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花大价钱买毒,不过我藏书阁的东西,不让随意流出去。那么便用这些珠宝作为赔偿,原阁主看,可使得”原临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些珠宝,这是他花钱买毒的钱的五倍还有多,不得不说,久晴天此番的确是大手笔。“久姑娘未免太破费,我花的钱远远不如这些。”“原阁主和我藏书阁的人做的也是买卖,虽然这比买卖是他们瞒着我做的,不过既然是我藏书阁毁约,这赔偿自然由我认,这些东西,是我藏书阁赔给碧血阁的。原阁主大可放心收下。”原临心里根本没有挣扎,做杀手的营生本就是为赚钱,只是他并不认为久晴天会这么容易就给他这么多钱,“久姑娘如此客气,必然不是只为了赔偿罢。”久晴天赞赏地看了原临一眼,“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是希望原阁主日后不要旧事重提而已。”这个并不难,原临自然不会拒绝,他眼光扫过那一排箱子,露出一丝微笑,“自然,本座的记性并不好。”该确认的确认了,而且也达成了共识,够了久晴天向原临一拱手,“如此,便告辞了。”久晴天一行人便走出了山洞,而在久晴天前脚刚走,原临便立刻去碧血阁各处查看门人的情况,久晴天的确说话算话,并没有人因此而损命,而且碧血阁各处无一丝藏书阁的人留下的痕迹,除了那十箱金银珠宝向众人证明这些人真的来过。原临看着那些珠宝默默叹了口气,这藏书阁的实力比他以为的还要强悍。久晴天一出碧血阁,便觉得浑身清爽,在那里面总有一种满是血腥味的感觉,她心里暗恨如果今晚做噩梦,绝对不放过那些人。久晴天深深吸了口气,才问那几个暗卫,“你们回帝都还是一路跟着我回藏书阁”“属下自然是跟着小姐。”久晴天翻了个白眼,敢情司徒殊木是打算把这几个人派给她做长期保镖了沉吟了一会儿,“你们在帝都人手够么”“小姐放心,公子已经陆续将人调往帝都,帝都的人自然不会少。”这些人对于久晴天的问话有问必答,显然也是司徒殊木吩咐过的。久晴天随意道:“你们中间随便让一个人回帝都报信吧,就告诉你家公子,我会回藏书阁一趟。”“是。”暗卫对于主人的吩咐从无半点犹疑,但是对她这个不算主人的人也无半点犹疑,久晴天的心情变得十分复杂。知道暗卫中的一人前往帝都报信,而其他暗卫则隐入了暗处,染墨才调侃地笑道:“哎呀,尊主,您这架势可不像是藏书阁的尊主啊,倒像是若水庄的庄主,瞧人家对你的命令言出即行的样子。”“是啊,藏书阁的属下没人家那么听话,有什么办法。”久晴天不动声色地将话刺了回去。雾静适时地将话插了进来,“尊主,我们接下来作何打算”“回藏书阁吧,宵寒我让你将人控制住,可控制住了”久晴天转向宵寒,因为有正事,倒是没有了开玩笑时那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我已经传书回去,让下面的人行动了。我们现在赶回去应该还来得及。”宵寒认真地回答。“媚鸢如此大胆倒罢了,可惜方法全部用错。”久晴天眼里浮起一层浅薄的笑意,“倒真是可惜,若是方法用对了,其实我也不介意成全她。”“小姐,雾静认为,媚鸢恐怕不只是对碧血阁下了手,毕竟一个碧血阁不过是个江湖不入流的杀手组织而已。”雾静轻蹙眉头,思索道。“是啊,碧血阁知道的到底不多,不过媚鸢既然是想打着藏书阁的招牌,她就肯定得篡位,我们现在回去,看能不能赶得上她的新一轮计划吧。”久晴天颇感无聊,然后好奇道:“你们告诉我,你们也很希望藏书阁可以成为世人瞩目的天下第一帮派么”染墨闻言便嗤笑了一声,“尊主,你以为媚鸢是想将藏书阁打造成第一帮派么她不过是为了自己而已。”久晴天随手扯了把草便扔到了染墨头上,“我当然知道这些她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我问的是你们觉得藏书阁的现状如何”“挺好啊,乐的自在悠闲,本来这才是老尊主欣赏的方式。”染墨摊手。雾静也笑着道:“尊主,我也觉得现在挺好的。”清妍也使劲儿点头,表明她更喜欢现在这般。然后久晴天将目光转向了宵寒,见那可爱的娃娃脸依旧面无表情,但是还是给面子的开了尊口,一如既往的简单精炼,“挺好。”久晴天笑得很开心,她并不喜欢将藏书阁推到世人的眼皮底下,但是接了师父的位置,她也不能完全不管藏书阁。如果这些人也认同藏书阁现在这种逍遥于世的方式很好,那再好也不过了。“尊主,如果我们认为现在不好,你便会将藏书阁发扬光大么”染墨笑嘻嘻地凑上来,好奇地问。“发扬光大那还要广招门人的,藏书阁占地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现在的人正好。”久晴天挑眉看他,嘴角衔着一抹笑意。“我是尊主不是那么藏书阁是隐是现自然是我说了算。”“那尊主还放任媚鸢”清妍嘟着嘴囔道。“嗯,的确是放任了。”久晴天闻言唔了一声,十分认真地点头,眼中划过一抹犀利的光。便是这股子不同以往的犀利,让四人都不觉有些振奋,一旦认真起来的久晴天,绝对能让人惊艳59第58章 路遇神算藏书阁四大护法,是每一届尊主都有的,而且尊主和护法之间同进退,就是说尊主下位了,护法便也要下位。因此每一任的护法和尊主之间的性格共同点十分多。比如久晴天座下的四大护法,便和久晴天一样,属于看热闹从来不嫌事大的。虽然早就察觉到了藏书阁中有人搞鬼,但是却都抱着如果有能力篡位那也不错的想法,想看看这些人到底能做到哪一步。藏书阁的门人不算多,但是没一个废物。久晴天在若水庄待的时间比她在藏书阁待的时间要久得多,虽然她是随隐的亲传弟子,但是当初继位也不是那么容易,她是闯过了前任四大护法以及随隐当时那一任四大护法联合设下的三大难关,才算获得了藏书阁上上下下的认可的。当然,当初闯那些难关完全就是在她不知道原来这是尊主的继任考验的前提下的,不然她绝对愿意全部都输给她师父看。她被设计接下了尊主的位置后,原本在藏书阁比较亲密的四人被她任命为四大护法,这多少有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独累累不如众累累的味道。虽然当初久晴天时常待在若水庄,但是她是藏书阁尊主随隐的弟子,那么每年总有那么个把月她是需要回藏书阁的,就是那么个把月里,和清妍,染墨、雾静、宵寒四人玩的比较熟,在继位尊主之后,她就果断把这四人拖下了水。然后秉承着师父的优良传统,她把藏书阁中所有事务都分得清清楚楚交给了四大护法,自己继续外出行医逍遥。偶尔间或收一下四大护法传来的需要她过目确认的消息,那还得是她心情好的时候,若是她心情不好或者很忙,就把事情丢给司徒殊木了。的确是随隐的优良传统,就是因为有随隐的案例在前,所以她一年到头也回不了藏书阁几天也没关系,不大管事也没关系,反正四大护法很好用嘛何况藏书阁的结构十分简单,尊主以下便是护法了,四大护法各司其职,在藏书阁中拥有绝对的权力。不过就是因为能人太多,总有不服气的,同样是藏书阁的新一代高端人才,凭什么你们就成了尊主就成了护法所以总体而言还是很招人恨的,媚鸢就是恨的那一个。关于这一点,久晴天是十分不理解的,她叹了口气,“哎,你们以前不是猜测媚鸢是想做护法么我怎么琢磨着她的胃口不只是护法啊。”染墨和雾静闻言都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就连清妍都用一种不可救药的眼神看着久晴天,只有宵寒默默走路没有看任何人。染墨和雾静眼神交流了一番,然后雾静被推了出来,雾静看着久晴天那疑惑的眼睛,斟酌着道:“尊主,媚鸢本来只是想做护法的。不过后来她胃口变大了。”久晴天点点头示意赞成,她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可是,到底是什么让她一下子胃口变大的”在久晴天澄澈的眼眸下,雾静的回答愈加艰难,雾静咽了口口水,温婉动人的脸因为思索而皱起了眉头,不过她倒不像是思索这件事的前因,更像是在思索该这么对久晴天说清楚这件事,“这个这个。”久晴天耐心地看着她这个了半天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挑了挑眉,不知道她到底想表达什么。“尊主你不觉得自从媚鸢见过公子,便很有上进心么”一直默默低头走路的冰块娃娃脸居然出声了,依旧是冷冷的语调,而且言简意赅地将雾静难以说明的原因说了出来。染墨看着宵寒强忍住嘴角的笑意,心里暗道:说得好兄弟。久晴天闻言不由青筋直跳,清妍、染墨、雾静都十分好奇地盯着久晴天,希望看到她的反应,见她青筋直跳,不由想难道尊主会吃醋那会不会因此而记恨媚鸢呢会不会因此而迁怒公子呢染墨以传音入密偷偷给雾静传了一句:好想赌一把啊,你说尊主会不会吃醋雾静眉毛动了动还没有反应,久晴天就有了反应,她眉头一皱,勃然大怒,“原来又是那个烂木头的功劳,早知道应该再多扔点事让他帮我干。”一语出而众人皆流汗,迁怒是迁怒了,不过不是因为吃醋而迁怒,是因为觉得惹来了麻烦而迁怒。染墨偷偷嘟囔了一句:幸好没赌当然幸好没赌,不然以久晴天的神理解简直会让所有下注的人都输的当裤子,指望久晴天以正常反应去吃醋比登天难多了。她只会觉得是司徒殊木连累了她让她又要费脑筋去平叛。久晴天思索了半天,忽然问道:“你们觉得如果我以这个为理由让司徒殊木帮我摆平这个事,他会答应不”宵寒已经默默低下了头继续走路,一副对她不忍直视的模样。而染墨咳了咳颇为无语地对她道:“尊主,您不觉得这事里公子很无辜么”“媚鸢因为他而那么有上进心啊,现在在内想夺我的位置,在外败坏藏书阁的名誉,这么大的麻烦,作为始作俑者他实在应该做点什么才对啊。”久晴天掰出了一套理论,而且逻辑还挺顺。染墨还没来的回答,便听到后面有一声幽幽地叹息传了过来,一副十分同情的口气道:“我真是十分同情司徒殊木那小子,你这女娃娃得神经粗到什么程度啊”四大护法心里都在默默点头,然后猛然反应这声音好像不太对啊,谁发出的。久晴天却没有觉得惊讶,她站住身子,靠着一棵树,对着后边凉丝丝地道:“我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原来又碰上你这鬼见愁了。”久晴天目光直视的地方果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灰衣人,五十岁上下,脸上有些皱纹,笑起来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灰衣飘飘倒还真有几分高人的味道。雾静看着这人,沉吟道:“神算归剪愁”久晴天笑看了雾静一眼,然后斜着眼睛瞟向归剪愁,“可不是么,除了他鬼见愁,谁永远都是一副神棍的模样。哎,神棍先生,您这身灰衣多少年没换了吧我每次见你都是这么一身啊。”这灰衣人正是名传天下有神算之名的归剪愁了,本来还站在那里笑得十分平和,矜持的样子很有几分仙气,哪晓得被久晴天几句话一刺激,便炸毛了,恶狠狠的样子朝几人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