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居然还在客栈,睡过头了吗那么杨文海去哪儿没想到,杨文海正坐在客栈的大厅看电视,他说:“周唯让我自己去逛,她要睡觉,但我觉得怪没意思的,逛了逛又回来了。”这种节奏不大对。但是我们都不愿意介入别人的感情,也没多问,各自回了房间。正坐在鸟笼沙发里,感受着吊脚楼客栈的风情时,关嘉慧突然来到我房间,对说:“要不你和周唯住一间吧,你和她的关系比较好一些。”我看向大雁。大雁一开始就跟我说好了要和我住一间,她此时虽然不悦,但也只好如此。于是我搬着东西进了周唯的房间。周唯早就起床了,窝在鸟笼里,玩着手机。周唯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很懂得自己的需要。她平时对人的态度就是先把自己的底线交代清楚,其他的随意。关嘉慧曾评价周唯“交流容易,交心则难”。宿舍四人,我还算相对能和她说上话的。“你睡到几点”“五点。”“我也就在古城里逛了一下,顺便编了几个小辫子。”“挺好看。明天我也去编几个。”“你昨天在火车上怎么了,好像情绪不大高。”“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分手。”“不是吧,你们不是才和好吗”“这次和好后,感觉好奇怪,但说不上奇怪之处,可能是没有激情了,包括这次出来,我的情绪都不太高,看着他什么都随我就好,我更觉得没意思。”我心说拜托啊姐姐,你之前的那些事迹都要传遍校园了,你还要找找什么激情与火花“出来玩儿,总要打起点儿兴致吧,想这些做什么呢其他的都抛开,不然白来了。”周唯叹了一口气,看向前方的吊脚楼,说:“有时候挺羡慕你的。”当然,这句话我当时没听清一即使听清了也未必能懂。晚饭,我们一众人依旧在虹桥路上找了一家饭馆吃饭。其中有一盆酸菜鱼,本地的河鱼还是很鲜的,如果不放那么多的辣椒的话,那就更好了。我们决定等下去看夜景,再去酒吧,后天出发入贵州镇远。听说那儿很不错。、第十四章 夜色凤凰夜景不负游人。我们先从客栈对岸逛起。从虹桥桥头转到江天酒店,河对岸的灯光璀璨迷离,河边上的咖啡馆、酒吧开始喧嚣了起来,边上游客行走,拍照的、散步的、叫卖的,络绎不绝。潘少泽背着照相机,不停地取角度;周唯和杨文海在餐桌上似乎恢复了和谐友好的氛围,虽然我还是感觉这种氛围略奇怪;大雁和我是结对互拍的人于是,一行人走走停停,看见好玩的店子就进去小逛一圈,也耗去了不少时间。后来我们走到了一个有水车的地方,下面有一条小道延伸至江中,我兴奋地下去,和大家拍了不少照片。潘少泽支好了相机架,一心一意地拍起了江桥夜景。我站在小道尾端,虽然感觉极有可能会掉到江水中,但是并不害怕。和大雁拍完后,周唯和杨文海过来了。我给他们这对情侣拍了照,岂料才拍完,潘少泽就说:“你们都出去,我发现周唯独自站在这儿很有感觉。”于是,周唯当起了潘少泽的首席模特,迎着江风,身置灯景中,摆起了文艺范儿。周唯的确有那样的气质,面容十足御姐,眉间却有股淡淡的愁。而潘少泽更是精益求精,在她摆好姿势后,又从镜头处看了看,再细细调整,最后才按下快门。俩人在水道上弄了半个小时。我和大雁站在水车旁边,看着站在潘少泽旁边的杨文海,突然觉得杨文海竟然有一丝可怜。鬼晓得那丝怜悯是从哪里滋长出来的,大雁比我早一步说:“我觉得潘少泽和周唯要配一些。”“什么”她也说得太大胆了,虽然我也是这么想的在我们眼中,杨文海也是挺好的,但或许就是太好了,对什么事情都说你觉得好就好,反而让人觉得没有什么性格。我不由得想起周唯曾在最开始与杨文海约会的时候,称其为鸡肋而后来他们分分合合的戏码,我们都看腻了。直到这一刻,周唯从潘少泽的相机里看了照片后,整个人用手捂住了嘴巴,然后突地拥抱了潘少泽。我以为我看错了,周唯拥抱的人是杨文海吧,我和大雁面面相觑了一下,再次眨眨眼,没错,周唯和潘少泽正贴在一起,潘少泽显然有些惊讶,一手拿着相机呈伸开状,杨文海在一边目瞪口呆中。尔后,周唯一脸复杂地朝我们走了过来。这一幕被上方在看夜景的朗飒三人也看到了,他们居高临下地问我们没事吧。没事怎么会没事大事件啊我真希望是我想多了。但周唯似乎并不打算对这个拥抱多做什么解释,这也符合她的一贯作风。杨文海摇着头跟在周唯后面,显然他觉得这一切景致都显得那么无聊。潘少泽也有一些尴尬,他说:“我们分散吧,我去拍些夜景。”周唯对杨文海说:“我们也一起随便走走吧,我刚刚太激动了。”杨文海点点头。刚刚周唯只是因为摄影师把她拍得太美了,拍到了她的心窝里,才给潘少泽拥抱的啊,这个理由很说得过去。我下意识地用手拍了拍心口。于是我们一行五人继续向前行。走了一段路后,我们来到了跳岩桥上。桥上热闹得紧有两个卖花的女人在用本地方言吵架。二人犹如猛虎出山,虎啸狂乱,让桥上的游客意外纷纷。我听了一会儿,想起那句话:“江南一带的女人吵架就像在聊天,吴侬软语,毫无气势,而川湘女人聊天都像吵架,各种大嗓门喊起来”这两个女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似乎是在为了抢生意而做的。旁边还有一个卖花的男人在相劝。朗飒说这个地方不宜停留,早点离开为好。可是这个地方很适合拍照。我拿着手机,给大雁和慧慧拍合影。为了取好角度,我忘乎所以地后退了几步。却不知那两个吵架的女人吵着吵着打起来了,旁边也来了一些人拉架,我也被搅进了混乱的场面中,正不知道该往哪儿走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拉了出来。是朗飒“早就要你们不要停在这儿了”朗飒责怪道。“我不知道她们竟然会打起来真对不起。”我急忙道歉。再转头看向人群,两个女人已经被拉开了,但仍然在喋喋不休地叫骂着。关嘉慧和大雁也赶紧过来把我拉走了。而我劫后余生的同时,心里涌出了一些别样的感觉。没有想到,是他拉了我出来,而且第一次听到他的语气这么激烈回到客栈,周唯和杨文海坐在客厅里等我们,潘少泽则在群里让我们先定酒吧,到时候再共享个位置给他。休整了一下,讲了讲各自的经历与感受,然后出发去酒吧。沿路有几个酒吧,有热闹喧嚣的,有文艺清新的,但朗飒似乎早已经心有所属,径直把我们带去了一家装潢还算有古意的酒吧。酒吧的主唱正在唱着崔健的新长征路上的摇滚,我们挑了一个临河的座位坐下。服务生上还没来点单,朗飒和萧西奔就直接走去吧台和几个工作人员聊了起来。不久后,二人回来了,朗飒说道:“点了一打啤酒和几碟小吃。”“你和他们认识吗”关嘉慧问道。“这个店是一个校友开的”萧西奔说。“主唱也是赵子澜一个系里的师兄。”萧西奔补充道。我们几个人都很惊讶。“他们的联系方式还是奔哥让小学妹给我的呢”朗飒说。原来那天在图书馆看到他们是这么一回事。这是我第一次来酒吧,觉得新鲜不迭,傻傻地问了一句:“来酒吧要怎么玩儿呢”坐我对面的朗飒笑着说:“这种景点的酒吧,不会像大城市里的酒吧那样疯狂,景区还要控制噪音,所以不用担心过于喧哗,该干什么干什么。”说话间三个男生已经各拿了一瓶啤酒碰了起来。关嘉慧说:“好不容易来一趟,也要喝点儿吧。”于是她把啤酒分给了我们几个女生。啤酒的度数不高,在场的几个女生虽然不是特别能喝,但一两瓶不在话下,只有我是一喝酒就上脸的类型,平时尽量不沾酒精,否则确实难看。主唱的音色很不错,朗飒等几个男生也跟着唱了起来,四座的人鼓掌的、飞哨的、欢呼的,把气氛掀了起来。没多久潘少泽也过来了。我们玩起了掷骰子,谁猜错的就喝酒。不知道是我太背了还是总是被他们坑,反正我喝完了一瓶,第二瓶喝了一半,脸烧的厉害。朗飒说:“你的身体缺少一种酶,还是别玩了。”于是我全程摸着烫烫的脸看他们玩。他们又玩了一会儿,朗飒站了起来,说你们慢玩,随后径直走上台,站在麦克风前当起了主唱。“一首beyond的喜欢你,献给大家”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有萧西奔首先欢呼。朗飒的粤语发音极为纯正,台下的听众都燃了起来。我们也卖力地鼓掌起来,没有想到多才多艺的他会在这里露一手,已经有好久没有看到他如此潇洒恣意了。一曲终了,主唱开玩笑似地说:“感谢我们的学弟带来的一曲足够砸我们场子的喜欢你”台下一阵爆笑,朗飒像焕发了活力似的,回到桌边。我们全都再次冲他鼓起掌来“飒哥应该再来一首”萧西奔说道。“估计我再去踢馆,真的会被那几个乐手扔下沱江。”朗飒边笑边说。快到十点钟的时候,我们四个女生因为要洗头洗澡便打算提前回客栈。朗飒很有绅士风度地说:“送送你们吧”杨文海也站起来,打算随我们一同离开。周唯一把将他扶住,按下了他,“我们几个女生走一走,别来破坏气氛”我一回到房间就洗了一把脸,让脸上的温度降了一些。随后坐在鸟窝里,把头发上绑的丝线拆了下来。夜晚的江风挟着一股凉意浸润过来,对面有灯火辉煌的吊脚楼,耳畔有男声在露天江边唱着说不出名字的歌谣,魅影欢歌令人心醉神迷。我想起朗飒唱的那一曲喜欢你,还有下午他对我说的那个“好看”,不自觉嘴角弯出了微笑。、第十五章 泛舟第二天早晨八点多,我穿好衣服,又编了七条小辫子,而周唯这家伙兴致突然上来了,我出门的时候,她正在对镜化妆。也好,兴致盎然总比蔫了吧唧的强。走到楼下的时候,朗飒、萧西奔和杨文海已在等候。恰好有一队游客从城墙上走过,导游拿着扩音器在做着讲解。我暗想着,这些组团游的游客还真是争分夺秒啊,这么早就开始游走。“姑娘们都还在搞七拈三啊速度点,快下楼接客啦”萧西奔这话说得,让我不想接。“潘少泽呢”我奇怪了起来。“拍照去了。”朗飒说,“他不和我们一起吃早餐了,只说坐船时会在码头集合。”我坐到了客栈门外的矮竹椅上,清早的江边凉爽无比,我打了个懒懒的哈欠。“昨晚没睡好”朗飒也走了出来,问道。“睡得挺好的,只是有些发懒。”我赶紧捂住正在打哈欠的嘴巴。“没有想到你也是一个懒散的女人啊。”萧西奔接过话,“还有,你的小辫子完好无缺,不会昨晚睡觉的时候没有拆吧”“乱讲,我早上自己新编的”我叫道。“真是一秒变非洲女人啊”他继续揶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老觉得萧西奔说的话很不耐听。我和他并不算熟悉,而我对不熟悉的人都是礼貌相待的,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很想生气,即使朗飒在面前,我也控制不了火气的冒出。关嘉慧和秦雁也陆续过来了,她们一见我编的辫子,就让我赶紧帮她们编。等我一一编好,周唯也姗姗下楼了,她一身装扮比约会还要正式,让我们几个“哇”地喊了出来。她穿了条墨蓝的真丝吊带裙,披了块米色的披肩,脸容化得精致。好拼命我内心呐喊着。当然杨文海倒是蛮高兴的,脸上容光焕发,似乎倍儿有面子。一行人有说有笑地就近找了家餐馆,喝着早茶,吃着棕子、土鸡蛋、米粉、面条等各色早点,整场气氛和谐美妙,让我的心情也随之大好。吃到九点一刻,我们才闲闲地去沱江泛舟的码头处排队。排队的游客虽然不少,但这处精华还算管理得当,秩序井然,撑着长竿的艄公陆续把带篷的游船移到岸边,很快就轮到我们了。我坐在最前方,其他几个人分坐在船中,艄公一撑竿子,船渐渐驶离了岸边。我看着旁边船的艄公站在船尾,划动的桨将平静的沱江河水裁开又熨平,船缓缓地前行,两岸的吊脚楼静静倒映在水中,一切美如画卷。忽地,耳后传来了:“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这个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