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剪愁也不是很担心。而归剪愁的现况久晴天一点也不关心,在她眼里那个神棍是不可能让别人占了便宜的,何况顶着神算的名头,谁看到他都得恭敬几分。久晴天关心的是玉城的瘟疫,他估计因为玉城的这事,大齐都可以稍微消停一会儿了,毕竟玉城的位置太特殊,虽然玉城属于西宁王的管辖范围,但是玉城不偏不倚正好就处于四大诸侯王以及覆齐军交界的地方,就是说玉城瘟疫,极有可能影响到各大势力。玉城的经济十分发达,玉石一道更是全国首位,宫中玉质的赏玩之物,有八成是由玉城进贡的,种种缘由叠加,无论哪方,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玉城陷于瘟疫而毁于一旦。久晴天心想看来自己暂时还是不能回藏书阁了,便让四大护法先回去,阻止媚鸢的下一个行动,或者直接扣下媚鸢好了。反正她手上的证据已经可以办她了,到现在了她也懒得客气。染墨皱眉提醒道:“尊主,你一个人去会不会不太好啊,那个人依旧没有离开大齐呢。”久晴天瞥他一眼,“管他做什么,我是不想见他,又不是不敢见他,真碰面了又如何。”说是这么说,可是若是再大齐和那个人碰面了,司徒殊木肯定会知道,届时她该怎么跟司徒说呢想到这里,久晴天还是有些苦恼。“尊主,我也要回藏书阁吗干脆我不回去了,我陪着你去玉城好不好”清妍苦着脸,拉着久晴天的袖子,她也想去玉城不想回藏书阁。久晴天无语地抽出被她拽着的袖子,“我这不是怕他们三个搞不定嘛,所以你也跟着回去,好歹先把媚鸢搞定啊,别到时候我还没回去,就已经被人把老巢给抄了。”这理由太光明正大,清妍也不好拒绝,只能扁着嘴不说话了。不过雾静还是觉得久晴天身边没人不太妥当,可惜还没来得及说话,久晴天就看了他们四个人一圈,“难道你们觉得我一个人会应付不了”“尊主,不是觉得你应付不了,是怕各方势力在那里盘旋,你会嫌麻烦。”雾静同样无奈地看着久晴天。久晴天挥挥手,“没有什么会比老巢给人抄了更让我麻烦,要是让师父知道我当个尊主还被人策反了,绝对会笑我三年,所以你们当务之急就是把媚鸢给我搞定了。”摸着下巴踱了几步,久晴天提醒道:“媚鸢绝对不只是和碧血阁有联系,绝对还有别的势力,你们记得要快。可别让别人当了黄雀。”想到媚鸢,四人也不再说什么了,回藏书阁解决媚鸢才是当务之急。因此一个个的嘱咐久晴天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然后便快把加鞭赶回藏书阁去了。当众人都走以后,久晴天才猛然想起,自己好像已经让暗卫去禀报司徒殊木自己要回藏书阁了,可是自己现在又不回去了,久晴天扶额,难道现在又让人去告诉司徒殊木自己去玉城了哪怕是暗卫,消息传递也需要几天时间,并不能那么快速。其实根据久晴天的猜测,玉城的瘟疫恐怕司徒殊木已经知道了,玉城这么大一个城,帝都不可能袖手旁观,势必要采取行动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大还没有给自己传消息呢久晴天有些不解。可是眼下的情况也不容她想太多,既然归剪愁特地来这里跟她说玉城爆发了瘟疫,那么就代表这事很严重。久晴天懒得想那么多,直接在驿馆买了匹马,便直奔玉城。玉城瘟疫,由于控制不够及时,治疗没有效果,而且还连累到了与玉城交界的城市,帝都和四王都紧急派遣了医者前去救援,可惜收效甚微。帝都直接通知了医行,请邬世韶前去帮忙,亦有人已经去向神医赖家求援。但久晴天在两天后到达玉城相邻的清源镇时,便看到了不少医者,可问题是医者太多,她有点找不到组织啊。举目四望居然都没有看到医行的医帐,难道她跑错地方了多方打听之下知道,原来医行的医帐在最内围,现在玉城已经全城控制了,西宁王派遣了军队前来守城,无论是何人皆不能随意进出,而在玉城外围的二十里,西宁王专门安排了医行的医帐之地。医者的医术都有高低,届时让你进去了你没治好别人反而自己也感染了那可怎么办而医行的医术是公认的,所以只有医行在最内围。打听清楚了,也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了最内围的医行医帐,久晴天远远望去就可以知道医行混的的确很不错,因为医帐之外还有士兵在守卫。可惜正打算走过去时,久晴天却被那些守卫的士兵拦住了,“你是何人”久晴天挑眉,“医行久晴天。”那士兵打量着她,却明显不太相信,还有点厌烦的味道,“你是医行的三馆主久晴天医行的人都有令牌,请你出示证明一下。”今天诸事不顺久晴天无语望天,其实医行的大夫是有令牌的,有些药太过贵重或者有剧毒的,必须凭大夫的令牌才能顺利从药房拿到药,看来那令牌正好在这种场合被当成身份证明了,可问题是“我没带。”那士兵嗤笑一声,但还是认真给久晴天解释了一番,“姑娘,如果不能证明,我便不能让你进去。为了进内围,已经有不少大夫冒充自己是医行的大夫了。可是若是医术不过关,进了这里反而是害了你们自己而已。”“我真是久晴天。”久晴天有气无力地开口,“我就是把令牌忘记带了而已。”“姑娘,您已经是今天第二十六个说自己是久晴天的人了。”那士兵眼里的厌烦已经显而易见,“可是没有令牌便不能证明你是真的。”久晴天目瞪口呆,这个还有人冒充“第二十六个”“是,姑娘想见识病情提高医术这些我们都很佩服,可是医术不行进了这里反而是害了你们自己。”那人虽然厌烦但还是算平和地劝道。难怪自己说自己是久晴天,这人一副见怪不怪的厌烦表情了,久晴天站在那里思考自己该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不如这样,你去通知一下医行的大夫,随便一个都行,他们认识我。”“姑娘,大夫们现在忙疯了,没有空陪你玩。何况小姑娘你这么年轻的样子怎么可能是久姑娘呢。”士兵挥了挥手。这叫什么状况,到了门口居然进不去久晴天将目光看向四周,希望可以看到医帐里出来几个大夫,而且正好认识她,不过她没有扫到大夫,却扫到了另一个熟人,开心地叫了声,“云将军。”那身着银色铠甲,正在巡视的年轻将军可不就是当初在鼎城见过的云若禹么。云若禹听到女子的声音叫他倒是有几分诧异,好奇地回过头,正好看到久晴天如看到救命稻草般看着他,立刻走了过去。医行在此,久晴天在这里很正常,“久姑娘叫我”那士兵看到云若禹走过来,吃了一惊,难道这女子真是久姑娘“云将军。”久晴天也舒了口气,指了指自己对云若禹道:“云将军,麻烦你给证明一下我是久晴天,如假包换”云若禹点点头,对那士兵道:“这的确是久姑娘,医行的三馆主。那士兵见云若禹过来,有一丝局促,紧张的解释道:“对不起将军,因为久姑娘一直拿不出证明,所以我误会了。”久晴天也摆摆手示意不是士兵的错,“是我自己忘记带令牌了,不是他的错,他很负责”掂了掂手中的包袱,久晴天看着里面道:“那么现在我能进去了么”那士兵这才反应过来,退开了些,让久晴天进去了。云若禹微微一笑,指了指最中间的医帐,“久姑娘,医行的大夫现在都在主帐中商讨对策。”久晴天微笑示意感谢,然后便往那边医帐走去,心里却在想西宁都在这边驻扎了,其他几方的估计不远了吧。62第61章 言语交锋最中间的医帐正是最大的,现在聚集了医行的所有大夫,长条的桌案,主位坐着两个人,正是西宁王世子林洺和医行馆主邬世韶。此番医行的大夫正在查询大叠书籍,医帐中并无人说话,只有书籍翻动的声音。而西宁世子林洺目光则落在一个空着的座位上,偏头问邬世韶道:“邬馆主,这空座位可是为久姑娘所留”邬世韶自书籍中抬头,也瞥了旁边的空位一眼,然后点头道:“正是。”回首看了眼医帐角落的滴漏,不觉眉心一皱,因此问自己右边下首的一个男子道:“老二,你给阿久传信了么她怎地还没到。”被称作老二的正是医行的二馆主边泉,五官俊逸,星眉朗目,顾盼间颇有些邪气,嘴角的笑容更是肆意,听得邬世韶问,边泉也有些不解,虽然久晴天那丫头懒到了一定程度,没事儿的时候除了吃和睡什么都不想干,但是一般收到加急信件都会在医行开始工作前一天到达,现在都快天黑了,怎么会还没来。“阿久一向行踪不定,我倒是给鼎城传了一封。”邬世韶显然不太放心,“现在都这时辰了”对于邬世韶的担心边泉却没有丝毫的感受,他十分不客气地嗤笑一声,“那丫头一向都是在最后关头踩着点到,从没早到过。”“啧啧,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背后编排我什么啊。”一道清润的嗓音从帐外传了进来,然后医帐的帐帘被撩开,久晴天正站在帐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边泉,而边泉没有一丝被抓包的尴尬,而是对着久晴天挥了挥右手,笑嘻嘻道:“终于来了,恭喜你,又是所有人里最后一个到的。”久晴天走进医帐,边愤愤不平地道:“谁让你把信送到鼎城的,我又不在那里,若不是碰到归剪愁告诉我玉城出事了我现在还不知道呢。”听到归剪愁三字,林洺目中便一闪,看着久晴天的眸子里有了深思。但是对于医行的人来说归剪愁的意义便要小的多,边泉更是在都没在意,只是一个劲儿给自己叫屈,“拜托啊,姑奶奶,你老是行踪不定的,老大还非让我给你送信,我的人都快被你给折腾成什么样了。”气氛便活跃了起来,原本无声翻书的沉闷气氛便消失不见了,医行的大夫都是比较熟悉的,自然也清楚边泉和久晴天一碰面便要吵嘴的习惯,现下都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笑意盈盈地看着两人,摆明了打算看好戏。“我老早就没在鼎城了好不好,我在医行坐诊离开还没多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了鼎城。”久晴天在唯一的空位上坐了下来,然后鄙视的看了一眼边泉。“我哪儿知道你居然主动跑到帝都坐诊去了,这里进来要令牌,我还特地给你把上次落在医行的令牌给你送过去了呢,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好意思怪我。”边泉口齿也是极其伶俐的,不急不慢便将话顶了回去。于是众人含着笑意的目光又看向久晴天,等着她的反击,但是忽然反应过来,目光又变为好奇,医行一个四十左右的大夫问道:“没有令牌久姑娘怎么进来的”久晴天端起自己面前的茶喝了一口,颇为得色地扫了众人一眼,故作神秘地悠悠说道:“山人自有妙计啊。”边泉眼神轻佻地在久晴天面上看了看,邪魅一笑,“看来世道就是不公平,美人就是比较受礼遇。”久晴天眼眸一眯,颇为正经的点了点头,“是啊,阁下这种长相扯后腿的就只能在背后哀叹了。”众人皆忍笑,毕竟谁都不能忍受别人如此直白地说自己丑嘛,何况边泉长相怎么着也是个能惹无数桃花的级别啊。其实边泉并不那么注重容貌,但是他有一特点,无论是什么,久晴天说出来的话就是可以让他炸毛。果然,边泉也眼眸一眯。但是话未出口,邬世韶便咳嗽一声,狭长的眼睛扫视了一圈,最后狠狠盯在边泉和久晴天身上,打断了两人的吵闹,“你们俩闹够了没有”若是平时邬世韶也不会怎么阻止,毕竟就当放松一下也不错,但是此刻林洺在座,再闹下去恐怕不好。邬世韶冷着脸的样子会让边泉和久晴天都不自觉的收敛,更何况是其他大夫。其他大夫皆眼睛又重新回到了面前的书籍上,一副认真的作态。而边泉垂眸时与久晴天对视了一眼,久晴天比了个得意的眼神过去,而边泉则不屑地别过头去,表明:幼稚林洺一直静静地在一旁看着医行众位大夫的互动,对他们的轻松气氛倒是颇为讶异,见邬世韶开口阻止了众人的吵闹,便适时的开口了,语带笑意,“我一直以为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