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就胜似于轻染过的淡妆。槐梦说有一种很自然的美,她的美能让人感到非常舒服,令人心旷神怡一直到无法克制地被她深深吸引。她站在1楼大厅里等待电梯时,发现身边的男人们清一色都是西装笔挺的,女人们不是穿着套装就是穿着高级洋装,只有她一个人是身穿简洁的黑色衬衫和黑色长裤。办理好入职的相关手续,槐梦说领取了员工证和安全卡,员工证上的代码是用来识别和上下班打卡的,安全卡则是相当于大厦的通行证。人事部的胡蝶按照惯例带新人在公司里绕上一圈,一路上向她说明了公司的大致情况,这是一个多元化的股份制公司,母公司位于上海,子公司分别设驻在北京和美国。这整栋大厦全是公司名下的,有些已经租借出去,但是30楼以上一直都是自家固定使用的,30层是人力资源部为主,其中包含了人事、行政、财务、审计等;31层是投资发展部,其中包含了市场、业务、公关、综管等;32层除了技术部和工程部等,就是总经理办公室和大会议室。槐梦说被晾到了办公室的角落位置,她翻阅着公司的往年年历,一本书厚得像百科全书似的,看来真的是一个挺庞大的公司。她随手翻了几下,公司的发展历程密密麻麻的,页中翻到了几张集体大合照,第一排的中间几个全是清一色的白发老头,估计都是开国元老。排找着一个一个的人头,前几张照片里面都没有胡蝶的身影,倒是在几张年轻一辈的合照里有着一张脸让她觉得几分熟悉。回想了一下,他就是那天在楼道里碰到的男人,照片上和本人的相差不大,不知道是什么人。“那个谁,你是新来的吧”槐梦说抬起头,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是的,请问有什么我能做的吗”槐梦说恭敬地说道。“你现在去1楼服务台帮我收取一个标记u字的白色信封,送到32楼技术部的feix手上,有没有问题”美女简明地说道。“没有。”槐梦说摇摇脑袋。“很好。”在美女向她下达指令的时候,槐梦说注意到她的员工证上标示着公关部经理ona的字样。槐梦说放下手中的年历,带上员工证和安全卡搭乘电梯到1楼服务台取走文件,上行电梯时进来了一个身材低矮肥胖的男人,他身后背着沉重的双肩包,身前还双手抱着两个大纸板箱,半天也腾不出一根手指按电梯钮。见状,槐梦说随口问了一句,“几楼”“31楼,谢谢。”槐梦说伸手按下31层的按钮。矮男看到第32层的按钮灯亮着,问道,“你到32楼”槐梦说点头。“我以前没见过你,你是”槐梦说没理会他的搭讪。矮男又出声说一句,“其实,我”他的话没问完,电梯已经到达30层,矮男只好向电梯外走去。槐梦说明显感觉到他在走出电梯前停顿了一下,他深看了她一眼,那不是普通的眼神,里面藏有着男人对女人的恋慕。电梯合上开启,到达32层。槐梦说依寻门栏的标志,找到技术部,她拉住一位路过的同事问道,“请问,我想找技术部的feix。”“他不在,有什么事情吗”“有一份文件是要交给他的,你知道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吗”“不清楚,要么我帮你把文件放在他办公桌上吧。”“这样啊”槐梦说思虑间,看对方有点不耐烦了的表情,只好说道,“那好吧,麻烦你了,谢谢。”等到槐梦说回到31层,她看见自己的座位上正有人在安装着电脑,槐梦说露出不解的表情。“嗨,竟然就是你,新同事。”迎面向槐梦说打招呼的是刚刚在电梯里遇到的矮男,他看见了她,掩不住的一脸惊喜。“你好。”“你好,我是技术部的张一飞,feix。”矮男憨憨地笑了二声。“你是feix”人不可貌相指的就是他吧,相貌平平的男人在担当着高级技术的工作,“刚才有人让我把一份标记着u字的白色信封交给你,我上去的时候你不在,我就让你的同事帮忙放在你的办公桌上了。”“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先帮你重新安装电脑,有人反映过之前的电脑有点问题,正好听说来了一个新同事要用电脑,于是就申请了给换一台新的。”这个男人虽然矮胖,但是颈纹不深,估计也就三十岁不到的样子。“看来我的运气不错。”“呵呵,说得是啊。”槐梦说跟他随便地聊了几句,说谈中她把机箱里哪个孔对应哪块板学了点皮毛,自己会简单地组装了。feix走之前表示很想约她一起吃饭,被槐梦说硬是推掉了。槐梦说不是个会自找麻烦人,特别是在工作的范围里午休时间,胡蝶约上槐梦说一起吃中饭,她当然不会推拒的。俩人去到附近的美食街里,槐梦说停下脚步回头望了望,四周没有什么发现,她却觉得有人将目光锁定在她身上。槐梦说回过头来,看到胡蝶正忘神地盯着一家咖啡厅,她的表情变了,夹杂着羞涩的粉红。顺着胡蝶的目光,槐梦说找到她的焦点是落在了咖啡厅里的两个男人身上。槐梦说逗逗她,问道,“男朋友”“不是啦。”胡蝶羞得用手掩住自己的脸颊。“老公”“都说不是啦。”“情夫”“真是的,越说越离谱了啦”槐梦说定眼一瞧,左边的男子,不就是那次在楼道里碰到的男人“你喜欢的是哪一个,左边的还是右边的”槐梦说问道。“哎呀,你千万别说出去啊。”胡蝶拉上槐梦说快步绕开。她都没回答,要槐梦说怎么说出去槐梦说无趣地答道,“能有什么好说的,我是近视眼,那么远的距离连脸长什么样的都看不清楚。”胡蝶听了松下一口气,“呼,那就好。”她还真信移开自己的视线,槐梦说转而浏览当前的这条美食街的风景,特色的小吃店还真是不少到了下午,槐梦说还以为自己要继续欣赏公司年历。“我是ona,接下来由我带你熟悉公司业务,希望你积极参加相关培训尽快掌握工作内容。不过,就算是普通文职的岗位,那种做事不认真又没有责任心的人也是担任不了的。”ona话中嘲讽的语气实在太明显了。“好的,我明白了。”槐梦说点头道。“你不明白但是我会说给你明白的,早上只不过要你跑腿送个文件竟然也会出错,你把文件丢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闯大祸了,现在你还能悠闲地站这儿完全是因为技术部的老好人feix帮你顶下这个黑锅善后的。”ona翻白眼说道。“可是我明明”文件丢了怎么回事“别可是了,能把以后的工作做做好就不错了。”ona一句话把她盖掉。槐梦说只能识相地闭上嘴。看到她闭口了,ona的火气又没地方发泄,不消停地小声嘟弄一句,“走后门进来的第一天就闯大祸,竟然还有人愿意出头背黑锅,笑死人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槐梦说不清楚,再多嘴问下去只会越描越黑。但是由于这个事件使ona对她的印象极差,工作上有很多事情都看她不太顺眼,同事间的关系日益僵硬。这样也好,为了早点步上工作的正轨,加上ona对她的格外要求,槐梦说每天都会自己加班加点,在忙碌的工作下稍微可以过得省心些了。、第十七章 诡异的男人又到了下班时间,槐梦说没事找事地把能做的工作全部处理掉后,她就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事实上工作效率超级强快的她可以把一整天的工作量压缩在半天里完成,根本不需要加班。槐梦说一睡就睡到了晚上的十二点多,这么晚已经没有公交车了,打车回去太浪费钱,她想着干脆在公司里过夜,睡上一觉就天亮了。困意未消的槐梦说打了个哈欠,一边动手脱下鞋子,把光赤的脚丫挌在办公桌上,放低身子继续补眠。整个办公室,只有槐梦说一个人。没有一丝声音的办公室,隐约地令人感觉到寂静的恐怖。周围是一片静静的,办公室里沉寂得连心跳声都可以听得见了。槐梦说紧闭着眼睛,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到听觉上,因为她察觉到了一个细微挪动的声音。世界是无限的大,不知道的东西不代表是不存在的,如果相信有神明,那就请认同会有鬼魅的共存,况且鬼神之说出自于人类。果然,还是人最可怕。朦胧间,那个高大的物体正在向她缓慢地靠近着。槐梦说压低呼吸,一动不动地装作熟睡中的样子,手中暗自握住桌上的一把剪刀,她耐心地等待着后方的物体接近到她的危警区域里。就是现在槐梦说猛然站直起身,回头的同时快速将剪刀的刀尖瞄准对方。“你”竟然就是之前在楼道里巧遇的男子,槐梦说高举着手中的剪刀,还没有放下的意思。“是你”槐梦说警惕地问道,“怎么是你,你想要做什么,为什么鬼鬼祟祟的不出声”“应该是我问你的吧,那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男子瞪了她手中的剪刀一眼,示意她放下。“加班。”槐梦说看他的衣着打扮是一套修身精致的正装,猜想他是大厦里或公司里的相关人员,她收回高举着的右手,手中的剪刀仍没有轻易放开。男子拿起槐梦说放在办公桌上的员工证瞧了一眼,说道,“一个小助理的工作需要加班到半夜里十二点多吗”“那你呢”她反问道,这个男人的二次出现都异常地诡异。“刚好经过这里,发现有灯光就进来看看,没想到看到一个勤奋的员工在奋发图强。”槐梦说松开剪刀,重新把脚丫挌在桌上,瞅了他一眼,他的身上没挂着员工证也没拿着公文包,健硕的体形把西装衬得立体有型,像保安比像文职多。“不是,应该说是一个笨蛋没有工作效率,才落到了要加班的地步。”他可能是在巡逻的大厦保安吧,槐梦说猜想到。尽管槐梦说不认识这个男人,她连他的名字叫什么也不知道,不过她是可以和他谈话自如的,就像她只愿意和陌生人聊天一样。槐梦说一直认为只有在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之间,才能真正意义地构造出毫无压力的对话,不需要一字一句小心翼翼地去衡量那些所谓熟悉的人的内心想法,从而窥探其口中深藏的不明动机。“可你不像是个笨蛋。”男子颇有深意的说道。“那我像什么,沙丁鱼罐头”槐梦说随意答道。“你”男人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忽然手捂着腹部,痛苦地弯下了腰身。“你怎么了”槐梦说问道。“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他似乎发起了冷汗。见他不适的模样,槐梦说收起了自己的双脚,顾不及穿上鞋子就光着脚丫起身,把男子扶到相邻的座椅上。“你犯的是什么病,有没有带药”腹部疼痛的话,难道是胃不舒服吗“没事我只是胃病犯了痛一会儿就没事了”槐梦说一听,就转身从自己的背包里找出了二粒止痛药,忙把药和水杯一起递给他。“是止痛药。”待他乖巧的吞下,槐梦说重新把脚丫翘到办公桌上,说道,“胃痛一般是后期的饮食不当或者过渡不食造成的,别说什么痛一会儿就没事了,等到症状恶化的时候可是会要人命的,劝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你不是第一个和我说这种话的人。”男子深呼吸后说道。“你也不是一个会听这种话的人,才会有人不断地对你说教,谁让你吃了我二粒止痛药呢,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槐梦说又打了一个哈欠,懒散地加上一句,“不过不用还给我了,上次你也帮过我,这次就当还你人情,扯平了。”男人放下水杯,问了一句,“这杯子是你的”“嫌脏,你可以吐出来。”槐梦说瞪他一眼,她情急地把药和水杯递给他,就为了快点让他解除痛苦,他还计较她的口水很脏结果这句话引得男子的哈哈大笑。槐梦说回头,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转头看他。不对,这个男的不是保安“怎么了”男子问道。槐梦说没应他,动手找起公司年历,翻了一页接一页。停下手中的书页,槐梦说指向其中一张大合照里的男人,问他,“这个人是你”“你说呢”他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那么,你是”槐梦说猜想,站在这张照片上的人,该不会是一个不小的大人物吧。“你猜。”男子的眼中附带一种玩儿味。“猜”槐梦说没什么兴趣玩猜迷游戏,想想他是什么人都和她无关,便说道,“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