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决权在书记一个人手里,苏副市长很想认识几个生意场上的朋友,他把这件事交给虚若谷去做。虽然虚若谷也认识一些有钱人,但却不入副市长的法眼,姓苏的胃口很大,他想结交的是大老板,而不是一般的中小老板。不知道虞汇向自己引荐的姓井的这个人是大老板,中老板还是小老板。虚若谷对着镜子理了理身上的袍子,他在家就穿长袍,出门才西装革履。怀着深深的好奇,切切的期盼,揣着碰运气的心情虚若谷下了楼。他没有马上下去,而是躲在楼梯口偷偷张望,他见楼下坐着一个年轻人。看到这么年轻的一张面孔虚若谷就皱起了眉头,看样子这不像什么大老板,大老板哪有这么年轻的。但转念一想虚若谷觉得也许人家是富二代,他虽然没钱,可他老子有钱,这不一样吗。这么想着,虚若谷觉得看见了希望,只要能为苏副市长找到一位大金主,那么他也可以沾光。“哈哈,井老板久仰久仰。”虚若谷中气十足哈哈笑着下了搂。彼时井钰飞正端着玻璃杯欣赏里面碧绿的茶叶,周围的环境是很静的,虚若谷的笑声惊了井钰飞,连杯子差点都没有拿稳。他一愕,手一哆嗦,一些茶水从杯子里泼了出来。、漫谈虚若谷边下楼,边说久仰久仰,井钰飞心想:“我这么有身份让你如此崇拜吗”这么想着便抬头朝上看去,见一个矮胖身材黑黝黝的男人正从上面下来。这位就是邪教教主他长的并不是尖嘴猴腮那种,但人不可貌相,能笼络这么多人,让这么多人对他顶礼膜拜,此人不简单。“我是应该称呼你虚先生呢,还是宗师”井钰飞往那里一站,整整比虚若谷高出一个头。“呵呵,井老板不必客气,你叫我名字就行了。”虚若谷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出来了。他一双世故的眼睛开始打量井钰飞,边打量边想:“这么年轻的一个人会有什么本事难道他真的是富二代”井钰飞倨傲的看了眼虚若谷,双手插在裤袋里,骄矜的说:“虚若谷,听说你很有本事。”虚若谷低头浅浅一笑,谦逊的说:“井老板过奖了,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因为从前学过一点中医,所以能替人看病,我的那些信徒都很相信我,他们相信我到不是因为我的医术有多么了得,而是喜欢听我讲经。”“哦,你会讲经真看不出来你居然满腹经纶。”井钰飞坐了下来,他一脸傲慢的看着虚若谷,微笑道:“我很有兴趣听一下你讲的经。”虚若谷谦谦的笑了笑,温和的模样就像一位绅士。“井老板今天过来是专门来听我讲经的吗”井钰飞点了点头:“是,我专门来听你讲经的,你讲吧。”虚若谷呵呵一笑:“我不是每天都讲经的,一个星期只讲一次,如果井老板有兴趣,可以下个星期再三过来。”井钰飞朝前欠了欠身,盯着虚若谷的脸看了几秒钟时间,随即露出一丝讥讽的笑。“你讲的是什么经,金刚经、菩萨经,还是般若波罗蜜经”虚若谷发现井钰飞对自己不友善,好像处处针对他,就警觉了起来,对井钰飞的身份起了疑心。难道他是来查我的毕竟自己做着违法的事情,见来了一个刨根问底的人,虚若谷就有点害怕。“我看井老板对大法力佛充满偏见,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井老板你请回吧。”虚若谷下了逐客令,他一改刚才满面春风的样子,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井钰飞冷冷一笑,觉得虚若谷这种人其实很胆小,他干的是违法犯罪的勾当,见我对他不客气就开始怀疑我是来调查他的,既然这样,我到很有兴趣玩玩他。“宗师太谦虚了,讲经还分时间和场合。我今天过来本想请宗师替爸爸新建的楼盘开光,既然宗师这么高冷,我看就算了。”井钰飞站了起来,像是要走的样子。虚若谷脑子里叮了一下,眼前这位果真很有来历,听他的口气像是做房地产生意的,这年头做地产的没有不发的,而且他姓井,本市就有一位姓井的做地产生意的大老板叫井爵,这个年轻人该不会是井爵的儿子吧如果是的话我就赚大发了。“井老板请留步。”虚若谷快步走到井钰飞跟前。井钰飞垂下眼看了看他,冷笑着说:“我请不动你,只能另请高明了,再见。”井钰飞二话不说就要走。“井老板。”虚若谷可不想放走这条大鱼,情急之下抓住了井钰飞的胳膊。虚若谷自知失礼,讪讪的笑了笑:“在下有得罪井老板的地方还请井老板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放在心上。既然令尊如此看得起在下,在下如果不肯给令尊面子的话,就真的不是人了。井老板蠢矗惺裁词挛颐亲略偬浮井钰飞终于知道虚若谷为什么会骗这么多人,那是因为他很会察言观色,换句话来他很识时务。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是让他过去替楼盘开光的之后就换了一副嘴脸。井钰飞只想好好教训一番虚若谷,据说他对尹俏纠缠不清,现在的井钰飞痛恨任何一个接近尹俏的男人。“后天下午三点,你来金都大厦找我,到时候我会让秘书给你讲给楼盘开光的具体事宜。”井钰飞扔下这句话就扬长而去。“是,是,我知道了,井老板放心,我一定如约而至。”虚若谷一直送井钰飞到门口。井钰飞昂首挺胸的走着,连看都不看一眼絮絮叨叨马屁个没完的虚若谷。见了井钰飞的座驾虚若谷终于敢肯定此君便是城中首富之子,他那部加长版悍马实在太抢眼了。“阿姨,叔叔我走了。”井钰飞跟虞汇和尹俊发客气的打招呼。尹俊发顾自茫然完全没有反应,虞汇满脸堆笑,她现在有点拿捏不定她们家尹俏到底嫁给井钰飞好呢,还是嫁给虚若谷好。怎么说井钰飞发达成这样,而且在年龄上跟虚若谷比起来占有绝对优势,他是尹俏的同班同学,还年轻着呢,嫁给他好像更好。只是不知道那死丫头野到什么地方去了,连个人影都不见。虞汇心里打着小算盘,自然不会觉察站在身后的虚若谷正用疑惑的眼神看她,虚若谷见井钰飞对虞汇这么客气,像是早就认识的样子,不免觉得奇怪。井钰飞坐到车里边朝虞汇挥手,边说:“阿姨,改天我请你吃饭,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虞汇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句,笑道:“你这孩子跟阿姨玩起神秘来了,到底是什么惊喜啊”井钰飞抿嘴笑而不语。“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阿姨再见,快带叔叔回去吧,外面冷别站久了。”“诶,再见小井。”井钰飞的车开走了虞汇还在挥手。“虞汇,你跟井老板很熟啊”站在虞汇身后的虚若谷问道,冷风吹红了他的鼻子,像贴了个小丑鼻。“他是我女儿的同学兼初恋男友,不过早就分手了,他刚从国外回来,在他爸爸的公司里面做事,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虞汇一下子透露了这么多信息,这让虚若谷感觉很意外。“没想到他是尹俏的初恋男友,真是长得一表人才,跟尹俏很般配。”“唉,可惜两个人已经分手了,我一直都很看好这个孩子,当年他们偷偷摸摸谈恋爱的时候我就没有反对过,都是那个死丫头不好,高不成低不就,这么好的男人都不要,不知道要什么样的。”一提尹俏虞汇总有一肚子怨气。“他爸爸是不是井爵,做地产生意的”虚若谷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测。虞汇笑着点了点头,道:“对,宗师你说的没错,他爸爸就是井爵,当年开家长会的时候我们还见过呢,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只不过是一个包工头,没想到现在是富豪了。”“这也是人家运气好。”虚若谷的猜测终于得到了印证,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苏副市长一直都想结交有钱人,能把井爵介绍给他,自己就圆满了。梅汝安心情很不好,他整天替尹俏提心吊胆,不知道小姑娘怎么样了,她会不会有事。梅意定撇了撇嘴,老成持重的模样跟他一头金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祖宗,别去想了,我觉得金蝉子纯粹是一个神棍。”梅汝安慢慢转过头看向梅意定,刚开口梅意定也开口了,两个人居然说了一样的话:“别侮辱金蝉子长老。”“别侮辱金蝉子长老。”“哈哈,祖宗我真是太了解你了。”梅意定笑哈哈的拍着梅汝安的肩。杜月娥端了一碗牛骨汤放在梅汝安面前,笑盈盈的说:“安哥,喝汤吧。”面对热情似火的杜月娥,梅汝安始终都冷若冰霜,汤放在那里就是不见他喝一口。到是梅意定,喝了一碗嫌不够,拿起梅汝安的那碗汤,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副猴急的样子:“祖宗,你不喝啊浪费了多可惜啊。”梅意定巴巴的看着梅汝安,对那碗香浓的牛骨汤垂涎已久。梅汝安很大气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道:“请你消灭它。”“祖宗,还是你喝吧,这是神仙姐姐的一片心意,况且你的脚还没有好,汤是给你补充营养的。”梅汝安靠坐在沙发上,他笑眯眯的,很客气的对梅意定说:“我不想喝,你替我喝了吧。”梅意定巴不得这样,但他还假客气,举了举手上盛汤的碗,道:“我喝了。”“好孩子,快喝吧。”梅意定贼忒兮兮的笑着,边龙吸般吸了一大口鲜美的汤汁,嘴上竟还装模作样的客气着:“这怎么好意思呢,这可是神仙姐姐用来孝敬祖宗你的,被我喝了太难为情了。”梅意定卯一口气“嘘履”一下又吸了大半碗汤,现在只剩下一点汤渣了,他砸吧着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鲜,真是鲜,神仙姐姐的手艺太棒了。”“那是当然咯,想我神仙姐姐为了照顾你祖宗刁蛮的胃口,大江南北古今中外的菜肴整整研究了一个多世纪,我的手艺能不棒吗”杜月娥手上端着另外一盘美味,红烧猪脚,因梅汝安伤了脚,民间有谚缺什么补什么。到了客厅,杜月娥发现了一件很可恶的事,梅意定居然把梅汝安的汤都喝了,杜月娥立即双手叉腰吼了起来。、月娥很受伤“小意定,你怎么把你祖宗的汤给喝了”杜月娥声音高八度的叫了起来。梅意定只觉两只耳朵嗡的一下,像钻进了无数只小蜜蜂。他耸肩膀缩脖子的,边用一根指头掏着被杜月娥的高八度刺激了的耳朵,边说:“神仙姐姐息怒,美女不应该发火的。”“小猴崽子,竟敢跟我顶嘴,看我不告诉你爷爷去。”杜月娥扯住梅意定的一只耳朵。梅意定疼得龇牙咧嘴:“我的耳朵快被你扯掉了,神仙姐姐饶命啊。”“扯掉了才好呢,省得你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我出国的时候跟你说什么来着,让你好好照顾你祖宗,你看你都把你祖宗弄成什么样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哪里是在照顾你祖宗,简直在虐待他”“是祖宗自己把妹不成弄成这样的,这你也怪我身为一个美女应该温柔,啊,好疼啊,救命啊”梅意定大喊大叫,他叫的未免夸张,但杜月娥是雷霆手段,梅意定的耳朵被她扯得生疼。“猴崽子,我都一笔一笔记着呢,明天我就去见你爷爷,把你做的好事一件件都告诉给你爷爷听,如果你爷爷不揭了你的皮我就不姓杜。”杜月娥还在虐待梅意定,梅汝安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喂。”电话里传来尹俏的声音。“尹俏。”梅汝安一脸欣喜,兴奋的叫了起来。杜月娥一只手还扯着梅意定的耳朵,她用诧异的目光朝梅汝安看去,杜月娥脸上的神情有点复杂,带着一种愕然的不安。梅汝安接的是谁的电话很少见他眉开眼笑,他一直都是一个很矜持的人。他的心跳恢复了,正如金蝉子所言是一位女子让他的心跳恢复搏动的,这让杜月娥觉得很不好,她不希望梅汝安身边出现除了她之外的别的女人。“好,好,晚上六点我在老地方等你,再见。”梅汝安喜洋洋的挂了电话,杜月娥扯住梅意定耳朵的手慢慢松开了,她上前几步,来到梅汝安跟前,笑得像一朵白莲花那般温柔:“安哥,谁约你在老地方见面”刚才梅汝安对电话里的人说“老地方”见面,“老地方”三个字对杜月娥来讲犹如一记闷雷。梅汝安没有理会杜月娥,这位总是这么高冷,杜月娥早就习惯了他对自己的冷漠,热脸贴冷屁股贴的次数多了,就疲软了,即使杜月娥骨子里也是一个高冷倨傲之人,却也毫不在乎梅汝安对她的漠视。“安哥,能告诉我打电话给你的人是谁吗”杜月娥不依不饶的精神让梅汝安觉得很反感。“谁打电话给我,我约了谁,有必要告诉你吗你有那闲工夫八卦我的事情不如管好你自己,我问你,我房间柜子抽屉里的祖母绿戒指怎么不见了哼,杜月娥,你还是老样子,永远改不了小偷小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