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有些庆幸，虽然很疼，可长痛不如短痛，而她也因此能快速的去调整自己的表情。她还是比较习惯能够完全控制自己，而不是被其他情绪或者是感觉所控制。这种时候对于时间的认知会非常不准确，杨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季晨曦结束了动作，搂着她有些出汗的身体低低喘息，在呼吸稍缓了些后抬起手帮杨柳将额头上的头发拨开，一个吻在之前激烈的动作之后显得温柔又缱绻。“你是第一次。”不是疑问句，季晨曦说的很肯定。而听闻的杨柳看着季晨曦带着些汗水的脸庞没有回答，只是伸手为他擦了擦汗，脸上的笑容有些羞怯，又有些包容。又在杨柳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的季晨曦撑起身体，在两个人身体的连接分开时杨柳轻颤了一下，换来季晨曦一个安抚的眼神。房间里看着床头灯，虽不是特别明亮也足够去看清一切，杨柳看着季晨曦摘掉套子随手扔到地上，然后下床去自己的衣服里找烟，身体但依旧坦然。等把烟点着了之后季晨曦又回到了床上，靠着床头伸手揽过杨柳，姿势闲散又随意。把头靠在他胸膛上的杨柳听着耳朵下面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手指勾勒着季晨曦腹部的肌肉线条。宽肩窄腰的季晨曦身材很好，以前穿着衣服的时候只觉得修长有些偏瘦，可是现在见过他脱掉衣服的样子之后杨柳才发觉原来他肌肉匀称，不是那种很夸张的，但每次动作起来都能感觉到附着在肌理下面蕴含着的力量，煞是性感。季晨曦把手里的烟抽完之后，又转过身来伏在杨柳的上方，看着她干净清透的眼神但双颊却带着别有意味的红晕，笑得很痞气。“累吗”季晨曦一边轻刮了一下杨柳的鼻子，一边开口问道。“一点点。”杨柳应声答着，声音小小的，现在这个姿势让她有些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压迫感。“那如果我说还想要再来一次呢”这样问着的季晨曦笑容更深了，眼神中敛着一种好像是在盯着自己猎物的狠劲。听闻的杨柳愣了一愣，眼睛下意识的睁大，而季晨曦也没等她开口回答，便又接着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你上一次来月经是什么时候”季晨曦问的特别直接，语气四平八稳的简直就好像是在问今天的天气。杨柳没他这么淡定，她意外的都来不及不好意思，等大脑将这句话分析了一下之后才明白了季晨曦话外的含义。“前前天。”尽管有些磕绊，但杨柳还是实话实说的回答了。“很好。”好像是对杨柳的答案感到满意，季晨曦先是夸奖了一句，紧接着杨柳便发现季晨曦的眼神变了，那里面原本收敛着的戾气都被他释放了出来，他不再是狩猎的猎人，这一刻的他让杨柳想到了某一种野兽。野性的，危险的，神秘的，又是那么吸引人的。之后再一次低下身来擒住杨柳嘴唇的季晨曦带着毫无保留的凶狠，刚刚想要再一次的要求被他身体力行，根本不给杨柳拒绝的机会。这一次他们之间不再有任何的阻隔，完全真实的贴近几乎是有些灼人的，不过比起之前的那一次却反而让杨柳更有安全感，因此也更加投入。再加上又少了第一次的紧张，两个人渐渐的形成默契，一切都步入佳境。虽然季晨曦说再一次，但没说是最后一次，之后两个人又变换姿势变成了杨柳在上面，这让季晨曦又到达了一个新的深度，两个人都情不自禁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杨柳十分了然的尝试着主动，刚开始生疏得很，但好在学得快。在下方的季晨曦看着杨柳白皙的皮肤上晶莹的汗水，眼神迷蒙眉头微皱的样子，眼神十分的深沉，且专注。事实证明身体的接触真的能快速拉近距离，原本还因为刚刚才确立关系不久而不可避免的不适应在一番运动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是亲密的，是能够抵死纠缠的恋人。等到季晨曦终于彻底满足的时候杨柳已经累的快要虚脱，腰和腿都酸疼的不行，不过浑身粘腻自然也没办法直接入睡，只能任由季晨曦将她抱进浴室。简单的冲洗了一番之后两个人从浴室回到房间，就在季晨曦打算把杨柳放回床上的时候他们两个都看到了床单上被染红的一块儿血迹。有些羞赧的杨柳移开了视线看向别处，但季晨曦却故意去寻找她的眼睛，嘴角边的笑容是挑逗且又满足的。没有男人在知道自己是第一个的时候会不高兴的，就算嘴上说着不在乎但心理终究还是会有些介意。季晨曦就是这样，他思想开放也不存在什么情节，但在发现杨柳完全没有经验的时候心里的感受便不同起来。将怀里抱着的杨柳放在地上让她站着靠在自己怀里，季晨曦用另一只手掀掉了床单，之后又将杨柳抱起来轻轻放到了床上，然后当做完这些的季晨曦打算起身去拿手机好看看现在是几点了时，却被杨柳又拉住了胳膊。“去哪儿”将被子盖到肩膀以上的杨柳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本人没刻意但那姿态竟然有些委屈。“本来想去拿手机，现在决定不去了，爱几点几点吧，抱着你睡觉比较重要。”季晨曦说着就也回到了床上，在被子底下揽过杨柳的身子，一边闭上眼睛一边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这个晚上对于杨柳来说真的发生了太多事情，也有太多的第一次，她以为她至少会想一想，但事实是她在季晨曦的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而且睡得还特别熟。第二天早上是季晨曦先醒的，他下意识的想动一动身体，紧接着就因为意识到杨柳正在他怀里睡着的时候强迫自己停下了动作。季晨曦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闭着眼睛睡颜恬淡，那副全无防备的模样让季晨曦的心底变得柔软。手臂被杨柳当做枕头枕了一夜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但因为不想要吵醒对方季晨曦还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都没动。他就这样坚持了一个多小时，就在窗外的太阳开始变的刺眼的时候杨柳悠悠转醒，还不太清明的目光带着迷蒙，不过在她看到季晨曦的脸时还是自然而然的露出了笑容。“早上好。”季晨曦笑着对她问好。“早上好。”杨柳跟着回答，并且因为在睁开眼睛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人而觉得这一天的开始真的是分外美好。之后季晨曦打电话叫了早餐，在下床去洗手间洗漱的时候他的左手手臂有些不自然，但他却只字未提。、恋爱改变了关系之后季晨曦和杨柳两个人的见面频率并没有增加多少，季晨曦除了学校和谈恋爱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杨柳也从来都不会因为这个而对他有任何的抱怨。他们依旧是有时三五天有时是一个星期左右见一次面，吃吃饭看个电影或者是和季晨曦的朋友们聚会，表面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变的只是相处模式。情侣之间亲密些是再自然不过的了，之前的止乎礼随着关系的转变完全不复存在，不说每一次见面最后都必然会过夜，但也八九不离十。杨柳的筋骨软，以前就有家里学跳舞的亲戚说她是跳舞的好苗子，只是杨柳自己志不在此她的父母才没有送她去学。再加上她在床上放得开也愿意配合，每次季晨曦想尝试的姿势或者是花样她总是能非常出色的完成，这让季晨曦非常的满意。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很重要，就算季晨曦不是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终究还是喜欢和自己契合的对象。当然还有一点是季晨曦从没有告诉过杨柳的，他之所以那么喜欢和杨柳做爱，还有一方面是因为在床上的杨柳和平日里清爽利落的样子是完全不一样的。迷蒙着双眼会慢慢随着他的动作到彻底失神，侬纤合度的身材以及白皙的皮肤堪称完美，每次被他压在床上的时候起初都会显得十分无辜，可渐渐就会流露出风韵，因为不刻意所以更加噬骨，几乎让季晨曦着迷。在北京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的时候季晨曦带着杨柳和宋岩他们几个一起吃了饭，之后在季晨曦的夜店和台球之间他们选择了去打几杆台球，而这个决定恰恰就是夜店老板季晨曦本人做的。他们几个人中季晨曦的台球打的最好，赵泽凯最差，不过季晨曦经常都不认真打，所以反倒是他输得最多。这天是在音乐会之后杨柳第一次见到韩暮远，在季晨曦和赵泽凯打球的时候她想起自己答应了钱秀晶的事，便起身来到了韩暮远的面前。“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韩暮远当时正低着头在发呆，也没看季晨曦和赵泽凯打球，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这让杨柳觉得自己稍微有些唐突，脸上有着稍许歉意。韩暮远的话非常少，杨柳和他几乎就没有说过话，如今却突然过来主动和他打招呼，韩暮远显得有些意外，抬起视线来看向杨柳的目光中有些疑惑。“我朋友也是学小提琴的，她很崇拜你，所以想找你要一张签名照，不知道可以吗”这样说着的杨柳脸上的带着友善的笑容。“我没有签名照。”而听闻的韩暮远则是顿了顿，开口回答的时候声音中没有任何的起伏和情绪。这话完全可以理解为十分直接的拒绝，但杨柳却听出了另外一种含义，所以她试探的问了一句：“是没有照片吗那如果我去借个本子来，你可以帮我签个名吗”“可以。”这一次韩暮远点了点头。加深了笑意的杨柳说了一句“等我一下”之后就去了吧台，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本记事本和一支笔，一起都递给了韩暮远。韩暮远低头看了看那两样东西，然后伸出手去接了过来，就在韩暮远在帮杨柳签名的时候季晨曦趁着打球的空档走了过来，搂住杨柳的腰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们做什么呢，我看你还跑进跑出的。”“我在追星呢。”杨柳笑盈盈的对季晨曦答道，然后在韩暮远签好名把本子和笔递给还给她的时候杨柳又转而对韩暮远道歉：“太谢谢你啦，我朋友拿到一定很开心。”她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还带着因为刚刚和季晨曦说完话从而并未消散的依恋与喜悦，韩暮远的视线停了一瞬，不过很快就又垂下眼去，安静的几乎和周遭有些格格不入。恋爱的甜蜜让日子过的似乎格外快，转眼间这个学期就到了末尾，期末考试悄然而至。在上个学期旷掉了所有考试的季晨曦这一次也乖乖的来学校参加考试，一科都没有落下，正好女朋友也在学校，还能顺便谈恋爱，倒也算是一举两得。于是期末考试的这几天季晨曦和杨柳几乎都是同进同出，他们虽然考试的时间不太一样，但会彼此迁就着等一等对方，而季晨曦还因为杨柳第一次尝试了学校的食堂。那天中午考完了试杨柳被老师叫过去说了一下下学期开学时要参加的一个比赛，希望她能利用假期的时间多准备。本来那天中午季晨曦是打算带着杨柳去吃台湾菜的，可是这样一来时间就有些不够了。按杨柳的意思是让季晨曦和宋岩去吃，可是当她从老师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便见到了等在一旁的季晨曦。“你还没去吃午餐”杨柳有些惊讶的问。“我让阿岩先去了。”季晨曦熄灭了烟向杨柳走来，而他头顶上就是禁止吸烟的标志，杨柳的视线往上飘了一下，觉得这场景有些好像。既然季晨曦这样说其它的也需要问了，他的言下之意杨柳已经明白，他就是特意留下来等她的，这让她心中稍微有些感动。“那我们呢这个时间再出去估计要来不及了，学校食堂”杨柳询问着季晨曦的意见。他们学校旁边也有一些饭店，有几家味道还是可以的，但都是些小店而且环境和卫生很难保证，所以倒不如选择食堂。“行，走吧。”季晨曦随意点了点头，搂着杨柳的腰便向食堂的方向走去。虽然季晨曦是名符其实的大少爷，但杨柳和他认识这段时间之后发现他并不算是一个挑剔的人，对于吃穿的讲究也很简单，所以杨柳尽管知道季晨曦之前好像并没有去过学校的食堂，但在提议的时候倒也没什么心理负担。虽然他们两人本人都没觉得这有什么只是简单的吃顿午饭，但对于其它人来说在食堂会看到季晨曦却稍微有些惊人。季晨曦的富二代身份在学校里几乎人尽皆知，但他本人因为并不常来学校而且就算来了也和其他人没什么交流，从而显得既遥远又有些神秘，而这样的人突然出现在学校的食堂这种如此接地气的地方，当然会让其他人觉得违和。没有食堂饭卡的季晨曦只能让杨柳请客，为此杨柳还稍微有些得意的和他调侃，说她也终于能请季少爷吃顿饭了。也就是在他们买好东西坐到座位上的这一会儿功夫里，食堂里的其它同学有不少已经偷偷的拍了照片，还有些直接就传到了学校论坛上去和全校同学一起分享。一个是校花级别的人物，另一个则是名声在外的富二少，这样的两个人一起出现在食堂吃午饭的现场直播很快就让学校论坛炸开了锅。之前的表白在再加上最近两天的出双入对，大家早都已经知道了他们在谈恋爱，甚至还分离成两派开始了对立，大概的中心思想都是对方配不上自己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