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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说了,今晚我就在平沙阁歇了”话音一落,樱柠目光骤然转寒,冷冷地打量了萧柏之几眼,忽而迸出一声冷笑,蓦地转身大力摔上门走了。门扇哐的一声震响,惊得萧柏之心下一颤,本能的就拔腿去追。可堪堪追到了门廊上,他却又硬生生顿住了脚步。银白色的月光从飞檐上泼下来,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白霜。萧柏之就站在这一片惨白月色里,攥紧了身侧的拳头,竭力抑制着自己想要去追回樱柠的冲动。月如水,月如烟。他的影子像纸片一般单薄,轻轻地覆于地面上,细细长长的一道,在周遭一片炫炫白光中显得那样的孤独与寥落。、第一百二十六章樱柠连夜回了苏府。萧柏之接到消息的时候,很是吃了一惊,他还以为她是回了云起轩,没想到她却是任性至此。想套马去把她追回来,又觉得好没面子,正犹豫之间,恰巧杜繁歌那边着了木槿过来请他,于是他便顺理成章地去了平沙阁。平沙阁里,杜繁歌备了一桌精致小菜,两三壶好酒,正望眼欲穿地盼着萧柏之来。虽然已是初冬,窗户却仍是大开,杜繁歌搓着两手,在屋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地望一眼窗外。她与萧柏之夫妻多年,萧柏之过来她其实无须如此紧张,这般异常,当然是事出有因。事情还要从杜夫人给她找来的那只扬州瘦马说起。话说那杜夫人也是雷厉风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即给杜繁歌找了一扬州瘦马来。细看起来,这女子五官倒也算不上多精致,可那眉那眼往脸上这么一凑,就有了一种难描难叙的味道出来。再加上小蛮腰这么一扭,小金莲这么一移,一股弱柳扶风我见犹怜的风流姿态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了。要送这样一个女子到自己夫君的枕边,杜繁歌当然百般不愿。杜夫人早已料到她会有此反应,送人过来的时候便再三叮嘱,要她切勿因小失大。由此,杜繁歌才狠下心来,让那个名唤朱砂的女子换上婢女的衣服,装作是她屋里的丫鬟,在萧柏之过来的时候贴身伺候。可一连几趟下来,尽管朱砂时常借故在萧柏之面前晃动,可萧柏之却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屋里多了这么一人。杜繁歌无奈,只得又去找杜夫人支招。姜还是老的辣。杜夫人一计不成,很快的又生出一计来。于是,便有了今晚的鸿门宴。沙漏里的沙子已经滑过了亥时的刻度,萧柏之还没过来。杜繁歌瞟了瞟桌上的青玉酒壶,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酒里下了药,不多,也就平常份量的一半,但在酒力的作用下,应该也可以让男人热血沸腾。她咬着下唇,在心里发狠想道,此事成与不成,就看今晚了正发着呆,门外脚步声纷沓而至,却是木槿领着萧柏之来了。若是往常,萧柏之姗姗来迟,杜繁歌必是要开口埋怨几句,可现下她学乖了,绝口不提迟到之事,只笑脸相迎,再状似无意地略略提了一句,道菜已经热过两遍了,再热下去味道就变了。萧柏之又岂是木讷之人,焉能听不出杜繁歌的弦外之音听了她这话,自是歉意暗生。他方才在书房里已喝过一水,本不该再饮,但心中有歉,不忍拂了杜繁歌的一片好意,遂坐了下来,在杜繁歌的盛情相邀下又饮了一些。本想小酌几杯就罢,但奈何刚与樱柠吵过一架,心情郁闷,再加上杜繁歌又在一旁殷勤劝酒,不经意中萧柏之把那两瓶酒全干掉了。他酒量一向可以,这点酒本来也不至于让他醉倒,但不巧的是,他刚刚才喝过了葡萄酒,两种酒一混,醉意上头,神志便开始有些不清。与以往醉酒不同的是,今夜的他,醉了之后并不想昏睡,而是觉得腹中仿似火烧,灼热难耐。他揉着额头,低低呻吟了一声,刚想叫杜繁歌打点冷水来擦把脸,抬头一看身旁却不见人影,杜繁歌竟不知何时走开了。于是,他扯着嗓子大喊起来:“繁歌繁歌”早在门口候着的朱砂就等着他这一喊。萧柏之一开口,她即像条小鱼一样,轻巧巧地滑进屋里去,柔若无骨的身子蛇一般地贴了上去,“大公子有何吩咐”萧柏之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怀里倏忽多了一个清凉如玉的身子,浑身的燥热霎那间退减了几分,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从心底奔腾了上来。控制不住的,他下意识紧紧抱住了那个柔软身躯,一时倒忘了他喊杜繁歌进来的初衷,只含含混混地说道:“繁歌,不早了,我们我们歇息去吧。”朱砂没有拒绝,温顺地“嗯”了一声,扶着萧柏之,慢慢地往床榻方向去了大红的茜纱帷幔软软垂下。暗室里,只有残留的一豆烛光,在夜风里左右摇晃,苟延残喘。次日,萧柏之在一阵剧烈头痛中醒来,乍然看见枕边的陌生人,惊得一脚将朱砂踹下了床榻。“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他大声喝道,用严厉的声调来掩饰他内心的慌张。朱砂揉着被摔痛的臀部,不无委屈地道:“大公子,奴婢是大少夫人屋里新来的,名唤朱砂。昨夜公子要奴婢服侍,奴婢不敢不从”她咬着下唇,瑟瑟的眼神仿佛受惊的兔子,楚楚可怜。只可惜,萧柏之震惊之下,对于她的可怜姿态视若无睹,只满脸忿忿地反驳道:“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要你服侍”他拿拳头捶着额头,竭力回想昨夜状况,但酒后头痛,现时脑海里简直是一团浆糊,昏沉沉黏糊糊的,怎么想也想不明朗。然而,有一点他却是明白的,那就是杜繁歌哪去了就算家里的丫鬟胆大包天,爬了他的床,可杜繁歌在哪她又怎能放任这种事发生环顾室内一周,仍看不到杜繁歌身影。他索性掀衾下地,一边穿衣一边大喊:“来人把大少夫人给我找过来”杜繁歌一早起来,就在门外候着。此时听得他的声音,自己推门走了进来,“不用找了,我就在这里。”一见杜繁歌,萧柏之连衣带也顾不上系了,冲过去指着地上的朱砂跳脚问道:“这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我房里”杜繁歌昨夜已将应对之策揣摩了千百遍,此刻便摆出一副既伤心又愤怒的表情来,活像一个惨遭背叛的妻子那样,“你自己做下的好事,反倒来问我”萧柏之一窒,刹那间有点懵。他摸着脑袋,茫茫然望向朱砂,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难道,真的是自己酒后失德行为有差他这厢迟疑不定,那边朱砂却开口了。她仍跪坐在地上,一双妙目泪光莹莹,将那一份欲泣不泣的幽怜拿捏得恰到好处,“昨夜大公子喝醉了,喊人进来,奴婢就进来了。谁知奴婢一进屋子,就被大公子一把抱住了。大公子搂着奴婢又亲又啃的,奴婢百般挣扎,大公子却不肯撒手,硬要要奴婢侍寝”话未说完,萧柏之一张脸已变得铁青,“不可能我就是喝得再醉,也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他原本还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酒后糊涂做了混账事,可此刻听朱砂这么一说,却反而坚定了他的判断。自己的酒品自己知道,他就是醉得再厉害,也绝不可能做出如此行径来他的死不认账令杜繁歌很是恼怒,说话时语气里便流露出一丝鄙夷来,“什么叫绝不可能证据都明摆在这里了,你还要赖账么”她伸着长长的手臂,遥遥点着床榻间被褥上的点点落红。萧柏之转眸望去,一张脸瞬息由青转红。铁证在前,他无从抵赖。也许,他确实与人有过鱼水之欢,可事实却未必就是朱砂所说的那样。他默了半晌,一股火气全撒到了杜繁歌头上,“家里这些丫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连主子的床都敢爬你也不约束约束,看这都成了什么样”杜繁歌冷笑,“你自己做错了事,倒来怪我”可现今当务之急是把朱砂塞给萧柏之,孰是孰非倒没那么重要,于是,她转了口气又道,“罢罢罢,我也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你说是谁的错就谁的错罢。如今要解决的是如何安置朱砂。事情你已经做下了,要怎么善后,你自己看着办吧。”萧柏之认定了是朱砂趁他醉酒爬了他的床,看着她的眼里便带上了几分厌恶,当下恶声恶气回道:“还要怎么办拉出去卖了,以儆效尤”杜繁歌一惊,这与她的计划实在是南辕北辙。觑着萧柏之的脸色,她小心翼翼地提议道:“这不合适吧她现在可是你的人了。照我说呀,朱砂这姑娘性子温柔,模样也周正,要不抬成姨娘得了。反正府里空置的院落多的是,拨一个出来给她住着”话未说完,萧柏之已是一声怒吼:“抬什么姨娘,想都别想若爬床能爬出一个姨娘来,这以后府里的丫鬟还不都有样学样还有没有规矩了”一旁的朱砂听了,抽抽搭搭啜泣起来。俏生生的脸上梨花带雨,好不惹人生怜。杜繁歌瞅了她一眼,又道:“一个清白的姑娘,就这样毁了,也怪可怜的。要是这样打发出去,她以后都难找到好人家了。要不,留她在我屋里做个通房好歹给她一条出路。”“不行”萧柏之断然否决掉。他现在只想把朱砂远远的给打发掉,最好山长水远的,一辈子都不要叫樱柠知道这事。一想到那只母老虎柳眉倒竖的模样,他立即觉得头上的疼痛又加重了几倍。杜繁歌蹙起了长眉。朱砂哭出了声音。她膝行几步过去,抱住了萧柏之的腿哀哀哭道:“大公子,奴婢知道错了。求大公子恩慈,饶了奴婢这一回。奴婢以后给大公子做牛做马,只求公子不要卖了奴婢”萧柏之眼里的嫌恶之色愈是浓厚,从她的臂弯里抽出了腿,一脚踹了过去,“滚以后别叫我看到你”说完,转身直接走了。走到门口,他又突然回过身来,盯着杜繁歌道:“送她出府之前,别忘了先给她灌下一碗避子汤”叮嘱完这一句,他才头也不回地、彻底地走了。、第一百二十七章萧柏之走了,朱砂也被木槿带了下去。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了杜繁歌一人。她在桌边枯坐了许久,神色怔怔。费尽苦心,终于把朱砂塞到了萧柏之床上,本以为可以顺理成章地把朱砂留下来,没想到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是,都走到了这一步,叫她就此放弃她又怎么甘心思前想后,还是得回杜府寻她娘亲去。杜夫人真不愧经验丰富,不过一炷香功夫,又给杜繁歌出了一个新主意。只是计策虽好,其中却有一个关键,由不得她们意愿,那便是孩子。依着杜夫人的意思,最好是朱砂怀上了身孕,再使计让她流产并嫁祸给樱柠。如此一来,一石两鸟,既解决了樱柠,又不用担心朱砂来分宠,多好只是,关键却是,朱砂有可能这么走运,一举得子吗回萧府的马车上,杜繁歌蹙眉想了半晌,忽而抬头对着木槿问道:“木槿,你能不能让你兄长帮我一个忙”木槿一愣,“帮什么忙大少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大哥,除了吃喝嫖赌,什么都不会,哪有能力帮大少夫人的忙”杜繁歌面上掠过一丝尴尬,咬了咬牙仍是说了出来:“我担心朱砂昨晚没能怀上身孕你兄长既然会嫖,就能帮上我这个忙。”木槿讶然瞪大了双眼,“大少夫人,你是想”“没错。”杜繁歌点头承认道,“你把朱砂送去你兄长那里,呆上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务必要让她怀上孩子。”“这个”木槿迟疑起来,“要是大公子发现了怎么办”杜繁歌瞪了她一眼,“傻丫头就是怕泄密,所以我才要找你兄长帮忙这事除了他们俩,就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讲,谁会知道”木槿却仍是犹豫,“可我大哥那人大少夫人,你也知道的,他犯起混来,连畜生都不如。奴婢是担心请神容易送神难,到时不好收场。”杜繁歌却道:“你兄长那人,不就是贪财么若有什么谈不拢的,给他点银子,也就打发了,有什么难的再说了,这事对他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白得一个美娇娘,不比他出去找窑姐儿好我也就是看你的面子,才找他来做这事。”木槿似被说动了,渐渐地低下头去,没再出声反对。当天下午,木槿便领着朱砂,从偏角门悄悄地出去,带回了她兄长万兴达的家。杜繁歌到底多了个心眼,不让木槿把事情真相告诉她大哥,因此,对于朱砂,木槿只向万兴达解释道,朱砂是萧府里的丫鬟,也是她的小姐妹,因犯了错被赶出萧府,无处可去,只能暂来家里借住。面对从天而降的小美人,万兴达欣喜不已,木槿的话,他其实一句也没听进去,只色迷迷地盯着朱砂,无意识地点头敷衍着木槿。不出杜繁歌所料,当天晚上,万兴达便按捺不住爬了朱砂的窗。朱砂在杜繁歌的授意下,对万兴达半推半就,成就了好事。有一就有二,此后一个月里,万兴达夜夜宿于朱砂的小屋,俨然夫妻一般。其实,像万兴达这样面目猥琐的男人,朱砂心里也是很抗拒的。但同时,她心里也很清楚,只有怀上身孕,她才有借口得以回萧府。所以,她就是再恶心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只能虚意奉迎。杜繁歌当然不会告诉朱砂,关于这个孩子所有的计划。朱砂也明白,杜繁歌其实对她没什么好心,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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