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着急,总有人又绷不住的时候。这不,两人刚刚到家,管家就来报,说是府里来人了,想请程文华回去。程文华不急回复,反倒盯着管家:“府里哪个府里”管家深知自己说错了话,忙叩罪,擦汗道:“是奴才说错了,城大将军府里来人了,说是程夫人有事情和您商量。”程文华淡淡的道:“留下你,是因为你虽是母亲的人,但跟了我就算我的人了。若再分不清谁是主子,自己回你主子那也就是了。”管家忙擦着汗答应了。趁着擦汗的功夫偷偷抬头看了叶寻一眼,心道真是好手段,居然哄的将军分府别居也要铁了心的娶她,以后定要好生伺候着,如此心机,一定不可小觑。叶寻:我什么都不知道好吗说话间,传话的人已经忙不迭的过来了,请安道:“少爷好,夫人说请您回去一趟,有些事情和您商量。”又加了一句,“夫人听说了一些事情,很是生气呢。”当然,想来原话是不这么委婉的,当时程夫人说的是:“让那孽畜回来,我有话问他。”下人们不敢如此传,只委婉的表达了一下程夫人很生气的态度。程文华却不放在心上,母亲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况且不是什么大事,顶多挨上几下子就行了,他已经知道母亲要问什么了,也没打算辩解。和叶寻打了个招呼,吩咐人牵马过来,便回去解决事情了。、第 25 章程文华打马回家,一路无话,到进了后堂,发现父母都在,当下摆出个笑脸,笑嘻嘻的请安道:“不知母亲大人特地叫儿子回来,有何要事”虽然心里大概有了猜测,但程文华还是装了个傻,有些事,不必上赶着。程夫人脸色微红,面有薄怒之色,“你听听外面那些传言,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有脸笑。”程文华故作惊讶,“母亲不是一向对我说,人言不可尽信,怎么今日反倒拿着些荒诞的市井传言,问到儿子脸上了”程夫人给程文华问的一愣,登时反应过来道:“话虽如此,但那姑娘当日打了人是真的。如此举止粗鲁、不懂礼数的女子,你看上她什么”“儿子看上她救了儿子的命。”程文华说的郑重,听得程夫人一愣。“不过是些许小事,如何谈的上救命”程夫人恨恨的道。程文华正色道:“当日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是以尚未说出实情,其实”当下把当日的真实情景断断续续的同母亲说了,听得程夫人心惊肉跳,担心不已。虽然已经知道儿子没事,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但还是忍不住心疼不已。当知道叶寻为了给程文华治伤,卖掉了父母唯一留下的金坠子的时候因为叶寻的来历太过奇异,所以两人对外宣称是孤女,很是赞叹了一句:“倒是个有情有义,不贪慕虚荣的女子。”听到程文华这一番添油加醋的介绍,其实程夫人心里对叶寻的看法已经有了改观,毕竟,既救了自己的儿子,又肯典卖自己父母的遗物,想来是品行高洁,况且,当时的程文华还未表明自己的身份,这份善良,倒是难得。虽然出身书本网,但是这些年听程大将军讲述,对于那些重情重义、有勇有谋的女子程夫人还是佩服不已的,不说别的,程将军麾下就有一位武将,在他身死之后,遗孀亲自上战场,砍了杀了自己夫君之人的头颅,为夫报仇。一度传为美谈。因此,虽然心下还是不太同意让叶寻成为自己的儿媳妇,但是在程夫人心里,叶寻的形象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看到母亲的神色缓和,程文华知道事情已经有了转机,当然,想要母亲的认可,还是要下一番的功夫的。不过,他有信心,相信再过一段日子,这事儿就能成了。吃过饭后,程文华也没有多留,立马的回了自己的程府,还没到呢,在半路上就被截住了,领头的是个太监,说是宫里宣召,当下不敢怠慢,寻人去和叶寻说了一声,立马的往宫里赶。已经这个时辰了,近些年陛下年纪渐大,体力精力早已大不如前,吃过晚饭照例是要歇息一阵,但是现在明显是出了意外,不知是何时,是福是祸。程文华心里猜疑不定,脸上却没表现出半分来,待入了宫,得知陛下有事,要恭候,约等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宣召。进去了,见到皇帝神色平静方才舒了一口气,近年皇帝年纪大了,底下的皇子们也越来越不安分,但是皇帝本人却迟迟没有决断,连带着脾气也越发的琢磨不定,但是现在一脸平静的样子,却是没什么大事的了。程文华脑中念头连转,表面上却是照旧的叩头请安,动作行云流水,流畅至极。皇帝看了,心下也有几分欣赏。待程文华抬起头来,皇帝却笑眯眯的道:“听闻爱卿尚未婚娶,不知是何缘故”程文华心下一惊,暗道皇帝怎么关心起自己的婚事来了,莫不要搞赐婚之类的就好。因此恭敬的道:“是,臣之前因为未遇心仪之人,是以不愿委屈自己。”“哦听你的意思,现今似乎是找到了”皇帝兴趣绕绕。“是。”程文华应道,尽量表现的一脸甜蜜,他实在是害怕皇帝心血来潮给他搞什么奇怪的赐婚,若是如此,可实在难办。皇帝沉吟一番,“朕也听说了些,只是,那女子的出身,会不会低了些不若,朕另给你择一门亲事,若你真心喜欢那女子,纳为妾侍也就是。”来了,程文华心想,他重重叩首道:“臣只愿一人为妻,恐怕不能从命。”皇帝的脸色变了变,沉下脸来,“此话当真”“当真”“好,你下去吧。”皇帝一拂袖,走入了里间,程文华跪在原地,不知所措,还是个小太监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宫门快下钥了,才醒悟过来,转身离开。虽然如此,心里却在思索,不知此事该如何了结。、第 26 章程文华心里摸不准皇帝的想法,但是也不会表现出来,毕竟若没有些手段,他也断不能有如今的地位,若是光靠着父亲的名头和一身的武力,今日的程文华恐怕也只不过是一个边关小将罢了,断不能有如今的风头和地位。因此,虽然心里忐忑的紧,程文华还是一派平静,面色如常的回了家,叶寻还没睡,他也没提入宫的事情,只说家里的母亲留了饭,又说了写家常,因此耽搁了许久。叶寻是个不懂的,但她和程文华极亲近,虽未有明显的表现,她却能从程文华的神色表现中琢磨出一二,今晚程文华虽笑着和她说话,但是行动上却有轻微的不同,因程文华在宫中跪了许久,如今腿虽好了,但还是要好生养着,今日这么一跪,旁人瞧不大出来,却瞒不过叶寻。因此,叶寻略带了些忧心,皱眉道:“是不是你家里又为难你了要不,你别那么犟,先搬回家里去,也免得”话未说完,便被程文华截住了话头,“什么搬到家里去,如今这就是咱们的家。”话锋一转,略带了些委屈,“难道你嫌我至今没能给你一个名分”叶寻大汗,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忙安慰程文华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轻易的让程文华将话题岔了开去。本朝规矩,当三日一朝。这日,程文华早早的起了,想去上朝,不想人还没到门口,看门的小厮屁滚尿流的进来传话道,有圣旨过来了。程文华心中一动,从没有过这个时辰接旨的先例,这一出,不知是福是祸。但传旨的太监已经到了门口,程文华赶紧收拾了,出去接旨。那太监眯着眼睛,也是有些哈欠连天,见程文华过来,忙忙的宣旨。那太监是个嗓音尖利的,否则也不能做这传旨太监的位置,待程文华跪好了,便一通宣旨。这圣旨的内容很简单,不是对那天抗旨的责罚,也没有强行指婚的意思,可内容更让程文华诧异,竟是让他不用上朝,接了京畿卫的统领的差事,即刻上任,以后直接面圣述职。须知这京畿卫统领的差事,是个十分微妙的位置,说它好,是因为它管着京城的安全,只有深得帝心的人物才能做到这个位置,说不好,干系重大,若出了什么事故,丢官罢职是小事,只怕身家性命,阖族荣辱都在里头了。如今皇帝这道旨意,更是下的微妙,须知,前不久,鼎山侯府才接了这个位置,至今没听说有什么差错,鼎山侯府是三皇子的母亲淑妃的娘家,这些年也一向低调,淑妃的弟弟得了这差事,还没捂在手里几天,就被他夺了去,虽说是皇帝的旨意,但是难保不迁怒到他身上,若是将来三皇子得了那个位置,程文华的处境可就是微妙至极,此其一。其二却是因为,当年程文华在猎场救驾有功,曾在京畿卫待过,不过是副统领的位置,也是皇帝培养的意思。后来就去了边关,如今回来就接了这烫手的好位置,不是皇帝是何道理,看起来倒是对之前的事情全无恼怒的意思,那当初拂袖又是为何程文华对此是一头雾水,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接了圣旨,待那传旨的太监走了,立马换了朝服,改穿了自己的盔甲,手捧圣旨,走马上任。不说程文华如何赴任,如何整治下属立威之事,只说今日下了朝后,程文华得了新差事的事就已经传遍了朝堂,众人赞一句年少有为的同时,也暗地琢磨起皇帝的意思,是不是不信任三皇子了,要不怎么会如此决定。虽然鼎山候世子当差的时间短,看不出好来,可是更看不出坏来,皇帝这么一下子把人撸了去,难保有人不多想,可是,这些轮不到程文华来想,因为位置微妙,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来他这打听消息,这样一来,可就苦了叶寻。能在朝堂里混的风生水起的,哪个不是人精叶寻自方府做客的时候,方茴就笑她日后有的忙了,当时叶寻还以为方茴是要给自己布置些功课,回到家才发现,方茴说的果然没错,只这一日,就有各家女眷的帖子请了她去听戏赏花,因着身份微妙,略低级的官员家属也倒罢了,有许多有头有脸的人家甚至不是夫人下的帖子,是外室。叶寻哭笑不得,这感情是以为她是程文华的外室了,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等程文华回来,两人商量着来,只是不知道这回升了什么官,居然让有心人搞出这么一出来。、第 27 章程文华回到家里已经不早了,叶寻还在等他一起用晚饭。虽然程文华批评叶寻不好好照顾自己,心里也是有些甜蜜,有一个人在家里等着自己,那感觉还真是不一样。虽然小时候母亲也会等自己用饭,但是母亲身体娇弱,所谓的等不过就是自己用完之后再在桌子上坐一会儿陪着他吃罢了。况且,母亲自小受到的教导就是食不言寝不语,不像现在可以和叶寻边吃饭边说话,比起自己干巴巴的吃饭,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程文华轻轻的捏紧了叶寻的手,两人一起吃晚饭。饭毕,叶寻说起收到了一堆帖子的事情。程文华皱了眉头,刚刚上任就有人来拉关系吗这也就算了,居然让自己的外室过来,摆明了是将叶寻放到同样的位置了,这让程文华有些不爽,于是干脆利落的让叶寻拒绝,老老实实的待着就好,叶寻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说到待着,叶寻郁闷不已,古代山好水好空气好,就是太无聊了,除了看书写字,居然也找不到别的消遣,出去玩儿是不可能的,不出去也实在是郁闷,每天除了到方家的路程,可以看看古代的街市,别的就没什么了。而且,大街上卖的东西就是那样,一点新意都没有,晚上就更是无聊,宵禁的存在,让她只能猫在家里,或者和程文华闲话或者看书,但是以后程文华也要忙起来了,时不时的还要值个夜什么的,她就只能自己在家了,除了早早上床,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难道要和善因学着绣花好歹也算是打发时间的法子。叶寻陷入思考。听到叶寻的抱怨,程文华也思索了一下,确实,现在不比以前,在王家村的时候,虽然晚上更加没什么消遣,但是之前秋天天气不冷的时候,两人也能时不时的去摸个鱼什么的,说起来,当时两人还养了两个蛐蛐儿,一起斗来斗去逗闷子什么的,现在也是不行的了。因此,程文华给叶寻出了个主意道:“京城外有所无名寺,香火极盛,求签也极为灵验,正巧你无事,不如带几个人去求个签,也算游玩儿了。”这主意也不错,叶寻略想了一下就答应了,虽说她对鬼神之说一向是不信的,但是就当是一次短途的郊外踏青好了,毕竟春天也快到了,天气不是很冷了,如果城外景色不错的话,还可以考虑春天的时候去踏个青什么的,两个人一起,也算是约会了,现在这种老夫老妻的生活还真是无聊,之前在路上的时候,她还想着是不是有个宅斗什么的,结果,光自己陪自己玩儿了,所谓宅斗,连根毛也没有。巧的很,程府的正屋中,程夫人也想着,最近父亲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太好,朝中又有些风雨欲来的势头,丈夫和儿子都是躲不开的,不如去城外的无名寺添些香火,顺便求一注签,也算是解了心里的结。说来这无名寺和程家的缘分也是不浅,当年程夫人和程大将军就是在程夫人去无名寺上香的路上结识的,因此,程夫人另有一个私心便是替儿子求个姻缘,之前程文华被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