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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1 / 1)

云矜嘟嘟嘴,声音中满是抱怨:“谁的眉毛会生成这样子你肯定是描过了”这回月沐华干脆背过身去,不理会云矜,嗣音赶紧上前,拉住云矜,把云矜拉扯回来。最后还是闲溱开口了:“我有一个法子,可助我们突围。”月沐华好像同闲溱有仇一般,方才转过身去,如今又转过身来见势插话道:“让你出手你不出手,在这里商量什么突围之计,你的本事难道还出不去,硬要在此处干些拙劣之事。”闲溱暗笑了两声,来到我的身边:“突围之计亦是需要些谋略的,这点你可要多学学。”“哦那请赐教。”他一副挑衅的模样,大概是因为挑衅的对象是闲溱,我心中很不是滋味,总想着若是过了此劫还能见得到他的话,定要狠狠调侃一番这个木头脸。倒是闲溱以一个亲昵的姿势拍了拍我的肩:“小溟郁,你先别同他这不识趣的置气,我方才不是将龟甲给你了你拿出来。”我拿出龟甲,问他:“难不成你要凭这龟甲来突围”“正是。”云矜几人睁大了眼:“溟郁姐姐你从哪里得到这枚龟甲的”闲溱衣袖一挥,一本正经道:“这些之后再行解释,且先听我说这龟甲的玄妙所在,小溟郁,你看这枚龟甲之上的文字,你可识得”我当然知道,这上边便是曾经那曲名动天下的宫商月满,只是,这时候的情形,我不能说出这些来,其实我很是疑惑,当时经我之手弹出的这一支曲子,如今我竟然记不清半点,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将其归因于我的身体已经不是原来的身体了,可能某一部分的记忆,随着烈火皆被焚烧殆尽,这解释看似荒谬且不负责任,但这确实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释。“这是乐谱,我大致能看懂。”月沐华如水流淌一般的声音又回荡在耳畔:“你既然知道,那便在出去之后弹一遍来听听,如何”“我虽看得懂这用奇怪符号写就的音谱,却不会弹琴。”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多少还是带了些落寞,但是转念一想,其实会不会弹琴有什么关系老虞也对我说过,我这一生,最好还是少碰那琴为好,只是现在我虽不会弹琴了,但是对于音谱的感知还在,任何音谱,只要看过一眼,便绝对不会忘了它要谱的,是怎样一支曲子。云矜直直地盯着我看,好像我能看懂这音谱是件很不得了的事情,我只得避开她的眼神,这时候我倒更宁愿她去盯着月沐华那妖异的眉毛看。其实我能看得懂这音谱,只是因为以前学琴的时候,教导我的师傅刚好教我认过许许多多种不同符号记载的音谱罢了,当时记载音律的方式虽然已经统一,但还是有很多古老的音律是以独特的符号来记载的,这些我都还记得,只是关于宫商月满的一切,我都想不起来了。“小溟郁,你凝聚你体内的真气,将这龟甲之上的符号默念一遍。”闲溱道。“然后呢”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着一脸僵硬的月沐华:“然后你就看着那边的冰块脸脸上诧异的神情吧。”我虽不大明白闲溱究竟是要做什么,却也信得过他,况且如今情势危急,我也只好如这般一试,尽量将我体内的真气凝聚在丹田之处,我功夫虽不到家,但这凝气之术还是练得不错的,闲溱说上面的音律不必宣之于口,闭上眼在心中默念即可,而念到一半,我忽然觉得浑身开始变得温热,睁眼一看,眼前忽然闪过一道水华一般的蓝光,那蓝光倏忽一现,似要化作一具体物象。整篇音律念罢,我一停下,林子里面骤然起了一阵妖气,方才蓝光竟化作一只亮色妖狐,浑身呈水蓝色,额上两道银眉,双目不似一般狐狸那般的奸诈,而是呈浑圆之态,它现形之后,便一副温顺的模样趴在那处,周围的人皆目瞪口呆。“是只大狐狸”云矜指着趴在那里的狐狸道:“我还是第一回见蓝色的狐狸。”“这龟甲之上,封存了一部分的妖力,可用来召唤邪兽,每片龟甲之上都封存着一只邪兽的召唤方法,这枚离字龟甲,封存的便是妖狐乐吕的召唤之法。”闲溱说道:“这妖兽并非实像,而是聚气而成,形态也维持不了多久,况且每只妖兽,只能召唤一回,所以现在便抓紧时间,骑在这妖狐背上,冲下山去”嗣音怪叫了一声:“啊呀,这不是妖精吗”月沐华走来兰狐狸身边:“妖精又如何若你们惧怕这妖物,再自寻出路便是了。”说罢,他第一个骑上了这妖狐的背。闲溱摇摇头:“妖狐乐吕行如疾风,可将人带至想去的地方,你这般急匆匆上去,是想去什么地方”月沐华抱着双手,道:“南海之畔,下一枚龟甲那那个地方。”我正想问他是如何知道的,这时候却情况紧急,容不得多说什么,便也一同跳上了这妖狐的背,这妖狐体型很是庞大,足足有两个人加起来那么高,自然也背得动我们所有人,只是全部坐上妖狐的背之后,嗣音又急匆匆地说道:“但是刘师兄,还有汀兰宫的”还没说完,妖狐忽然便迅疾地跑了起来,前头传来月沐华不耐烦的声音:“什么师兄师弟的现在管不了了,让他们自行想办法吧。”面前瞬间起了一阵狂风,吹得我睁不开眼睛,直到这妖狐忽然一跃,跃出了丛林之中,这一跃跃得很是高,可惜今晚上没有月亮,若是有月亮,说不定手都可以触碰到月亮所在,我看见我们的底下,果然是密密麻麻的人群,燃了一堆又一堆的篝火,想必是等着抓周翯的,然而,所有人只能睁大眼睛看着我们骑在这妖狐背上,踪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琴音回响影孤绝我们骑着妖狐,一路南行,落在一片浅草水泽之上。这里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子,临水而建,村中稀稀落落几户人家,皆灭了灯烛,唯有最东边的一间山神庙还亮着微光。经历了如此惊心动魄的一段旅程,心惊之余,安定之后,疲劳的感觉难免往上窜,我虽不会觉得累,周翯,嗣音和云矜等人却是昏昏欲睡疲倦不已,便寻了那间山神庙,先在里头拜了三拜,尽过礼数,之后便堂而皇之地借宿于此。我本不累,便只就着庙里灯烛坐在原地,手中摆弄着那枚龟甲,我们这一路本是要寻那杀害玉尘天宗的凶手,凶手没找到,却还无意间得到了一枚龟甲,然而事情就像是方琰所说的一样,八枚龟甲同玉尘天宗之死,并非完全没有联系,我们手中有这枚龟甲,迟早有一天凶手便会不请自来。闲溱去外面绕了几圈,回来见我坐在灯烛旁,便来我的身边坐下:“你怎么还不睡”我摇摇头:“我还不累,再说你不也没睡”他眼底有了浅浅的笑意,小声逗我道:“不累也得休息一会儿,小心脸上长皱纹。”“我才不会长皱纹。”我用自信的语气说道,还顺便寻了一个话题同他说:“你怎么知道这龟甲有这等奇效的”他用手指将头发撩到背后去:“我怎么说也是瀛仙门的掌门,打听消息的途径要比你多一些吧,关于这龟甲的秘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知道的。”我得寸进尺地往他身边又靠了靠,侧头问他:“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能看懂那音谱的”“我哪里知道你看得懂不过是随口一问,本来还决定如果你看不懂便去问问月沐华,谁知道你一口便说你看得懂,我还没问你为什么竟会看得懂这东西呢。”我两只手的食指在一起绕着圈子,这一般是我组织重要语言的通用动作:“我以前学琴,我的师傅常找来一些古符号记录的乐谱给我看,他说当今流行的曲子皆是以五音记载乐谱,要习得琴曲之中的精妙,光看当今这些五音曲谱帮助是不大的,要多研习一些远古的曲谱才行,而远古的曲谱,大多是以很多不规整的符号来记录的,师傅便要求我学会看一些久远的音律记载符号。”闲溱侧头道:“你学过琴那你方才又说你不会弹琴”我脸上微微有些发烫,便随意扯了一个谎:“时隔久远,忘了。”“哦”他虽是一副不信的表情,却也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转了一个话题:“那依你看,这龟甲之上记录音谱的符号,是哪里的符号”我起龟甲,用手抚摸着上面的刻痕:“这是位于北方某个部族的文字,龟甲之上所刻的曲谱,很可能便是那个部族里的曲谱,后来据说这曲谱传入了以音律乐声闻名于天下的殳国,除夕之夜,这曲子在殳国被弹奏之后便成了名曲,但由于那之后没有人再见过这支曲子原来的曲谱,所以这首曲子也没有用五音来重新记载的版本。”他意犹未尽地看着我:“你对以前的事情知道不少啊,那可知,当时是什么人在除夕之夜弹奏这支曲子”我愣了一愣,一时间竟还没想出来怎么回答,最后还是忍着心酸,对他说:“听闻弹奏这支曲子的,乃是当时殳国的昭华王姬。”闲溱眼睛看着前方,一眼透过门口望出去,是一望无际笼在夜色之下的水原湿地。“这位昭华王姬定然是个妙人,可惜了,若是我生在五十年前,定要去一睹她的姿仪。”我紧紧拉住我衣裙的一角,结结巴巴地问:“假如,我是说假如你真的看见了这位昭华王姬,你可会喜欢她”他转过头来,耐心地看了我一眼,笑道:“你这什么话我与那昭华王姬素不相识,只知她弹得一手好琴罢了,其他的譬如相貌美丑,脾气心性一无所知,我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喜欢她”我再深入地问了一句:“若是她相貌,脾气心性皆同我一般,还弹得一手好琴,你会不会喜欢”他又敲了敲我的头:“就会胡思乱想,世间怎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呢我瞧你是累糊涂了罢,还说不困。”最后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得好好听他的话,先睡上几个时辰,其实我的脑子甚至比我想象中还要清醒,他说世间不可能有两个音容面貌,脾气心性完全一样的人,但是他却不知,他自己便是一个立在眼前活生生的例子,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不大敢闭上眼睛,安稳睡上一觉,因为害怕闭上眼睛之后,五十年前那些纷乱之事便会在脑海之中上演,更怕每每被惊得一身冷汗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真的是孤身一人活在这世间。想着想着,本来毫无睡意,却也迷迷糊糊去梦里神游了,今晚上这梦做得很是古怪,梦里我睡在缠缠绵绵一路铺开的白云之上,上面是碧海晴空,下面是江河万里,而身边有人用修长的手指拨了拨我的发丝,将挡在我眼前的发丝撩到耳朵后面去,那双手冰凉而温柔,那人的袖口之中,传来阵阵的松针香气。我醒过来的时候,我的头发依然好生生地别在耳后,同睡梦中一样,睁眼看看四周,唯独云矜,嗣音和周翯还在一旁睡得迷迷糊糊,而其余的人却不见了,我身上盖的是闲溱的披风。慕容不见自是寻常事,他这人向来不为别人挂心,却也不需别人来挂心,有他的凤尾鸟陪伴便可,而闲溱和月沐华都不在,月沐华在不在当然没我什么事,我倒还希望他走得越远越好,但是没见闲溱的影子,却让我有些忧心。我走出山神庙,天色还未大亮,天边也只隐隐透了一线曙光,我的眼前芳草水泽连成一片,罩在氤氲薄雾之下,我走在小路上,一路拨开面前的青草,一路找闲溱,闲溱没找到,在不远处的一处水塘旁边,倒是看见了月沐华。他背对着我坐在水边,身子端直,一席长袍舒展曳地,不知在做什么,我并不是很想同他打交道,便偷偷的要往回走,本来觉得自己没发出什么动静,估计不会让他发觉,谁知我方才转身走了两步,便听闻他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既然来了,怎么又要走”他的声音如死水不惊,却清澈动人。我转过身:“我是来找人的,见你在这里,怕打扰你。”“闲溱他昨晚上便走了。”他缓缓站起来,面向我,他一副翩翩之姿在这碧草方泽之间,比昨晚上的黑夜朦胧之中显得要更好看,脸色却也更苍白一些。“你说什么”此刻我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我说,闲溱昨晚上便走了。”他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好像这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若是他说慕容昨晚上走了,我倒是深信不疑,可是他说闲溱昨晚上走了,我却觉得浑身上下像被谁泼了一盆凉水,那凉水顺着我的头发,滴滴答答落在地面上。“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的”“瀛仙门有人来寻他,他便跟那人走了。”我想,他唬我也没什么意思,要弄清楚正常人是不是在唬人已是不大容易,要弄清楚喜怒哀乐皆是一个表情的人是不是在唬人则更难,这类人,月沐华便是代表。“来寻他的可是一个叫姬棠的女子”“我不知道是不是叫姬棠,不过确实是个女子。”“哦,谢谢你。”我咽了一口气到肚子里,转身便要往回走,这一转身,方才看见的春波碧草晓寒处,芳草青烟水连天的风光,如今却全部变作了灰白色不堪入目的景象,尽是荒草没路,残垣断壁,遭了天雷一般,我在原地顿了一顿,正要往回走,被月沐华叫住了。“你既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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