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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般牢固而又阴暗的大房子,她眼睁睁看着只比她大几岁的孩子互相残杀,只为了抢夺食物,有时是一只鸡腿,有时是一个馒头,那些孩子为了生存,变得如狼一般凶狠,用关押他们的人刻意教他们的恶毒杀招、用手边的石头,四处摆着的兵刃,甚至是指甲、嘴巴所有可能杀死对手的一切,在满室同龄孩子的尸体中、四处的鲜血中争夺生的希望。她自四岁被师父所救,而脱离了成为杀人工具的苦海。但是梦魇一直伴随着她,那刺目而鲜红的血、那些只比她大几岁的孩子死不瞑目的眼睛,那些人残忍的教他们如何用最效率的方式杀死对手的场景一幕幕在她梦里重演久晴天敛目,再抬头已经恢复了平静,依旧是带点漫不经心地笑意,“很久没有了。”司徒殊木一直盯着她,将她眼神一滞的一瞬间,以及躲避的敛目都收入眼中,最后她似没事人一般抬头,轻描淡写说没事。就如他第一次发现她的梦魇一般,他看她满头冷汗,脑袋不自觉的在枕上挪动,紧咬着唇,他立刻轻轻推她,唤她的名字,可她陷入了深深的梦魇中,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他的手,那么紧,似要握断一般。他不得不多加了几分力道,才终于将她从梦魇中唤醒,猛然睁眼的那一霎他清楚看见了她眼中的惊惧和绝望,但那也只是一瞬而已,她立刻垂了目,半晌方又睁开,轻松道:“是文姨叫我吃饭了么我这就起塌。”他只定定看着她,并不做声。而她将被汗湿的额发拨到后面,终于抬头看他,“不要告诉我师父和文姨他们了,免得他们担心。”他当时只知道这个才五岁的女孩是因为天资聪颖、根骨奇佳而被随隐看中收为入室弟子的,受随隐教导她眉目间也有了些许疏狂。后来才打听到,随隐是在一个杀手窝的训练营中救的她。因为还不到五岁,所以并未参与训练,而是被人放置在隔绝的一角里观看,以潜移默化的方式培养杀手的狠劲。随隐一直觉得和这孩子非常有缘,又兼之她根骨奇佳,所以收为弟子,一直精心养护。却不知道这孩子在拒绝了婢女守夜的夜晚里一个人深陷梦魇。后来她再陷入梦魇时,总有人握住她的手,轻声呵哄,叫她的名字。她从猛然惊醒到后来一听到那声音便觉得心安,展开紧皱的眉头继续会周公,噩梦渐渐散去。到如今,她已经很少再做当年的噩梦了,除非又见到了血流成河又见到了满目陈尸。司徒殊木的目光从久晴天脸上慢慢移开,也收回了思绪,他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道:“晴天,无论我想将局面搅乱到何种程度,你要知道,我绝不会让你因你看到的局面而再陷梦魇。”久晴天目光流转,托着腮看着他,眼神依旧是带点儿漫不经心,纤长的食指敲了敲下巴,“司徒,这只是开始,谁也不知道是何结局,也不知道其中会有多少变故。”忽而久晴天轻轻一笑,“你的东风来了。”司徒殊木也听到了晴斋外急促走来的脚步声,不多时便传来林叔的声音,“禀庄主,乔小姐已至庄门口,特遣人奉上拜帖。”闻言眉心一动,果然是东风。司徒殊木接了林叔递上的拜帖,“请乔小姐进庄,稍坐片刻。”久晴天看着林叔送上的拜帖,玩味地一笑,“这帝都第一美人就是不同于其他人呀,这拜帖也如此别致。”眼前的拜帖只是一张绯红色的小笺,散发着若有似无的兰花清香,上面书着一行簪花小楷,两相映衬下平添了几许暧昧,久晴天缓缓念道:“闻君风采不凡,胸有千秋,特来拜会。”“有何感想”司徒殊木将纸笺递了过去,问道。“好字这一手簪花小楷非常见功底啊。”久晴天细细看着那一行漂亮的字,赞道。“而且,真是眼熟”司徒殊木看着那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微微蹙眉,右手摩挲着纸笺上淡淡的痕迹,眼神一厉,“的确是好字。”“东阳王世子到了么”听到久晴天的话,司徒殊木看向若水庄庄门方向,明白了什么似的,微微一笑,“看来这帝都第一美人也不是泛泛之辈,如果没猜错,他们两应该正好在若水庄门口碰面了。”话音刚落,解弗便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公子,东阳王世子和乔小姐撞上了,是将人都请去雅言室么”“他们碰面可有说什么”久晴天一脸好奇。“开始是相互寒暄,然后是乔小姐引经据典说东阳王不尊皇室,有谋反之心。然后东阳王世子也是极有风度,只笑着说陛下被奸人蒙蔽,东阳王府一片拳拳之心却被人污蔑实在令人心寒。”解弗一句不漏地复述。久晴天皱着眉头还有些疑惑,东阳王已有十年不曾入京面圣,对朝廷律令大多也置若罔闻,这下却说是因陛下被奸人蒙蔽司徒殊木摆了摆手,“请东阳王世子去雅言室,请乔小姐去抱夏阁。”“你不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么”久晴天偏了偏头,自顾自分析道:“乔小姐和东阳王世子应该是第一次见,那乔小姐说话不客气倒不如说像是试探,而东阳王世子句句规范在理但并不符合东阳王府一贯的作风。他们一向是视天子如无物,这次却说是陛下被奸人蒙蔽。”外面日头越来越大,时辰就快临近晌午,司徒殊木推开轩窗,便有微风拂面,风中夹着院子里的药香味,他回头一笑,若有所指,“你遇事的敏感度较之从前更甚了,晴天,你说这叫不叫天生的政治触觉”久晴天哑然一笑,心想自己在若水庄真是非常没有警觉性,手指自鬓间掠过,“我哪有什么政治触觉,那是你这种王佐之才才有的玩意儿。”司徒殊木不置可否,接着久晴天的猜测道:“大概东阳王府近来又添加了一块筹码,而这块筹码恰好是对帝都不利的,所以乔思兰才会故意出言试探。这帝都第一美人看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久晴天闻言不禁皱眉,但却不再说什么。眼神漫过桌上的两份拜帖,复又笑道:“算了,我还是去见见这两位吧,至于你,只见乔美人就好。”哼,让你们拿我做筏子,偏让你们见不到你们想见的霍凤云在雅言室坐着喝了会茶,这若水庄的管家十分客气周到地说明了神医还未起塌,请她稍坐。她也不甚在意,不急不躁品着君山银针。霍凤云一身白色罗衣,衣服式样并不似普通女装的飘逸,更像劲装,想必是适合骑马练武的。其身量修长健美,面容冷肃,凤目盈光,似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站在她身后的一个圆脸丫头则似排遣无聊一般眼神不停打量着雅言室的摆设,打量了好几遍终于忍不住嘟囔道:“这神医好大的架子,都这么久了还不来。”霍凤云右手扣着杯盖,拨弄着茶杯中的茶叶,边道:“暂时是不会来的,人还没来齐呢。”“郡主,您的意思是,那段世子和乔小姐今天都会来若水庄”那丫头睁大了双眼,那些人来了鼎城这么多天都没来若水庄,就是为了今天一起扎堆来“我来了,他们肯定急了,不想当出头鸟,又不能被人抢占先机,当然今天会一起来。”霍凤云抿了口茶,淡淡道。那丫头看自家郡主只专心喝茶,对这若水庄没有半点好奇的意思,心内也不禁叹了口气,这若水庄自被传出有王佐之才后,一直是天下人的焦点,众人都盯着鼎城,想知道这王佐之才到底有何不凡。献帝对王佐之才嗤之以鼻,所以朝廷一直没有动作。而诸侯王轻易也不敢接触若水庄,诸侯王招揽王佐之才,可不就是觊觎帝位么而这次若非为了王爷的旧疾,以郡主的性子肯定不会来若水庄。霍凤云又喝了两杯茶的功夫,看到这若水庄的管家引着段谨溪走了进来,要说起来,两人也是见过的,幼时她随父王入京觐见,在皇家宴会上见过其他三王及继承人,只是献帝亲政以后不得民心,甚至流露了想要削弱诸王兵权的念头,东阳王是有十年不曾入京了,而其他三王近几年也不曾入京觐见了。霍凤云面色无波的打量了一眼段谨溪,确实丰神俊朗,举手投足间都彰显着贵族的优雅,不过眼底深处的那丝阴鸷是他嘴角的笑意都无法遮掩的。段谨溪自然也看到了霍凤云,那白衣女子缓缓站起身,身姿挺拔如雪中寒梅,凤目一抬,如可看透人心般锐利,段谨溪心里暗道这久经沙场的女子眼神可真是厉害,他走上前,“久闻凤云郡主弃红妆、战沙场,智勇双全不让须眉,在下深为仰慕,今日一见方知名不虚传。”霍凤云亦欠身道:“段世子过奖,段世子礼贤下士,深得民心更让凤云敬服。”两个人皆是被那朱墙高瓦的鼎盛门第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来往寒暄自然是有礼有节。奉命迎段谨溪进雅言室的林叔垂手立于一旁,心内不住感叹这两人单从外貌看也是标准的郎才女貌呀,不过比不上庄主和小姐之间相处的自然段谨溪转头看见自称为管家的人并未离开,和颜悦色问道:“这位老伯,不知我们何时可以见到久姑娘”林叔回过神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到雅言室左侧偏厅传来一声悦耳的回答:“劳段世子和凤云郡主久等,还请恕罪。”7第六章 乱起二众人循声望去,看到左侧偏厅的水晶帘被两名婢女挽起,一个身着淡紫对襟襦裙的女子巧笑着走进来,不施脂粉,也并非珠玉满头,那一泓盈盈清波里漾着笑意,带着天然去雕饰的清爽,和贵族女子的姗姗莲步不同,久晴天轻功卓越,落足轻盈而潇洒,行走时衣袂飘飘,那气度风华倒衬出了十分颜色。霍凤云一直目视于久晴天,而且她敏锐地感觉到了在雅言室里伺候的若水庄管家自这名女子出现起,便笑得极为慈和,和待客的客气谦恭的微笑不同,看来久晴天在若水庄很受爱戴。江湖传久晴天为神医已有多年,段谨溪不曾想过久姑娘居然还是韶华正盛的年纪,他下意识转头看了身旁的霍凤云一眼,霍凤云鸦鬓丽容,身姿傲秀,却淡漠如冰,周身都是上位者的贵气,凤目轻轻一扫都有无限威压。但是即使站在如斯人物面前,久晴天依旧是言笑晏晏无丝毫卑态,清丽之姿同样脱俗,眼神坦然澄澈,不带一点儿小家碧玉的小家子气。段谨溪一笑:“久姑娘言重了。在下今日能得见两名奇女子,真是不枉这鼎城之行了。”霍凤云亦点头示意,“久姑娘神采飞扬,洒然之态确是胜人多矣。”久晴天哈哈一笑,“能得段世子和凤云郡主如此盛赞,真是荣幸。二位请坐,我本是客居若水庄,不成想今日会见到名满天下的段世子和凤云郡主。”“久姑娘是客居那倒是在下无礼了,在下只顾着请神医,居然不曾拜会这若水庄的主人。”段谨溪微微懊恼,“不知久姑娘可愿引见我见见主人,以全客道”久晴天闻言一晒,“段世子不必如此拘礼,江湖中人不比王侯贵胄,不兴那么多礼的。”霍凤云本不在意见不见司徒殊木,自然不会在这问题上纠缠,“久姑娘,在下千里迢迢来鼎城是因我父王旧疾愈加严重,我知医行大夫从不出诊,可是我父王病状不宜车马劳累,是以才亲自前来,希望久姑娘体谅我救父心切,亲往北安王府看看。”她眼神中透出焦急,言辞恳切,倒令久晴天惊异,久晴天原本以为自己是做了两人名正言顺进若水庄的筏子,却不曾想,霍凤云的目的真是为了北安王。久晴天状似为难地看了看段谨溪,“郡主所言句句在理,可是段世子也是爱弟心切,这可怎么是好”霍凤云蹙起秀眉,赶在段谨溪之前不疾不徐道:“段三公子之文才名满东阳,其能深得东阳王信任,我亦有所耳闻,可惜幼时便生腿疾,若非如此,地位定是不输世子。久姑娘出手必然可以使段三公子恢复如初,东阳王府兄友弟恭确令凤云佩服,久姑娘的为难亦有道理。”久晴天挑眉,掩饰性地端起了茶杯,不住感叹真不愧是智勇双全的女将军呀,这以退为进的招用的真好。谁不知道东阳王府子嗣众多但嫡出的仅段谨溪一个,他会真正愿意让一个才能出众的庶弟恢复如初,动摇自己的地位么果然,段谨溪听到地位定是不输世子时便眼神一凝,他嘴角含笑听霍凤云说完,才缓缓道:“事有轻重缓急,舍弟腿疾虽已有多年,但又怎比得上北安王生命垂危重要还是请久姑娘先去北安吧。”“如此甚好,那我便和郡主先去北安,看看北安王病情如何。”久晴天点头,嘴角挑起一抹笑意,极为真诚地看着段谨溪道:“段世子如此深明大义实在让小女子佩服,小女子了却北安定立马赶往东阳,全世子一片护弟之心。”似怕段谨溪不信,还肯定地补充道:“段世子放心,小女子保证必让三公子的腿完好如初。”段谨溪顿时有种挖坑把自己给埋了的感觉,父王时常感叹三弟才能皆属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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