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还是点头哈腰,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她找到了花机灵,在花机灵的陪同下,来到了崔涵薇和徐一莫的房间。虽然也知道私闯别人房间不对,但范卫卫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想弄清楚商深到底有没有和崔涵薇在一起。范卫卫不停地安慰自己,商深不是见异思迁的人,他对她的爱一往情深,不会移情别恋。商深是慢热的性格,他不会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喜欢上崔涵薇。但在迈进房间的一刻,范卫卫的心急速地坠落,一路下沉,直沉到了万丈深渊。地上放着一个包,蓝色的包,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商深的行李。商深真和崔涵薇在一起了不会,一个行李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范卫卫再次安慰自己,目光落在了床上散落的照片之上,顿时惊呆了。不,不是惊呆,是震惊照片上,商深和崔涵薇相依相偎,二人虽然闭了眼睛,却依然可以看出脸上流露而出的幸福和甜蜜,分明是热恋中的恋人的甜蜜商深范卫卫感觉心中最珍贵的东西瞬间破碎了,洒落了一地的玻璃心,心碎的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她弯腰蹲了下来,心疼得让她无法站立。花机灵默默地站在范卫卫的身后,她心疼范卫卫,却又不能为她做些什么。感情上的事情,只能靠自己想通,心病还须心医。女孩在成为女人的过程中,必然要经历感情之伤,她暗暗摇了摇头,总有一天卫卫会明白,男人靠不住,靠得住的只有自己。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活得潇洒活得快乐。也不知在地上蹲了多久,范卫卫手扶着床站了起来,她脸上泪痕未干,拿起电话打给了妈妈。“妈妈,我准备好了,不用等了,明天就可以出国。是,我决定了,就明天,一天也不想再在国内待下去了。”放下电话,恢复了一脸坚毅之色的她对花机灵说道:“花姐,崔涵薇在威尼斯发生的一切费用,全免。不管她消费了什么,都不收费。”花机灵点了点头,她不忍看到范卫卫难过:“卫卫,你要觉得难受就哭出来,别憋在心里。”“我不难受,我很好。”范卫卫强忍着不让泪水再次滑落,她努力笑了笑,“以前我总觉得我对不起商深,亏欠他许多。现在好了,终于卸下了心理负担。欠一个人的感情债真的很累,现在我不欠他什么了,希望他一切都好,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我在国外也就安心了”话未说完,泪水夺眶而去,范卫卫再也支持不住,一头扑在床上,嘤嘤痛哭起来。“卫卫”花机灵蹲在范卫卫身边,轻拍范卫卫的后背,想安慰她却又无从开口,只好淡而无味地说道,“只有经历过痛苦你才会长大,生活就是这样,既残酷又温情。也许有一天你还会感谢今天发生的一切,因为等你遇到了更好的人时你才会明白一个道理,当你放下这个人的时候,更好的那个人已经开始为你等候了。”“不用了”范卫卫努力支撑着站了起来,她凄然地笑了笑,“男人都一样,没什么好和更好,我想再也遇不到和商深一样朴实可爱的男孩了,他都会背叛我,我还能相信谁”“也许是有什么误会。”花机灵见过商深,对商深的印象不错,印象中,商深和崔涵薇应该不是恋人,如果真是的话,商深的演技就太高明了,“你打个电话问问他”范卫卫拿出了电话,犹豫了片刻,终究没有拨出那个无比熟悉的号码:“还是给他也给我自己留一个美好的回忆吧。”话虽如此,她还是发出了一个短信。收到短信的时候,商深一行已经到了目的地上龙河餐馆。正下车的时候,听到手机响了,商深拿出了手机一看,是来自范卫卫的短信,是一首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是李商隐的一首夜雨寄北。正好徐一莫站在商深身上,无意中看到了商深的短信内容,她嘻嘻一笑:“范卫卫很有文采嘛,她是在暗示你什么。夜雨寄北深圳在南北京在北,对了,肯定是在问你有没有回北京你不会还没有告诉她你还在深圳吧”“她不知道我还在深圳。”商深想了想,回复了范卫卫“一切安好,勿念”,又说,“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真相,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告诉她为好。如果她知道我还在深圳,再知道我和你们在一起,肯定会多想。”“多想什么呢”崔涵薇一拢头发,淡淡一笑,她很想知道商深到底和范卫卫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就是胡思乱想,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商深没有多说,也不愿意多说,“不说范卫卫了,办正事要紧。”见问不出什么,徐一莫朝崔涵薇投去了无可奈何的眼神,崔涵薇却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回应了徐一莫一个ok的手势。四人进了餐馆,来到了约定的2号包间。推门进去,房间中已经等候了三个人。三个人,全是男人,都是三十岁左右,清一色的留了平头,在长发盛行分头流行的年代,平头很引人注目。商深扫了一眼三人,如果分别用一个特点概括三个人长相的话,就是鹰钩鼻、三角眼、招风耳。三人先是见到崔涵薇和徐一莫,眼前一亮,等再看到二人身后的商深和王向西时,眼神中又迅速闪过一丝不满和怨恨。“崔小姐”鹰钩鼻显然是为首者,他站了起来迎接商深几人,“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黄广宽,是太平洋贸易有限公司的总经理”随后他又依次介绍了三角眼、扫风耳。三角眼叫姚朝涛,是副总,招风耳叫蒋友,也是副总。崔涵薇也为黄广宽介绍了商深、徐一莫和王向西,却只介绍了名字,没有提及商深三人的职务。黄广宽的目光不停地商深和王向西的身上扫来扫去,想弄清商深和王向西与崔涵薇、徐一莫到底是什么关系,观察了半天却不得要领。王向西还好,和崔涵薇、徐一莫明显关系不太密切,似乎才认识不久,而商深和崔涵薇、徐一莫的关系说密切似乎也密切,说疏远似乎也疏远,就让黄广宽摸不清状况。黄广宽、姚朝涛和蒋友三人经营了一家贸易公司。在九十年代时,尤其是在南方沿海城市,有多如牛毛的所谓贸易公司,大多数是皮包公司,两三个人租一间办公室,凭借天花乱坠的口才到处坑蒙拐骗,能骗成一笔生意是一笔。公司的全部家当以及公章全部在随身的皮包中,所以叫皮包公司。黄广宽的公司也是众多皮包公司之中的其一。本来黄广宽并不认识崔涵薇,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去北京出差,在一次聚会上见到了崔涵薇,当时就惊为天人。千方百计打听到了崔涵薇的姓名之后,又了解到了崔涵薇和崔涵柏联合开了一家公司,他就以寻求合作为由和崔涵柏接上了头。崔涵柏既然开了公司,自然愿意生意越做越大,虽然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但在生意场上,还是经验稍有欠缺,以为只要是深圳的公司就必定是有钱的大公司。黄广宽有合作意向,主动送上门来,他喜出望外,也没有深思好事的背后有没有隐藏陷阱。黄广宽对和崔涵柏做生意兴趣不大,他的兴趣主要落在了崔涵薇身上。在他眼中的崔涵薇犹如天女下凡,娇美不可方物,他只见了一次就日思夜想。但作为情场老手和猎艳高手,他深谙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一点点地步步推进和崔涵柏接触,让崔涵柏深信他真是想和他谈成一笔300万的生意。其实黄广宽的真实目的是为了崔涵薇,是想得到崔涵薇。当然了,如果在得到崔涵薇的同时还可以骗到崔涵柏的钱就更好了,在他的成功定义里,财色兼收才是做人的最高境界。这一次约崔涵薇和崔涵柏来深圳洽谈生意,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保管让崔涵薇来了之后就别想完整地回去。至于如何绕开崔涵柏对崔涵薇下手,他也想好了对策,不料事到临头,崔涵柏有事不来了,只有崔涵薇一人前来,他当时就乐开花了,当真是天助他也。崔涵薇只身一人前来深圳,如果她还能逃过他的手掌心,就太对不起如此大好良机了。崔涵柏还天真地以为黄广宽真是一个实力雄厚可以弄到许多紧俏物资的高人,主要也是黄广宽满嘴跑火车,说大话吹牛皮从来不打草稿,什么都敢吹什么都敢说,不管崔涵柏说需要什么,他就是一句话:“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崔涵柏最大的不足之处在于不了解人心险恶,不知道南方沿海开放城市虽然比内陆发达,虽然富裕程度稍高,但正如改革开放就如打开窗户一样,在吸引了外资和引进了全新的管理理念的同时,也飞进了苍蝇蚊子。在相当长一段时期内,c一口南方口音普通话并且西装革履的老板,要么是真正的生意人,要么就是地道的大骗子。很可惜的是,崔涵柏遇到的黄广宽正是一个地道的大骗子,不但骗财还骗色的巨骗。自始至终,崔涵薇都没有和黄广宽有过正面接触,甚至连电话也没有通过,一直都是崔涵柏在联系。对黄广宽她一直没有好印象,因为通过崔涵柏的转述,她总觉得黄广宽说话过满过大。商场中人,都是说话留有三分余地,和官场中人一样,凡事不可太圆,承诺不可说死。所以她向崔涵柏建议不要和黄广宽来往,崔涵柏却就是不听,他坚信自己的判断没错,认定黄广宽就是一个实力强路子野渠道多的大老板。此来深圳和黄广宽谈判,崔涵薇几次三番劝说崔涵柏改变主意,崔涵柏就是不听,非要让她走一趟。后来拗不过崔涵柏,再加上她也想来深圳走一走看一看,就勉强答应了下来。第61章 力拼来到深圳之后,和黄广宽通了几次电话,一开始说是昨晚见面,后面又推到今天中午,再后来又改成了今天晚上。一变再变的做法让崔涵薇对黄广宽又下了一个办事不靠谱的结论,再加上她以前没少遇到被异性变着花样的s扰,想起商深正好在深圳,就要让商深陪她和徐一莫赴宴。两个女孩赴宴,又是陌生人的饭局,毕竟不安全。让崔涵薇大感欣慰的是,除了商深之外,还有王向西也当了护花使者,她心里就踏实多了。不过在见到黄广宽一方居然是三个大男人时,心情又莫名沉重并且烦躁了几分。对方三个男人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比起商深和王向西才二十多岁的阅历,自然整人的手法丰富,也不知道商深和王向西能不能抵挡对方的进攻。崔涵薇有了主意,如果势头不对,她就立即撤退,决不恋战,更不会为了生意而让自己和商深他们以身试险。刚才黄广宽见到商深和王向西的一瞬间眼神中流露出的失望和怨恨,被崔涵薇尽收眼底,她心里就更明白了几分,先不管对方是不是骗子,只说对方不怀好意的企图她就将对方划归到了坏人加色狼一类之中。这么想着,她就朝商深悄悄使了一个眼色。商深却没有注意到她的暗示,仿佛神游物外一般,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就和学生见到老师时的五分畏惧五分胆怯一样,崔涵薇大失所望,商深也许真的只是一个技术型人才,应付场面上的事情不是他的强项,一会儿别几杯酒下肚当场出丑就谢天谢地了。“崔总远来是客,今天不谈生意只谈风月,哈哈,来,我先敬崔总一杯。”黄广宽察言观色,心中又重新打定了主意,在他看来,商深和王向西,都不过是刚刚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没见过什么场面,酒场经验不足,相信几圈下来就会喝趴下,到时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s人先s马,擒贼先擒王,他集中火力对付崔涵薇,剩下的商深、王向西和徐一莫三个人,交给姚朝涛和蒋友,相信他们以二敌三,也可以轻松获胜。这么一想,黄广宽的眼光又在徐一莫的身上扫了几扫,顿时心痒难抑。徐一莫初看之下不如崔涵薇惊艳,但她的身材之健美又远非崔涵薇可比,更让他欲火焚身的是,徐一莫浑身上下散发的青春气息比崔涵薇的端庄更有野性也更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好,真好,黄广宽被徐一莫的健美征服了,因为商深和王向西的意外出现而导致的坏情绪也消散了不少,说不定今晚他可以一箭双雕了,哈哈。崔涵薇酒量有,但不大,平常她很少单独赴宴,都是和崔涵柏在一起,有酒都由崔涵柏挡下。现在她首当其冲成了靶子,如果只有她和徐一莫在场,她说不定还真会怯场,现在有商深在场,又有王向西坐镇,她很淡定地举起酒杯和黄广宽碰了一杯,轻抿了一小口:“我酒量有限,不过黄总盛情难却,我就勉为其难喝一口。不多,也是心意,黄总不要见怪。”“不会,怎么会”崔涵薇的话滴水不漏,又是初次见面,黄广宽不好之过急,就连连摆手,“多少都是心意,崔总太客气了,来,吃菜吃菜。”随后,黄广宽开始了第二轮敬酒。商深紧邻崔涵薇而坐,他就当仁不让成了黄广宽的攻克对象。本来黄广宽的策略是他集中火力对付崔涵薇,剩下的三个人交由姚朝涛和蒋友摆平,现在他又临时改变了主意,因为崔涵薇比他想像中更难拿下,不如先斩落商深,断崔涵薇一臂再说。“商深,我比你大了几岁,就托大当你哥了,来,黄哥敬你一杯。”黄广宽的面前摆了三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