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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行之有效,却也不可多用,一次两次足矣。多了恐适得其反。为长久计,还是得尽快寻回苏氏妇人,才能牵制得住苏姑娘。”“何先生所言甚是有理。”七王爷颔首说道,“这样子,你明日去找几个画师来,将苏氏他们二人的相貌描绘出来,再叫人拿了在城中搜寻。加大力度,务必要将此二人抓获。”何先生点头,以示明了。七王爷又掉头对郭总管道:“你就照何先生方才的话去做。另外,下个月初,皇叔端王爷要回京面圣,到时必有宫宴,你安排一下,仔细盯着那妮子,切莫让她再耍花招。”郭总管诺诺应下。窗外,一轮明月冉冉升起,慢慢地爬上了树梢。xxxxx二月十五花朝节后,郭总管那边一直安之若素,并未来找樱柠麻烦。樱柠虽然奇怪,却也庆幸逃过了一关。萧柏之来过几次,但于入七王府救人一事却进展甚微。他与樱柠两个,想来想去都觉得下药是最好的方法。可若是带一筐混了迷药的肉包子进去,怕是前面的狗还没分完,后面的狗就叫起来了。思前想后,都一致认为,只能从狗粮入手。萧柏之没敢直接买通七王府里负责喂养狼犬的下人这若是碰上个忠心耿耿的,岂不自寻死路他打听到给七王府供应狗粮的是城郊庆丰农庄的曹老头,便想方设法地伪装成一酒庄庄主,与其搭上了关系。但如今刚搭上线,贸贸然提出要求,只怕曹老头不但要拒绝,还要起疑,故而只能按捺住焦急的心情,徐徐图之。转眼过了半月,又到暮春。三月草长,杂花生树;新燕啄泥,群莺乱飞。这一日,樱柠练舞方罢,热出满头大汗。疾步走回自己屋子,捧起桌上的茶壶,就着壶嘴便一气猛灌。一口气灌下大半壶茶水,口中燥渴才稍稍缓解。放下茶壶,樱柠用手背抹了抹唇边残留的水滴,正待回身去关门刚才急着喝水解渴,连门也来不及关却听见身后咿呀一声响,门已被人关上。樱柠一惊,猝然转身,便见郭总管一身艳衣,懒洋洋地倚在门边上,不知已来了多久。“辛姑娘,刚才茶水的味道可还好”郭总管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樱柠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便用舌头去细品口中残存的味道,可还未分辨出什么异样来,又听得郭总管嗤嗤笑道:“怎么,辛姑娘喝得太快了,品不出这茶水味道与平日有什么不同吗”樱柠此时才尝出这茶水好似带了一丝甜味。她霍然一惊,惶声问道:“你在茶水里放了什么”“砒霜。”郭总管两片红唇一张一合,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来。樱柠蓦地面色雪白。全身的血液似已凝固,浑身冰凉。郭总管细细瞅着樱柠脸色,遽然掩嘴大笑,“哈哈哈你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如此沉不住气,还想着跟七王爷作对”猖狂的笑声里不无轻蔑。樱柠按捺住兀自砰砰乱跳的一颗心,沉声问道:“你在我水里到底放了什么”“没什么。给姑娘调调味而已。”郭总管收住笑,柳腰轻摆,款款走上前来,“不过几粒糖霜,看把姑娘吓的”她斜斜挑着蛾眉,傲然睨视着樱柠,一只手却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撕开一角,把里面细白的糖粉纷纷扬扬撒了一桌,仿佛下雪一般。糖粉初时如注,渐渐稀薄如烟,终至空无。郭总管玉手轻轻一扬,弃了空无一物的纸包,道:“辛姑娘,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若是再恣意妄为,下一回这水里放的可就不是糖了。”樱柠勉强笑道:“郭大人此话差矣。辛湄对七王爷也好,对郭总管也好,一向是言听计从,焉有违旨抗命之举”郭总管冷笑,“言听计从那上回花朝节的事,又该如何解释”果然到最后,还是要绕回到这一件事情上来。樱柠道:“上回轻纱蒙面,确实是辛湄有欠考虑。其时辛湄初初康愈,尚有几声咳嗽,怕御前有个万一,冲撞了陛下或其他贵人便不好了,这才蒙上面纱登台。却不知反而引起皇上误会,牵连了郭大人。此事是辛湄思虑不周。辛湄在此向郭大人赔礼了。”说着,盈盈一礼。郭总管却不为所动,仍冷着脸孔说道:“别人看不出来,你当我也看不出来么那日你上台表演,分明没有倾尽全力我也是舞姬出身,跳了十来年的舞,你那点小伎俩岂能瞒得过我”“郭大人如此说法,却是委屈辛湄了。那日辛湄大病初愈,体虚无力,自然跳得不如平日的好,可辛湄确实已尽力了。郭大人若是认定辛湄耍奸偷懒,辛湄也没有办法。”郭总管冷哼,“你偷不懒偷懒,于我有什么关系只要在七王爷那里,你也能把他给说得通了,这才算你本事。”“见了七王爷,我也是这几句话。那日确实是力有所不逮。之前郭大人通知我说要献舞时,我就深恐体力不足,想推辞却又怕七王爷误会我装病,只能咬牙接下。结果果然如此。”樱柠倒打一耙,作出一副委屈样子来,“辛湄行事问心无愧,七王爷如此猜疑,实叫人伤心。”郭总管明知她满口胡言,却偏生无话可驳,一时气噎,哑了半晌,方才忿忿说道:“这种鬼话,留着对七王爷说去,与我可说不着你的事,我也不想多管,今日前来,只是知会你一声,五日后皇上宴请端王爷,那晚的歌舞,七王爷令你上台。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郭总管说完,转身欲走,临行前却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回身加了一句,“哦,对了,七王爷还让我转告你一句话,悖逆者废你若是仍不听话,留着也是无用。机会只有一次,你自己好生掂量掂量吧。”言毕,她冷冷拂袖,扬长远去。樱柠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忽而双腿一软,跌坐在木椅之上。、第三十六章嘉靖楼里丽莺苑并不远,但萧柏之一路走来,却也热出了薄薄一层细汗。甫一进屋,他便大声喊热,但樱柠却只淡淡瞟了他一眼,没有言声,更没起身,苍白的脸上有一些恍惚,魂不守舍一般。直到萧柏之抓起桌上茶壶,张嘴欲饮时,樱柠才似反应过来,急声喊道:“别喝”萧柏之一愣,壶嘴顿在了唇边。他讶然问道:“怎么了这水喝不得”樱柠却又颓了下来,低垂着头不言不语。萧柏之甚是奇怪,待要出声询问,却一眼望见桌子上密密麻麻一层白色的细沙。“这是什么”他问道,放下茶壶,伸手在桌面抹了一点在指头上。瞅了瞅像糖粉,他索性把指头放进嘴里尝了尝味道,“是糖粉。樱柠,你不是三岁小孩了,吃个糖还洒得满桌子都是。”樱柠懒得跟他分辨,直截了当地说道:“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当下把方才郭总管恐吓一事详详尽尽地说了一遍。萧柏之听完,缄口不语,蹙着眉头背负着双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踱了几圈,他忽而顿住脚步,拧头望着樱柠说道:“不对呀,这回七王爷怎么没切你娘的手指”话刚出口,他猛地察觉不对,又赶忙改口道,“咳咳,我是说,他怎么没拿你娘来要挟你”樱柠本就郁愤,闻言更没好气,开口顶道:“难道我的命就不是命,拿我的命来要挟就不算要挟吗切的又不是你娘的手指,你自然巴不得像切萝卜一样,想切就切想砍就砍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萧柏之知道她心情不好,耐着性子解释道,“以往七王爷都是用你娘来挟制你,这回突然换了方式,你有没有想过这其中或许有什么古怪而且,这明显是最后通牒了,你不觉得,七王爷好像是有点心急吗他似乎觉得他要控制不住你了。”樱柠心烦意乱之下,却没有细想萧柏之的话,只道:“他就是这么觉得,所以他才没耐心了我记得他以前说过,他曾经有过一匹千里马,但没能驯服,所以他就把那匹马给杀了。我现在就是那匹马,他要是再控制不了我,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我给杀了”樱柠的话把萧柏之引到了另一个方向,他忘记了他先前提出的疑点,走过来揽着樱柠的肩背安抚道:“别急,别急我来想办法。”话虽这么说,可萧柏之两条浓眉却仍紧蹙不放。五天的时间也太短了,庆丰农庄曹老头那边,如今才混了个脸儿熟,也不知这条道走不走得通。他凝神细思了一会,忽而用手扳起樱柠下颌,定定地盯着她瞧。樱柠被他看得发毛,一边推他一边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却没料萧柏之竟如此用力,五爪如钩,牢牢地钳住了她下颌。樱柠推了几下都没能推开。偏生萧柏之又不答话,只一味地瞅着她,神色复杂难辨。樱柠心里突的打起了小鼓,不知怎的便慌乱了起来,不安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做什么这么看着我”萧柏之这才一字一字地慢慢答道:“我在想,红颜祸水,这话说得一点不错。你能惹上这么大祸,都是因为你这张脸。”他的眸子黑黑沉沉,声音也平平板板,不辨喜怒,可却叫樱柠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一丝寒意如毒蛇一般顺着脊梁骨爬了上来。她颤着声音问道:“你想干什么”“樱柠,只要划花了这张脸,一切问题都可迎刃而解。你不用再去御前献舞,掖庭局也会即刻驱逐你出宫;而七王爷那边,你没了利用价值,他自然也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所有的问题将不复存在。”他紧紧抓着她的下颌,眼睛在她脸上来回梭巡,似是在寻找下手的地方。樱柠大为惊骇,面上却仍虚张声势喝道:“你开什么玩笑”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推开萧柏之。“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萧柏之不退反进,欺前一步把她压到了桌子上,黝黑的眸子在上方直直瞪视着她,面上一片肃然,全然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樱柠,我想过了,这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以后再不用为七王爷烦恼,也不用再提心吊胆时刻担心你的安危了一了百了,多省事”樱柠脑海霎时蹦出前世看过的那些被硫酸毁了的丑陋面容,吓得一个激灵,双手发力猛推萧柏之,“萧柏之你疯了你给我滚开”可她又哪里是萧柏之的对手萧柏之伸手一捞,一个手掌就已制缚了她两只小手,手肘再顺势一横,就牢牢地将她抵在桌子上。另一只手伸到腰间,抽出佩剑,手腕一翻,便将那柄寒光闪闪的亮剑抵在了樱柠脸上。感觉到脸上铁器传来的冰凉,樱柠吓得尖声惊叫:“萧柏之你要是敢毁我的容,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萧柏之俯身,深深地望着樱柠,“樱柠,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不在乎你长什么样,你貌如天仙也好,丑八怪一个也好,我通通都不在乎我爱的只是你这个人,不是你这张脸。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长命百岁,能跟我一起厮守到老。”轩室里,他的声音平缓深沉,一字一字落地有声,仿佛深流静水,波澜不惊的水面下蕴藏着汹涌的暗流。但樱柠已叫恐惧占据了心房,没能细细去体味他这话里的含义,只慌乱大叫:“你不在乎我在乎萧柏之,你知道不知道,对女人来说,脸就是她的命你要是敢在我脸上动刀子,我立即死给你看”萧柏之眼神幽幽变幻,似有所犹豫。他踌躇了半晌,咬着牙道:“樱柠,你别糊涂脸跟命比起来,哪一个更重要”“都一样重要没了这张脸,我也不活了你去找别人跟你厮守到老罢”“樱柠”萧柏之急了,语气里有着隐隐的怒气,“我都不介意,你还有什么好计较的你又不需要抛头露面,整日躲在深院大宅里的,给谁看哪”“就算不给人看我也不乐意被毁容割的又不是你的脸,你当然说得轻松”樱柠也恼了,气呼呼回道。萧柏之咬了咬牙,发狠道:“好,我陪你一起割要毁大家一起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后谁也别嫌弃谁”说着,手腕一转,就要动手。樱柠大骇,不顾一切地大喊起来:“要割你自己割,我不奉陪萧柏之,我再说一遍,你今天敢动我一刀子,我就立即死给你看我说到做到,绝不食言”萧柏之闻言动作一顿,冷剑定在樱柠颊边。他死死盯着樱柠,眼里怒火升腾,手上却始终不敢再加力道,哪怕只是半分。樱柠到此刻也明白了,萧柏之有贼心无贼胆,没有自己同意,他不敢下这个手。一想通这一点,她立即胆大气盛,目光如炬,狠狠地瞪了回去。两人目光僵持,对峙半晌。萧柏之呼吸渐渐粗重,胸口剧烈起伏,脸上神色忽而冷厉忽而迟疑,轮番更替,显然脑海里正天人激烈交战。冰凉的金属紧贴着樱柠的脸颊,隐约还能闻到剑上的铁腥味。樱柠虽有恃无恐,可也怕这小子一个冲动,做出什么事来,遂轻声提醒他道:“柏之,你别忘了,我娘还在七王爷手上。我毁了容,固然能逃过一劫,可我娘呢到时七王爷要是拿她出气,我娘可就没命了。”萧柏之想也没想,粗声粗气回道:“我今夜就去七王府,把你娘给救出来”“那那些狼狗呢你不怕啦”“去了再说总会有法子的”樱柠默了一默,才道:“柏之,冲动是魔鬼。你不要逞一时之气。先谋后事者逸,先事后图者失。这是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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