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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儿子”“娘”萧柏之不满地叫了一声。虽然萧夫人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可既然还有心思来冲他发脾气,想必阿团也是安然无恙了。他走过去,看到萧夫人怀里的阿团两眼紧闭,脸色青白,不由一阵心疼,问道:“还坐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送阿团回去这里有风,他身上又都湿透了,被风一吹等会要着凉了。”“这不是在等肩舆来吗我们几个都被吓得腿脚发软,路都走不动了,哪还能抱得了他”萧夫人说着,下意识侧了侧身子,为阿团挡风。“那我来抱吧。等到肩舆来,阿团都要冻出病来了。”说完,萧柏之弯下身子,从萧夫人手里接过阿团,打横抱了就往平沙阁去。、第一百零七章平沙阁,萧府小公子阿团的寝室里。安顿好阿团,杜繁歌终于有力气来与萧柏之算账。她哭哭啼啼地伏在萧夫人肩上抱怨道:“娘,阿团不比我们大人,他人小阳气不足,更易受邪物祸害。那个妖女不走,我这个做娘的,一日不得安心啊”萧夫人一边轻拍她肩膀以示安慰,一边对着萧柏之说道:“柏之,繁歌说得对。我们大人倒还无所谓,可现在她都妨到阿团了这人断断是不能再留了。”“瞎说些什么阿团落水是没照看好,跟樱柠有什么干系不要什么脏水都往她身上泼”萧柏之愤而回道。杜繁歌一听,哭得愈发大声,“娘娘你看看,他已经被那妖女迷得神魂颠倒的,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顾了我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好给你们挪地儿”萧夫人显见也动了真怒,皱着眉头黑脸斥道:“柏之,你不小了,做事要分得清轻重你要纳妾我不拦着,可天底下那么多女人,你何苦非得找一个八字不详之人阿团是我们萧家唯一的嫡孙,我把他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不管是谁,碍到他就是不行即使这事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担不起这风险今天我把话撂这里了,这府里有我在,就容不下一个她你若是敢跟她一起走,以后也不用再回来了我权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孽障”她说完,扭头朝门外扬声喊道:“蔡嬷嬷,你现在就带几个人去云起轩,把那女人赶出府去”萧柏之大急,直接冲到门口拦住了蔡嬷嬷,“不许去”挡在蔡嬷嬷面前,他回头朝屋里萧夫人大叫,“娘,樱柠她根本不是什么不祥之人,今早云散真人批的八字根本就不是她的”萧夫人一怔,“怎么不是她的不是她的又是哪个的”萧柏之丢下蔡嬷嬷,走进屋来,“是谁的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樱柠的”他话还没说完,杜繁歌急急插嘴进来,“娘不管是谁,都不会愿意自己摊上这样一个八字的。那妖女听到风声,肯定是要为自己找借口洗白。柏之他如今色迷心窍,自然那妖女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哪还能辨得了真假娘,你是我们家头脑最清醒的人了,可不能叫他们给骗了去。”萧夫人却是一脸的将信将疑,显然并没有把杜繁歌的话听进耳朵里去。她狐疑地望着萧柏之,“樱柠的八字是当初她入府时,田嬷嬷从她的卖身契上抄录下来的,怎会有假”萧柏之道:“樱柠她并非牛家村人。当初她是被人牙子拐带卖进我们府里的,那张卖身契本身就是假的,上面的生辰八字又怎能当得了真”萧夫人听完,只沉吟不语。杜繁歌急了,道:“哪有这么巧的事这头刚算出她八字不祥,那边就说她是被拐骗来的,八字有假。”她冷笑着,“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挑在这个时候说我看不是她八字有假,而是她这个故事有假”萧柏之冷冷驳道:“樱柠被拐一事,我之前早已知情,又不是她今日才说的。这有什么好作假的”杜繁歌眼泪又出来了,委委屈屈地说道:“娘,他现在眼里只有那妖女一人,我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了。”萧夫人却似没有听见杜繁歌的话,只瞧着萧柏之问道:“你既早就知情,先前为何从未听你提过”“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她是自愿卖身的还是被拐卖进府的,有什么区别吗有必要跟娘说吗”萧柏之说着,撩开袍摆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堪堪才挨到椅子,就听杜繁歌冷哼着说道:“你向着她,当然会替她说话。谁知道这是真是假”萧柏之淡漠地瞟她一眼,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信不信由你”杜繁歌吃了一噎,柳眉一竖,便要发作,萧夫人及时出手,安抚地拍了拍她手背,递了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之后,萧夫人才转向萧柏之,不徐不疾地问道:“樱柠既不是牛家村人,那她是哪里人你之前告诉过我,说当年她出事之时,是她娘亲从牛家村赶来探望,这才凑巧救了她。可如今又说她不是牛家村人,那这番说辞又该作何解释”萧柏之为之语塞。樱柠是苏家遗孤的事,万万不能叫她们知道。因而,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只能含含糊糊说道:“樱柠是何来历,我现在还不能说。你们等上一段时日就知道了。”杜繁歌冷笑,“做什么要我们等上一段时日莫不是萧公子要利用这段时间来生做一些事,好圆一圆你说下的谎”萧柏之懒得跟她争辩,只看着萧夫人说道:“娘,你给我两个月时间。两个月后,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若到时你给不来出呢”萧夫人沉吟着问道。萧柏之道:“到时给不出来,樱柠听凭你发落。”“好”萧夫人一拍桌案,声调铿锵有力,“这可是你说的到时你若给不出个明确说法,我赶她出府,你不能有二话也不许你私底下再跟她有任何来往你可做得到”萧柏之泰然一笑,“就依你。”说完,起身离去。杜繁歌看着他的背影,扯着萧夫人的衣袖埋怨道:“娘你怎能答应给他两个月时间两个月能捣鼓出很多事情来了。”萧夫人拍拍她的手臂,轻轻一笑,“怕什么他能作假,我们就不能打假孙悟空还能翻得出如来佛的手掌心用两个月时间,换来永久的清净,这买卖还是值得的。”萧夫人果然信守承诺,未再去找樱柠麻烦。樱柠过了一个多月的清净日子,真是名副其实的清净,连萧柏之都未来生事。她其实一直都有些提心吊胆,害怕萧柏之重提那晚她答应嫁他之事。那天晚上,他明白无误地说了,下个月便娶她过门。樱柠原本还担心他要真枪实剑地来干上一场,做好了万全准备,要与他斗智斗勇一番,可等了又等,一个月过去了,萧柏之那边却毫无动静。这一个月,萧柏之天天都上云起轩来,可却绝口不提此事。樱柠不禁哂笑,想来云散真人的话对他也是有些影响的。他嘴上虽然说不信,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怀疑畏惧的吧。这样也好,省了她一番力气。她唇角勾着笑,只是那笑容里却含了一丝隐晦的涩意。转眼入了五月。这一日,樱柠正与小微在厨房里捣鼓鲜榨果汁,就有下人来报,说毓秀阁的掌柜娘子耿三娘来了,求见姑娘。樱柠还未发话,小微已奇怪问道:“她来干嘛最近姑娘没上她们家做衣裳啊” 毓秀阁是京城里最负盛名的绸庄加绣坊,专给达官贵人订制裳服。来通报的看门婆子摇了摇头道:“这个老婆子也不晓得。耿三娘还带了两个小媳妇来,抱着些红绸缎匹,看样子是要给姑娘裁衣裳。”小微愈是惊奇,待还要再问,樱柠却道:“问那么多干嘛出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于是两人净了手,出了厨房。甫一进到院子里,就见耿三娘满脸堆笑,迎上前来便是连声贺喜。樱柠听得一头雾水,问了才知,原来是萧柏之喊了耿三娘过来,要给樱柠量身做嫁衣。樱柠不由一怔。她原还以为萧柏之已经忘了此事,不曾想他却是在这里等着她。她心里有些腻烦萧柏之多事,可嘴角却情不自禁地弯出了一缕浅淡笑意。这个萧柏之,到底还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耿三娘笑得那叫一个喜庆,仿佛这是她们家的喜事一般。她殷勤地把红绸铺展开来,在樱柠身上披挂着比划,“瞧瞧这颜色,多正啊,把姑娘的肤色衬得白里透红的,真招人喜欢苏姑娘,这可是照萧大人的吩咐,拿了我们店最上乘的货品过来。不是耿三娘我夸海口,我敢打包票,这样的货色,除了皇宫,京城里绝对找不出比它更好的来了”樱柠只微微笑着,并不言声。一旁的小微却沉了脸色,“耿三娘,我家大公子是个男的,粗枝大叶的在所难免;可你干这一行干了这么久,犯这种错误太不应该了吧”原来,依着这个时代的习俗,只有正妻才能穿正红颜色的衣裙;侧室偏房的,哪怕再得夫君欢心,也只能挑桃红枣红梅红绛红之类的颜色,总之就是不能身着大红,否则便是僭越。平素的衣裳尚且如此,更遑论嫁衣而此时耿三娘取出来的布料,却是有着火一般热烈的颜色。耿三娘的毓秀阁,杜繁歌经常光顾,耿三娘与其甚是熟稔。如此一来,她还拿了正红的绸缎过来给苏姑娘做嫁衣,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因此,也难怪小微生气。此刻,被小微这么一责问,耿三娘脸上现出尴尬之色来,勉强辩道:“这位姑娘,不是我糊涂,这事实在是是你家萧公子执意要正红颜色的。我明里暗里的还提点了他好几次,奈何萧公子一再坚持。今早在我店里,好几个伙计都听见了。只要纯正的大红,别的红色通通不要萧公子就是这么说的。你瞧瞧,我能怎么办”小微给了耿三娘一个白眼,“我家大公子哪能这么糊涂你少红口白牙地诬陷我家大公子”她还要说下去,却叫樱柠一个眼神给制止了。樱柠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在这件事上萧柏之为何如此坚持。事情的根源还要追溯到他们从臻州回到京城的那一天。那天他们刚入京城,就碰到吏部尚书家的王公子纳妾。一顶青蓬小轿,四五个乐工跟在后头吹着唢呐敲着锣鼓,明明是喜庆热闹的调子,却硬是被稀稀疏疏的仪仗队衬托出了几分冷清意味。樱柠他们的马车依礼退在街边避让。一直看到那迎亲的队伍消失在街尾处,樱柠才收回了目光,斜睨着萧柏之,似笑非笑地问道:“你是不是也打算就这样,一顶青蓬轿从偏角门把我抬入萧府”其时萧柏之正百般劝说,欲叫樱柠答应嫁他,听了樱柠此话,他才蓦地想起,照这个时代的规矩,纳妾的婚事是不可以大操大办的。一个女孩子,对自己婚礼的那种期盼,萧柏之不是不明白。前世亲眼看着表姐为了一个完美的婚礼,不惜花费重金从巴黎订购婚纱和头冠,光试衣就来回飞了好几趟。从那时起,他就已经明白,一个童话般的婚礼对女人的重要性。哪个女孩子不期待自己能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呢可樱柠若是答应给他做妾,这一梦想就与她此生无缘了。他看着樱柠,眼里尽是愧疚。犹豫了一瞬,方才咬牙说道:“你放心,我绝不会委屈你的”沉沉的语气像是一种承诺。那时樱柠根本没想着要嫁萧柏之,这不过是她碰巧找到的、用来搪塞萧柏之的一个借口,当下对他的话也不放在心上,只淡淡一笑而过。如今,看着手中的大红绸缎,樱柠才明白,当日萧柏之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这是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手中的红绸柔软光滑,触手冰凉。樱柠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意态阑珊。她一句无心的话,萧柏之却如此当真,这着实叫她感动。可感动归感动,若要叫她就此而应承萧柏之,却也不能。这红绸,终归是穿不到自己身上。她有些怅然若失,正想叫耿三娘把这些红绸收起来省得叫杜繁歌知晓了又惹出事端来;可已经迟了,院门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却是杜繁歌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第一百零八章话说杜繁歌接到报信,说毓秀阁的耿三娘拿着些大红绸缎入府来,要给樱柠做嫁衣。她登时火冒三丈,带了几个人便直闯云起轩。果不其然,一入院门,便见耿三娘正往樱柠身上搭大红绸缎。那石榴花一般鲜艳的颜色,刹那间刺痛了她的眼睛。站在门廊下的台阶上,她勃然大怒,横着手臂指着樱柠厉声怒骂:“你这个贱人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目无尊卑,不识规矩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配不配得上这种颜色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下贱胚,就是下下辈子,也别妄想能穿得上这种大红颜色”樱柠本无意做嫁衣,可奈何杜繁歌这几句实在骂得难听。她眼里怒气积聚,脸上却笑得如花灿烂,“是吗其实我也不太喜欢这种颜色,总觉得太艳了些,只有那些卖笑的青楼女子才会穿这种颜色。可柏之却偏偏最喜欢我穿这种颜色。他说,我的肤色,也只有这种颜色才衬得上。”轻轻软软的几句话,像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霎时把杜繁歌伤得体无完肤。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她气得几欲发疯,连声音也发抖了,“你这小娼妇竟敢如此猖狂,真以为我治不了你吗”转过头,她对着身后的家奴不管不顾地喊了起来:“你们几个,给我把她捆了,扔出府去”便有家仆撸袖子拿家伙,跃跃欲试。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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