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吃早餐。霍金凤吃了两口粥,然后微微抬头看了一下龙,欲言又止,低头又继续吃粥。如此几次。“今天天气真好呀”娜娜推开沙拉店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阳光照进了出租屋的地板上,一片静谧。看着龙即将吃完,碗里的云吞,霍金凤终于鼓起勇气,搁下勺子,抬起头,依旧堆着满脸的笑容,红着脸,试探着问:“龙,我们都订婚那么久了,是不是,是时候要考虑结婚了”龙,止住了手里的动作。他的眼睛看向霍金凤,转而又看向窗外。然后,他淡淡地说:“这段时间,我一直,想要说服自己爱上你,但是,我做不到。”霍金凤一听,脑袋“嗡”地响了一下。傻了,笑了。“是,是因为刘娜娜”龙没有再说话。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转身进了房间。霍金凤的眼泪流了下来。“啊”她嘶声力竭地大吼,掀翻餐桌,杯盘食物“哗啦”地碎落一地恼羞成怒,霍金凤的面色像雷雨前的阴沉可怖。她疯了一样夺门而去。“刘娜娜她一天活着,龙就一天不会跟我结婚我要毙了这该死的狐狸精”温暖的阳光洒进沙拉店,一片静谧。沙拉店里,娜娜正在切原材料。突然,风吹帘响,门外一股强势杀气闯进来。娜娜停住手里切胡萝卜的刀刃,暗召金指环,然后走出后厨区,慢慢走向门口。一个素白如雪的人,风风火火地闯进店霍金凤娜娜怔住,霍金凤的眼神近乎丧心病狂,一抹血色红唇,一身雪白嫁纱,头上却围着长长孝巾她身上,挂了满满的弹链,端起一柄重机枪,枪口对准娜娜疯狂扫射“狐狸精我毙了你”“啪啦啪啦”子弹像密集的雨点朝着娜娜打过来娜娜眼明手快,右手抄起旁边的扫把在身前飞速旋转起来,呼呼生风,舞成一张“大网”护住躯体,子弹被她一一挡开。“哎呀”一颗漏网的子弹扎进了娜娜的左臂上飞镖造成的旧伤还没完全康复,如今子弹又扎进了差不多完全合口的旧伤上,伤口重新裂开,痛得娜娜几乎掉泪。她咬牙忍着钻心的痛,继续抵挡势头凶猛的子弹密雨。霍金凤的手打累了,稍停了几秒。娜娜趁着这个空隙,挡飞所有的子弹后,迅速跃起,以见影不见人的速度踢飞霍金凤手里的重机枪,然后朝着霍金凤的胸口一脚踹过去“啊”霍金凤应声倒地。娜娜,左臂鲜血一直潺潺往外冒,疼痛激起了娜娜的愤怒,新仇旧恨像马蜂一样涌上心头。她跃身坐在霍金凤身上,双腿压住霍金凤的双手,使她无法动弹,然后扬起右手朝着霍金凤的左脸毫不客气地一巴掌下去“啊”霍金凤痛得像杀猪一样嚎叫娜娜气愤凛然地说:“我说过,早晚有一天,你欺负我的,我要你全部偿还这一巴掌是滥扣工资的”“啪”紧接着又一巴掌“这一巴掌是辱骂我的”“啪”“这一巴掌是侮辱我的”“啪”“这一巴掌是故意坑陷我的”娜娜左右脸开掴,每一次打下去,她都像阻抑已久终于冲破堤坝的洪流,痛快奔流直到她的右手生疼发麻,她才停了下来。霍金凤的脸已经肿胀得像卤熟的猪头一样。娜娜站起身,她左臂的血,一滴一滴透入霍金凤苍白的婚纱。她一脚踩在霍金凤的脖子上,说:“霍金凤,我忍你好久了,不是我怕你,而是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去动真格伤害你。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欺负,请你以后自重如果你再是这样不知好歹,那我也不客气了”说罢,娜娜抬起了踩在她脖上的脚,往后厨区走去。躺在地上的霍金凤,此时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心头的怒火,熊熊高窜。她的眼里,只剩下一件事:杀了刘娜娜她挣扎着爬去抓回那柄甩在不远处的重机枪,然后尽全力扣动扳机。“去死”她像一个炸药包,全面爆发一连串子弹交织成一张密网撒向娜娜的后背娜娜紧了一下拳头。她突然回身,手一挥,一阵狂风形成一片大屏障,子弹撞击其上后,全部都像羽箭撞到坚实的墙面一样,瞬间软塌无力,掉落下来。“啊”霍金凤绝望地引项长嚎,然后突然把枪头对着自己的胸膛,“啪啦啪啦啪啦”无片刻休停过的子弹结结实实扎进她的心脏娜娜没想到她会这样她整个人都看傻了,瞳孔无比惊悚地放大霍金凤的素白嫁纱,即时染成浓稠的血衣。她的手,松开了,重机枪“啪嗒”沉沉落地。她的身体剧烈抽搐,鲜血喷涌,双眼瞪大,眼泪沿着眼角缓缓淌下,嘴里潺潺涌血。“哈,哈哈哈”霍金凤突然张开双臂,含泪,仰天长笑,旋转,旋转,旋转仿佛天上正飘着缤纷的婚礼彩花,她要伸手去接住。第三圈还没转完,她就像音乐结束的八音盒顶端的芭蕾舞者,笑声和她,都嘎然止住了,然后白色嫁纱,随着失去了生命迹象的躯体,慢慢,坠落。娜娜看着地上刺眼的白和红,看着血逐渐聚流成溪,淌过自己脚下。她呆愣住,没发觉自己整条左臂已经被染成“血臂”,血正沿着手指滴落地上,融进了血溪。门前拉进了一条长长的人影。她抬头,看到那人,是龙。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血泊里的霍金凤,以及吊着一条血手的娜娜。“啊”娜娜尖叫起来,后脑“轰”地一声砸地,倒地晕了过去。、第123话 谁能过情关沙拉店被拉起警戒线的时候,店里正播放着,姚贝娜的红颜劫。祸福轮流转是劫还是缘天机算不尽交织悲与欢古今痴男女谁能过情关地上,血已凝固。霍金凤,一生最后的笑颜,死不瞑目。医院外,媒体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医院里,走廊边,长椅上,周晗,虹静,龙。谁也没有说话。周晗仔细地看着手里那一叠,全是娜娜和他照片。突然,他说:“可能有人一直在暗里跟踪娜娜。”周晗想起了针对娜娜的那对蝶妖兄妹。“这些照片是谁给你的”周晗问吴亦龙。吴亦龙,从坐下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头就一直深埋在手里,好像一个刚杀了人的罪犯,竭力想要让自己冷静。“霍金凤。”他平静地说。“小凤给的她身边有什么可疑的朋友吗”周晗又问。龙痛苦地,缓缓地,摇头。周晗说:“还记得针对娜娜的那对蝶妖兄妹吗我怀疑这些照片是他们拍的,然后不知通过什么手段把照片给到了小凤。小凤再怎么和娜娜过不去,估计也不会想到拍这些照片。他们是想通过小凤挑拨离间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要拍摄到这些照片难度有点大,至少我当时没有觉察到身边附近有人。估计他们也是利用一些技术手段拍到的。”周晗对每一张照片的背景都跟龙解释了一遍,不过都是朋友之间的一些往来,只是因为拍摄者取的角度都是比较暧昧的,让人看上去像是一对恋人的照片。吴亦龙抬起头,突然恍然大悟。自己是真的怪错了娜娜然后,周晗又补充说:“我确实是喜欢娜娜。”吴亦龙听了,心又“咯噔”坠了一下,抽离了一下,有点像两个鸡蛋,撞击在一起,迸发的瞬间。旁边的虹静,如是。“但我知道,她一直喜欢的人,是你。相对于拥有她,我更愿意默默地在她身边,守护她。她一直都忠心于你,我看得出,她是非常爱你的。你不应该这么轻易地就不信任她。”龙的心剧烈地抽搐起来。娜娜的一颦一笑,像电影剪辑,快速略过脑海。听了周晗的心声,虹静很不是滋味。一直沉默的她,突然一巴掌打在龙的大腿上:“你误会谁都好,你怎么可以误会娜娜的呢难道你不知道她是怎么对你的吗就这么些照片,就轻轻松松击垮了你对她的信任”吴亦龙没出声,他在颤抖,他的头埋得更深。“可惜现在,死无对证。如果小凤还在,我们还可以通过她找到提供照片的人。”周晗表情凝重,把照片整理好,轻轻放回红心礼盒里。虹静突然想起什么,从包包里拿出一个蓝色礼盒,递给龙:“给你这是娜娜之前给我的是她本来要送你的生日礼物,但是刚好那天你们决裂了,所以她叫我找机会送给你”龙接过礼盒,上面用蓝色圆珠笔写了一行字:“感谢生命让我遇见你,龙,生日快乐”龙的心像寒夜里被雨淋透的人,瑟瑟抽抖。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条灰色围巾。虹静挥舞双臂打龙:“她为了还这条围巾的分期付款,曾经每天只吃两顿饭,晚上下了班还去摆地摊,你竟然还整天仇人一样对她,你人性哪里去了”“静静,冷静点。”周晗双手赶紧压住虹静的双肩。龙拿起围巾,本想说话,却无奈喉头哽咽,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虹静埋进双臂里哭起来。周晗温柔地安慰着她。病房里突然走出医生,他示意三人进去。三人赶紧起身,走进病房。娜娜,还没醒。医生压低声音,对他们说:“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患者,目前选择性地失去了部分记忆,是精神受刺激所致。”三人听罢,都大吃一惊。虹静紧张得面部肌肉都在抽搐:“医医生,她都忘了什么”医生说:“估计是一些近期的记忆,要等患者醒来才能明确。”“她什么时候会想起来”龙追问。医生眉头紧皱:“不确定,可能受到一个刺激,一下子就把所有的都想起来了,又或者一辈子都不会想起来。”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虹静看着床上的娜娜,不禁掩面流泪。“有事再找我,我先出去了。”医生说罢,就走出了病房。霍明躺在病房里看电视的时候,忽然看到一则非常可怕的新闻:女儿霍金凤在她工作的沙拉店里持枪自杀身亡,并致店内一名女性员工受伤。“急,急,急救车”他歇斯底里往外喊。他让急救车拉他去沙拉店,到了店门口,他没等车停稳就跳下车,店门前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他的视线往店里搜索,店里到处是血迹,一眼就认出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儿霍金凤一个响雷“轰隆”地炸在他心头他像个神经病人,干柴枝一样的枯手出力拨开围观的人潮,要强行进入店内。警察马上过来拦住他。他指着自己枯瘦的脸,眼泪因为身体的颤抖而在脸上颤动:“我是霍明集团董事长里面那个躺着的是我女儿我要进去看看谁要拦我我要谁难堪”警察见他如此,都不敢拦阻,纷纷让开。霍明奔进店内,见到地上的女儿,脸色苍白,面带微笑,心脏所在处被开了一个贯穿背部的洞,血已经凝固。“小凤啊”他哀嚎一声,然后倒在了霍金凤的尸体上。现场救护人员看到有人倒下了,赶紧进去急救。过了一会,看到里面参与急救的医护人员,停止了紧张的抢救动作,摇头叹息:“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紫蓝色的蝶透着淡淡幽芒。但也压不住冰的燃烧。罗伊看着窗边那阴暗高大的背影,得意说道:“霍明,已经死了。霍明集团,现在是我们的了。”“很好。”那背影似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第二天,各大报社的头条不约而同都凑到一块了:霍明集团法定继承人以及新任董事长系霍明生前的亲密情人“你们看霍明也死了罗伊继承了霍明集团”虹静激动地把手机递给周晗和龙。“谋财害命的贱人”龙握紧拳头,愤怒至极。自从昨天三人被医生喊进病房开始,三人就没有再离开过病房。因为他们一直等待的人,依旧昏睡,至今都还没醒来。、第124话 被取消资格“罗伊是什么来历她应该没有做过这方面的事吧她能领导一个集团吗霍明集团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物流巨子,就这样交给一个不明来历的女人”虹静满腹怀疑。大家都沉默了。龙的愧疚依旧浓烈,挥散不去。如果他昨天早上,没有对霍金凤说那些话,她就不会做出这么偏激的事,她也不会死。她再不对,也不至于死如今,她家破人亡,连家业,也被一个来历不明的贱女人夺走了她的死,自己也有责任,至少,不能让霍家的产业白白落入一个外人手里难道说,这个女人是蓄意要夺走霍明集团的之前,也是这个贱女人,差点把笃信集团吞了这么往前想着,吴亦龙又想起了罗伊给他不明来历的“神奇药粉”的事。“她,她会不会是蝶妖那边的人”吴亦龙不确定地看向周晗和虹静。周晗和虹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