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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她多陪了我好几年,我已经很知足。”她离开病房后直接去了医院的那个小花园,吹着冷风,心里的痛楚才能被吹散一些。生与死只隔着一扇门,进了那扇门就再也回不来了,她有些想念奶奶,想念小姑姑,想念好多人。她们在另一个世界不知是否安好。不知何时她身边多了个人,她侧脸就看到了慕时丰,他的眼神温暖清澈,还是那般美好。她用力挤出一丝微笑,“生病了还乱跑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在窗口看到的。”她仰头看向最高层,二十六楼,怎么可能看到她,转脸看向他,“你什么时候成千里眼了”“我是用心看到你的,不需要用眼睛。”纵然听惯了他的情话,可还是不嫌多,她嘴角的笑越发自然真实,“慕时丰,你这些情话都是从哪里搜来的”他指指自己的脑袋,“这里天生自带的,有效击中目标,陶然。面对其他女人,它都是处于自动关闭状态,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媳妇为此找我麻烦了”“一边去。”她作势推了他一下,知道他在转移她的注意力,哄她开心呢。他也笑了,眼睛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宝宝,其实我”欲言又止的痛苦样子。她不太明白,“恩”“我觉得我现在的心情用言语无法表述清楚,你也知道我语文只是比你好一点而已,词汇量也匮乏,我还是用实际行动更能让你有直观感受。”说完,就把她拥在了怀里,趁她不备还又亲了她一下。然后很自觉的马上放开她,和她保持着一段合适的距离,很无辜的看着她,“我想表达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她这才反应过来,又被他揩油了,警告他,“你别肆无忌惮的,小心林百川看到了,又踹你”他冷哼一声,眼神里都是不屑。他在回味他刚刚的亲吻,香香甜甜的,差点都让他醉了,他又恬不知耻的想到了前几日她主动赏给他的那个吻,“宝宝,你准备什么再发福利”“什么福利”他算计的眼神看着她,“就是你心情好的时候,发个吻啊,什么的,再不济,拥抱也行。再再不济,你发红包给我也行,520呀,1314呀,都可以的,我不怎么挑的,很好说话。”然后有个男音回答他,“我发给你,你要不要”林百川走到他们跟前,使劲把慕时丰往边上扒拉了一下,有些幼稚赌气的坐在了慕时丰和陶然中间,这些天,他总结出一条真理,对付贱人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比他还贱。慕时丰和陶然之间的距离根本容不下一个人,林百川几乎是坐在慕时丰的腿上,这可把慕时丰给恶心的,慕时丰狠狠推了他一下,赶紧站了起来,“林百川,你怎么这么贱”陶然心里咯噔一下,真怕林百川当场翻脸,她偷偷看向林百川,还好脸色平静如常。林百川哼了一声,“跟你学的。”陶然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这太特么的邪门了。慕时丰双手抄兜,杵在他们面前,越看林百川越是不顺眼,不解气的踹了他一脚,踹完后又向陶然那边移了几步,幸灾乐祸的看着林百川那张巨黑的脸。林百川先忍了,开始言归正传,“江迎东母亲的葬礼,他们集团的负责人都应该会赶来,也是我们找出那个真正操纵毒品交易的集团二把手的绝佳时机,错过这个机会,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慕时丰的脚一直在鹅卵石上踩来踩去,忽的停下动作,神色凝重的看着林百川,“有没有可能这个人不会出现他们也应该猜测到警方在寻找他。”“不会,以阿城的脑回路,一定会让他过来,而且还会把他安排在最显然的位置,以此来误导我们。”语落,林百川和慕时丰都不约而同看向她,陶然继续解释,“阿城不会傻到用障眼法,有时候越是最高调的那人,我们越是不会怀疑。”慕时丰有自己的担心,“不是阿城的每次脑回路,你都能接住,万一他就是按常理出牌了怎么办就是把那个人安排成司机,我们岂不是错失良机了”林百川发话,“那就逐一排查,一个都不放过,那天我们三个分头排查,回去后列出心中的嫌疑人,不管有多困难,我们都要在江迎东四十岁生日之前排查出,在他生日那天解决了那个人。”他们两个人点了点。慕时丰催促他们,“你们赶紧回去吧,在这逗留太久会引起江迎东那边的注意。”林百川站起来看了眼陶然,“走吧,回家还给你换药。”他抬起步子离开,陶然紧跟在他身后,经过慕时丰身边时,突然被他一把扯住,在她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她又被松开,但是脸颊上湿濡了,她回头狠狠瞪了慕时丰一眼,慕时丰挑挑眉,像是吃到糖果的小孩。林百川突然驻足转身,伸手牵过了她,冷不丁冒出一句,“没事,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陶然,“”脊背都开始冒冷汗,他怎么知道慕时丰亲了她而慕时丰得逞的笑僵在脸上,竟敢说他是狗、第一百零六章回到家,陶然洗漱完毕后,趴在沙发上,林百川开始给她换药,背上的那个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可肩膀上的那个还是血淋淋的,看的他眼睛都发涩,“前两天是不是又跟阿城周旋了”她把头埋在枕头里,两手紧紧抓着床单,可说话的语气又透着轻松,“难免的,我和阿城都是小人,喜欢动手。”敷上药,又把伤口重新包扎好,他开始亲吻她后背伤口的边缘,她浑身一阵颤栗,“我没事的,不疼。”“可是我疼。”她转移话题,“你今天去看了苏莹,她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出院”“原本是要这两天给她办理出院,没想到江迎东母亲离世,等过了这几天再接她出院吧。”“然然,我还是决定不接她回家。”她怔了下,“为什么”当时不是都决定好的吗而她经过挣扎好不容易已经接受了,毕竟还是大局重要。“我不想你委屈自己,我在这附近给她买套房子,我经常去看她。想到她对你恨意那么深,我就没办法让她和你同一屋檐下。”“谢谢你,老公。”她其实一点都不想看到苏莹,这样子再好不过。他又亲了亲她光洁的后背,把她的睡衣拉下来,把被子轻轻盖上,“你先睡吧,我还要处理公司的一些邮件,估计又要很晚。”过了几分钟,还没有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她转头问他,“不是要处理邮件吗怎么还不去书房”“等你睡着我再去。”她开始逗他,“我已经睡着了。”林百川看得出她此时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应该是他说了不接苏莹回来住的原因,他暗暗舒了口气,还好做了这个明智的决定。他弯腰凑到她面前,“亲我一下。”竟然索吻陶然想拒绝,可是看在他没把苏莹给接回家的份上,就蜻蜓点水似的在他嘴角亲了下。他还是不满足,“不行,太敷衍了事。”她又亲了下他的嘴唇,他这才满意的拍拍她的头,“赶紧睡觉吧。”他坐在床边,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给慕时丰,我老婆刚刚主动亲我了,亲了两下发完后,他心里舒坦的不行,精神气爽,想到和头见面的那个晚上,头儿离开后,慕时丰跟他嘚瑟,说是陶然主动亲了他,他当时差点背过气去,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男小三。陶然也没有困意,想到还有几天就要过年,她问他,“老公,春节我们要怎么过去你家还是我家”他想了想,“哪里也不去,我们俩在家过。上个月我们两家人才一起吃过饭,就当是年夜饭了,我害怕看到我岳父母,你害怕看到我爸妈,索性我们谁也不见,等到他们四个人接受我们已婚的事实了,我们再和他们正常往来。”“也行,你说当时他们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时,是不是心里已经拧成了疙瘩想掐死我们的心估计都有了,两家子斗了大半辈子,突然被我俩给和谐了。”陶然想到这事就想笑。在兆隆酒会上她和林百川高调秀恩爱后,两家已经不得不把家长见面的大事提上日程,上个月的某天他们两家人正式见了个面,反正饭桌上是冷的要死,她感觉都要结冰了。吃过饭后她和林百川就开溜了,战争还是留给他们吧。这时,慕时丰的信息回过来了,林百川点开手机,慕时丰就是把刚才他发的信息给截屏了,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发件人林百川,手机号码也在列,然后就是慕时丰发过来的文字,你说我要是把这截图发到朋友圈,会产生什么效应林百川捂着胸口,用力按着肺部,感觉马上就要炸开来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玩阴的,他好像一直都要输给慕时丰。要是被别人看到这消息,他老脸都没处搁了,被老婆亲两下都能到处炫耀,别人一定会骂他脑子有shi。然后慕时丰的信息又进来,不让我发也行,答应我一个条件。林百川知道他就是十足的卑鄙小人,若他不答应,他说不定就会发出去,咬牙回他,有屁就放明天早上送早饭给我吃,我要吃你亲手做的林百川看到信息后真想发一句,去死吧,可是忍住了。江迎东母亲的追悼会是在两天后,大年二十六,那天飘起了大雪,入冬以来的第二场雪,在前往殡仪馆的路上,陶然的心情说不出的沉重,此刻她心疼的不是江迎东,而是多年前的那个江六。他真的再也没有亲人了,一个都没有了。八年前那次地震,他在老家的二十多位亲人全部遇难,没有一人幸存。她猜测他的心底定是一片荒凉的沙漠,没有生机,没有希望,看不到未来在哪里,每一条都好像是漫漫死亡之路。这么了无牵挂的人才是最残忍狠绝的。一个多小时后她和林百川一起到达了追悼会的地方,也就是两天不见,他憔悴的让她心里发紧,走到他面前时,她说不出话,最终只是指了指他心脏的位置,再指指自己,告诉他,他不是没有亲人了,还有她。他读懂了她手势的意思,他不顾身边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也不管林百川还在旁边,不受控制的将她轻拥在怀里,沙哑的说了句,“谢谢我还有你。”而后松开了她,拍拍她的肩膀,又抱歉的跟林百川握了握手。她的眼泪滑落,或许不久之后,她这个唯一的亲人就要大义灭亲了,难过从心底蔓延到四肢。伤心过后,她还不能忘了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她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多年的经验,通过他们的眼神还有身上独有的气质,她还是能轻易辨别出哪些是江迎东在生意场结交的朋友,哪些又是他集团里的人。其中有个身高在175左右,身材偏瘦的中年男人,在和遗体告别后,和江迎东握手时,还哀痛的用力拍了拍江迎东的胳膊,这一细小的不同,引起了陶然的注意,一般的人是不会这么自然的拍他。她突然感觉有道刺人的视线盯着她,她转头就对上了阿城凛冽的眼神,眼神里全是狠戾的警告。告别仪式结束后,来参加追悼会的大多数人都先后离开,慕时丰和林百川安慰了江迎东几句,原本想留下来,却被江迎东劝走,母亲生前就喜欢安静,送母亲去墓园,他自己去就够了。江迎东已经三天都没有休息,大脑是混沌的,直到灵堂渐渐冷清安静下来,他侧脸想找阿城,却看到陶然就站在他身边,他欣慰的看着她,“一会儿陪我去墓园吧。”她点点头。两个小时后,墓园里。此时的墓园静谧萧瑟,青松已被皑皑白雪覆盖,雪花飘落在他身上,阿城要给他撑伞,被他拒绝了。他跪在墓碑前,地上融化的雪水已经湿透了他的膝盖,他把大衣脱下来叠了几层放在他边上,示意陶然跪在他的衣服上,陶然刚要捡起衣服准备给他穿上,被他用手挡住了,“我妈妈知道你受伤了,你能过来送她最后一程,她已经很开心,就别讲究什么了,跪在我衣服上吧,你不能再受冻。”阿城跪在她边上,还给她撑着伞。下葬的那一刻,江迎东的眼泪又无声落下。随行人员以及保镖全部后撤,阿城把伞给了陶然,也撤离,墓地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妈,到了那边和爸爸还有姐姐们说一声,我在这边过的挺好,再顺便告诉他们一声,我不孤单,我还有亲人的。”说着他拉起陶然的手,“妈,从此后陶然便是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了,您和爸爸一定要保佑她一生平安。”陶然哭的不能自己,她如今跪在这里是给两位老人忏悔的,过不了多久她就要亲手送走他们的儿子了。江迎东站起来,扶起陶然,忍不住又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谢谢你。”曾经在我最贫困潦倒的时候给了我希望,如今在我孤单无助时,又给了我陪伴。离开墓地的时候他全身都冻僵了,坐上车后还是忍不住打冷颤,陶然从后备箱里找了一套他备用的西装衬衫递给他,“赶紧换上,回家肯定要发烧的。”司机识趣的赶紧下车,陶然也准备下车给他空间换衣服,结果被他一把抓住,“外面冷,你坐里面就好,我下去到后边那辆车里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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