大概五分钟也许十分钟,陈诺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被抽出,顿时觉得轻松许多。而那粒血珠竟然重新回到了白芨右手的食指里竟然可以循环再利用好神奇“行了,煞气没了。”直到这时,沈南周才放开陈诺。把她前额的刘海抚到耳后,笑了笑,“晚上不会做噩梦了。”“这可不一定。”白芨觉得自己这个电灯泡需要发光发热,他打断说,“人类有句话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只负责除煞,做不做噩梦我可管不着。”沈南周挥挥手,“知道了,慢走不送。”白芨:‵′︵┻━┻当晚,陈诺没有再做噩梦,一夜好眠到天亮。这次的经历,也让她对妖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就像沈南周认为的,人的恐惧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消散。又过了三天,陈诺就不再当沈南周的跟屁虫了。临近年关,两人往商超跑了两三趟,把过年要用的东西都买齐了。之后大扫除,贴春联,贴窗花,装扮家里,然后新年到了。这是两人一起过的第八个春节,回过头去想一想,不知不觉竟然过了这么久。陈诺窝在沈南周的怀里,突然抬头亲了下他的嘴巴,沈南周把视线从电视收回,垂眸看她,她笑了笑,又吻了他一笑。沈南周不自觉也露了笑,蹭蹭她的鼻尖,回吻过去。他们会一起过第九个春节、第十个春节、十一个、十二个、十三个直至生命终止的那一刻。再不会放手了。大年初一,陈诺照例收到了压岁钱。“我都多大了,你还给我这个。”沈南周揉揉她的头发,“再大能有我大吗”她哦一声,拖长腔,“那您老贵庚”他和过去很多次一样作神秘状,“你猜。”陈诺白他一眼,不问了。大年初三,白芨过来拜年,难得今年不是空手来的,竟然知道送礼。“正宗土鸡蛋,正宗野猪肉,正宗野山鸡,给,省的总说我抠门儿。”沈南周接过去,礼貌道谢。陈诺眨着眼问,“这些哪儿来的”山鸡还是活的,猪肉看上去也很新鲜,土鸡蛋不像买的,连个包装都没有,只是用个布袋子装着。“别人送的,我吃不上,就带来给你了。”“还有人给你送礼”白芨无语,“你是有多看不起我啊。”陈诺吐吐舌头,沈南周放了东西从厨房出来,眼睛在他身上来回扫了扫,“一股骚味,你怎么跟狐狸打起交到了。”、第39章 no39对于沈南周的鼻子,白芨是真服了。“我来之前可洗了三遍澡,还做了个花香sa来着,你这鼻子,可比狗灵多了。”真是不服不行。陈诺瞪一眼,“有你这么骂人的嘛”狗鼻子,怎么想的白芨深感无辜,“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啊,哥这是赞美来着,”说着看向沈南周,“老沈,咱俩可是认识好多年了啊”所以哥们儿的心日月可鉴。沈南周没兴趣和他耍花腔,只问,“你和狐族怎么回事”见话题转移失败,白芨有点儿遗憾,不过也没打算说谎,就老实交代说,“也没怎么回事,就是吧,前几天顺手救了个狐族小崽子,它爹妈感激我,见天儿的往我这送礼,喏,那些鸡蛋还是猪肉山鸡都是它们送的。”说完,脚下意识的往陈诺身边挪了挪。陈诺狐疑的看他一眼,对方回了个讨好的笑,陈诺:“”这是怎么个意思又看向沈南周,头歪了歪,满脸问号。沈南周扶额,什么叫交友不慎,这就是。只能解释,“我跟狐族有些龃龉。”陈诺秒懂,难怪白芨提到帮了狐族还一脸怕怕,原来是沈先生和狐族有过节。不过看白芨反应这么大,这个有些龃龉估计要乘以十。然后问题又来了,白芨显然不是圣母,以他跟沈南周的关系不可能在明知好友和狐族不对付的情况下还乱发善心,感觉为朋友两肋插刀他可以,不顾朋友以德报怨说不过去啊。于是把视线重新转向躲在自己身后的某妖,黝黑的大眼忽闪忽闪,即使没出声,这双仿似会说话的眼睛也把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解释呀。白芨抬手蹭蹭鼻子,似乎才发现自己行为有点蠢了,其实完全没必要这么大反应来着。45°望天,早知道就不送礼了但就算不送礼,自己来拜年,沈某人还是能闻到他身上的味儿,所以送礼不是主要,不该来串门才是根本gtt“我就是看那个狐族小姑娘挺可怜的,才出手帮了一把,真不是有意救的。”先点明前提,然后说,“那家子都是野路子,不是胡家的人,要是胡家,我铁定不沾手。”陈诺已经知道妖也是有家族传承的,比如黄先生一家。现在又听到胡家,好奇的问,“胡家是和黄家一样的大家族”沈南周睇了白芨一眼,后者回了个讪笑,一不小心又说多了。“胡家和黄家不同,”既然她感兴趣,沈南周只好为其解惑,“黄家主场在人世,胡家却避世居于海外小岛,极少出岛。”陈诺点点头,“胡家是隐士,黄家是红尘客。”“x的隐士,胡家也配。”白芨插了一句。对上沈南周飞刀子的视线,赶忙把头缩了起来,陈诺看看他,又看向沈南周,虽然没说话,但看得出,她很想知道这其中发生的事。沈南周想了想,先赶电灯泡,“今天不招待了,慢走不送。”白芨知道自己说得已经够多了,再留下碍眼,估计不能善了,于是撇撇嘴,屁颠屁颠的走了。家里静下来,沈南周带着陈诺到客厅沙发坐下,先没说话,而是拿水果刀给猕猴桃削皮。陈诺盯着他冷白修长的手指看了一阵儿,突然问,“白芨刚才是故意的吗”沈南周手下动作不停,侧头回了个浅笑,“开始不是,后面就有点故意了,应该是临时决定的。”她噢一声,“是想让我知道胡家的存在还是更想让我在意你和胡家有仇这件事”小姑娘这么精明,让人半喜半忧。沈南周倾身过来用头撞了下她的,亲昵的蹭了蹭鼻尖,然后坐回去继续削皮,组织了下语言,轻声说道,“我和胡家的过节和你前世有关。”陈诺对前世一直讳莫如深,从根子上想要避开,这时乍然听到,嘴巴先抿了起来。沈南周侧头又冲她笑了下,“诺诺,其实前世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概括下来,也只是三言两语罢了。”“你能先告诉我,白芨为什么想让我知道胡家吗”见她又避开了,他也不以为意,将削好皮的猕猴桃在碟子里切片,喂她一片,抽纸巾擦了手,淡淡说道,“是为了阿婉。”“阿婉”这实在出乎意料,怎么也没想到会牵扯到阿婉。感觉完全风马牛不相及。又塞了片猕猴桃进她嘴里,沈南周说,“胡家血脉传承极古老,历史很悠久,在现今不多的有传承的家族中,算是佼佼者。又因为胡家长年避居海外,极少踏足人世,所以这层面纱就更显得神秘,关于胡家的各类传说也变得扑朔迷离。有些是真,有些是假,其中就包括长生不老药秘方。”“长生不老药秘方”陈诺眼睛倏地瞪大了,“真的有”他点头,“有。”沈南周这么利索干脆的点头,陈诺有点反应不过来,如果说这话的是个普通人,她会认为这人有病。但出自他的口,可信度就达到了百分之二百,沈南周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他既然说有,那就肯定有。天啦噜,这个世界太玄幻了,她果然还是有点土包子“但这和让我知道胡家跟你有仇有什么关系”“我和胡家的过节,就是因为这个。”陈诺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抬手打住,“别告诉我现在这个药方在你手里。”沈南周摇头,“不在我手里。”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失望,正纠结,就又听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